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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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点?”顺手擦去她唇边的水迹,轻轻揉着她头发。
安以然吐了后就好了很多,可头还是晕,胸口就跟被堵了什么似地,很闷。身体处在一个很不舒服的状态下的时候,是很讨厌旁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本来精神就很差,很难受,再被人动来动去可想心情会多糟糕。
安以然皱着眉推开沈祭梵的手,自己往一边站着,大口呼吸着空气,她总觉得氧气不够,深呼吸。眼睛看着万丈悬崖,坐坐奇峰,无感。太难受了,看什么都没感觉,她忽然意识到来错这里了,因为她不舒服。
沈祭梵走上去轻轻拥着她,手摸了下她稍稍回暖的额头,安以然忽然有些躁怒,拉开沈祭梵的手说:“你不要碰我,我很难受。刚才你不抬我的头我也不会吐,你知不知道我好晕啊,难受死了,你也不开窗,我都快闷窒息了。”
沈祭梵没出声,只轻轻环着她,安以然推开他,又往一边走了几步,沈祭梵跟上去,安以然无力的瞪他,“你别跟着我,我要自己走走,我真的很不舒服。”
沈祭梵叹息道:“山路危险,别走远了,我们得在十一点之前赶到香格里拉。”
魏峥舒默两人早早到了那边,亲自带人着手准备,整个订婚仪式的过程昨晚已经呈给沈祭梵看了。那边每个行程和环节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而且还请到当地最德高望重的藏族老人主持仪式,中间安排了不少有意思的节目,还有民俗风俗的活动,都是为她安排的。她那么喜欢玩喜欢热闹,一定会喜欢。
“沈祭梵!”安以然脸色惨白惨白的,站原地,转身看他,连瞪他都没力气,“我知道危险,可我也没笨得从路上往山下面跳啊。你别跟着我了,我现在不走,我不要再坐进车里,我好难受,我需要一个人透透气。别像只烦人的麻雀一样跟着我,吵死了,烦人!”
沈祭梵立在她身前三步,顾问快步上前送来药,沈祭梵接过,拿着水依然站在原地看她,说:“然然,先把药吃了,吃了会舒服一点。我们得在十一点前到香格里拉,有很多人在等我们。听话,嗯?”
“晕车药吗?”安以然拉着脸走向他,伸手接过药片,“我要喝红景天。”
那是针对高原反应的药,她应该在出发的时候就喝一小支的。沈祭梵把水拧开盖给她,安以然先喝了口润喉再接过药片混着水吞了。
“药怎么能乱吃?我问问约克那有没有控制高原反应的药。”沈祭梵擦着她唇边的水说,安以然翻了他一眼,不高兴哼声道:“又不是乱七八糟的药,是所有人来这边旅游都会准备的,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药。”
沈祭梵不语,侧目看向顾问,“去问问约克有没有备药。”
“是,爷。”顾问当即转身离开。
安以然不高兴了,瓶子塞回沈祭梵手里:“烦人!都说了我要和红景天。”
丢下沈祭梵往回走,找三毛去了。沈祭梵脸色不大好,紧跟上去。安以然跟三毛拿了药喝了一小支,然后把备用的都装口袋里,一刀那边喊拍照,安以然头往车后镜移,转身对一刀挥手:“不要,脸色难看得要死,你们自己拍吧。”
本来是赶时间来着,愣是在这里耽误了大半小时。不过安以然脸色倒是渐渐正常了,大概也是药起了作用。沈祭梵靠在车前,顾问在低低跟他汇报着什么。沈祭梵不时抬眼看向安以然那边,总不放心她,看她几次靠近崖边心都跟着提起来。可这在她正高兴的时候叫她,她是更反感。
一刀跟三毛本来就属于疯癫那一卦的,而安以然又是极容易被影响的人。跟一刀他们处一块很快就喜笑颜开来,三毛把相机交给一刀老公,三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合照。忽然不知道三人闹了什么,开始哈哈大笑着推来推去,安以然被两人连推了几下,身子都靠后面栏杆了。
“别闹我,不准再推我,我恐高。”安以然赶紧从崖边跳开笑着说。
“摔不下去的,这边还有护栏围着,你没看到之前有好长一段路,路边半个石墩都没有的,那才恐怖,我都不敢看。毛子心脏强悍,恨不得钻出去。”一刀笑着说,安以然按着头呶呶嘴:“我头晕嘛,没看到。”
沈祭梵那边忍无可忍,出声喊:“然然,过来,走了。”
“好。”安以然也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是该走了,听说还有一半的路程呢,都快十点了。
安以然跑回去,脸上透着些许热气,脸色比刚才的死灰色好看了很多。沈祭梵伸手把人拉近身边,抬手推开她额前的刘海,额上已经沁出些许薄汗,伸手脱了她身上的外套,拉开车门让她进去,边说:“跳那么高,不怕头晕了?”
