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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把酒祝东风-第41部分

小说: 把酒祝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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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琅珂的病能够康复,什么报仇、什么家族名誉,她都不想要了。

她将孩子放在池杳冥身边,小孩子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离开那个怀抱而显得有些不快,但是接触到池杳冥放在身侧的手之后,也便拱了拱,不动弹了。

果然是个爱睡觉的家伙。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至于无法继续保持安静,便匆匆走了出去,拾起原先放在那里的竹篾,重新摆弄了起来。

她很想亲手扎成一个纸鸢,然后同琅珂一齐将它放飞,牵连上昔年以为已经断了的梦。

昔年。

她的动作慢了下来。

喜悦之余,另一个念头也很突兀地冒了出来。

她不敢仔细去想,却害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够自信。

她不知道琅珂答应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知道他自己命不久远,所以到最后面对她的死缠烂打才会终于应允,否则,以他那倔强的性子,早做出的决定怎能轻易改变?

该不会,他看自己最终答允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再次伤心頽落,所以方会改变之前的主意、所以即使在应允了之后也没有再过多的表示吧?

她想起在马车里自己提到的承诺,琅珂那时并没有回答,他这种淡淡的反应可以令人往高兴而答允的方向去想,又何尝不可以作为疏离的拒绝呢。

心乱得很,手指再次被划出血痕来。

望了一眼依稀昏黄的西天,雪绯红站起来重新往屋里走去,这个时辰,琅珂该醒过来了。

屋里已经有人,顾梦蝶伏在琅珂的床边,注视着他喝下自己捧来的汤药,腮边是掩不去的笑意,连带着多日不曾有光彩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但不知为什么,雪绯红就是清楚在紫芝回复完好之前,她不会告诉琅珂详情的。

因为每个人都怕那不敢想象的万一,琅珂曾有过太多希望,却被无数个万一给破灭了,如他的疆场梦、他的足腕、他心中的那一点亲情。

琅珂也在笑,还伸出手指逗弄着怀里的娃娃,顾梦蝶收拾好药碗,坐在床头笑着看青年的面颊,完全不知道雪绯红就在门外。

许是注意到顾梦蝶的神情了,池杳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梦蝶,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顾梦蝶揪了揪衣角,“公子,我种了杏树,就在潭边,等春天来了,就可以看到杏花了。”

池杳冥“哦”了一声,也笑了,转而用手揉揉顾梦蝶的头发,“一时的玩笑话,你居然还记得,真是小孩子。”

顾梦蝶竟然也不反驳,笑嘻嘻地抓着他的衣袖,凑上去响亮地在池杳冥腮边亲了一口,“幽冥谷里四季如春,说不定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呢,我种的杏花一定最好看了!”

说毕,捧了药碗,俯身逗了逗床上的娃娃,“这孩子天天就知道睡觉,和你一样,喂饭也不愿意吃,都想成仙是吧。”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雪绯红早避到窗边,等着顾梦蝶去远了,方转了过去,从门进入,看到池杳冥举着娃娃放在自己胸口,那孩子手脚一脱了襁褓的束缚,便开始抓着他的衣服依依呀呀的,一面还将小脸往他的面颊上乱蹭。

雪绯红的脸完全黑了。

没记错的话,这是个男娃娃吧!

她终于很用力地咳嗽了一声,一大一小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瞪着她,孩子的一只手还按在池杳冥嘴唇上。

雪绯红先施施然地将孩子抱了起来,麻利地卷入襁褓中,小孩子因为被从池杳冥胸前扯开而颇有不甘,伸长了小手想去抓住他。

“呼延越达和你在宇极堡地下,究竟做了什么?”雪绯红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

池杳冥一愣,眼睛里俱是茫然,良久似乎终于明白她这话是什么(炫)意(书)思(网)了,脸上蒙上了一层锅底也似地羞愤,“你这个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他叹息道。

雪绯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诚然这七年里在江湖上,该见识的都见识了,不该见识的也没少见,“反正呼延越达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尤其是当时你中毒死了一样,他仓促到连我和冷秋都给忽略了,若非如此,他怎么会立刻就去对付仇枫远而连楼主带人来攻打宇极堡的事都顾不上了?”想了想,恍然大悟状,“该不是,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故意使出这招的吧?”

池杳冥的嘴唇咬的很紧,脸色变得铁青,“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绯红叉手立在床边,一副我等着你解释的模样。

“那次跟着大哥去打仗,我带了五百人的小队,净走一些偏僻小路,不曾想和他撞上了,两边人数都不多,想来双方的兄长全是因为应付弟弟的死缠烂打才给了这么点人的,于是我们就打了一架。”

“那后来呢?”

