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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寐上总裁父-第86部分

小说: 寐上总裁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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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宰割。

徒手幸福。

窗外,早已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笼统地罩在整个龟壳一般的大地上。

坑坑洼洼的腐朽,早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隔着一扇窗,病房里,却是温暖如春。

朵寂腾出一只手,将大衣的口子松了松,左边的袖口挽了挽,露出漂亮的碎花淡蓝色布料,繁复的花纹,却有着简单的点缀。

俯下身,将薄薄的一层纱布折了折,按照一旁护士指导的,轻轻贴上了那只修长的手臂,蜜色的健康肤色,盈着邪魅的光泽。

她离得很近,为了方便给他敷药。

这样的距离,让她几乎能够清晰地数出那一根根清晰的毛孔,清晰地很。

“胶带。”她淡淡开口,纤手将绷带缠好之后,按着整齐的封口,摊开了手,头也没抬。

语气很淡。

但,足够彰显出,她的不爽。

没有人回应,但一根细细的胶带卷被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按着这里。”朵寂将手心拢了拢,抓起某人闲置着的修长手指,带着他,指了指绷带缠合的部位。

左兮蕲淡淡勾唇,削薄的玫瑰色唇瓣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味道。

她的小心思,如此地鲜白。

明明很气,也还忍着,也让他心里如同安白了一张细细的绒毯,软软的,暖暖的,自是美好的感受。

直接微曲,泛着矜贵的苍白,却衬得白皙的手背更加完美,乖巧地停在了绷带颤合处,不再动弹。

左兮蕲侧过脸来,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起,眼角露出浅浅的笑纹,并不很深,细细清浅的痕迹,添抹上了一抹轻松随和。

视线里,她正低着头,仔细地拿出剪刀,将胶带剪成细长平均的一长条,一长条,整齐地贴在指腹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飞舞着。

朵寂的呼吸很浅,也很不均匀,因为她感受到了某人一直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从未移开过。

警告过自己,别再衍生出多余的情绪,但在一瞬间,仿佛很多事情都会功亏一篑,无从选择。

人,即使再聪明,却总是会陷在某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上,寻不到阻止的开关。

“好了,护士小姐,你继续吧。”朵寂摊开手,将最后一条胶布整齐地贴在了绷带上,站起身,对某人有些侧目的神色一概忽略不计,拿起皮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一股冷风从领子里、袖子里猛地灌进来。

很冷。

也很刺骨。

但也只是一瞬,打开出租车门的那一刹,她抬眸,望了望不远处那扇能够依稀辨别的窗户,因为够特别,也因为够熟悉。

那抹黑色,清晰地树立着。

随着长长的广场,朵寂淡淡地笑了,不是苦笑,而是一抹怅然的笑。

从何时起,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那样剑拔弩张。

而。

她所不知的是,在她所居住的公寓门前,一直静默地停着一辆低调的房车。

房车是暗色系的红棕色,但足够亮眼。

更多的,是那紧闭的茶色窗户,明明颜色看着很淡,但却直截了当阻隔了车内的视线。

多了一层隐秘的诡异。

“少爷,老爷已经到机场。”一声恭敬的嗓音响起,车内沉默的男子终于抬起眸,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透向了窗外,那片落地窗。

一夜,未归。

他握拳,抵在苍白的唇边,抵住从喉咙里,甚至是从胸腔中繁衍而出的瘙痒,轻轻滴咳。

一声,一声,逐渐加重。

“少爷,回去吧。”那恭敬的嗓音再次响起,多了一抹慈祥的体贴和关怀,也有些无可奈何。

泰武坐在房车的副驾驶座,转过身,看向正不断咳嗽的司坅钰。

从未见过少爷这样,一连五天,少爷每天都要来这里等。

直到看见那抹踏着夜色回来的纤细身影,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挥手示意开车。

泰武虽是个大老粗,并不懂得太多男女之间的情事,但,多少也猜出了几分。

司坅钰并未回答,即使在拼命咳,却仍克制地将视线紧紧盯着窗外。

白雪皑皑的色彩,足够绚烂,也足够清晰,醒目。

一夜,未归。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唇色十分地单调和苍白,并不是健康的色泽。

因忍受痛意而曲起的身子,随意往软靠垫后仰,眼睑一合,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却没有说出任何的指示。

泰武暗暗摇了摇头,咬咬牙,还是转过了头。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泰武是司坅钰父亲从开拓集团开始,便一直跟随的心腹。

重情重义,虽有些粗犷,但最够义气,做人的准则牢固得很。

年轻时,陪着司坅钰父亲闯天下,而岁月终究会侵蚀,沾染上了苍老的浑浊眸子不忍地看着身后坐着的年轻人。

他泰武一生无妻无子,但已然将少爷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孰知少爷是个从小就受了苦的孩子。

这个豪门里,处处都是利用。

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复杂的裙带。

暗暗握拳,视线里却蓦地透过雾气的窗户,看见了那抹刚从绿色出租车上走下的身影,一抹欣喜之色,大叫一声:“少爷,少爷,快看,那位小姐回来了!”