“怕啊,不过,总算好受一点了。”安以然自己扇着风,一坐进车里,又有些不适应了,有些闷闷的难受,转头看着坐进来的沈祭梵说:
“沈祭梵,把车窗打下来吧,透点风进来我会感觉好点,车里呃空调好闷啊。”
沈祭梵打下了些车窗,前面顾问得到示意后开动车。车子一动,安以然又晕了。她本来就是有点晕车的人,加上个人体质的原因,对这高山气候反应就更大。
“沈祭梵,我要睡觉了,你别再动我,晕。”安以然按着头坐不住,只能靠着沈祭梵,把头往他怀里拱,脸紧紧贴着他胸膛。好像难受比刚才起来得还快,车子才开动,她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安以然一路上罪是真遭受够了,胃都吐穿孔了,虚弱得不行,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狂吐不止,头晕,冷汗狂冒,一阵阵的发冷。车外面的风吹进车里有种刺骨的冷意,可她怎么都不让关窗,一关就闹,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路愣是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两点才到地方。
到了地方沈祭梵把已经脱水严重的人抱出车,安以然是虚脱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仪式现场?沈祭梵下意识抱着人直接去下榻的酒店。让顾问打电话过去,安排的活动,节目什么的照常办,继续热闹着,他晚点出现。
约克给安以然挂了水,因为直接把药物通过血液往她身体里输入会好得快一点。可安以然是恨死约克了,她本来就头晕脑胀昏沉得厉害,竟然还给她挂水,弄得她不停的跑洗手间。安以然有些火大,直接把针头给拔了。
沈祭梵抓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眉峰拧得很深:“乖宝,别任性。”
“沈祭梵,我不舒服,我好难受,沈祭梵,我们回去吧,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她是真难受啊,明明不停的大口在吸着气,可总觉得被堵住了一样,很难受,头又晕,就趴在床上还有在车上起起伏伏的眩晕感,痛苦得她想死。
沈祭梵把她翻起身,横抱在怀里,头埋下,唇轻轻擦在她脸上,在她泛白的唇上轻轻咬着,低低的解释:“乖宝,上午来的时候你吹了凉风,有些感冒,要吃药,不吃药怎么能好?药水效果更快,不吊水,我只能让约克给你打针了,嗯?”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脑子里整个是天旋地转的状态,晕得不像话,潜意识还像坐在车里一样,身体在起起伏伏的抖动着。
“我好难受,好难受,沈祭梵,我要回家,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安以然脸往他怀里拱,泪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沈祭梵我要回家…”
“然然……”沈祭梵低声喊着,她这样,他也难受啊,暗沉的脸色从出发到现在就没好看过,埋头吻着她头顶,“好,我们回家,过了今天就回家,好不好?”
“沈祭梵……”安以然泪流满面,眼睛一直闭得紧紧的,手去摸他的脸,摸到时候又推开他的脸:“你别碰我的头,我好晕,真的好晕。”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沈祭梵微微后仰了些,安以然又推他的身体:“你走开,走开离我远一点,你一动床就会动,床动了我就会动,我动了头就会晕,你快点走开,不准靠近床,不准碰我一下,我要好睡觉,让我自己晕一会儿。”
“好好,我走开,你自己睡。”沈祭梵说着将她轻轻放床上,自己翻身下床。
安以然在床上滚了下,抱着大团大团的被子睡得乱七八糟,头整个都塞进被子底下了。沈祭梵看着她那不成形儿的姿势都晕,难道她那样会好受点?
