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恋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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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为了照顾我,这些日子都把研究工作拿回家里做。但是毕竟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经常回去实验室。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电话的声音在偌大的一个屋子里显得很突兀,把我吓了一跳。我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龙翔的家是这样空荡荡的。
说实在的,两个人住这么大一间两居室真的是宽敞到奢侈。可是只要龙翔在家,就觉得人气很足。不知道是不是他个头比较大的关系,晃到哪里,看到哪里似乎都有他的身影,莫名有种安全感。
电话在角落里坚持不懈地叫唤着,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拉了回来。我懒了这么久,当了快一个星期的慈禧太后,也该回归人间,过正常日子了。于是从床上蹦下来,三步并成两步就从卧室里蹿了出去。
话说,我休息的还真不错,在电话开始转入录音状态以前及时地接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龙珠。”
“呦,呦,呦,还您好,还龙珠。我说母猪,你哥把你□的不错,知道懂礼貌了啊。”
劣友,花花。
“我都说了别再叫我那个外号了,多……”
“是是是,龙大小姐。我说你怎么一个礼拜也不和我联系啊,我还以为你和欧阳出去度蜜月去了呢。”
又听到那个名字,心突然小小刺痛。不过有进步,只是刺痛而以,没有像之前翻江倒海的难受。
“什么羊啊,绵羊啊还是山羊啊。”
“你……不会吧,猪,你又……成,够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在家修炼怎么也不找我?哦,对了,你现在跟你哥同居。整天对着那样一美人,估计你修炼进度很快吧。”
“去,你说什么呢。”
两个人没中心思想的一阵哈拉。花花听说我发烧了,还中了煤气,强烈要求过来看望我。就算我跟她说我已经好了,她还是一再坚持,顺便还“不小心”问了我哥什么时候在家。
醉翁之意不在酒,花娘子之意不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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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耳朵里隐约还有花花呱噪的回音。屋子里依然是空荡荡的。没有龙翔在家,似乎心里都空荡荡的了。
钟表的秒针无声滑动,冰箱也是静音的。我突然开始厌烦这些新发明,觉得还是老旧的东西好。
小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在家,从来不觉得这样安静空虚。老钟表的钟摆嘀嗒做响,每半个钟点会有钟声,整点还有音乐。拨片弹过滚轴突点,清脆而悠扬。冰箱的马达时不时会转动,引起放在地上的塑料垃圾桶的共鸣。夏天打开窗子,有知了的叫声。胡同里的孩子风一样跑过,留下一串夸张的大笑。
我一边想,一边推开窗子。对面的楼窗玻璃反射了阳光,有些刺眼。两栋楼之间的草坪在扑扑的喷水。没有树,没有知了,没有奔跑着嬉戏的孩子,只有不远处街上来去的车水马龙。
不知道龙翔的童年在哪里度过,南方还是美国。无论怎样,肯定是和我不同的。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把我的童年与他分享,可是四处看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给自己的记忆做证。最后连自己也不确定那些记忆是否真实。这个城市变化太快了,快到容不得你去记住,去祭奠。
也许哪天应该带龙翔去老房子那里看看,那条胡同毕竟是爸爸妈妈长大的地方。估计在不久的将来,那条胡同也会消失在城市发展的脚步之下,那可就再也找不到顺着回忆缅怀童年的路了。
晚上龙翔没有回来吃饭,打了个电话,看我有没有事情。还嘱咐了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热热就行。
打开电视,随便播了个台。我也没注意是什么节目,只是想让屋子里有点儿声音。
从微波炉里端出热好的晚饭,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嘴里填。吃了几口,我皱着眉头瞅了眼碗里的东西。这是龙翔做的饭么,怎么跟这几天他喂给我吃的味道不一样呢。
果然是要配着秀色,这饭才能吃得香甜啊。人这习惯还真容易养成,这才几天,我居然有点儿离开龙翔饭都吃不下去的趋势了。
我胡乱的把那些东西塞进了肚子里,电视上开始演一部又臭又长的韩剧。我记得上一次看,还是高考前,偷偷的,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三个月了,演到现在还没有演完,居然还能连上剧情。
一边看电视,一边又干掉了半个西瓜。撑得我弯不下腰了,也不想动地方。就算剧情发展缓慢,我也凑合对付过去了。
