三人行必有我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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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在窥探着莫家的财产了!六年的守候,莫府前以靖安小侯爷之尊跪拜一介商贾,明知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的隐忍,闹得轰动望京城的负荆请罪……全都是假的!难怪她第一次去靖安侯府里他的房里会一片大红。难怪他的书房里全是她的画像!有了香曼这双无所不知的眼睛,她在他面前还有何秘密可言?
莫非笑了,笑得凄婉悲凉。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对他有所愧疚了。如果说当初杀死魏期时收到那张纸条她只是怀疑,只是失望,现在有了香曼的证实,让她觉得心痛了。原来,那些一往情深的话语都是浮云,那些宠溺温存都是流沙!她曾经以为,他和她做不成爱人,也算一对朋友。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楚润枫对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莫非暗暗凝力,又快又狠地劈向香曼的后颈。香曼果然被击中,软软地歪倒在车座上。偷袭是极可耻的行为,但面对武功比自己好得多的对手时,她只有卑鄙一回了。当她扒下香曼头上的金钗对准香曼的脖子时,却没有了杀魏期时的果决。她,毕竟跟了她好几个月。撇开楚润枫耳目的身份不说,她的确是个忠心的丫环。
莫非挫败地把金钗插回了香曼头上。正欲想办法下车,后背一麻,她被人给点了穴道了。
“幸而莫小姐手下留情,没有对香姨娘下手。不然就得委屈莫小姐吃些苦头了!”不觉中马车已停下,车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边把香曼小心地扶起,一边说:“我家主子虽然心系莫小姐,但莫小姐也不能仗着主子的宠爱而伤了香姨娘!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主子第一个孩子!”
“你家主子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莫非尽管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车夫奇怪地看了莫非一眼,说:“当然是小侯爷了。莫小姐刚才不是已从香姨娘口中知道了吗?你大可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带你去见主子罢了。小的叫魏宇,是主子的暗卫。除了给你解开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莫非心中一动,忙问:“魏期是你什么人 ?'…'”
“莫小姐见过家兄?”魏宇疑惑道。
莫非不再说话。魏宇从车座上拿出一条薄被给香曼盖上,又去赶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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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落魄
车轮在山路上碾压的“骨碌”声在深夜里显得十分空寂。莫非心急如焚去毫无应对的办法。
过了许久,香曼醒了。她揉着生痛的后颈苦笑道:“奴婢竟不知小姐武功也见长了。只要能让小姐消气,香曼任由小姐处置。”
莫非冷笑道:“只怕小侯爷舍不得呢。香姨娘如今身子金贵,又怀了小侯爷的子嗣。我一个阶下囚哪敢再碰香姨娘一个手指头?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香曼瞬间面如死灰,悻悻地为莫非解了穴道。“小姐就别挖苦奴婢了。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小姐见了主子,并会明白了。”
马车停下了,香曼对莫非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听得外面有人盘问:“魏宇,马车上是什么人 ?'…'怎么深夜了还来别院?”
“当然是香姨娘了!”魏宇濑洋洋地说,“都是香姨娘害喜害得厉害,吵着要见主子呢!要不然,这大冷的天,你魏二爷还不在被窝里舒坦,巴巴地跑来受这分罪?”
香曼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少给老子说废话,别以为在小侯爷面前混了几日便人五人六地端起爷的架子了。若不是你哥哥外出办事没有回来,哪轮得到你在小侯爷面前露脸?侯爷吩咐过了,凡是进别院的人都得严加盘查!就算是只苍蝇,也得分清了公母才能放进去!”守门的侍卫显然并不买魏宇的帐。
香曼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急急地把头伸出车外狂吐一通手,喘息着说:“魏宇……还不快把车赶进去?我……呕……”
那护卫见状也慌了神,侯爷是吩咐过要小心盘查进出别院的人。但这位香姨娘自从怀了小侯爷子嗣后,便已是靖安侯府的红人了。她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哟,小的这眼神真不济,竟然没有看出是香姨娘的马车。快,魏宇,还不把车赶进去!”
下车后,莫非借着微弱的灯光一打量。香曼和魏宇竟把她带到了楚润枫的娘亲居住的别院。
香曼默默地在前面带着路。莫非拿不准她是真的怀孕了,还是有什么隐情。只是觉得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本想伸手扶她一把,但抬起的手僵在了空中。她看到了楚润枫!
