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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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警局,那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集结地。
魏峥、顾问、舒默三人分立两边,后面是沈祭梵大步走进来,几个助理依然止步在办公室门外。门很快合上,将空间隔断开来。魏峥三人在门口站着,沈祭梵一个人走进去,立在安以然面前。
看着她那明显受了惊吓的样子心底积压的火气怎么都发不出来,就跟千斤巨石一样给压在胸口堵着。
安以然明显知道身前站了有人,浑身都发抖了,头脸埋进靠枕里低低的呜咽道:“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抓我不要……”
沈祭梵怒沉着脸,喷薄着怒气道:“怕什么?事儿都惹了以为能躲得过?”
安以然一听是沈祭梵的声音,立马拿开了靠枕,脸上欣喜乍现。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抱住沈祭梵虎腰,俏脸紧跟着贴上他胸膛不断的蹭来蹭去,低低的说:
“沈祭梵,沈祭梵可算出来了,沈祭梵,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你为什么要关机?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沈祭梵,沈祭梵我有话跟你说,你忙不忙呀?”
“忙!”沈祭梵冷声而出,冷眼斜睨她。
“呃……”安以然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竟然被他一个字儿给卡住了。愣了下抬眼望他,眼里委屈满满的,胸脯起伏大了些,有些情绪不受控制了。很快,眼眶被泪水灌满,抱着他手臂低声道:“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我就想跟你说说话,沈祭梵,沈祭梵先坐下来好不好?我就跟你说几句。”
沈祭梵顺着她拉着,坐下沙发,安以然往他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抱着他手臂,上下眼睑一合一开,一串眼泪就滚了出来。她很想抱着他说她心里的害怕,说爷爷的事,可魏峥说要顺着他。可她现在这么伤心,怎么先顺着他啊?
“我,”安以然是靠他越近心里就伤心就越扩大,觉得这样的时候应该是他来安慰她的,可她还要先顺着他,“沈祭梵,我想你了,我就想你了。”
沈祭梵神色不动,伸手抬起她下巴看着她一张泪脸,语气凉凉,问道:
“想我?想的哭?想起我都让你这么伤心,那你还来这里找我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啊,想抱你。”安以然伸手抱着他,脸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沈祭梵,你抱抱我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掌心贴着她后脑,心底怒火翻腾着。岔开她的话道:
“然然,我说过很多次,出门必须把钱包带着,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你自己说说你今天的行为做得对吗?”
安以然从他怀里退出来,坐直了身体,望着他。有些委屈,低声说:“因为……沈祭梵,今天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爷爷住院了,爸爸找到我的时候来不及回去拿钱包。不过你放心,今天新认识的朋友,她们人都很好的,不会要我的东西,我等下就去找她们,钱包和手机都不会丢,我保证找回来,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沈祭梵掌着她的脸说:“我们先不说东西的问题,先说你这样的做法对不对,明白了?你知不知道你身边不带着手机,万一我打你电话找不到人,我会有多担心,你想过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因为你的一时疏忽,会让很多人着急?”
“我知道错了,我都认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嘛?”安以然犯急,她想说爷爷的事,不想再说这个。她觉得这点小事对她们家的大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沈祭梵冷眼看她,安以然赶紧低下头去,又抬眼偷偷看他,伸手小心的去拉他的手,小声说:“沈祭梵,沈祭梵你先别生气好不好?你先听我说个事好不好?”
“如果是安家、安氏的事情,就免开尊口!”沈祭梵眼神犀利的看向她,语气带着深寒和不近人情。
安以然愣了,有一瞬的傻眼,被他一句话噎得张口结舌,“你,你……”
眼泪顺着脸庞滚下来,喃喃出声道:“沈祭梵,你真的、好无情呀。”
沈祭梵有几分不耐烦,伸手掌心擦过她脸颊的泪,语气依然冰冷,道:
“然然,我要的是你,不是你背后的安家。当初我带你走,是因为你无处可去,你无牵无挂,我要的就是你一个人。你自己想想,但凡你的事,哪一样我拒绝过?可如果因为你跟我在一起,而令有些人趁机有所图,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裙带关系,还是你想再次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无论你怎么想,话我先搁你这,我,绝不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嗯?”
