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想哭的人心已乱 >

第23部分

想哭的人心已乱-第23部分

小说: 想哭的人心已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的紧绷消除了,新的还没有到来,所以他们都有机会喘息,借着她的病,慢慢偷来平和的感觉。他在绘图本上描描改改好长时间,听着乐曲一遍遍反复。纸上是四年前分离时的样子,神情,却是重逢后的。他把两个她合在一起,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她没有讨厌过他,也没有那么怕他。

留着那盏灯,拉开窗帘,有月光。

多年前,他对着西雅图一条清冷的街道,也是这样的月夜,想着她在做什么,怎样了。

现在,他不需要想,只要回身,一切尽收眼底。她睡着了,光洁的小脚从被子里探出来,秀白的脸埋在被子里,还是有儿时的神情。

“她比别人漂亮!”耳边是大院孩子们常说的一句话,而她听了,只会往封青身后躲。

把灯光调暗走回床边,蹲下身看着白皙皮肤下淡淡的血管,小心翼翼的包在掌中。那只小脚真的很软,任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把被子拉过来盖好,他的手却没有收回,就那么轻轻抚摸着,看着她睡,已经满足了。

她也是,觉得不再被死神如影随形,不再被黑暗埋没,即使真有什么,也有个人给她挡着,把她护好,密密严严的一件风衣,踏踏实实的一个怀抱。

至于那是谁,梦里没告诉她。她睡得正香,唇边还有笑意。

未来的痛苦再多,这一刻,卧室里,也只剩下了脉脉温情。

……第四十三章拼抢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半个身子趴在床边,手还在被子里抓着她的小脚。抬头,窗外的天还没亮,工作台前一盏幽幽的灯光。竟然给她盖着被子就睡着了。腰酸背疼,肩上麻的厉害,不禁皱了眉。画图伏案多年,肩肘的炎症过段时间就犯一次。

三个星期了,烧退了,食欲好了很多,人也红润起来。起先的五六天里,烧不高,但是反反复复,她精神也不好,恹恹的终日躺着。

他就陪在房里,也不说什么,画画图,听听音乐,偶尔张口本想温和些,却都成了命令,还是把她吓到。直到去她家连房带人的把那只肥猫绑架了来,送到她手上的一刻,她才终于对着他笑了,说了句发自真心的谢谢。

相识十四年,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装不得镇定,被那抹淡淡的唇线轻易收复。回身拿着车钥匙出门,买了两大袋猫粮和玩具。一路上,也快活的像个孩子,还亲自试了试给猫玩的假老鼠。

之后的相处,越来越融洽。她下地在屋里走走,穿的戴的都是他的。他让戴阳给她收拾的贴身衣物都派上了用途,但看着她托在身后的大睡袍,他就有种由衷满足。

虽然那晚之后,没再亲近,但也够了。

猫来了以后,她笑的更多了,人好的更快。孩子心性一点点自然流露,常常听见她在房里和猫说话,教育着格格,自称姐姐。

她是条小鱼,她的猫是只大猫。那猫讨厌他,他发现了。怕她身子虚,晚上他负责给猫清理,收拾妥当,吹干了毛,却每每换来爪子伺候。时不时在屋里撞上他,那猫还会威胁的叫两声,好像他要欺负它主人似的。

于是给猫挂了铃铛,时时知道仇敌在哪里。他也在床头放了个相同的,给她准备的。她要找他就能摇摇。他现在开始在书房工作,也给她独处的空间,不会太局促尴尬,晚上就睡在客房。回国虽然不着急开始工作,但是美国带回的资料不能一直乱着。

白天工作的时候,听着不远处的猫铃铛,她的自言自语,常常对着一张图纸走神。效率自然不高,反正也在假期里,有时候,就借着工作之名在暗处观察她。

她抱着猫坐在客厅地毯上晒太阳,给它剪指甲,梳理茸毛,讲故事。看久了,他心里酸软,却恨得牙痒痒。从没料到她会这么喜欢这只猫。早知道,就不弄来了。

于是每晚给它清理的时候,加倍用力,惹得猫爪子乱挠,他手臂上一大片战败的伤痕。心里,却因为她一个笑,就柔软了下去。

这就是男人,还是个顽固的蠢男人,和一只猫斗气。

好在,他放在床头的那个铃铛她终于用了。起初,她并不知道那个铃铛要干什么,直到他不在房间,她拿起随便轻轻摇摇,他拖着一头泡沫赤着上身从门外冲了进来。

把铃铛收在手心里,她躲在被子里偷笑,不敢看他狼狈的样子。那铃铛是求救的钟,呼唤的铃。她还不爱和他说话,所以他就让她摇摇铃,和他交流。

这些天,把猫弄干净送还她的时候,她钻进被子里摇铃铛,好像说谢谢,又好像说晚安。此后,屡试不爽。一个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疫情一天天得到控制,他们共处的日子,很太平,又有点失控的走向。毕竟,两个人的相处不能建立在一只猫和一个铃铛上。