是她。

没事,就好。

司坅钰忍住腿部和腹部传来的痛楚,弯了弯苍白的嘴角,视线紧紧锁在那抹走进公寓里的纤细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口,才久久收了回来。

“泰叔,我们走吧。”淡淡挥了挥手,便阖目靠在了后座上。

只剩下,那一地白雪,被车胎压出的痕迹,依稀被层层的白雪再次掩埋。

了无痕迹。

日子,似乎正在以一种很平静的方式,一天天度过。

但,太过于平静。

就像是凌在薄薄的一层结冰的江面上,看似牢固,却会因为一颗小石子,轰然间碎裂。

朵寂的工作并不繁琐。

但,她在办公室的时间却越来越久了。

家里,也是冷的。

这个冬天,气象预报说,是一百年来最最冷的一次。

即使在南方,她也觉得彻骨的冰。

随手放下设计了一条的画纸,她已经连续几天加班,每天四小时的睡眠,疲倦倾袭在了大脑之中。

困乏,很清晰,也很耗费脑力。

将画纸握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拿着大衣,将皮包拎起,决定走出这个封闭的办公室,去亲近外面。

灵感,就像是百年一遇的奇迹,来得匆忙,却也隐得深邃。

刚走出电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小朵,设计得怎么样了?”话筒那边,是林姐,试探性的话语,一字一句语气分配得很专业。

朵寂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抚平的褶皱却再一次迭起,无从掩埋的忧郁从黑色的眸子中放射而出:“不太好。”

“不要太有压力,好好放松一下。时间还有,但也注意把握。”

“恩,我知道,林姐。”

“恩,知道就行,好好努力。”

“好的。”

挂上电话,朵寂抬头,站在苍白的街头,视线锁着苍白的天际。

黑压压的天,谁会有好的心情。

这通电话,虽然简单,却足够挑起她的警觉。

vacl集团与鸿宇集团的合作,首次体现在自创品牌上,但如何去打造能够掀起一阵狂澜的金属复古风。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朵寂静默地呼吸着,身边白雪皑皑,而她仿佛成了一处场景,简单到可以随意忽略的渺小。

白色的马丁靴,深棕色的系带,一层一层,反反复复地缠绕着,她看着脚尖,低下头,像个无从的孩子。

找不到方向,迷路。

再抬眸时,眸子里已经布上了浓厚的雾气,那么多,那么浓,足够淹没一切。

额。

“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男人,那么高,那么挺拔,有宽厚的肩膀,有矜贵的手指,有俊美的脸庞,还有低沉磁性的嗓音。

拼凑在一起,朵寂有些怔愣,不敢相信,在街头也能碰见他。

“冻傻了?”左兮蕲淡淡地扬起嘴角,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宠溺,俯下身,伸出白皙的大掌将她的衣领理了理,温柔扫去黑色衣领上落下的白色雪花。

朵寂看得有些发怔。

直到,冻得冰凉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温暖的触碰,突如其来的温度将她的思绪收回,直直往后退了一步。

她却忘记了身后是冰冷的长椅,身子几乎要重重地摔下去。

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一股温暖直直从紧贴的胸膛传来。

“就一定要和我保持距离么?”耳边,响起了有些怨气的低沉嗓音,带着丝丝的孩子气。

左兮蕲不再说话,他知道,此时的她很脆弱。

就在刚才,他正坐在司机的车里,准备去公司开董事会,翻看文件的那一刹,他莫名将视线放远,透过车窗,却真的见到了她。

那一刹。

他的呼吸为她而停滞。

大雪天气,大街上的人少得可怜,却显得她足够的突兀,纤细瘦长的身影坐在长长的长椅上,却迷茫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推开门下车,他直接略去了高野在身后拼命的叫喊:“那是很重要的董事会,左少!”

