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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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以为他们两大氏族是为了达成什么交易,就连皇室都忌惮着。
其实没有,纯粹的君子之交。
伯恩公爵希望看到沈祭梵好,自然就不会阻止伯爵夫人某些不恰当的行为,比如,对那位小爷的不利。
伯恩公爵并没有打向伯爵夫人跟任何人接触,所以是真忽略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付爵·娅赫,伯爵夫人的丈夫老伯爵公。
那是条身带剧毒的毒物,有六十岁上任的,但没有八十岁上任的。所以付爵·娅赫只能空做梦一辈子,永远与娅赫家族家主大位擦身而过。
会馆里谈话还在继续,沈祭梵的退让并没有得到诸位长老的认同,几位长辈坚持要带沈昱谦回去受训。
原因很简单,他们不能让你沈家一家独大。家主大位不是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的,亚赫家族的族规你可有放在眼里?但凡单订,三岁以后就开始受训,除非夭折早亡,这时候刻意更改国籍,那谁能料到将来孩子二十岁后他又改会原籍了?
沈家这一支脉在娅赫族内,已经是独大了,若不靠着他们自家的削弱势力,谁抵得了多少?
削弱势力是其一,其二是看到了沈祭梵个人事业的成功。要换谁家,哪一支脉能有沈家的财力和势力?单说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沈家也不能就这么轻易从娅赫家族撤手。
族人将你培养壮大,你却想着这时候收手,你不是忘恩负义?有够自私的。
沈祭梵让魏峥把沈昱谦带过来,让他自己选。
这气氛确实挺僵了,他虽然是娅赫一族的家主,但在坐的都是长辈,他势必话里要留三分。
沈昱谦被带了过来,沈祭梵拍着儿子的头道:
“沈昱谦,这些是你的伯伯们,伯伯想带你回西班牙,你是跟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是跟伯伯们去西班牙?”
这话问得,你不如直接叫你儿子说留在Z国得了。
在座的对沈昱谦来说,都是陌生人,问一个孩子,问他要父母还是要一群糟老头子,答案不是很明显?
为首的长老当即打断了问话,拉着沈昱谦道:“孩子,这样,不说话,伯伯给你选择,你更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好吗?”
沈昱谦点头。
沈祭梵微愣了下,他儿子能听懂西班牙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长老们在桌上摆放了象征权力的冕,那是古时候爵位晋升或君主受封仪式时所用的东西。面上刻着主宰万物的天神宙斯,象征着在娅赫家族中的至高无上。另一边是他母亲的照片。
“孩子,你看,哪个更喜欢就站在哪个面前。”长老拍拍沈昱谦肩膀和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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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彻头彻尾的小魔头
沈昱谦在中间站着,扭头看了眼他老子。沈祭梵脸色严肃得有些过分,目光只是淡淡的扫了沈昱谦一眼便转开了去。
沈昱谦犹豫了,拿了他妈的照片。
会馆中在座的人一片唏嘘,几家欢喜几家愁。少一个竞争者也好,省得他们在下手。可少了沈爷这一脉的,也就意味着沈家与娅赫家族划清关系。都看到了沈家的财力势力,这样雄厚的势力从族中划出去,对族人百害无一利。
沈祭梵看着沈昱谦,沈昱谦两岁,脚下步子走得倒是稳,拿着他妈的照片走向沈祭梵,最后竟然把照片给了他老子。他妈是他老子的,只有他老子能喜欢,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这照片嘛,也该还给他爸。
沈昱谦说:“爸爸,我们一人一个。”
沈昱谦回头就把冕拿了,天真无邪的冲他老子笑着说,声音极其洪亮。一人一样,公平得很不是?
沈祭梵脸色当场就黑了,魏峥即刻将沈昱谦抱了开去,约克几人也在沈祭梵面前横着,顾问道:“爷,小爷身上流的是您的血。”
沈家的男人,是天生注定的野心家,这是宿命,人为更改得了吗?从沈家第一代家主,那位意外闯入西班牙王室并震惊西班牙国人的Z国年轻军官起,就有着凌驾与所有人的雄心。沈家男人,一代一代下来,就没有甘于平凡的男人。
沈家第一位站上家主大位的男人,他的儿子,孙子付爵伯爵,曾孙艾瑞斯公爵,哪一个甘于平凡?这就是代代遗传的结果,沈昱谦在这样野心勃勃的家庭里出生,他会有个平凡的人生?
天注定的,没法儿更改。
*
娅赫族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沈祭梵领着儿子回去,在想着怎么跟安以然交代。那小东西平时是抱怨儿子不听话,可抱怨归抱怨,要把儿子送走,是不会同意的。
沈昱谦在车上爬来爬去,沈祭梵嫌闹得慌,直接把小子给扔了出去。
外头魏峥忙不迭地的把软绵绵的奶娃娃给接住,心跳得厉害,爷,这可是您亲生的,要是哪儿给摔坏了,安姑娘不闹死你。
沈祭梵不待见的看了眼沈昱谦,怎么就不是个女儿?