空调小风吹着,实在是太舒服了,不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靠在沙发上见某周姓名人下棋去了。
朦胧间我知道龙翔回来了。他把电视关上,跟我嘀咕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就无意识的嘟囔了两声。
龙翔在沙发边儿上蹲了下来,似乎在看着我。我露在外面的手感觉到了附近的空气因为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像只无形的小手在骚动着。脉搏莫名开始加速,好在呼吸我还能控制。当他把手臂从我的腋下,腿弯伸过去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只是不敢睁眼,怕会尴尬。
身体腾空而起,我闭着眼睛顺势靠在他的胸前。一股属于龙翔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
龙翔不抽烟,实验室也很少有人抽烟,所以虽然出了汗,但是并不难闻。隐约还有他早上起来喷的男士香水残留的味道。
我总说,那是龙翔从资本主义社会带来的破毛病。如今闻起来,男士香水混着他的男人味,显得格外的性感。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香吧,还挺让人心痒痒的。
龙翔胸前的肌肉看起来很结实,我惦记很久了。这次机会难得,我鼓起勇气,假装睡得不舒服拿脸蹭了两下,果然颇有硬度。只可惜不能拿手戳两下。
打住打住,自己哥哥的豆腐也吃,话说我还真是够龌龊的。
随着距离我柔软舒适的床越来越近,龙翔肌肉绷得更紧了些。我估计是我吃太多了,和地球之间的相互吸引过于强烈。他就算是个游泳健将,也毕竟乃科学家一名。(恕我把他归类为科学家吧。和我们这些高考五门分数顶不了人家两门的人相比,龙翔基本不属于地球人。)我心目中的准科学家,都应该是若不经风,剃着小平头,带着大眼镜的小白脸。龙翔能抱着我行走,我已经很知足了。
龙翔在我床边站定,却没有把我放下的趋势。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虽然我是正在享受偎在他怀里,贪婪的呼吸他的味道,不太想让他把我放下的状态。他自己不应该不知道累吧,难不成他拿我当哑铃练臂力。
我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小缝隙,准备偷偷的打量下状况,不成想龙翔正低头看着我的脸,抓了个正着。
“醒了?”
我怎么觉得我俩的对话总是从这一句开始呢。我尴尬的眨了眨眼,飘向他胸口,没敢盯着他秀色可餐的脸看。
“醒了就下来,自己站着。”
“哦。”
龙翔先放下我的脚,然后让我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醒透彻,反应有点儿迟钝。站直了身体依旧没动地方,靠得他很近,看着他的胸膛发呆。他的呼吸就在我发顶,感觉很暧昧。我有一点儿挺享受这种状态,他似乎也是吧。
相对无言,良久,龙翔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揉了揉鼻子,貌似很不好意思地样子。
“睡觉前,记得先洗个澡。”
说完,他留下我呆站在原地,走进对面的卧室,关上了门。
第7章哥哥的□?
从那天起,懒惰如我也被迫养成了睡前洗澡的好习惯。就算困死了,闭着眼睛也要冲一下。
倒不是我有多在意自己在龙翔眼里的形象,怎么说他都是家里人,也不能太嫌弃我。就算是十几年没见,当初小时候应该也一起穿着开裆裤介地上爬过。只不过我们当时太小,估计谁都不记得了。
做为女孩子,虽说算不上是淑女啦,摊上谁被个大帅哥嫌弃头发味道臭臭,那面子也没处搁不是。
话说,刚搬来的时候,我真觉的龙翔是个有洁癖的。出门前洗澡,进了门又洗。一天至少洗两次。赶上早上有课,居然提前俩小时就起来冲凉。那是不贪床到最后一刻不翻身的我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的。
我想龙翔大概是在水源丰富的地方住习惯了。据说他们那里一年交一次固定数额的水费,不记字儿的,那谁不实劲儿用啊。可是回到咱这儿,前两年才脱离了轮番停水的日子,不用整天大锅小盆的存水了。国家资源啊,就这样被他浪费掉了,党和人民都不能够原谅他。
每次他一进浴室我这小心心就开始疼。我自己洗头都是先冲湿了,关水,搓好了再打开莲蓬头冲。要不是舍不得我这一头留了六年的长发,我恨不得剃个秃子。
我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桶哈根打死,盯着浴室的门,想得正恨恨的,头就被硬物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我眼睛都冒小星星了。
“干吗,你朵烂花,想砸傻了我呀。”知不知道相册有多沉,如果砸出个脑震荡来可咋好。
“不砸你也不聪明。说不定震撼一下,IQ还有望恢复到正数。我说母猪,你想什么呢,勺子都快被你咬折了。”
“我说了不~许~再~叫~我……”我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如果眼神可以让人瞬间转移,花花小童鞋已经被我送出银河系了。
我都恨死我妈了,怎么给我起那么个名字。池本珠,这算个嘛名字啊,狗屁不通。
有一次我写名字的时候,不小心“本”少写了一横,成了“木珠”——其实木头珠子也是不错的,虽然不如珍珠,金珠值钱——偏偏它就和“母猪”同音。于是这个外号跟随了我生命到目前为止几乎多一半的时光。
