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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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日子已经过了一半。
——西刹,莫都——
轩辕奕等人从北冥退出后,便一路向西刹而行。而荆子茹等人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因而邬求一进城门便看到黑煞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似乎瞪了许久。
轩辕奕看到熟人眼睛都亮起来了,追上前去,开口道,“黑煞,你竟然在这里。”
黑煞没有回答他看起来很奇怪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向邬求,“你真的脱离了幽冥庄?”邬求点点头,“的确。”
黑煞貌似不相信一般,继续说道,“看在燕子溪的面子上,我暂且信了,但如果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我定不会轻饶。”
邬求一笑,“一切悉听尊便。”
——西刹,莫都国师府——
“如今我们应该如何?”看着一屋子的人,莫晓天开口问道,说来从未想过他们这些人有一天会同聚一室,在这样的情形下,这般的形势毕竟是对西刹有利,但。。。。。。也不会都是好处啊。
莫晓天、梦断情同黑煞站在一边,轩辕爵同谢幽雪似乎对此事不感兴趣,而轩辕奕同邬求立在一旁,不清楚究竟是何想法,同他们一起回来的钟篱笑,从一开始就没在状态上,最重要的是荆子茹坐在屋中,喝着茶,第这一屋子的人直接无视掉。
莫离因为被排除在外,所以一直在院中玩耍,但从打开的屋门可以看到,似乎这些大人们谈的并不顺利啊。
不顺利是正常的,各怀心思,如果能够统一,荆子茹的理解中,这些人不过是燕子溪发配到自己处的难民罢了。西刹之事,他们定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因而对于莫晓天的话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的打算。
但莫晓天同梦断情心中并不这般想,燕子溪希望他们留下,无外乎是为了帮助荆子茹,虽然对这个西刹国师他们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子溪的心愿,他们就算有再多的不喜也会看在燕子溪的面子上,尽可能的保全西刹。
轩辕爵同谢幽雪从一开始就不过是因为泰文的关系,找个落脚地罢了。西刹如何,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联。
钟篱笑自从被燕子溪赶了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打定主意想要归隐,对此等事自然不在心上。
邬求同轩辕奕更不用说,轩辕奕只不过是好奇罢了,他对这名叫荆子茹的女子十分好奇,而邬求自从脱离幽冥庄后,似乎就无心卷入纷争中了。但既然轩辕奕喜欢,那么便随着他的性子去吧。
如此一来,虽然这屋中的人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搅得天下鸡飞狗跳,但他们偏是一人也不想出头。
“就这样吧。”荆子茹不欲浪费时间,打算就此打住,“大家还是。。。。。。”
“等等。”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泰文站在门口,依次看过众人,“既然来了,那么也不能白吃白住,做点是事吧。”
“什么?”谢幽雪先开了口,她可不希望是什么难事,轩辕爵现在不能做太多的事。
泰文笑笑,“不是什么难事。城中有一处宅院,平日里没什么人居住,看着碍事,不如将它处理掉。”
“只是宅院?”邬求出声质疑道,“你莫不是隐瞒了什么吧?”
泰文挥了挥手,“天地良心,我得到的消息可只是一间废弃的宅院罢了。诸位不信我,那好吧,还有一个工作。”无视荆子茹的眼神,泰文继续说道,“将莫都的街道全部打扫一遍就好了。”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四十三章 西刹之困(五)
众人面面相觑,荆子茹站起身,走到泰文的面前,低声道,“你在做什么?”泰文无辜的笑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谁?”荆子茹满不在意的问着,泰文侧身指了指屋外,“你看看就好了。”
荆子茹抬眼望去,只见柳仙儿站在院中,看着自己。柳仙儿见她愣住,不禁笑了一下,“多久没见了。”
“阿柳?”荆子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
“我旧伤未愈,所以让他们先走了,今日才到。”柳仙儿温和的说道,“不过今日来也好,不然也看不到这番景象。”上前走进屋中,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不好意思,刚刚是我的主意,不过是玩笑罢了,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帮荆子茹一个小忙,也算是还燕子溪一个人情。”
此话一出,众人倒真的思量了起来,在这屋中的几人,多多少少都欠了燕子溪的人情,如今若能两清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处,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都点头称是了。
柳仙儿点头看着泰文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着,堂而皇之的抓起荆子茹离开了。泰文无奈一笑,看向众人道,“虽说是废宅,但还是有几分麻烦的。”
荆子茹同柳仙儿出了屋子,一路向府外走去。荆子茹难得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柳仙儿也是一路无语,直到两人在集市中停了下来,柳仙儿才回头看她道,“如何,这些年过得可好?”