池杳冥抿嘴笑了笑,“单挑,我赢了。”

“所以你的英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呼延王子的心中了,”雪绯红一本正经地接话,“待闻斯人已逝,呼延王子怎一个辛酸了得,故决然离开北漠,建宇极堡,只为探得你哪怕一点消息……”

话音未落,身子忽地立不稳,扑通跌在池杳冥怀中,唇齿便被死死地堵住了。

靠得如此之近,雪绯红凝视着面前那双多少带了一些霸道和气愤的眸子,眼睛里微光闪烁,慢慢闭上了眼睫。





67
暗生香
CJ的绕行~~

她突然起身,也不管孩子是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径直抱了出去,回来后将窗户牢牢关严,门上插了门拴。

再回头的时候,却是银袂一挥,桌上的烛火应声而灭。

窗棱间透出的淡淡斜阳余晖下,女子娉婷而立,清丽的容颜上是处子特有的妩媚,银光氤氲笼于她的周身,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有着难言的魅惑。

“琅珂,”纤长的手指微微一动,外袍已然脱落,“你喜欢娃娃,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池杳冥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勉强坐直身子,“莫要胡闹了,颜岫。”

“怎么会是胡闹,”手指按在他的胸口,隔着单薄的胸膛,感受着其下轻缓的跳动,“你不敢给承诺,我便动手亲自来取。”凑过去噙住对方的耳垂,“还是说,你怕了,之前你说的根本全是撒谎?”

池杳冥显得十分僵硬,离得异常之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颈下的血管在微微跳跃,鼻翼翕动得厉害,“颜岫,别……”这次他的唇却被对方堵上了。

雪绯红攫取一般掠夺着属于琅珂的味道,右手揽在了他的颈项上,“琅珂,你便,连一个孩子也不愿留给我么?”

对方一直冰冷的身体罕见地有了温度,池杳冥慢慢扭转了眼睛,睫毛颤动着,“是因为,很想要宝宝么?”

“更想要你。”轻啄在了挺翘的鼻尖上。

身子陡地一个翻转,她跌到了床上,池杳冥单薄却不失力量的身体俯到了她的上头,他的声音里因为带上了情?欲而变得诱惑,还夹杂着些微的喘息,“你不该来点火的。”

雪绯红一笑,却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次献上自己带着馨香的双唇,而池杳冥也没有看到,她眸里最终的释然。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容易满足,只要琅珂是真的想要她,只要他不是继续那般知天命一样地故意疏离,她就足够了,甜言蜜语什么的,如果琅珂不会说,那么就让她来学着说。

将脸颊贴在对方颈项上,雪绯红低笑着,“琅珂,还记得当年我要你带我骑马的时候你让我念给你听作为代价的诗么?”

池杳冥的身子微微一凝。

“那时候我才不会念这么羞人的东西呢,你也主要只是为了逗我的吧?”雪绯红挑开了他披在身上的大氅,声音变得低沉而娇美,“那么,现在,你听好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枝头,”她扳正琅珂的脸颊,对上他秋夜飞星一般的眸子,“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琅珂的眼眸已经笼上一层迷蒙的氤氲,她抬起身子,将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上,“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这次是深沉而不欲罢休的长吻,池杳冥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脸颊和身上,霸道而蛮横地,将她所有的话俱堵在了唇齿间。

这通体素色的幽居中,第一次有了锦被翻红浪的魅惑和甜靡,雪白的帷帐飘摇轻曳,将一切红尘纷扰阻隔在其外,唯有春郊杏花旖旎也似的一室芬芳。

雪绯红痴狂地凝视着属于琅珂的眼睛、属于琅珂的唇,好像现在琅珂的一切,真正地和她融在了一起,这个梦太过疯狂,也太过不敢相信,然而却又如此诱人地令她飞蛾扑火般地沉溺于其中,不想自拔。

她慢慢倒在床帐间,池杳冥的发丝同她的于枕际缠绕在一处,窗外斜阳已逝,昏暗之中但闻彼此细微而颤动的呼吸。

两只手十指相扣,她的另一只手沿着池杳冥的脊背游移着,抚摸着每一道过往的伤痕,轻轻将嘴唇触上他胸前最深的切伤上。

池杳冥的身子陡然绷紧,僵了一僵,伸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不要乱动。”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雪绯红肆意一笑,手指不停,于黯淡光线中观察着对方脸上略有些羞赧的表情,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换来的是双手全部被压制,池杳冥缓了好一会儿,才微笑道:“火点一次就够了。”

“我帮你灭你都不愿意啊,好大的架子。”

“我说钟姑娘,非要榨干小生才算完么?”他似笑非笑地。

雪绯红的脸也红了,但也怕他身体不允许,隔了一会儿,才道:“那今天就先算了。”

“嗯,”池杳冥摆弄着她纤长的手指,这本来属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女之手,如今指头虽依然秀美,手掌间却已经布上了薄薄的茧子,“你把宁儿放到哪里去了?”