多带有误导性的名字啊。想我瘦得跟麻杆一样,怎么也对不起母猪的名气。
多少次想去改名字,外公外婆都不让。终于我自由了,改姓了龙,就想着上大学彻底摆脱这个阴魂不散的绰号。无奈花花小童鞋誓死要与我同校,不但高考愣和我考了一样的分数,志愿也全和我填的一样。如今怎么看她都是将要破坏我捍卫尊严美好计划的定时炸弹。我定要在开学前,将她拧过来才成。否则我要考虑彻底当她不认识。
“我觉得母猪这外号挺好的,听着就珠圆玉润的……”
“那个,我哥最近很忙,估计……”我翻着白眼看天,嘴里貌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好好,不叫就不叫。龙大小姐,我叫你珠珠行吧,珠珠……”死丫头,恐怕我不给她创造泡美男的机会,她改得还真是快啊。
花花这个丫头真的是没辜负她的名字,花痴得很。这些天龙翔比较忙,我身体也好了,所以他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早上一早就走,有时候还住在实验室里。花花白天来了好几次都碰不到他,恨不得晚上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在她老妈门禁很严,还不至于追到我哥的床上去。
看不到人,她就捧着相册就看相片,聊表思念。某花痴一到我家就怀抱着龙翔从国外带回来的相册翻个没完。那本相册我刚搬进来的时候也略翻过一次。基本都是爷爷奶奶,叔叔婶婶,最多的是叔叔家的堂妹,及其偶尔才会有一张龙翔的照片。
从小龙翔似乎就是个静默深沉的孩子。照片上的小伙子,衣着干净整齐,面目白净秀气,站姿有些过分的端正,表情大多严肃。想是虽然爷爷奶奶一起住,对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宠爱有加,毕竟还是叔叔家。无论大家对龙翔多么关爱,小小男孩还是懂得什么是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他才那么优秀吧,为了不被人看不起。
花花正对着一张龙翔唯一的泳装照流口水,嘴里啧啧不已。照片里的龙翔大概才十来岁,穿着黑色的三角泳裤,脖子上挂着奖牌,湿露的头发贴在额边。年少的身体瘦削修长,四肢依然纤细,但是肌肉的线条已经开始隐隐呈现。这是他唯一一张微笑着的照片。站在一群各色人种的少年中间,唇边眼角都是灿烂。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哎,母……那个珠珠,你见过你哥的□么?他现在身材一定很好,”
“他的我还没机会见。”但是我的,已经被他看光光了。
想起那天龙翔扯开我浴袍时候的怒气与霸道,小心心就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那次上下打量了多久,我当时心情太紧张也没有计算。不过以一个哥哥看妹妹的标准来说,不算短了吧。虽然理智一直告诉我,龙翔只是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被人欺负的痕迹,但是回想起来,心里还是会像没了根一样的飘啊飘的。
“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呃……珠珠,你不会是在yy你哥吧。”
“去去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他是我哥。”
“就算yy了也没怎样啊,珠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啊。怎么说也是因为你哥长得太祸国殃民了,是个正常女人也敌不住的,估计男人也够呛,我不怪你啊。而且,又不一定是你亲哥,否则当年干嘛把你一个人扔这里不管……”
“你有完没完啊。”我赶紧打断花花,就她那发散思维,再说下去不一定得出什么结论呢。
花花拿胳膊肘撞我一下,“你和你哥都同居三个多月了,他的□你就一次没见过?光膀子的样子总见过吧?他洗完澡就没有穿着短裤四处游荡的时候?对了,他是喜欢穿四角裤还是三角裤啊……你就从来没有偷看过?以你的人品不应该啊……”
我拿起靠枕用力向花花砸了过去。她大叫着躲开,毫不示弱的从另一个沙发上也抓起一只。枕头大战自此展开。
战争以花花丢下一堆砸破了的靠枕,扬长而去告终。我一边低声诅咒她没人要,一边搬出针线包缝枕头。战事激烈,肌肉酸疼,我偷懒靠在沙发上发呆。
“你和你哥都同居三个多月了……”花花的话在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同居这个暧昧的字眼听在耳朵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同居,字面上意思不过是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很普通平常的中性词,只是被人为的染上了一抹绯色。在这个时代,同居已经不是那样需要遮遮掩掩,不可原谅的事。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尤其是在老一辈人手包手揽的教育下,依然是会让人心存遐想,脸红心跳的词汇。
虽然我背着家人交过几任男朋友,毕竟还是以puppylove为主。在学校高压的学习氛围中,偷偷的递个情书,牵牵小手,就是足够回味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