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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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气息却添了几分威严和不可抗拒,眉间英气逼人,整个人往那一站,显得相当的锐利干练。
沈祭梵粗粗扫了眼对面的三女人,微微拧起泼墨浓眉,是因为没看到安以然。
魏峥好歹也是应付各种场面的人,对类似这种突发状况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稍稍侧脸了偷看了眼沈祭梵的脸色,上前一步,微微欠身,修养很好的出声道:
“打扰您了,我们是来接安小姐的,我们是她的、朋友。”
老太太和大媳妇脸上那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目瞪口呆的望着。魏峥先出现的时候老太太就还在想呢,姓安今天过来是打算硬来的,连老儿子都带来了。后来沈祭梵一出现,老太太那脸子都硬了,昏花的老眼直瞪着,这哪里是那个男人 ?'…'都谁啊这是?
大媳妇那是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本来这穷乡僻壤,模样周正的都凤毛麟角,别说沈祭梵、魏峥这类出挑的了。大媳妇是吃惊不小,魏峥没出声前她以为这两都是安家的小子,心里还狠狠念了声儿,安家小子怎么能长得那么天怒人怨的?天上那位到底有没有长眼?
文青这姑娘相对来说那就含蓄得多了,毕竟是年轻姑娘,脸色羞得通红,“哐”一声手里镰刀立马扔了,心里一边小鹿乱撞一边怨着她妈,看看这是不是故意来事儿的啊?丢死人了。
魏峥那话一落,三人一愣,好半晌功夫才反应过来,朋友?
大媳妇双手握的刀交错了下,粗声粗气的问了句:“什么朋友?我们家文文可从来没说她有什么朋友。”
老太太倒是忽然想起安以然昨晚说过她同事来这里了,接她来的,铁锄搁搁一边去,拍了两下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两把问:
“是不是文文的同事啊?”
魏峥顿了下,想着安姑娘应该是这么跟这些原始土著人说了,所以点头承认:“是的,我们是她同事,老人家,怎么没看到她?”
魏峥这正开口问话,就听到安以然传出来的声音,尽管被隔绝了大部分,还是有些从屋里传出来,又拍门又是大喊求救:
“姥姥,放我出去,姥姥,舅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关着我……放我出去,姥姥,姥姥……”
想来沈祭梵应该先听到,脸色立马暗沉下去,大步上前冷声底问:“请解释这是为什么?”
沈祭梵本来身量颇高,身板因为经常健美锻炼所以厚实,立在老太太、大媳妇面前那根本就是个巨人了。本来就天生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一刻脸色一沉,那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场强得令人望而生畏。
老太太和大媳妇只感觉头上黑压压的一片,老太太仰起头望着年轻高大的男人,呷吧了下嘴突突的觉得心脏受到威胁,没说出声音来。
大媳妇拉着老太太后退了两步说:“既然是文文的同时那就进来坐,我们以为是文文她爸来了,哎呀,误会,都是误会。”
扭头喊着二愣子似地文青:“文青,快去把你妹妹放出来。”
文青瞪了她妈一眼不情不愿的进屋去,大媳妇忍不住喷了句:“你傻的呀?不拿钥匙开得了门嘛?钥匙在你奶这呢,赶紧的,把你妹妹放出来。”
大媳妇拿着钥匙扔给文青,边喊着话。
沈祭梵眼睛周边抑制不住的有青筋在暴跳,竟然还锁着?她不是那么维护这些人,怎么是这样的一个状况?早知道就不该给她任何时间,就算他来强的直接拧着她走了,她那软泥捏的性子也做不出什么来。双手缓缓插裤兜里,伟岸的身躯立在原地,周身气势相当吓人。
魏峥纠结了下眉头,怎么还把人给锁起来了?这是个什么仪式?
魏峥承认他去过的地方,有很多地方确实有不少挺变态的习俗,不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上前几步在沈祭梵身侧立着,看着老太太和气的问:
“老人家,安以然小姐不是您外孙女吗?把人关起来这可不大好吧?你们家的习俗还挺让人费解,怎么个情况呢这是?”
老太太拍着胸口,总觉得心口给堵了口气,踱步到一边去坐着,念了句:“作孽的。”
老太太也是觉得丢脸极了,老太太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不像大媳妇那样跟没事儿人似的还能笑得出来。觉得老脸都丢尽了,想着这要是给人说出去,这不是害了孙女?别人得怎么说她啊?
大媳妇冲魏峥跟前说:“嗨,都是误会,误会,我们以为啊是文文她爸来了,吓着你们了吧?你们城里人生得真是俊啊,看看你们这是爹妈长得好还是水养人……”
魏峥抓了个重点,“文文她爸来,为什么要把她关着?”
无疑猜到这个“文文”指的是安姑娘,没给大媳妇说话的时间,直接从中间插了句。
大媳妇笑着挥手,“嗨,当然是要钱啊?你想想,我们老文家的闺女当年白白给人糟蹋了,孩子都生了,这要是再来,能不给一分钱就像带走文我们老文家也不是没人了,怎么?那么好欺负?”
