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上总裁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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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低很稳重,低哑的磁性嗓音,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以为她忘记了,两年,她以为自己足够忘记一些不想记住的事情,人,或者这个声音。
他不是在和她说话。
心弦上绷紧的瞬间,才渐渐地纾解开来,接着,她听见了高野的声音变得逐渐的清晰:“朵小姐,我是左氏集团的总裁助理,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朵寂愣了愣,回答:“我在一家咖啡店里,怎么?”
“计划有变,今晚要麻烦您出席一场商业聚会,咖啡店具体地址在哪里呢?我派人开车来接您。”
“为什么?”她有些忿然,脱口而出。
这种语气,真是像极了某人。
当她是什么!
“非常抱歉,情况很突然,等见到您时,我会向您解释清楚,请您放心。”高野在那边解释。
但,朵寂静默地抬眸,望了一眼窗外渐渐要停的细雨。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直直开口:“很抱歉,我今晚有事,这个宴会,我恐怕不能参加了。”
嘟嘟嘟。
她扣下了手机,放进包里,没有再去理会重新响起铃声的手机,笑着抬头,提议道:“阿司,我请你去吃晚饭。”
“好啊。”
两人避开了这个话题,相继站起,离开了这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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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好像真的敛了许多。
等朵寂陪阿司吃完晚饭后,两人又去电影院,看了最新的盗梦空间。
捧着爆米花和薯条,加上一杯大可乐,她笑得绚烂。
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个空洞的青春。
炫酷的跑车一路停在了她住的那间公寓楼下。
“今晚真美好。”她溢出一声感叹,伸手接下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侧过头,对阿司招了招手,“小心开车哦。”
“好,晚上好好休息,别熬夜。”
“知道啦,真是个罗嗦的老头。”
看着男子驶运,朵寂提着手中从超市里买回的战利品,正要转身,视线时却蓦地出现了一抹挺拔高大的颀长身影。
伟岸,英俊。
她蓦地失了呼吸。
那熟悉的身影,仿佛唤起了脑海中的一抹印象。
她急急地转身,没有去确认在不远处停着的车子前,站着的究竟是谁。
。
【26】 左小安,你还真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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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而女人,别轻易去试水。
你无法看清,那墨色的瞳仁深渊里。
冰封之下的剔透,究竟还藏着怎么的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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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距离产生美。
有时候,距离产生畏惧。
短短五十米,比一米长了许多,却足够让站在两个原点的人影,清晰地看清楚彼此。
冬天的夜晚。
一丝的凉风,都会彻骨地冰寒。
冷却,冷却。
朵寂收紧了身上的大衣,针织的大围巾泛着淡淡的灰色系,柔软的色调,晕染出几抹柔意。
她穿了很多,却还是冷。
冷冽的寒风,似从厚厚的大衣之外,猛地穿透而进,直逼着最浅一层的皮肤,渗透进每一个毛细血孔之中。
她停了下来,脚步变得迟缓,站在台阶上,深一步,浅一步。
呵。
她为什么要逃?
她又为什么要惧怕?
她和他之间还有瓜葛么?!
抿了抿嘴唇,一抹白色的浅痕在漆黑浓密的夜色中,显得纯粹。
“朵小姐。”
一双漆皮短靴,浅浅的流苏随着这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轻轻晃了一下,重新恢复了静止。
很好。
她伸手,冻得通红的手指有些微微地浮肿,却仍旧纤细,轻轻拍了拍手指,她轻轻呵了口热气,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努力地弯起。
转身,微笑,嘴角的纤度恰如其分。
“你好。”
她笑得纯粹,嘴角勾起的笑意逐渐地绽放开来,在夜色中,看得清楚,一双漆黑闪亮的瞳仁明亮而清晰,映衬着那抹逐渐朝她走近的高大身影。
即使距离不近,她仍旧看清了那张精致如雕刻般的英俊脸庞中,绷紧的弧度,刚毅的线条,英挺的剑眉,多了几分成熟岁月的洗礼。
