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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寐上总裁父-第87部分

小说: 寐上总裁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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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们说,我们是一对。”耳际,喷薄起一抹湿热的呼吸,引得她的耳边泛起小小的疙瘩,一股温热的柔软贴上了她的耳际,湿濡地含住,挑逗。

……

晚安。



43  抉 择

这是一个天并不熟悉的公寓。

欧式风,复式二楼。

黑白灰,三色系,简约明了,低调中彰显着奢华。

手中端着一杯水,朵寂低头抿了抿,但谁很烫,迅速地在睫毛上凝结成了一滴小小的晶莹。

太过温暖,是会被冻结的。

她淡淡地勾唇,手指旁,正放着从超市里买回的好几大袋东西。

满满的,已经溢出来,嚣张地零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啧啧啧。

和主人还真像。

她抬起眸,扫视了四周有些枯燥的装修,他喜欢冰冷的颜色,从沙发一直延伸到了玄关。

指尖停滞在了沙发左边的扶手上,不停地打着圈圈,思绪却统统被那一声开门的声音一瞬间打乱。

几步之外。

她看见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家居服,长腿长裤在简单的布料下,却演变出一抹极其完美的矜贵姿态。

收回了视线,她习惯了,保持距离。

“怎么不看电视?”左兮蕲从楼梯上走下,不无意外,见到她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

脱去了大衣,她的身子在黑色的紧身衣包衬下,却更显得瘦,纤细的身子骨匀称而窈窕,却不是健康的状态。

太瘦。

瘦滴连骨骼也分得清晰。

修才的治随意拨开头发上的浴巾,长长一扔,稳妥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小皮革茶几上,邪魅的身子走近了几步,在一旁组合沙发上,挑了个座位,便坐下。

很高,很长的腿。

穿着蓝色的拖鞋,普通的鞋子却引起了朵寂的一阵心乱。

怎么会。

她甩开头,故意不去看某人若有所指的眼神,将视线撇开。

那双拖鞋,她又怎么会不记得。

是她亲手买的,只不过,那是她爱情的祭品,牺牲品,不值得惋惜,也不值得再去探究什么。

左兮蕲将这一切都收进眼底,并不再多说,长手一捞,靠近朵寂。

额。

朵寂下意识地欠了欠身子,往后靠了靠,躲了去,却见侵略过来的那只修长的手方向一移,从她身边的沙发上随意摸出了遥控器。

深蓝色的。

左兮蕲淡淡勾唇笑了,凤眸里逐渐衍生出暖暖的温馨色调,是他这两年来不曾经受过的。

按下开关,黑色的液晶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错乱而无聊的广告。

从一台,随意拨了几个电视台,皆是如此。

直到出现了一个说着韩语的可爱女孩,脸羞答答地站在一个帅气的男生面前,两人穿着校服。

画面在教学楼内,女孩的脸由欣喜成了失望,急剧变化。

男生犀利的话语,狠狠地吐出,一颗颗重重锤了下去。

就是这样。

朵寂受声音影响,抬眸时,对这清晰的画面有所吸引,看了几分钟,便猜出了剧情,当女孩伤心时,也直觉地有些憎恶那个自以为是的男生。

“男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一句话,就这样破口而出,朵寂忽的捂住了嘴,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冲动到失禁的时候。

很尴尬。

她摸了摸头,习惯性地将刘海不停地拨向一边,直到指尖里也没有什么可拨的。

“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她双手一撑,从沙发上站起,纤细的身子即使瘦长,但却窈窕得十分匀称,纤细的柳腰,丰盈的柔软,凹凸有致。

黑色的塑身,露出漂亮的锁骨,泛着粉白诱惑的色泽。

深棕色的长发,卷着弧度在这时,恰恰弯起了一丝丝的缱绻色调。

气氛,很尴尬。

她不习惯这样的尴尬,尤其,在某人的注视下。

脚上跻着粉红色的拖鞋,她不知道某人是什么意思,这间公寓是她从未来过的,而东西却都那么熟悉。

他几乎将曾经别墅里的记忆都统统搬了过来。

拖鞋。

她精心买的情侣拖鞋,在她放手的时候,他却紧紧地抓住了。

意味着什么,暗示着什么,她统统都不想去管,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不能在堕落,不能再将自己的自尊当做豆腐干,任人砸碎,蒸煮烹饪。

那多累,多辛苦,多难受,多痛。

她装作很镇定,精致的脸颊上,却已经泄漏了她的紧张,淡淡的红晕悄然爬上,衬得剔透如婴儿般嫩滑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她在紧张。

一双墨蓝色的深眸盈出浅浅的笑意,并不为难她,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她有些滑稽和紧张的动作。

