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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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海念了句佛号,说:“小僧自幼受教于佛祖门下,虔心向佛。小僧眼中众生平等,万物皆尘土,红颜如枯骨。自认从未破过色戒,何来与施主腹中胎儿扯上关系?”
莫非强词夺礼道:“从未犯过色戒?我看未必吧!我说大和尚,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白,前几日你可是在这花园之中,皓月之下,亲吻过一个女子呢……”
智海的脸瞬间红了,幸而树阴挡住了月光,莫非看不清他的脸。“那次……是施主非礼小僧……而不是小僧对施主图谋不轨……”
莫非第一次见到在众人面前妙舌生花的智海说话吞吞吐吐,心中大爽,不由得再次失声而笑。笑过之后,有些无奈地说:“行了,我也想明白了,这事定然和你没有关系!只是可怜这孩子,从一出生起便没有爹不说,将来还要让人指指点点,背负私生子的名声!他来到这个世,也活得并不幸福!”
智海听她言语之间似有想打掉这个孩子的意思,忙说:“施主不是孩子,如何知道他幸福不幸福?他没有父亲,自少有怜惜他的外公,还有疼爱他的娘亲!”
娘亲?这个温馨的称呼让莫非心里颤颤地软了一下。是啊,肚子里这个就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她不是他的亲妈,但是她占着她的身体。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抹杀不掉的。她无声地流下了泪,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爹要把孩子生下来,就会好好对他的。如你所言,我会做一个疼爱他的娘亲!”
智海的心里涌起淡淡的酸涩,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见到自己的娘亲,偏偏咫尺天涯。如今已物是人非……他略带忧郁地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娘亲的宝贝儿,做娘的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小僧相信,施主定会是个好娘亲的!”
一时间,二人无话。静谧的月光下,原本像仇敌冤家,死不对盘的两个人竟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倾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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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怀孕了(四)。二更。
原来智海是应莫老爷之邀,特意留下来为莫非看病的。莫老爷生怕莫非有什么闪失。像智海这样一个和尚随便就在外面留宿,又特别是眼下莫非在望京城中声名狼藉,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决定。莫非问道:“我爹和你交情很深吗?他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了。”
智海的一句话没把莫非噎死:“老莫施主每年许回音寺二万两香油钱!”莫非叹服,看来和尚能个不错的职业!二万两白银,普通人家一年才花销二十两不到的银子。莫老爷出这个数目,莫说是叫个智海,就是回音寺的方丈也得屁颠屁颠在跑来吧!有钱能使僧推磨啊,银子是强大的!莫非笑道:“那大师你可是几年和尚当下来,赚他个盆满钵溢啊!你测字的收入也很高吧?”
智海哭笑不得,果然是商贾之家,三句话不离本行。他呼了句佛号,说:“出家人眼中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僧测字也是为众生结一段善缘。当日施主你来回音寺测字,小僧也只收得五十文香油钱!”
莫非本想反唇相讥的,但她马上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忙说:“你还认得我的字迹吗?”
智海不知她想做什么,说:“自是认得的。”
莫非暴发了,像离群的孤雁找到了组织一样,扑上去给了智海一个熊抱,大笑着说:“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
智海不自然地抬起双臂,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肢体碰到莫非。而莫非因为太高兴了,一时抱着智海碎碎地念个不停。智海一句也听不懂,而伏在他胸前的人儿抬着头,满脸笑容地望着他。水汪汪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娇艳的光华,灿若星辰。智海一时僵住了,对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推开也不是,抱着就更不是了。
莫非终于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了,看着智海如化石一样举着僵直的手臂。莫非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智海一副贞烈高僧被非礼的样子,越是衬得她好色了。莫非的脸瞬间烫了起来,这月光堪堪的也会晒人啊!莫非对智海说话的语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谦恭:“智海大师,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望大师相助!”
四月的夜晚不算太冷,智海却堪堪地打了个寒颤。他见过对他死打烂缠的莫非,见过对他冷嘲热讽的莫非,更见过对她拳脚相向的莫非,就是没有见过这样故作扭捏的莫非。心道,还是以前那样说话好!口里却说:“莫施主有事请讲,小僧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只是施主是否受了凉?”
“受凉?没有啊!”智海的话跨越太大了,莫非有点跟不上,老实地摇摇头。
智海暗自好笑,口中却淡淡地说:“没有受凉就好,莫施主还是不要捏着鼻子讲话了吧,小僧听着别扭!”