“沈祭梵。”安以然眼睛一直闭着,手紧紧攥着被褥,久久低声喊了句。
“我在。”沈祭梵低低的出声应了句,安以然说:“你别走,你要在这里陪我。”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坐着,一直守着你,睡吧,我保证不走。”沈祭梵低出声应道,伸手把椅子往床边拉,又去拉上了窗帘,屋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沈祭梵走不了,索性把她的电脑拿出来看。倒不是想要找她的什么隐私,只是打发些时间,他的资料文件和办公一套都还在顾问那边,而顾问现在带着她那三个朋友去了婚礼现场。所以爷用姑娘的电脑,纯粹是打发时间而已。
“沈祭梵,你真的很讨厌,隔一会儿又弄出声音来,你到底还要不要我睡觉啊?你动作就不能轻一点吗?走路就不能不走出声吗?就不能不拿东西不翻包包吗?好吵好吵,我头都快要炸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坏,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安以然声音轻轻的,跟微弱的鼻息一样低低的传出来,分明是过分得可恨的要求,可她悲悲凉凉的声音小小声说出来,倒是令人忍不住同情起来了。下意识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而不是她要求得过分。
沈祭梵抬眼看她,她还是那个动作,纹丝未变。脸色有几分惨烈的白,眉头紧紧皱着,轻轻呼吸着,睫毛一直在颤抖,以一种极其可怜的姿势蜷缩着,叫人不忍心再看。沈祭梵暗暗叹息,他怎么选择来这里了?早知道就在丽江不走了。
“好。”沈祭梵低低的应着。
开了她的电脑,第一时间关了静音。桌面上放着照片的文件夹,沈祭梵直接点开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小东西很上相,平面照片上看她那双眼睛都那么活,一张张照片就跟她人在眼前跳闹一样。
沈祭梵微微拉开笑意,撑开泼墨浓眉看着,下面一个文件夹是他们两人的。这是沈祭梵头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自己的照片,快速的点过,目光落在她跳上他身被他横抱的那张照片,她笑得很灿烂,眉眼弯弯的,整张俏脸都被她的笑容掩盖,娇俏逼人的青春气息从她的笑容里传达出来,看过他们一起的所有照片,他才发现,原来他跟她站在一起是那么不协调,沈祭梵低低一声叹息。
关了电脑静坐在床前,目光紧紧盯着床上呼吸渐渐平稳的小东西。有些许恼意升腾,他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自己再年轻十岁。如果他年轻十岁遇到这个年纪的她,该多好?站在她身边,是不是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沈祭梵欺身,走出卧房到外面,给约克拨了个电话,约克很快带着药箱过来。
“爷,您吩咐。”约克进门便恭敬道。
“给她打一针,见效快的,还能让她好好睡一觉。”沈祭梵刻意压低声音道。
“是。”约克很快从药箱里拿了几只药水出来,三只敲碎瓶口,抽了药水,注射针管推出空气后,侧身看向沈祭梵,“爷,可能需要您帮忙。”
安小姑奶奶那折腾劲儿,他可不敢拿着针头往她胳膊上戳,之前挂水就差点被她砸了个满头包,这次还要扎她一针,约克是真有些怕了。
沈祭梵缓步推开卧房的门,回头抬手压了下,示意约克别弄出任何动静。
约克微微愣了下,站在门口不动。心里冷汗狂冒,爷,乌漆麻黑的情况下,他就算是绝世神医也没法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打针啊。
沈祭梵几若无声的走床边,开了床头灯,灯光虽然柔和,可忽然有了亮光还是让安以然微微动了下。沈祭梵坐上床,把安以然整个提起来抱进怀里。
安以然被他动一下时就已经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被他抱进怀里,手抓住他的衣服,沈祭梵垂眼看着她的手就知道她已经醒了。轻轻拉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她整个发烫的身子就全落在他怀里,抱闺女似的横抱着,把她的脸压进怀里。然后再轻轻拉高短袖的袖口,抬眼示意约克进来。
约克有些接受不了高高在上的神这么宠着一个女人,到底是为那般啊?
走进来时沈祭梵忽然目光变得阴沉,约克立马放缓了脚步,可这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是类似纸胶似地,本身脚跟鞋面摩擦就有声音,怎么可能走到沈爷刚才的毫无声音?约克往里走了一步,自动停下,因为沈祭梵的脸色很难看。
约克不得不驻足,可就算轻轻移动,那也还是有声音啊。下意识的垂眼看沈爷的脚,然而,这时候才发现,爷根本没穿鞋。
约克震惊了,他无法想象一个神一样的男人竟然会为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当即双脚从鞋里退出来,赤脚缓步走过去。约克立在沈祭梵和安姑娘面前,可不敢下手,因为安姑娘现在处在的高度正是他站着太高蹲着又太矮的程度,俯身弯腰吧,就离姑娘和爷太近了。迟疑着,踌躇不动,为难的看着沈祭梵。
沈祭梵脸色一沉再沉,微微龛合了下薄唇,并未出声,倒是阴鸷目光更冷了。
约克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一咬牙,推了下针管,动着嘴型道:“爷,得罪了。”
俯身快速将酒精再安姑娘胳膊上涂了下,然而安以然却在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要挨扎,当即“哇”地一声哭出来,要抬头,却被沈祭梵一手扣了后脑,紧紧按在他胸膛,左手臂用力在缩在动,却依然被沈祭梵另一只掌紧紧箍着。
“不要不要,不要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哭得伤心,哭声透着绝望,整个身子用尽全力在他怀里挣扎,泪水泛滥成灾:“不要,沈祭梵我不要,不要…”
沈祭梵垂眼看她,竟然眼眶红了。抬眼厉声道:“好不快点?”
约克看向沈祭梵时竟然看见爷眼里闪动的泪意,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当即点头,酒精涂了后即刻眼疾手快的将针头精准的扎进安姑娘幼嫩白皙的皮肤里。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挣扎得更厉害了,身子猛地往上一冲,约克心下一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