“马英你那整天只知道哒哒开火的机关枪嘴皮子能不能给我关一会儿?还不嫌丢人啊?”老太太坐在一边的矮凳上顺着气喊了声,不知道这事见不得人 ?'…'还夸得那个样子,白长了几十年的岁数。
大媳妇一侧身就跟老太太喊话,觉得这老太太就这点不好,当着外人在还这么吼人,欠了她的啊?
“妈,哪里丢人了?你嫌丢人刚怎么也同意了?你自己先抗了把锄头说要给文文她爸点厉害瞧的,钱你不想啊?得了吧,这两也不是什么外人,都是文文的朋友,有什么可丢人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难不成你还怕他们会去给背后嚼话啊?”
这边话落,扭头又看着魏峥说话,她是不敢直视沈祭梵,觉得这男人不是活人,要换身儿衣裳那就该是香案上吃香火的神。而且那眼神儿也太冷了,就冲着魏峥说,觉得魏峥不错,生得好,脾气还好,瞧那一脸笑笑的,多招人喜欢。
“你说是吧?我们老文家不为当年的事儿也该为文文着想,拿钱那就是天经地义的,谁家养闺女不是为了彩礼钱?大兄弟,你说我这话对不?”
魏峥脸上那笑挺有深意的,笑得很是真诚,眼底那情绪就是十足十的嘲弄了。也没表态,毕竟老大还在跟前呢,要说话也不该是他,敷衍的点着头。
里头文青拿钥匙开锁,安以然听见外面的开锁的声音,赶紧又站起来,拍着门:“姥姥,姥姥是你吗?姥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文青顿了下,想着,就该多关一会儿,干嘛给她开啊?
安以然又是拍门,外头老太太的声音吼了起来:“二丫头,你磨蹭什么,还不开门让你妹妹出来?”
文青撇了下嘴,“哦,马上开。”
安以然没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倒是听见文青的声音了。知道文青在外面,所以也没再出声,知道这二表姐向来看不上她,所以安静的等着。
文青把门推开,安以然安静从里面出来,就怕文青又给她把门摔上了。安以然急急的从文青身边走出去,文青冷声哼了句:
“丑八怪,哪里好看了?”
安以然听见她这话,愣了下,回头莫名的看了眼文青,没说什么自己先出去了。她也没觉得自己多好看,除了钱丽说她长得还行外,她真没听别人怎么夸过,打小就被安以欣给打击大的,对于长得怎么样这个问题是完全影响不了她。
不过,文青说的她又不在意,文青那话飘进她耳朵时候安以然立马想到的就是沈祭梵喜欢呢,沈祭梵说她这张脸生得好,合他心意。安以然觉得,这就足够了呀。
文青原地跺了跺脚,“呸,得意什么呀?丑八怪!”
“姥姥……”安以然从里屋快步跑出去,刚开口就看到外面跟尊佛似地沈祭梵,眼睛募地瞪大,不可置信,连后面的话都忘了说。
“你……”安以然整个儿傻眼,他怎么来了碍?
目光跟沈祭梵隔空对接,他的目光深得直抓人,安以然很是难为情的微微埋下头,面色禁不住微微红了。
大媳妇看安以然出来,赶紧拉着安以然背过说:“文文啊,你别多心,刚才都是误会,我们以为是你爸来了……”
“马英那张嘴再乱开炮信不信我撕烂它,别跟孩子说那些,你像个当舅妈的吗?”老太太忽然大声打断大媳妇的话,冷着眼瞪过去。
大媳妇觉得老太太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过了,她怎么着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哪有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吼自己人的?
“行了行了,我为的都是谁啊?我这不是为了让文文别多心嘛,你当我又要说啥啊?真是,一天东想西想,防这个防那个,我是老儿媳妇,不是外人,你防我不就是把你老儿子也防着了?”大媳妇忍不住回了几句。
安以然不安的看了眼沈祭梵,这一眼看出去时才看到魏峥也站在旁边,她愣了下,魏峥那么大一活人,怎么刚才没看到呢?
“舅妈,您少说两句吧,别再气姥姥了。”安以然小声说。
老太太对安以然招手,安以然赶紧走过去,老太太拉着安以然问:“孩子,刚吓着了吧?”
安以然摇头,老太太拍拍她手背说:“快让你朋友进来坐,别那么站着,堵得姥姥心口慌。”
外头立那么两柱子似地人,压抑得很。
“嗯。”安以然出去,站在沈祭梵跟前,其实她有些怕这时候的沈祭梵。沈祭梵不出声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威严,虽然并没有目露凶光,可真的叫人害怕。
抬眼小心的望着沈祭梵,轻声说:“进来坐吧,”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你会来,不然一定会去接你的。”
安以然很怕沈祭梵会在她姥姥和舅妈面前给她下脸子,他脾气大,也总是阴晴不定。安以然不确定沈祭梵这会儿到底心情怎么样,所以僵持在原地,偷偷那眼神儿跟魏峥求助。
魏峥一看安姑娘直瞟他,赶紧避开她的目光不紊不慢的移步到沈祭梵身后,心里想着,安姑娘这是故意害他呢,爷在跟前还跟眉来眼去,姑娘这是要闹哪样?