安以然和安家人旅游回来,沈祭梵亲自去接的,在机场等了大半小时飞机才到。
安以然出来时候看到沈祭梵来接机,心里美得不行,扔了行李就朝沈祭梵扑去,眉开眼笑的喊了声:“沈祭梵!”
沈祭梵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问:“玩得高兴吗?”
“高兴,高兴。”安以然连连点头,伸手去勾他脖子,沈祭梵顺势俯身,安以然在他面颊上亲了下,低低的说:“我想你们了沈祭梵。”
玩一天是高兴,玩两天也还行,可三天四天就不行了,想儿子了,这是归心似箭啊。总算体会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了,她是真想小胖子。
沈祭梵脸子沉了沉,对她这“你们”不是那么高兴,过来有了儿子不是十全十美的。
沈祭梵心里叹息着,她要知道沈昱谦不要她选择去西班牙,怕是会气死吧。
揽着安以然,把她的行李箱拉着,安以然问:“小胖子在家吗?”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笑眯眯的说:“沈祭梵,我是归心似箭碍。”
沈祭梵也没接话,沈祭梵平时在外面话本来就少,安以然早就见怪不怪了。后面安家人也走了上来,个个面上喜气洋洋的,打着招呼。外头安以镍这时候才来,是接安家人回去的。
安以然跟娘家人打了招呼后就跟沈祭梵上车了,一路上那个高兴啊,眼睫毛一翘一翘的,巴拉巴拉不停的说话,显得特别兴奋,整个样子都呈现出一种喜气洋洋的状态。去的是巴厘岛,看到的什么新奇玩意都跟沈祭梵说,还拿着相机一张一张给他看,边说:“我就怕回来跟你说不清楚呀,所以都拍了照,你看……”
是的,拍照记录她整个的行程,就为了给他看。姑娘这个旅行算是圆满的,因为一心惦记着另一个人,想把自己看到的都给他看,所以这次旅途异常认真。
沈祭梵带着笑意,轻轻顺着她的头发,目光看着照片,她问得急了才出声答应一声,别的时候全都是她巴拉巴拉的声音了。
回了浅水湾,安以然就抱儿子去了。给沈昱谦带了不老少的小玩意,沈祭梵那就等着给他的东西,抱歉得很,没有。沈祭梵一边坐了坐,起身上楼了。
安以然也没发现沈祭梵情绪不好,跟儿子坐地上两个人就开始拼火车了。
沈昱谦平时玩的都是热血类的,安以然给倒腾回来的这些玩意,人小子压根儿就看不上。所以啊,不定是谁陪谁在玩呢。当大抵是知道自己在他妈跟前不久了,特别听话特别乖巧的坐在妈妈身边。安以然拼火车,沈昱谦就给拿车轮子。
火车拼完了又堆积木,沈昱谦翻了下眼皮子,也没闹,就给他妈拿木条。
晚上安以然抱着沈昱谦躺床上,给读白雪公主呢。沈昱谦听得直打瞌睡,这故事安以然出门之前隔几天就给他读一遍,沈昱谦就特别烦这些。
以前读故事的时候沈昱谦会闹,今晚上没闹安以然还以为这小子是喜欢了呢。毕竟小孩子记忆力短,过会儿就忘了,读得挺起劲。
沈祭梵从浴室走出来,坐上床,拉着安以然的手低声道:“然然,我们谈谈。”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的手,说:“别闹,还没读完呢。”
沈祭梵耐着心一旁坐着等,安以然成功催眠了沈昱谦,给儿子盖好被子后再转向沈祭梵,沈祭梵下床将她抱了出去,“去书房谈。”
“什么事这么严肃啊?”安以然看着沈祭梵的脸,像发生好大事了一样。
安以然从沈祭梵身上滑下去,坐在沙发上,沈祭梵再度把她提了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安以然皱眉头看他,这人怎么这么坏?那边不是空的吗,非要跟她挤。安以然转身坐对面,沈祭梵拉着她低声道:“上来,抱一会儿。”
安以然怪异的看他,“你是不是抱你儿子抱上瘾了?”
沈祭梵把人拽身边来,打横抱着放腿上,低声道:“他太小了,你刚刚好。”
抱着儿子就怕一个失手给碰伤那小子哪里,还是小东西好,习惯了这样了的方式。
“沈祭梵,你要跟我说什么?”安以然转头看着沈祭梵,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Z国有句古话说,子承父业,这是天经地义的,我觉得这话说得没错,你觉得呢?”沈祭梵老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出来,垂眼她。
安以然认真听着,本以为他会有什么长篇大论,结果他就说了这么两句就不说了。没等到沈祭梵后面的话,安以然有些愣,望着沈祭梵,说:“没了吗?”