她总是这样一紧张,就会忘记接下去该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来教她。

从沙发上站起,挺拔的身躯立即给了她莫名的压迫感,朵寂有些怔愣,电视机的屏幕还在放映着花白的漂亮画面,但她的脑子里几乎成了一片空白。

“很急么?”左兮蕲上前一步,似是无意之举,却将朵寂直直地逼退了一步。

小腿贴着沙发的柔软,朵寂咬了咬唇,她已经被某人逼到了沙发前,再无退路,这样一想,思绪忽然清晰了起来,索性抬起头,直直地对上某人若有深意的眼神。

“还好。”她回答这,声音很平静,但谁又能知晓,她是如何拼命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没人再说话。

朵寂终于将放在茶几上的视线抬高,看向面前的男人:“那我先回去了,公司里也还有事要忙。”

转过身,她选择避近就远,正绕着茶几走了几步,远离了某人,来到了玄关处,俯下身,她将鞋架上的马丁靴拿下来,整齐放在面前。

正坐在换鞋凳上,脱去了半边拖鞋,却听见了朝她靠近的声音,以及脚步声:“那就留下一起吃饭。”

啊,什么?

朵寂瞪大了眼睛,却见某人只是邪佞地勾起凉薄的唇,大步走进,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将她的靴子重新放回在鞋架上。

“哎!”她急急出口,谁允许他蛮横地操纵的?!

纤细的手直刺刺伸出,挡在了他的大掌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凭什么他说一句,她就要听一句!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极其暧昧。

左兮蕲凝神,看着覆在他手背上的白皙纤手,温度贴合在了一起,将嘴角的弧度晕散开来。

“我要走了。”朵寂迅速地收回了手,脚重新缩回了拖鞋里,却站起了身,忘门边走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以为,他会放手,然后摊摊手,走回放假,径自让她回去。

不是么?

自从回来之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才不会自扰。

抬眸时,她直直地惊了一下,直到耳边清晰地荡漾着温热的呼吸声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猛地伸手一推,却被一抹温热的大掌紧紧地抓牢,一个大力的转身。

左兮蕲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禁锢在了双臂和墙壁之间,俯下身,邪魅的脸紧紧地靠近面前的女人,墨蓝色的深谋将她的黑眸清晰地锁在了极具狂肆的眸子中。

“还想逃我多久?多久?!”近似狂吼的低沉嗓音,直直撞进了朵寂的耳膜之中,她撇过脸,不去看他。

逃。

这个词,对她而言,不合适。

很不合适。

她淡淡地笑了,一伸手,抵着他滚烫的胸膛,狠狠一推,用尽了全力,却依旧抵不过他的力气。

“你可能忘了,我是朵寂。关于过去,你应该更清楚,离开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什么。”她的嗓音凄厉,更夹杂着一股狠狠的力道,清丽的脸颊泛起了薄薄的红色,因为激动而更加地涨红,“从头到尾,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就是你。何必再强求!”

左兮蕲冷着眸,墨蓝色的深谋渐渐盈出了一抹关切。

修长的指,轻轻移动,贴近那如蝶翼般卷翘的睫,那里已经积蓄起了满满的水珠,剔透而晶莹,让他疼惜。

他想要为她抹去,他无法想象她这几年受的苦,十年来她受的苦。

他并非无心,但有些时候,责任和事态逼着他去抉择,去毁灭,去选择。

指腹,悄悄地靠近,却被一只纤手狠狠地撞开。

“别再逼我,左兮蕲!”

一声近似撕裂的喊声,终于将胸腔里所有的郁闷和痛苦统统带了出来,压抑是件痛苦的事,她忍得难受,被逼得难受,更孤独得难受。

这个时间,能不能有个人可以了解。

猛地推开面前的禁锢,朵寂用力打开门,大步跑了出去,即使身上还只是单衣,即使脚上还跻着拖鞋,即使,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

电梯,她站在电梯潜,一把闯进了敞开的电梯。

手指拼命地摁下降键,寒冷和冰冷已经将她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她像个斗士,在咬牙忍受着。

而,就在下一刻,她还是看见了那抹邪魅的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很蛮横,却很温柔。

将她一把禁锢住,她想要反抗,却见他俯下身,将一双马丁靴放在了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脚,伸手轻轻捂了捂,才仔细小心地把靴子给她穿上。

除了了鞋子,还有衣服。

黑色的大衣,他仔细摊开,披在她的身上,牵引着她,将大衣的衣扣紧紧地扣上,最后套上一条黑色的粗毛线围巾,将她小心的脸颊包拢在温暖之中。

无声地,进行着一切。

电梯在眼前缓缓阖上。

直到“叮”的一声彻底阖上,朵寂才蓦地回过神来,脑海里剩下他最后那一抹笑容,在凉薄的唇角淡淡溢出的笑。

如此安稳,如此温暖。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而朵寂站在原地,却忘记了自己是要出去,还是回去。