“你给那孩子取的名字?”雪绯红问道。

“因为渡江和我想过,既然莫伯伯后半生均希望居于清幽深谷,宁静且致远,便让这孩子的乳名叫宁儿罢,至于其他,还没有想好。”

“那就慢慢想,”雪绯红突然从他身边跨了出去,神色自若地将衣衫整理好,回头笑了笑,“也顺便给我们的宝宝想个名字。”

“你就这么确定?”池杳冥笑问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小腹。

“那得看你有没有用心尽力了。”轻飘飘甩出这样一句话,雪绯红飘然出门。

轻风拂来,她将身子靠在门上,脸容上是遮不去的红晕,她低首看着自己的小腹,唇角不自觉涌出一抹微笑。也许这次不一定会有,然而,琅珂,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竭力让面上的温度降低一些,看外面的水榭上已经点了素色的灯笼,倒映在粼粼水波上,宛若天街夜色、繁星满眼。

一个小身影跨坐在栏杆上,头抵着柱子,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脚步声,抬了下头,大大的眼睛比夜色深邃,较苍穹清幽。

“雪姊姊。”惊风看到她,站了起来。

雪绯红点点头,顺着桥廊绕了过去,“在这里做什么?”

惊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头小鸟,上面简简单单地刻了几个字——“枫已现。”

雪绯红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静静接过那只小鸟,“为什么消息不是澄碧发来的,却是冷秋?”她记得,她不曾让冷秋帮忙传递消息,幽冥谷的所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惊风摇摇头,“刚送来的,被人拦下了,我去要来的。”

将木鸟放进怀里,雪绯红微微一笑,“看来和你大哥重归于好了?”

惊风不答,眼睛里却难得的全是拘谨,以及有些掩不去的喜悦。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雪绯红却在心里听到了自己的一声叹息,她知道,也许此生再也无法从琅珂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了。

“呐,雪姊姊,”惊风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该不会是澄碧姊姊……”

“瞎想什么呢,”雪绯红瞪了他一眼,“既然你亲也认了,收拾收拾出谷吧。”

“就我一个?你别忘了这次我带来的东西可是……”

“不要邀功了,要不是你当初冲进庙里把它抓出来却一直藏着,事情也不会这样,”雪绯红瞪了他一眼,后者自知理亏地垂下了脑袋,“我和你一起去,毕竟,”她顿了顿,“是玄天楼的事。”

惊风的脸上立刻展开了大大的笑容,笑了一会儿,却盯着她的背后,给她使了个眼色。

察觉到了什么似地转首,雪绯红看到屋宇前,静静立着一抹白影,双拐架在他的腋下,却丝毫不能减少他任何的清韵,正如不甚被摔碎了的玉雕,经过工匠最细腻的修补,虽不再完美如昔,却平地增添了另一种孤漠之美,不经意的脆弱,反而让人很想将他抱进怀里怜惜。

惊风哧溜一声消失不见,剩下她慢慢走向琅珂,青年的眼神如以往一般专注温宁。

“有事了?”

她点点头。

池杳冥笑笑,“知道那晚和仲逸风喝酒的时候他还说了什么么?他说,允许我把你带走,但是如果胆敢限制你的自由,他就围着北峻放一把火,直接将我烤成烧鸡。”

雪绯红“噗嗤”一笑,“那么,你不许出谷,乖乖在这里等我。”

池杳冥一径笑着,手指弯起,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傻瓜。”

她猛地一把抱住对方,“真的,你不答应我,我心里没底。”

“颜岫,你说我能上哪里去呢。”

“哪里也不许去。”由于双手拄着拐,便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回抱他,一任由她揽着的琅珂,让人愈发觉得心疼。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微却清楚的啼哭声,两个人怔了怔,雪绯红松开了双手,看到池杳冥瞪着她,“说真的颜岫,你到底把宁儿放哪里去了?”

“记得你屋子外间书架只有上面堆得书很多么?

“是啊。”

那你知道最下面有一块挺宽的隔板吧?”

池杳冥瞪大眼睛,“你把他放那上面了?”

“没有,我把他塞隔板下头了,那里比较窄,他翻滚不出去,而且,隔音效果不错。”

“……”


其实我想说,这俩人是自学成才么?



68
唏嘘意

去后山的温泉里洗了个澡,惊风早被打发走到镇子里准备马匹去了,韦渡江好像十分高兴送走她似的,忙不迭地推荐镇上幽冥谷属下的产业,不光提供马匹,连一路的盘缠和打尖的干粮都布置妥了。

故而在离开之前,雪绯红也好脾气地问了他一声,“一起去么?毕竟是有了仇枫远的消息。”

韦渡江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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