安以然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拒绝得这么彻底,有些崩溃,抱着他低低的哭求着:
“沈祭梵,你就不能再帮我一次吗?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以后我一定好好听话,保证不会再惹你生气,好不好?沈祭梵,求你了,就一次……”
“然然,别惹我生气!”沈祭梵眉眼间带了几分怒意,薄怒出声。
安以然被他忽然的怒声吓得一怔,咬着唇轻轻颤抖,可又不甘心,站起身退开两步才敢大声吼出口:
“我爷爷都要死了你就帮一下都不行吗?就当做善事了,你能理解一个在病榻上的老人还要为家里的事而忧心的心情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无情?对你来说又不是难事,你为什么就不肯帮?”
眼泪狂飙,是被他无情的拒绝给刺激的,一家人都在等着她的结果:
“过了今天就晚了,明天银行就要来收债,爸爸说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如果,如果你不帮我们,我爸爸,我妈我大哥和姐姐,就要被赶出安家了,我们连家都没有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变成这样?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吗?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难事,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
沈祭梵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翻滚的怒气冷眼扫了她一眼起身大步离开。
他不敢保证再多呆一秒会不会出手打她,不想多看她一眼。安以然一急,忙不迭地的跑上前,从后面抱住沈祭梵,眼泪翻滚,全部沁入他黑色西服里。
“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你骂我吧你打我,你别生气,我错了,只求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求求你了……”
抱着他又转到他身前,怕他走了,双手还依然紧紧抱着,手指在他后被紧紧交扣着。满脸是泪的望着他:
“沈祭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可是,你不懂,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爸爸、我爷爷虽然一直不喜欢我,可他们没有虐待过我,没有无缘无故打过我,他们对我做的,我也不能理解,我心里也曾怨过,可是,他们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的坏人,你就帮帮他们好不好?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是我爸爸养大的,就当帮我还他们的养育之恩,好不好,好不好?”
沈祭梵冷着脸,这男人那心吧,就是石头打的,真要硬起来金刚钻都钻不开个洞。
冷着脸往外走,安以然紧紧抱住,到底是顾忌伤了她,不得不再次停住脚步。安以然紧紧抱住他,脸上泪水翻滚。
“沈祭梵,沈祭梵……”
☆、95,要乖才会疼你呀
“沈祭梵,好不好?就当帮我,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保证,就这一次,求你了,就这一次。”安以然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走,别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她多少会顾忌着,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堪,可这时候她是真无法再顾及什么。
爷爷、爸爸他们怎么看她的,她在他们心里又有多少分量,她自己也清楚。老爷子说,就当是报答安家给她吃的一口饭,如今安家大难,她理当责无旁贷。养条狗都知道尽忠,何况安家养的是个人。老爷子这话是说狠了点,可到底是个理。就当是为报答安家养了她十几年,她也不能冷眼旁观。
那样冷漠,她做不到。
本身,她对父亲和那个家就还隐隐抱着希望,即便被告知安家放弃她的那一刻,她也没有真正怨恨过。谁不想有亲人关心?谁愿意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也只是不想只剩她一个人而已。她有亲人,有家人,不想做孤儿。
沈祭梵拽开她要走,安以然被带着踉跄几步,噗通一声磕绊在地,沈祭梵狠狠拧了下眉峰,微微驻足,安以然正好在这时候爬着朝他扑去,直接跪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大腿,脸一个劲儿的蹭,眼泪瞬间浸透大片布料:
“沈祭梵,我只有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你只要我一个,我知道,我保证你帮我家这一次后,我觉不再跟他们来往,以后一定会听你话绝不犯错。求求你了,沈祭梵,只要你可以帮我,沈祭梵,沈祭梵……”
“起来!”沈祭梵怒气喷薄而出,胸腔怒火炙热的燃烧着。
“不要,不要,沈祭梵,你答应我你答应我……”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怎么都不肯松。
沈祭梵低咒了句,起手一把提起地上的人拽至跟前,眼底翻卷着滔天怒火: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凭着你一厢情愿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你认为这算什么?为亲情不惜任何代价?你这是愚蠢!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无条件帮你?我是纵容你过头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无上限的慈善机构还是上帝救援会?”