重要。

他自然清楚。

但,他收紧了搂住她的纤细的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宽厚的肩膀给她足够的依靠。

俊美的脸微侧,贴近她细长的玉颈旁,他轻轻吸了口气,挺直的鼻翼里沁入了一抹好闻的奶香味。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却无法将记忆中深入骨髓的味道剔除。

“左少。”

一声突兀的喊声,将紧贴着彼此的两人拦开。

朵寂愣了愣,往后退了一步,走出了他温暖的怀抱,即使,那里足够温暖。

视线,落在左兮蕲身后的那抹身影上。

她想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个女人的名字,但却记不起,却隐隐觉得,她很熟悉。

左兮蕲冷冷拧着眉,转身,凌厉的目光狠狠扫过身后从车上走下的女人,金燕,他的秘书。

“左少,会议的时间快要到了。”明知道左兮蕲很讨厌她,金燕还是笑了笑,嘴角努力地扬起,露出一抹清纯而无辜的眼神,一身米色的channel套装,搭配细长的柔软长发。

“我已经说过,取消。”左兮蕲声音很冷,在这样的寒冷冬天,仿佛被裹上了一层冰衣。

“可是,左少,这个会议很重要,您知道的,所有人都在等您。”金燕虽然说得很认真,但视线灵动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和女人,触及左兮蕲眼底划过的一抹考虑和犹豫,她在心底笑笑,继续说道,“您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马上就要开始。”

金燕做足了一个秘书的职责。

嗓音也足够甜美。

朵寂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对她有偏见,很深很深,因为,她能够辨认出这个女人视线里对她的憎恶。

她淡淡地浅笑,不再陷在这样的多重角色里。

她本来就不想打扰谁,也不想去被谁误会,一个人的世界,她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也可以练就更多的习惯,在现在,在以后,在将来的将来。

只是,唯一的却不 ,是温度。

脚很冷,手很冷,全身上下因为冷风刮过,而变得更加的冷。

手指冻得快要没知觉了,她低着头,望了望冻得红通通的手指,发觉手指里已然长了冻疮,很疼。

她很怕冷,尤其在国外的两年,那里更冷,和国内相比。

手指会因为长了冻疮,而变得臃肿,变得肥大,变得通红,有时候会很痒很痒,会忍不住去挠,却在更加冰冷的时候,肿大的冻疮会从细细的皮肤中破裂而出。

胧血,伤口,撕裂开来。

虽然疼,但她已经足够能去习惯。

她甩甩头,为什么心底会有一抹小小的失落,小小的失望,小小的不开心,那么多,那么多,明明叫自己别去在意,胸口却无法欺骗地变得很闷。

她伸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想要捶开胸口的抑郁,却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长的大掌顺势包拢住。

温暖,突然袭来。

她错愕地抬眸,停下了脚步,因为身高的悬殊,抬起头,眸子里闪过错愕和惊讶,更清晰地映衬着某人淡淡勾起的笑意和更加坚定地决心。

漫天飞雪下。

左兮蕲在笑,凉薄的唇瓣泛着玫瑰色的诱惑,扬起的弧度更显邪魅,他微眯起狭长的凤眸,伸手摸了摸她棕色的卷发,将她的刘海抚向一边,露出那光洁和白皙的额头,而另一只手却始终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指:“傻瓜。”

他握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呵气,温暖萦绕着她的指尖,有些迷蒙。

“你,你不是要去开会……”发现原先站在那儿的那位小姐仍旧站着,而视线却很是冰冷,似乎在瞪着她。

话音未落,她只发觉自己的手指被温暖萦绕得紧紧的,感觉他的手指紧了紧,放进了他的口袋,她有些怔愣,迟钝地要要扯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走吧。”

她还有些不懂,却统统被他撇下。

左兮蕲淡勾起那邪魅的嘴角,狭长的凤眸衍生出一抹温柔而宠溺的笑意,隐隐的,投向身边这瘦长纤细的她,宽厚的手掌紧了紧她的纤细,十指相扣,牵引着她往前面走去。

“哎,你要干嘛啊?”朵寂已经被他直直带出了好几条街,她甩了甩手,他的力道大得很。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前。

朵寂抬眸,望了望超市的大招牌,还有很多醒目的减价提醒,但,这些都不重要。

“你要去超市么?”她转身,问道,不解地看着身边的某人。

“进去吧。”左兮蕲拉起了朵寂的手,并没有给她停滞的时间,两人径直走进了庞大的超市里。

但,人潮涌动,大多是家庭主妇之类的大妈大嫂,年轻人也占了不少。

突然出现这样一对醒目的情侣,让众人不由开始议论。

“哇,这么漂亮的一对,你瞧瞧,那个年轻人长得太好看了,真比电视里那个啥啥韩剧里的明星还要好看。”

“是啊,旁边的是他的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太般配了!”

“哇哇,那个帅哥是谁呀?那套西服,穿在他身上真好看。”

“……他们真般配……”

一时间,商场里炸开了锅,拥挤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给这一对脱俗的情侣。

朵寂低垂着头,旁边的议论传进了她的耳边。

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们说,我们是一对。”耳际,喷薄起一抹湿热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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