两年。
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比如,第一句话。
比如,曾经密不可分的关系。
比如,那深藏在心底无法见光的隐私。
“朵小姐是刚约会完回来么?”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走近,优雅的姿态勾勒出成熟霸道的魅力,矜贵的气质中沉淀出一抹黯黑的隐晦。
危险。
威慑。
朵寂总结出了这个男人给人的强势感觉。
他变了,尤其那双墨蓝色的深眸里,藏着的不再是显现而出的肤浅,就像是巨大的磁盘,逼着你不敢抗拒。
呵。
她浅浅地弯起嘴角,恰如其分地回答:“堂堂左氏企业的总裁,我想您应该没有心力去管我一个小人物的私生活吧。”
抗拒,从此刻开始。
她的声音很静,安逸得丝毫不受夜晚寒风的影响。
“是么?”左兮蕲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着正站在台阶之上的纤细身影,深邃的墨眸乌如一片黑漆,一身铁灰色的笔挺西服,衬出卓越不凡的矜贵优雅。
薄唇紧抿,泄露一丝情愫,冷场反问,低沉的嗓音在冷风中忽明忽暗:“一回国就和旧情人卿卿我我,朵小姐原来不是如传闻中所指,很敬业。”
很敬业。
朵寂笑了,一双漂亮的眉眼,经过岁月的蜕变,仿佛增添了一抹妩媚高雅的魅力,隐隐的,潜在眼底,却勾人心房:“我想,人并非完人,我朵寂还不至于像个圣人,不骄不躁,无欲无求。”
她清楚他的字里行间藏着什么意思。
不过,她不屑去解释。
有些东西,不是随便说说,就足够彻底抹去痕迹的。
就当做是约会,又怎么。
“这样一来,我对与朵寂小姐接下来的合作有些担忧。”左兮蕲的嗓音很冷,冰凉得紧,笔挺的身躯颀长而拔高,即使站在几个台阶之下,朵寂却仍旧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与他冷傲的视线抚平。
她回答,声音清冷,并不怯弱:“我不会将个人感情带到工作当中,左总尽可以放心。”
“朵小姐似乎对我左某有些敌意。”左兮蕲冷冷挑眉,眸色一沉,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而隐隐的,却流露出一抹无可抗拒的胁迫。
“我可不敢。”朵寂勾起嘴角,直直对上那双威慑十足的墨眸,一贯的矜贵墨蓝色,冷傲的神色狠狠地剜着她。
呵。
她浅笑,装聋作哑,不再言语。
两步。
她低垂下脑袋,棕色的长发轻轻地披散下来,顺进衣领之中,衬得那白皙的肤色凝脂若白玉一般,剔透纯粹,更添了几抹妩媚的纯净。
一双水眸,有着成熟的眉眼,棱角精致,五官也秀气得紧。
两个台阶。
如蝶翼般的睫,轻轻地蒲扇着,在细腻白皙的眼睑下,投下两抹小小的光影,短而窄的阴霾细细地晕染开来。
隔着,就是隔着。
“左总,您要是没特别的事,我想先上楼了。”朵寂抬起头,目光触及黑漆漆的天际,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光亮。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几盏有些昏黄的路灯,还在染着灰尘,折射着有些错乱的光亮。
左兮蕲没说话。
朵寂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她撇了撇嘴,故意略去,人不会是永远懵懂的那一个,会成长,也会遇见得更多。
“再见。”清脆两声,轻轻响起,却很清晰。
不再看某些杂七杂八,朵寂转身,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拢了拢脖颈上围着的大围巾,灰色系,粗大的毛线有特别的保暖功能。
毛巾织得很细密,牢牢的,没有一丝空隙。
她喜欢拣保暖多一些的冬天用品,冷,她什么都可以不怕,就害怕冷。
一手提着棕色系的漆皮皮包,她走到公寓大门前,按下公寓大门的密码,几个数字,并不太熟悉。
她好像有些钝,老师也经常这么说她。
考试资料的那一堆数据,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碰上电话号码和密码,她就会犯迷糊。
懊恼一声,她低下头,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将它拨向耳后,掏出记事本,翻开第一页。
几个数字。
她浅笑着,伸手按下几个数字,纤细的指尖贴近【6】时,却蓦地被一只修长的大掌覆盖住,灼热的滚烫,一瞬间侵袭了她的五脏六腑,大脑里轰轰地乱想。
没有猛地缩回,她顿了顿,暗自嘲讽。
她怎么忘了,某个人不是轻易能够躲过的。
“左总,您还没回去?”她装作很惊讶,蓦地转身,纤细的手指恰巧轻松地从那滚烫的修长手指中钻了出来。
很顺畅。
也很自然。
两年,她学会了迂回,学会了如何有技巧地去做一些抗拒。
过去太年轻,年轻到她以为反抗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几步,她退开来,手腕却被那只修长的大掌狠狠地攥住,劈头盖下冷冽的嗓音,彻头彻尾的寒:“左小安,你还真能装。”
。。。。。。。。。。
左小安,你还真能装。
装。
呵。
朵寂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即使外表再冷酷,也会爆出一句粗口。