老太太看了看自家孙女的表情,毕竟是过来,看那样子就已经猜到什么了,顺着气,然后起身说:“文文啊,你好好招待你朋友,我跟你舅妈去地里找点菜回来,你姥爷应该快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让他先煮着。”
老太太拽着不肯动的大媳妇,拿眼瞪着她低声说:“你给我闭紧了你那嘴巴,要是破了文文的事我跟你没完!”
老太太能不知道两年轻人对上眼了?赶紧拉着大媳妇离开就是不想大媳妇话唠子德性在一边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捅出来,她心里还是希望安以然能有个好归宿,可有大媳妇在,那一准的坏事。
大媳妇被老太太拉走了,去了屋后,老太太塞了二十块给大媳妇,大媳妇脸上一喜:“妈,你今天心情挺好啊……”
“赶紧跑乡上一趟,买两斤卤肉回来。他们都是后城里来的,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你给我赶紧的,要买那种好的,听见没有?”
大媳妇本来以为那钱是老太太给她的,还挺高兴,可一听原来只是要她跑个腿,立马不高兴了,“今天又不赶趟子,妈,一来一回得麻烦啊?用得着那么麻烦?马上都要走了的人,以后还来不来都不一定,您老就崩费那个心了。”
老太太使手就给大媳妇胳膊上掐去,气道:
“你不去是吧?成啊,不去就不去,老婆子我又不是动不了,我自己去。不过大媳妇,话我可说明白了,今天你要是敢给文文找不痛快,以后二丫头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乐小子以后娶媳妇也崩巴巴的指望我们老两口拿一分钱。”
说着就抢过大媳妇手上的钱,大媳妇见老太太来气了,也不说话了,又把钱抢手上说:“行了行了,我不就那么一说,你也真是的,该你操心的你不操心,一个外人,你那么上心干什么?看你这心操的,以后有谁记得你那点儿好。”
老太太不是说人不好,就是挺强势,大媳妇眼里他们老文家就老头子人好,没什么脾气,这老太太真是太过了。想着以后要是两老的不能动了,看她给不给老太太一口水喝。
大媳妇拿着钱已经上了土埂子,老太太后头还念着:“大媳妇你个没良心的,大丫头的事儿我没给操心?二丫头介绍那么多次对象我没给操心?”大媳妇头也不回,任她在后面念,老太太踱着小步子追了几步说:
“你快点回来,别让人等。”
安以然知道老太太是故意拖着大媳妇离开的,那需要还找什么菜啊?菜早上就洗好了。大概是看着沈祭梵的脸色不好,这才避开的。
安以然心底叹气,有些懊恼。走上前去在沈祭梵身边站着,低声求了句:“爷,您都来了,笑一笑好不好?不然,我姥姥会以为你是来跟我催债的,怪吓人的。”
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抬眼望着,努努嘴,小声说:“你人都来了,别这样啦。”
左右看看老太太和大媳妇确实走了,这才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挨,伸手戳戳他手臂,沈祭梵给了她一眼,安以然讨好的笑着。又使手指戳啊戳的,沈祭梵觉得她现在这小样儿有点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两只眼睛晶晶亮亮的,纯透得叫人想催碎,嘴巴呶呶着声儿,嗔怨交加,指头想狠狠戳他发泄却又不敢出手的小样儿。
沈祭梵觉得他某些个时候也有那么些恶趣味的,勾着嘴角拉开弧度。安以然立马眼前一亮,哈,笑了啊。
赶紧贴近他,伸手拉他的衣服往屋里走,边说:“沈祭梵,你怎么会来啊?”
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的问,安以然用抹布把凳子擦了好几遍,这才拉着沈祭梵坐。又给魏峥擦了擦,魏峥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安以然笑笑,然后再回到沈祭梵跟前,乡里的通用的木板凳都这样,巴掌宽,膝盖左右高,看沈祭梵坐得很是不习惯,小声讨好的说:
“将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你看我姥姥看你们来还是很高兴的。”
沈祭梵没出声,倒是伸手把她往身前拉,安以然在他身体范围内,觉得他坐着她站着不好,所以半蹲在他跟前,仰视他这样会令他心情好一点。安以然眼里都是笑意,他会屈尊来这里,她是真的高兴。
沈祭梵看她这样儿更像小动物了,合计是瘦了原因,眼睛看起来分外大,水润润的嵌在白生生的脸上,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不得不说,他这一刻因为她这膜拜的样儿使得心底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