荆子茹一笑,“上次见面,应该是在梦府被毁之时吧,那时,你不是称我为疯子吗?”
“我现在还是这般认为的。”柳仙儿面不改色的说着,“你的确事疯子,我见过有人复仇的,没见过像你这般,追杀了二十年,一点成果也没有。”
荆子茹面色一变,“燕子溪狡猾。”
“是啊,这个世上,还真找不出比燕子溪狡猾的人了。”柳仙儿貌似感叹的说道,“如果不狡猾,怎么能让如此想杀她的你,对她言听计从。”
“阿柳。”荆子茹皱了皱眉。柳仙儿点头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只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我不过是听闻子溪离开西刹前,曾给你了一封信。”
荆子茹点头,“她让我不久去东谛兰阳见她。”
“你猜测一下,她现在心中有何打算?”柳仙儿出声问着,荆子茹皱了皱眉,“为什么问我?”
柳仙儿叹息一声,“我总觉得你是最了解她的人,你能够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知道了又能如何?”荆子茹思量半晌,开口道,“你以为有人能够阻止她?”
“你不一定药阻止,她既然让你去兰阳,你可以不去。”柳仙儿继续说道,“此番,她摆明心中有了什么计划,你的出现,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去,那么戏也许就演不下去。”
“不会。”荆子茹摇着头,“我的出现对于她并不重要,有没有握,她都会完成自己的计划,所以。。。。。。”抬头看了眼柳仙儿,“我想再最后见她一面。”
柳仙儿一怔,看着荆子茹,半晌无语。
集市的嘈杂仿佛已经被阻挡在两人间,柳仙儿开口道,“难道你打算让多年前的惨剧重新发生吗?”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荆子茹冷然道。
“自己的选择?”柳仙儿呵呵的笑了几声,“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自己的选择,明明看着她向错误的路上前行,却偏是不阻挠一下。”
提及当年,荆子茹便感到一阵焦躁,“一切都是她自己下的决定,同我何干?”
“的确没有关系。”柳仙儿的声音刻薄起来,“你不过一直以一个看客的身份,看着她,你希望她失败,你喜欢看到她无能为力,一次次地追杀,不就是为了看她明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偏是不能动分毫的表情吗?”
“阿柳!”荆子茹转过身去,“你旧伤未愈,我不想同你说这些。”
柳仙儿并没有放过她,继续说道,“你此番去,不过是在加速她的死亡,你以为同自己无关,但其实,如今的一切,同谁拉得开关系?”
“回府吧。”半晌的沉默,只是换来了这一句。留心阿尔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多年前,他曾经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十年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如今依旧没有答案。
泰文站在国师府的门口,见他们回来,正想迎上去,却见到二人面色不善,便不再言语,退了一步,跟着柳仙儿身后,悄声问道,“怎么了?”
柳仙儿摇摇头,“屋中的情况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他们都是聪明人,心中有数。”泰文的话给柳仙儿吃了颗定心丸,荆子茹,燕子溪一个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猛地想起什么,柳仙儿开口道,“子茹中毒的事,是不是西刹王已经知晓?”泰文点点头,“他的确知道。”
“稳住他。”柳仙儿说道,“我们的计划不要告诉他,也不要让他私自行动,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泰文点头道,“这是自然。”看了眼荆子茹离开的方向,泰文道,“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柳仙儿摇头道,“不会,只是希望她能够在宫可辛之事处理完前,想清楚这趟东谛之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荆子茹离开之后,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去柳仙儿的话,燕子溪此番让她前往东谛所为何事,心中多少已有了计较,只是。。。。。。真的不想去深究,不想去问。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四十四章 西刹之困(六)
冷风袭过东谛的街巷,扬起一阵尘土,整个街道都显得沧桑起来,仿佛蒙上一层重重的悲怮,南邵灭后不到一月,东谛便整装前往西刹,分别从南邵以及北冥方向,不断收拢,企图形成围困西刹的情形,但途中竟遇到不少从东谛叛逃军队的阻挠,行军速度一路受阻。
消息传到东谛宫中,东谛王下了旨意,凡叛逃者,若半月内不回,那么便满门抄斩,一时间,东谛上下,人心惶惶 ,从臣多次进言阻止,但都没有能劝下,一场大范围的屠杀在东谛国内展开了。
但同时,这一指令的确很快的扫清了阻挡在东谛军前地叛军,军队有条不紊地一路向西刹而行。
“陛下。”朝堂上又是一番劝阻的情形,“陛下,光昨日一天,东谛国上下便有三百户人家被杀,如此下去,必会形成民乱啊!”朝臣担忧的再次劝说皇浦蔺希望能停止这种无谓的杀戮。
皇浦蔺坐在宝座上,手指敲打着宝座,看不清在想些什么,朝臣说完,退到一边,听候陛下的回应,皇浦蔺一一看过众人,开口道:“想让我不要杀人,如果那些叛逃的人能早日 回来,那么家人自然无事。”
众朝臣对视一眼,不各该如何言说,皇浦蔺冷笑一声:“背叛祖国,本就应处死,既然他们都不管自己的家人,我东谛又有何种理由帮他们照料,况且,之前已经发出了通告,按时回乡者,既往不咎,他们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反倒说我残忍了?”