敢情她好不容易学会淑女,却让这厮讽刺了。她火冒三丈,大叫道:“智海!”
智海仍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颔首说:“小僧在!”
莫非气势汹汹地说:“随我回房!”
智海懵了,这小女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随她回房?随她回房!
莫非向前走了几步,没见智海跟来。回头一看,智海仍如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知道他是想歪了,也怪自己没有说清楚,又吼道:“你个花和尚!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帮我看封信!”
智海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说:“夜色已晚,小僧去施主闺房多有不便。施主有事还是请明日再找小僧吧!”说罢就要走。莫非哪能等到明天?她张开双臂,就像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鸡妈妈一样,拦着智海不让他走。智海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轻提一口气,没等莫非反应过来,已然站到了莫非身后不远的地方。
“施主不要白费功夫了,还是请回吧。小僧告辞!”清明醇厚的声音在莫非身后响起。她回过头,只见智海已走出几步了,情急之中大叫着:“非礼了!非礼了!智海大师非礼我了!”
智海猛地止住了脚步,见过无赖的,没有见过无赖得这般出色的!智海急了,飞身掠过,一把捂住了莫非的嘴巴。早在她骂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现在终于付诸行动了,智海心中感到无比惬意。
莫非“吱吱唔唔”地挣扎了几下后,就不动了。她明白,她碰到这个花尚的底线了。而捂在她嘴上的大手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微暖的触感让莫非觉得唇上一热,她有些调皮地伸出舌头,在智海的手心里轻轻地舔着。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智海的心莫名地一颤,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酥痒倏地传遍全身。他猛地一把将莫非推开,自己也踉跄着后退。再看那人,雪白的粉脸堪比皓月,对着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一只灵动的狐。智海稳住心神,在心里默念两声“阿弥陀佛”。莫非戏谑地说:“这可是大师自找的!如果你不乖乖随我回房,还有让你更好看的呢!”说完径直走了。
智海的双腿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如果不如她愿,真不知这鬼丫头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自从确定莫非真的怀孕后,香曼似乎比她还难过。莫非回房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问长问短,只是恭敬地问了安。而香雪则是关心地说:“小姐这黑漆漆地又是打哪里来呢?外面凉,小姐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不知爱惜自己呢?”正念叨着,看着智海也跟了进来,便适时住了口。
香曼看到智海时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而香雪刚透出一丝了然。莫非也懒得解释什么,直接吩咐香曼去小厨房做百合薏米羹,又叫香雪和香芸去花园里摘些新鲜的花瓣来,她一会儿沐浴要用。面对主子这么明显地赶人清场,香曼几番欲言又止,香雪香芸倒是很痛快地就走了。
莫非知道丫头们怀疑什么,这也难怪,大晚上的,她把智海一个大和尚叫到了自己的闺房里,而且要求独处。
待房里只剩他二人时,莫非爬到床底下,找出一个盒子,把一封信递给了智海。
智海自进屋起,就一直默默地看着莫非的一举一动。心中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他沉得住气,他知道莫非会主动把事情和他说明白的。
智海把信看了一遍,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莫非心里忐忑不安,问道:“你认得这笔迹吗?是不是我写的?”
智海深深地看了莫非一眼,说:“莫施主失去之前的记忆不假,但要说辩字迹,自己执笔写下字来和书信一对比就清楚了。何苦夜里把小僧诓到施主闺房,看施主闺中密趣呢?”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在读了那封信后口不择言,难道就因为信中的火热?一定是,这样的低俗之物如何能入眼?
莫非火了,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把情书给智海看的,却换来他一通冷嘲热讽。她冷笑着说:“这还不都是拜大师的忘忧丹所赐,我如今连字都不会写了!”
智海埋在心里那份愧疚又给勾起来了,他神色懔然地说:“小僧罪过!莫施主还是死了找出孩子父亲的这条心吧,光凭这些信件,是难以让人信服的。到时候闹得不好看的仍是施主你。这些信,施主也最好焚毁,以免落到有心人手中,徒生事端!施主以后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怕吃亏,就怕吃了亏也不长记性!”说完转身就走了。
莫非气得大骂:“智海你个死和尚,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不让我找出那人,我偏要找出来给你看看!”