装不装,虚不虚伪,还有意义么。
空调开得很足,足得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在哪个季节里。
冬天。
离开的时候,还是秋天,落叶刚刚开始枯黄,水泥地板上凹凸不平,沉淀着些许翻滚的尘埃。
没想到,回来的那一天,便逢上了大雪,皑皑的白雪,剔透得不可亵渎。
她低下头,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豪华的VIP包厢。
呵。
她好像还是对他狠不下以来。
他那样指责她,无凭无据。
禁锢着她的大掌,紧得勒出了一条红肿的红痕,粗糙的绳索一般磨搓出的红肿。
他很用力。
面前,摆放着巨大的墨色烤漆餐桌,长方形,典型的欧式风格,奢华的格调,一如他的矜贵。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上档次的东西才能够入他的眼。
她朵寂,何德何能。
呵。
饭店的房间的门,被打开来,发出咯吱一声。
朵寂抬眸,看向某个始作俑者。
他倒是谈笑风生,冷冽的墨眸中,闪着几分璀璨,墨夜星辰般,笔挺的身躯散发着矜贵的冷冽气质。
“左总,我可是等你半天了,该罚,该罚。”
“行。”
这是个商业聚餐。
朵寂不明白,她不是明明推了这个局了么,他还能够带她来。
强制性的。
左兮蕲脱下西服,昂贵的衬衫袖子被利落挽起,露出精瘦的手臂,修长的手随意端起一杯酒,仰头干下。
举止优雅,沉稳不已。
朵寂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说话,一张桌子,摆着的是色彩缤纷的西餐,吃的方式倒像极了中国人的热热闹闹。
女人们,男人们,簇拥着,吆喝着。
很吵。
朵寂一直安静地坐着,有些走神,视线盯着身旁刚毅完美的侧脸,看着他和一些大老板们在谈天,在碰杯。
很近,却也很远。
。
【27】 左先生,你没把我当过女人!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当做焦点。
走到哪里,都有一束光芒跟随。
这样的负担,太累。
让人疲惫。
有种人,是天生的贵族。
有种人,只适合蜗居。
。。。。。。。。
“这位小姐,贵姓?”
一杯高脚杯被递到面前来,朵寂直觉性地向后靠了靠,隔开一定的距离。
刺鼻的白酒,剔透的纯净色彩,却沁着呛人的气味。
细细的远黛眉不由轻轻蹙起,一双清眸看清楚了凑上前来的男人。
酒气。
浓烈的酒气。
在这间豪华奢侈的VIP包厢里,到处萦绕着刺鼻的杂味。
汗水的咸味,酒水的刺味,香水的浓味。
还有,污浊暧昧的体味。
她瞥了一眼身旁空出来的座位,才记得,他刚才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一直还没回来。
巧不巧。
她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挪得远一些,却不想身旁一个膘肥的老男人却继续凑上前来,日本鬼子象征的胡子衬得那张脸变得有些反胃。
她伸手一推,将面前的酒杯推开,让出一段距离,戒备地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先生,您好像有点喝醉了。”
话是有点,但,拒绝的意思很明白。
酒后,乱性。
“谁说的?我王某人怎么可能喝醉?”老男人醉得面红耳赤,将手中倒满白酒的酒杯往前一放,剧烈的阵势着实让酒液颤了一颤,溢出了些许,瓢泼在昂贵的实术桌上。
碰的一声。
“朵小姐,给我王某人一个面子,干了这杯酒!”男人粗鲁地哼哧,将酒杯用力甩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浊气,有些混杂。
“很抱歉,我不会喝酒。”凤寂拒绝,目光清冷,并无畏惧。
这样的饭局,她见多了,也自然成了习惯。
在国外时,陪老师出席一些聚会时,也会碰上热情的外国男子,喜欢贴面吻,喜欢贴身热舞,她婉言谢绝,手段莞尔,也将一些复杂的撇了开来。
她的嗓音,并没有越矩的不满。
但,王老板却一声冷哼,倾身上前,粗糙的双手把住朵寂的椅子把手,眼神很冷,喷出浓烈的怒气:“朵小姐,你是不是跟了大老板,看不起我王某人?!”
呵。
朵寂勾起一抹浅笑,视线里,饭桌前的男男女女颇是看好戏一般,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来劝阻。
这种社会,没有关系的必要,谁会愿意去惹上一个不该惹的摊子。
能躲则躲,碰上一些,还有专门看好戏的。
“王总,我想您误会了,我对酒精过敏,望您能够见谅。”朵寂倾身往后,单手想要推开面前倾身迫着的身影。
靠得太近,也太过于暧昧。
她闻不惯那种气味,也忍不住喷薄在脸颊上的湿热气,带着污浊的潮湿,让她的毛细血孔也颤栗着凹凸着。
“哼,别给我说些假话,我就不相信,一杯酒你还受不了了!”王总一把将盛着白酒的酒杯塞进朵寂的手里,推攘之间,纯净的液体彭的一声,撞击着玻璃表面,撒到朵寂身上的白色V领贴身连衣裙上,迅速地化散开来。
“今天你必须喝了这杯酒,否则就是不给我王某人面子!”
这么逼人,有意思么?
朵寂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朵寂和这位所谓的王某人哪里扯得上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