安以然被他喷薄的怒气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被提至半空刚抓住他的衣服却在下一刻他话音落时又被狠狠扔在地上,就像被弃的玩偶一样。
膝盖磕碰在冷硬的地面,撞得生疼,一摸脸,眼泪双滚,抱着膝盖望着怒火盛腾的男人哭道:“沈祭梵,你混蛋……”
沈祭梵凌戾眸子扫了她一眼往办公桌走,安以然在他走动的下一步立马又扑过去,抱着他腿张口咬,大概是磕了牙,又伸手捶了下他大腿同时怒声直吼:
“你做那些慈善还不是一掷千金,你帮我家里就不是做慈善了吗?你想要名声,大不了请记者写篇报道,你就那么讨厌我们家吗?你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你别留我呀……”
沈祭梵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即将破膛而出的怒火,眼底涛涛怒火翻腾,刚硬面颊绷得铁紧,垂眼看她。
安以然吼完又弱了下去,赶紧抱着他的腿又轻轻揉着,嘴巴在被她拳头砸到的地方亲了下,“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帮我们家,就当做善事,你反正也帮了那么多人,多我们家一个又算什么?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却能救我们一家……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屈尊蹲下身与平视,怒气就像仅仅被一根细丝弦绷住一样,随时都能断掉继而火山爆发。手掌抬起她的脸,凌戾目光与她直视:
“支配我做事谁给你的权利,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断,嗯?”
犀利的目光几欲刺穿她的双眼,昭然若揭的怒气从低沉冷戾的质问声中泄露出来。捏在她纤柔下巴的拇指越发使力,微微一抬,逼得她四处逃窜的目光不得不与他对视,阴戾气息层层将她笼罩,面色更是阴鸷骇人。
“我……”安以然瞳孔微微收缩,有些怕了,伸手抓着他手腕企图拉开却纹丝不动,润了下唇,刚才撒泼的气焰是彻底弱了下去,低声道:
“沈祭梵,你帮了那么多人,你就不能帮帮我的家人吗?你不能帮帮我吗?我们一家都会很感激你的,别人都可以帮,不能帮我吗?沈祭梵……”
“帮你,等于给我挖了个无底洞,你看看清楚,什么人值得帮什么人不值得。擦亮眼睛认真看看,你那些个家人,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要你来求我?怎么就认为处理你们家的破事儿是我分内的事?然然,我问你,我应该吗?”
沈祭梵直接打断她的话,她这样激动的情况下,他是不适合跟她说太多,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想着他出手帮忙只是轻易而举的事,能帮的为什么不帮?别人都在帮,况且她和他那样的关系,怎么就不能帮她?
而沈祭梵做事向来坚持自己的原则,他认为不可行的,无论你说破了天去那也是不行。多说无益,换得别人,早被人丢出去了,哪还像对她这样耐着心解释?
“不是的沈祭梵,他们没有理所当然,没有。不是他们要求的,是我自己……”
“带她回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沈祭梵是完全没了跟她说话的意思,直接起身冷冷吩咐,转身走向办公桌背对她。
魏峥下意识皱紧了眉,这时候上前安姑娘不得恨死他?魏峥在迟疑,顾问同舒默就更不敢上前了。爷对安姑娘纵容到怎么样的一个地步他们最是清楚,这时候要强行带走姑娘,隔天爷那心情一好,姑娘再那么一提,得,他们还有活路吗?
安以然急了,又气又怒,爬起来大声道:“沈祭梵我恨你,我都这么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那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沈祭梵低沉着怒气侧身冷眼看她,脸上除了冷戾没有任何情绪,目光像把锋利的匕首直向她扎去,安以然微微后退一步。被他的无情伤到,擦了一把泪说:
“他们再大的错再大的不应该,也是生养我的家人,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说断就能断吗?沈祭梵,你也有家,你也有父亲母亲,难道,他们做错了一次你就要记上一辈子?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吗?无论他们怎样,我是做女儿的,我不能这么自私无情无义,我是人啊,不是家养的畜生,吃了安家的饭被安家扔出去就不认家了,我始终是安家的女儿……”
“带她出去!”沈祭梵压下气怒,忽然大喝。
安以然被他震了一下,脸色瞬间有些煞白,满眶泪水的望着他,狠狠咬着唇。心里气得不行,忽然再度爆发:“沈祭梵我恨你,我恨你!别人你都能帮,为什么就不帮我?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呆在你身边,我受够了,我不要你了……”
沈祭梵忽然间暴怒,脸上肌肉顿时咬得铁紧,拳头握紧,大步走向她,安以然见势不对,转身拔腿就跑,沈祭梵铁臂一伸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
“再说一遍?”
深邃的眸间怒红一片,活像要吸人血的恶鬼。安以然脑子瞬间炸响,手上又推又攘,抖着声出口:
“我…我没说,什么都没说……不要这样沈祭梵不要这样,求你了……”
沈祭梵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缓缓松了手,千斤巨石般的盛怒往心底下沉。
安以然被松开赶紧往门口跑,可心里怒啊,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