莫非也是气糊涂了,找出那人来给智海看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有一点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宿主和夜郎真的有奸情。那么,这个孩子会不是会夜郎那妖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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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见妖孽
莫非抚着平平的小腹发呆。到现在她都没有一点怀孕的感觉,听说别人怀孕不是吐得要死,就是嗜睡得要命。她倒好,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胃口奇好,精力充沛,照样该蹦的蹦,该跳的跳。香雪和香芸吓得要死,而香曼却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莫非起初没有留意,直到她为莫非梳头时,把莫非的头发给拉断了好几根时才回过神来。莫非心中一动,想起香曼一直对智海的排斥,对楚润枫的赞美。加上田紫月说的话,她明白了,香曼八成是因为自己和楚润枫的婚事黄了,香曼也无法陪嫁到侯府了,离她的梦想又远了一步了。
莫非安慰她说:“香曼,你今年也不小了吧?要不我让爹留意一下,给你找个殷实的人家,别把你耽误了。”
香曼一听这话,泪珠儿“扑簌簌”地直往下掉,身子一软就跪在地上了,哀哀地说:“香曼笨手笨脚,又惹小姐生气了。只求小姐看在香曼服侍多年的份上,不要赶走香曼,哪怕让香曼在琉璃阁当个粗使丫头也成!”
莫非哭笑不得,以为她一时心结难以解开,说:“你也别急,我只是说说。这事以后慢慢留意,一切都还得看你中意不。还不起来,给我梳好头,我一会儿要出门呢!”
香曼倒没话说,专心地给莫非梳头。香雪那丫头听了,忙说:“小姐,你又要出门啊?老爷不是吩咐过,你现在身子重,要多加休养吗?需要什么直接打发人去买来就成,哪能累你亲自出去呢?”
莫非是想去醉金楼找夜郎那妖孽的,但总不能直接对她们说吧?于是说:“我想要透气!你们谁给我买?”
香雪马上禁声而立,她从莫非脸上看到了一丝薄愠。
平日里都是香曼陪她出府的,今日她借口香曼精神不好,把香曼留在府中。而香雪和香芸虽说也是她房中的大丫环,但平日里也不如香曼和她亲厚。她执意不带任何人,两丫头也不敢忤逆。莫非趁着莫老爷不在府中,迅速溜出了府。
莫府的马车是不敢动用的。她好容易凭着可怜的记忆、走了好多弯路才找到了醉金楼。门口的龟奴已不是昨天见到的那个了,她搁下一绽银子一打听,傻眼了。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夜郎的琴师!莫非不死心地又往龟奴手里塞了绽银子,说:“你再想想,就是昨日采菲姑娘献舞时,有个琴师,叫夜公子的!长得很妖,男女莫辩的!”
那龟奴白得了两绽银子,心里欢喜得紧,仔细回忆一番,终于想起来了,说:“小的好像记得有这么个人,但这位夜公子并不是醉金楼的琴师。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打哪里来。他一年会来醉金楼几次,出手相当阔绰,哪里需要来醉金楼作琴师谋生?姑娘还是去别处打听吧!”
莫非失魂落魄地在街上乱转悠。一向让她喜爱的购物也勾不起她半点兴致了。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看夜郎昨天的架势,一定是以为她铁了心要嫁给楚润枫了,所以才说出那番狠话来。以后,再想要见他也难了。莫非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见他做什么?难道还要让他认下这个孩子?让他娶她?如果说是宿主的话,这也乐见其成,但她不是宿主,她对夜郎并无感情。想到这里,莫非释然。就此作罢吧,就当她欠宿主的,为她生下这个孩子。至于夜郎,美则美矣,但对她,对莫老爷,对整个莫府来说,都是一个陌生人。听那龟奴的话,夜郎并不缺钱。他百般地阻止她和楚润枫的婚事,如果是因为爱还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爱她,连孩子都怀上了,还不愿意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呢?莫不是他接近宿主另有目的?
莫非走得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正巧,这里离莫记绣庄已经不远了。于是她走向绣庄。
掌柜和伙计看见她来了,脸上都笑开了花,但眼神中多少含了些复杂的味道。一定是她未婚怀孕的事传开了,昨天让楚润枫那样一闹,想要低调都难。莫非懒得和他们计较,在她看来,未婚妈妈并不可耻,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才是最可耻的。何况这个孩子还不是她怀上的呢。
掌柜仍然殷勤地给她介绍衣服。莫非心不在焉在坐在那里喝着茶,任掌柜把衣服一件件送到她面前来展示着。这个胖掌柜不知是过份聪明还是脑袋进水了,专挑一些腰身宽大的衣服送过来。莫非看着自己仍然纤细的腰部,连欣赏衣服的兴趣都没有了。她苦笑着随便拧了几件衣服去她的试衣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