沈祭梵点头,等着她的回应,安以然想了下说:“你问我啊,我不知道碍。”
“就说说你的想法,我想听,嗯?你怎么认为的?”沈祭梵低声问,声音很温柔,能醉死人那种。
安以然真不知道,想了想再说:“子承父业是没错,但也要沈昱谦将来有个能力继承父业吧。我们Z国还有句话是说富不过三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意思。”
“那可不会,你不能小看我们儿子,沈昱谦,或许将来会超过我也不一定。”沈祭梵捏捏安以然的脸低声道,这么平和的谈话就对了,他就怕她情绪不对,要大吵,这事儿无情成不了。他是不可能不经她的同意,再一意孤行把沈昱谦送走。
小东西看着这么软趴趴的没性子,事事都被他压着,要真硬把儿子送走,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到底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沈祭梵早吃透了安以然那脾气,知道该怎么样把话题引出来,再大的事儿,把它缩小来说,就像平时交谈那般,万不能自己乱了方寸。还得牵引着她的思路来,瞧,瞅准她高兴的时候谈事情,就是最正确的。
“沈昱谦哪能超过你呀?沈昱谦以后老老实实做个平凡人就够了,要以超过你为目标,那沈昱谦活得也太累了吧,不成不成。”安以然摇头,沈祭梵是不能被超越的,儿子是平凡,更不希望儿子将来成为沈祭梵这样的人。
沈祭梵被安以然噎了下,脸子下意识绷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安以然掰着手指说等下半年就能上沈昱谦上学了,现在孩子上学都早,两岁三岁就开始学了。安以然就心疼啊,这么小的孩子,学也学不到什么,苦了童年哦。
“我之前就已经问好了,浅水湾小学的学籍是全国公认的,沈昱谦往后上学就在区里面,上下学接送也近。要不听话啊,或者想我了,我也能过去,是吧?哦,沈祭梵,你知道吗,我前阵儿去给沈昱谦报名,结果那老师说年初名额就满了,小区里面有这么多小孩儿嘛?也都太积极了吧?所以沈昱谦下学期还不能上学,得明年。下学期我准备给他报了个班,跟别的小朋友熟悉熟悉,你觉得怎么样?”
沈祭梵没说话,安以然就巴拉开了,说沈昱谦的事安以然这有的说,就跟她嫂子两人说一整天孩子的事都能说。
安以然拉拉沈祭梵袖子,“碍,问你呢,沈祭梵,你觉得好不好啊?”
沈祭梵动了动唇,他没听,顿了下道:“然然,那你是准备把我们家的钱送给别人吗?”
“什么?没有啊。”安以然愣了愣,再说儿子上学的事呢,他又扯哪去了?
沈祭梵换了个方式,耐着心跟她掰扯,道:
“儿子将来不子承父业,那我打拼这么多年换来的东西岂不是要拱手让给别人 ?'…'然然,你要沈昱谦做个平凡人,是要我把所有东西都送出去的意思?”
“哈?”安以然有些木,刚说孩子上学的事说兴头上了,这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仰头望着他说:“没有啊,没那个意思。”
她是不自私,可也完全没到把老公的财产全部拱手让给别人的地步吧。
“那怎么办?我沈祭梵有儿子,有能继承我财产的继承人,可你却……”沈祭梵适时剩下后面的话,话不说满了,留点空白才更能触动她的愧疚感。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堆叠的眉峰,这就成功被他带走了思维,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说:
“我,没有不让他怎么了呀?”那小子也不见得会听她的话吧,“我只是希望他将来不要那么累,沈祭梵,你已经很累了嘛。儿子再这样,我会很心疼的。你想想啊,要是以后他也像你这么忙,我们白天等,晚上等,等十天半个月也等不到他回家陪我们吃一顿饭,那样,很可怜的说。”
沈祭梵笑笑,并不以为然,再道:“宝贝,你看,我们儿子若将来不承父业,我们这么大的家业,交给谁好?”
沈祭梵就在同一个问题上绕,非要把她给带进来才罢休。
这说话也得讲究计较,若是交谈双方之一一直执着在一个观点上,另一方无疑就会妥协,顺着就被对方带走。沈祭梵和安以然,向来沈祭梵是占据在引导的位置。
“这个,”安以然也意识他一直在这个问题绕了,想不出答案就反问:“可是,我们儿子还很小很小碍,现在我们就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生活都有很多的变数的嘛。小胖子才两岁点儿,他还什么都不懂啊,我们现在就照我们的想法去设定他的人生,太过分了对不对?我们谁都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事,对吧?”
安以然闹不明白的就是沈祭梵现在说这个的目的,小胖子才多大点儿啊?现在说十几二十年以后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你是怎么想的?”沈祭梵再问,她的话,他明白,但他们俩是站在截然不同的两种现实面前说的话,他有的考虑,安以然当然也有她的道理。
“就是,”安以然翻了下白眼儿,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