“不敢!”众人连忙跪地道。“臣不敢。”
皇浦蔺一挥手,“都起来吧,通告下去,一切照旧,若不回来,满门抄斩!”衣袖一挥,皇浦蔺起身,从后殿离去,众人长跪大殿之上,久久不散去。
“就这么不理会,好吗?”皇浦蔺才出大殿没多久,便听到燕子溪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爬到了院中的一棵高树上,正看着他。
见皇浦蔺面露惊色,燕子溪不觉一笑,晃着腿说:“怎么不说话了?”
“你,,,先下一为”皇浦蔺忙走到树下,小心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燕子溪见此,不但不收敛,反到松开扒着树干的双手,伸了个懒腰,开口道 :“好不容易上来,为什么下去呢?”
“子溪。。。”皇浦蔺不认同地看着她,“危险,下来。”
“担心我?托着下,坐在树干上,玩味地看着他,”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吧,解了荆子茹的毒,我就爬下来,不然。。。。。“猛地向后一倒,皇浦蔺心一惊,连忙伸出双手,半晌没见动静,偷抬头望支,燕子溪好好的坐在树上,看着他,”我还没那么傻,不是都说了是谈条件吗?你的意见呢?“
皇浦蔺松了口气,抬眼看着她,开口道:“荆子茹暂时不会死,死的会是宫可辛。”燕子溪一愣,“为何?”
“没有原因。”皇浦蔺摇摇头,“不过是该死罢了。”
不知为何,燕子溪心中一阵怒气,“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给自己效力的人吗?一个个在利用完后便除之而后快。”忍受着燕子溪的怒气,皇浦蔺半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只是伸出双手,看着她,“下来吧,荆子楚不会死,你也就没有这般理由了。”
“子茹会来东谛,”燕子溪认真的说,皇浦蔺点头道:“我知道。”
“我留在东谛是有计划的。”燕子溪继续说,皇浦蔺的情绪没有太多的波动,平静的看着她微笑着说:“我也知道。“
燕子溪,盯着他看了半晌,开口道:“你有什么计划?”皇浦蔺摇摇头,没有,从来都是没有的,从来有计划的不都是你吗?
面对这样的指责,燕子溪语塞,的确,一直有计划的都是自己,不断在算计,不断希望一切向好的方面前行,但事实是,每一次的算讲都让事态脱离了原来的路线。
燕子溪吧了口,看着站在树下,看似平静,实则时刻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男子,说来,她又有何种资格质疑,自己也不过是个手段算尽的人罢了。闭上眼睛,向后倒去。
再次睁开眼睛,便感到自己已经稳稳地落在皇浦蔺的怀中,见他一副未定的样子,不禁好笑,“其实刚刚的威胁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还未平复好呼吸的皇浦蔺死死抱着燕子溪,摇着头说:平的任何举动都让我心惊。
燕子溪微微一笑,示意皇浦蔺将她放下来,“你随时都能够接住我,为何要怕?”皇浦蔺将她放开,但手依旧紧紧握着,生怕有个万一,“任何可能威胁到你的事情,我都不会让他存在。”
见他一脸认真,燕子溪心中一颤,一切走到这一步,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担子实在太重了,背叛与死亡,算计与谎言,每一个都能让彼此万劫不复,他们,已经离得太远了。
皇浦蔺一抬眼,便见燕子溪看着他,手指轻触着自己的脸颊,嫣然一笑,开口道,任何威胁到我的事,你都汪会让他存在?皇浦蔺愣愣的点头道,“是的。”
手指停留在衣领处,燕子溪一反抓住,将他整个人都拉向自己,开口道 :“如果我说,这个世上,最威胁我的。。。。。”手指轻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