44  慢走

抑郁。

会像一条毒蛇,在发癫的杂草之中穿梭。

无足,灵活。

穿透脑膜。

你会发觉,原来视线已经烂成了黑漆。

刹那,永世。

外面,正在下雪。

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朵寂的手颤了颤,手中的冰凉才对准了锁孔,轻轻一按,移动开来。

她缓缓地走近,像个死尸。

换鞋,起身。

手指触到的冰凉,视线才蓦地会过来,落在换鞋凳上的盒子。

包装很低调,是灰色的格子布,细心地包了起来。

她没有拆开,转身走进房间里,只留下那个快件,在玄关里,被昏暗的灯光托举着 。

天气冷。

总是会让人的心也觉得寒。

冲了澡之后,她随意换了套睡衣,厚厚的棉布,贴着淡淡的肌肤,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捂着被热可可,她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黑色夜幕。

赤裸的教,在地板上,紧紧地贴着,冻得通红,由白色变成了紫红色。

她却不觉得冷。

能够将自己麻痹,也是一种幸福。

而,那个人,她重重地握成了拳,抓着杯子的手指骨节泛成了青白色。

收回了视线。

她重新走回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舀起冰冷的水,狠狠泼向了脸上。

冰冷的水声,哗啦啦碎裂了一地,却在间隙拼凑出了嚣张的电话铃声。

“喂?”

手指握上话筒的那一刻,朵寂的心,却猛然间抽了一下啊,空着的右手重重地捂上了胸口,一次一次,仿佛有着什么在随着痕迹淡出。

一阵沉默。

她有些紧张,手指按向话机,才知晓,这通电话,是他打的。

想要挂掉,切断唯一的纠葛。

但。

“还在听么?”

“恩。”朵寂在听见那声低沉的嗓音时,喉咙仿佛哑了,却仍旧挤出了一层薄薄的膜,发出轻轻的一个破音。

“小鱼,走了。”

人的生死,就像一张罗盘,转到了死的那一刻,充满了位置。

却再也改不了。

认定了,便是认定了。

站在火葬场前,朵寂第一次觉得生死离自己这么近。

也许,她真的是没有心的。

小鱼的母亲在哭,哭得很伤心,没有其余的人来看这个可怜的孩子。

连死的这一刻,也没有任何人来施舍稍稍伪装就可以的同情。

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这冰冷的空旷堂子里,她唯一能给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左手一直搂着小鱼妈妈的肩,朵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骨子里颤抖而出的冰冷。

一个生命。

走得很快,快得连几天后的手术也等不了。

她站在原地,腿脚麻痹了一般,不是不想出去,而是根本动不了。

她不适合安慰人。

真的。

连她自己也被水草给缠住了,还怎么能救别人。

“别怕,没事了。”就在她快要瘫软下时,一股温暖却直直地从别后向她靠近,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坚实地搂住她的身子。

摇摇头,她没有说任何的话,嘴唇干裂,两片唇瓣已经贴合在了一起。

左兮蕲收进了搂在朵寂肩上的手臂,将她轻轻颤栗的冰凉身子拥进了怀里。

一双墨眸,清晰地看着面前的这一抹纤细的身影,没有任何温度的黑眸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他初见的那双清澈的眸子。

没有任何的情愫,只有一抹寒冷,包拢着孤寂。

不。

朵寂伸手,狠狠地推开了面前的男人,他身上的古龙水香味是她眷恋,而那股茉莉香水味,却狠狠地将她的思绪抽回。

别在靠近了!

疯狂地奔跑而出,耳边都是呼啸的狂风,一卷一卷,清晰地刮乱了那棕栗色的缱绻长发。

黑色的大衣,被狂肆的风狠狠地灌了进来,膨胀的黑色,成了一团呜咽的披风,招揽着空灵的风。

拼命地跑,直到停在了一棵树下。

这里,让她想起了那年,她就在那间破烂的家里,看着那个生她养她的妈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还记得,她的衣服上,因为靠得太近,而沾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斑斑。

无法抹去。

她整整穿着那件衣服,直到葬礼结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衣服上,满是血迹。

抬起头的那一刹,朵寂才发觉,身边停着那辆黑色的跑车,而车窗正缓缓摇下,露出那张邪魅而俊美的脸庞。

“上车。”

左兮蕲单手握在方向盘上,倾身,伸手将车门打开,视线只是轻轻一掠,落在车门外的那抹纤细身影上。

他知道她的性子。

若是强迫,她不会接受。

在昨天,他想了很多,在窗边站了一夜,却接到了这个噩耗。

视线重新落在窗外的纤细身影,她那么瘦,这件黑色的大衣包裹的身子,俨然比她刚回的那一次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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