晦涩的灯光下,莫非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记忆中那个风流倜傥、鲜衣怒马的靖安小侯爷!一身白衣空荡荡地挂在瘦削的身体上。头发凌乱,憔悴不堪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睛仍如以前一般清澈如水,但目光呆滞无神,腮边生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主子……”香曼低声呼唤着。
楚润枫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主子……”香曼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哀怨。
楚润枫仿佛被人打扰了好事一般,不耐烦地挥挥手。“小点儿声,娘亲睡着了呢。只有她睡着了,才不会骂我是孽种!”
香曼忍不住哭出声来:“主子,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香曼啊!”
楚润枫不悦地转过着,看了香曼一眼:“是你?你怎么来了?不在府中好好安胎半夜三更到这里来做什么?快回去!”
香曼已是泣不成声。放好马车赶来的魏宇忙说:“主子,香姨娘是……”
“谁告诉你们她是姨娘了?”楚润枫勃然大怒,“都给我滚!滚啊!!”
香曼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莫非大惊,上前扶住了她。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楚润枫,你个王八蛋!你骗我,念在你并没有直接做出对莫家不利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香曼怀着你的孩子!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楚润枫呆呆地看着莫非,突然大笑起来:“又做梦了,我又梦见非儿了!”
莫非对着魏宇大吼道:“还不快去找大夫!你想看她的孩子出问题吗?”她又是惊恐又是内疚。如果不是刚才在马车上打了香曼一掌,香曼也不会有这种反应吧。可她哪里知道,真正让香曼伤到的是楚润枫的无情。
魏宇听后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从莫非手里接过香曼向内室奔去。
莫非起身就要追上去,楚润枫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走,就算是做梦,也别这么快让我醒来!”
剌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莫非才知道楚润枫喝了很多酒。莫非本能地推了他一把,哪知楚润枫一个趔趄软软地坐倒在地上。
莫非大惊!难道是她武功又进步了?之前在马车上就打晕了香曼,现在又轻易把楚润枫这个高手给推倒了。
“非儿,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楚润枫如一个无助的婴孩般痴痴地望着莫非。“父亲给我喂了软筋散把我困在这里,娘亲也不理我。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过往种种如电影镜头一般浮现在莫非面前。明明知道他是在骗她,但她还是有一丝心软。谁会与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呢?何况这人还有一双婴孩一般明净如水的眸子。
莫非蹲下身子,平视着他:“好,我不走。你现在醉了,需要回房休息!”
楚润枫迟疑地看着她:“你真的不走?”
“嗯,我不走!”莫非心酸地点点头。
楚润枫死死地攥着莫非的手,在她的搀扶下进了内室。
屋里除了一床一桌,地上堆满了酒子,空的、满的、打碎的,杂乱无序。莫非扶着楚润枫踢翻了好几个坛子才走到床前。
楚润枫拉着莫非的手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角不时上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腮上青色的胡茬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苍桑。
莫非几次挣脱,他都恐慌地惊醒。莫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就像一个守着哭闹不休的孩子入睡的母亲。
幸而魏宇安顿好香曼后回来了。他三两下把屋子里的酒坛堆好,辟出一条路来。
“怎么堂堂靖安小侯爷身边连个侍候的丫环都没有吗?”莫非皱了皱眉头。
“主子从来纳了香姨娘后就不再让仍何丫环侍候了!”魏宇伸手点了楚润枫的睡穴,“主子好久都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觉了。每次都是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念叨着莫小姐的名字不肯入睡。需要有人点了他的睡穴他才能消停会儿。莫小姐,主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不要说了!”莫非厉声说,“我累了,你们准备安排我在哪儿住下?”
魏宇悻悻地带着莫非去了客房。
第64章 理不清的纠结
莫非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逗醒过来的。昨夜她听香曼说只要她不被抓住,
莫老爷就是安全的。等到回房后,仔细一思索,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皇上和靖安侯各怀祸心,都紧盯着莫家的财产那么久了,怎么回就这样放手了呢。心中无事,便睡得特别香甜。
楚润枫坐在床沿上,一身白衣,俨然恢复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见莫非醒来,忙说:“非儿,你可是饿了?想吃些什么?我准备了清粥和薏米粥,你吃哪种?加糖吗?”
莫非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嘴角抽动一下:“民女还没有给小侯爷请安呢!”
“哦,对了,这粥已经放了很久了呢。可能凉了吧?让我端下去找他们热热。”楚润枫慌张地去端桌上的饭菜。
莫非心酸地摇摇头:“小侯爷还是不要忙活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去呢?”
楚润枫颓然地放下饭菜。“非儿,我知道你怨我。我没有及时去牢里救你。我没有保住莫家。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害莫家。”
莫非苦笑道:“包括把你的姨娘安插在我身边六年吗?”
楚润枫面色苍白:“非儿,你,你全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非也着实饿了。她本是个不拘泥小节的人,三两下便穿好了衣服。洗漱用品早已被楚润枫细心地备在面前。莫非毫不客气地洗漱起来。
在莫非看来并没有什么,但在楚润枫眼里,这就是莫非对他的亲近,对他的不设防。他忐忑不安的心又多了几分希望。“非儿,承认我之前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的本意不是想害你,何况,有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莫非大方在坐在桌子前:“你要不要吃点?嗯,饭菜蛮丰盛的嘛!我这阶下囚做得挺有身份的呢!”
楚润枫听得且喜且忧,坐下陪着莫非吃饭。“非儿,我不是想要把你关在这里。外面不安全。靖安侯府的人和朝廷的人都在到处找你。我也被父亲关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稍住些日子,我定会想法把你送出去的。”
房门被推开,香曼怯生生地站在外面。看她的样子,已无大碍。莫非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香曼与楚润枫已是夫妻,而她只是个局外人。一时让香曼看到他二人同桌进食,竟有点捉奸当场的意味。
“香曼啊,你来得正好!可曾用过早膳?我和小侯爷也吃不了这许多。不如坐下来吃点?”莫非热络地招呼着,试图打消尴尬的气氛。“怀孕的人就要多吃些,看你瘦的。”
香曼面上一喜,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艰难地说:“不了,奴婢已经吃过了!”
对于香曼,莫非说不上有多恨。她不过是人家手中的棋子而已。“吃过了也可以再吃些呢。这饭菜倒也可口。”莫非哪里看不出香曼一脸的谗相。起身便要去拉香曼。
楚润枫寒声说:“非儿叫你坐下便坐下,难不成要她亲自侍候你不成?”
香曼半喜半忧地坐下了。任莫非把粥碗塞到她手里,却迟迟不见动箸。
“吃啊!可香呢!”莫非为香曼夹了一箸清炒花椰。
香曼迟疑地吃了一口,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拧开了阀门的水龙头般直滚到粥碗里。楚润枫的脸色越发阴沉。
莫非不明就里,关切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怀孕的人最是口刁,想吃什么便叫人去寻,可别委屈了自己。你我主仆一场,撇开过往种种不愉快的不说,我们也算情同姐妹了。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虽没有父亲痛爱,我这个做姑姑的来痛爱便是!”说完凉凉地剜了楚润枫一眼。
香曼抽泣着说:“奴婢是觉得这粥太好吃了。能吃到主子亲手做的粥菜,奴婢已是心满意足了。至于孩子,主子定是疼爱的……”
“你回去吧,这里苦寒,不能精心照料你养胎。”楚润枫看也不看香曼一眼,淡淡地说。
前一秒莫非还在为楚润枫亲手做饭而感动,后一秒她便为楚润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所激怒了。“小侯爷真是体贴入微啊!这么急着赶香姨娘回去干嘛?你既已纳了她做你的妾室,连孩子都有了,就应该尽好做丈夫的本份。怀孕的人除了饭食上要精细,更重要的是要心情愉悦,生下的孩子才会聪明健康。如何让你的姨娘心情愉悦,不用我这个局外人来教小侯爷吧?”
楚润枫神色大变,厌恶地看着香曼说:“我的妾室?非儿不防问问她是如何成为我的妾室的!”
“啪”的一声,粥碗从香曼手中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香曼颤抖着跪在地上,哀哀地说:“主子,香曼不求能做什么姨娘。只求还如以往一般能随侍主子左右!当日之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的确是采菲小姐给主子下的媚药。采菲小姐那晚本欲趁主子药发失去心智时与主子生米做成熟饭的。谁料到半路杀出个表小姐,使计将采菲小姐调开了。奴婢当时也是鬼迷心窍,见主子把奴婢当成了小姐,也没有挣脱……是奴婢厚颜无耻,硬爬上了主子的床……”
“够了!”楚润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采菲心地良善,纯洁无垢,岂是你说的那般不堪?滚,你给我滚回侯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香曼悲痛欲绝,哭泣着跑了出去。
莫非怒火中烧:“你就这么信得过你的小师妹?她心地良善,纯洁无垢!难道香曼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好歹也跟了你这许多年,为你在莫府探得的消息用处不小吧?如若不出那件变故,莫家的财产如今已是小侯爷的囊中之物了呢!”
一提到莫家,楚润枫便气短了几分。“非儿,是我对不起你!一开始,我对你的确只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