他想交流,想和她说说话,听听过去四年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是大人了,却总没有机会。她安逸的以为现在就很好了。

他没有那么坏,铃一响就跑来。他对她很关心,照顾的周到。比起以前的粗暴,展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虽然她还是对他有层芥蒂,不敢完全放松自己。但是独处的时间久了,加上病好了,她关上的心门就敞开了。

更重要的是,他没欺负她。

直到他因为生气,没收了那个铃铛,她才知道,他其实还是原来那个城寺。

那天晚上,他把格格交到她怀里,她整张小脸都幸福的埋在它毛里,一脸满足的抱着它钻进被子里。小手突然从被子偷偷跑出来去摸那个铃铛,被他适时地抓住。本来,每晚给猫洗干净送到床边,并不在意它占到他的床,看着她开心,他也难得的轻松。但是今天,突然想听她说话,像下午她和猫说话时的口气,甜甜的,又不腻,沁人心脾。

“说晚安,不许摇!”他拉下她的被子,看着她和猫抱在一起,有些不快。伸手就抢过了床头那个铃。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坐起身,搂紧了格格,茫然的看着他,没听清他让她说什么。

“说晚安!”他重复了一遍,表情严肃,像是教训她的样子,“和我好好说,不许再碰那铃铛!”

她听明白就沉下脸,咬着唇不说话,又是任性起来的样子。

他也不妥协,抱过她怀里的猫走到卧室外面放掉,砰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以后它睡外面!”他回到床边,直接宣布了决定,那个唤他用的铃铛,扔到了衣柜的角落里。

“快说!”他坐下来,看着她低垂的头,不肯开口。本来和谐的气氛,又被他破坏了。

她不叫,他也不走。本来谁退一步就过去的事,结果她跟他僵持了好久。

他生气了,突然就站起身,把她捉过来,没等她反应就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忍了好些天,早也摸透了她的性子,他越强硬,她越不敢反抗。他于是更加嚣张,严密的吻让她透不过气。

“快说!”他又催促了一次,见她不悔改,就越发用力。

当她僵硬体会到身上压的重量一点点往下移动,运动衫从裤子里被拽了出来,才叫了,一连叫了两声晚安,晚安。嗓子里都有了泪音,听上去像哭,他才停手。

气喘吁吁的抬头,眼睛黑亮的迫人,却见她抓起被子躲了回去,又掉了眼泪。

之后整整两天,她不理他,一言不发,饭都吃得少了,他才软化。睡前,悄悄把猫放了进来,关了房门站在门口听她在里面说话。

“格格,过来。”

“想姐姐吗?”

“叔叔对你不好吧?他对姐姐也不好。”

“哥哥对姐姐也不好,哥哥有唯一姐姐了,还是格格好。”

之后,一猫一鱼谈了好久。

叫他叔叔!很不痛快!却不计较。

刚刚听了,才知她为什么叫它格格。封青搬走以后,她很久都叫不了一次哥哥。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并不完全了解她。

比如她那么挑食,还有,她睡觉踹被子!

好几个晚上,他半夜进来检查她睡好没有,捉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脚,轻轻抚摸,也能扰得她睡不好。有时站在床尾甚至想笑,近了,才发现她还是孩子。

那只小脚又在踹被子了,他闪回神,直起身,看她还睡着,自己竟然发呆了那么久,天都蒙蒙亮了。收了手,起身走过去拉上窗帘,关了台灯,屋里黑了下来,隐约有她埋在被里的轮廓。

客房有床,今晚却只想睡在这里。走过去,步履间听见她轻轻地呼吸。像是钉死了一样,站在床边就是挪不动步子。索性掀开被子,听到格格喵了一声,马上把它扔出了卧室。

关了门,似乎还有爪子挠门的声音,他才不理,只是靠着她钻进了被里。

有她的体温,暖暖的,一种淡淡的香气。手轻轻揽在她腰上,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就收到自己怀里,柔软契合。

“李圣寺不要脸!”那时弟弟亲了她一下,所有女孩都站出来维护,只有她,吓得蹲在地上。

被程东欺负了也是,躲着封青和家人,不是他用非常的手段,不可能逼出她心里绷紧的恐惧。

而现在呢,在他怀里真的安稳了?放心了?他凑近她唇边,轻轻啄吻了一下。

也许是保护太多了,反而让她更没安全感。睡着的时候,还是攥着拳头。

他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肩上舒展,不再那么酸疼,也闭上了眼睛。

世上有很多猫,很多鱼,他梦里,只涝起了他的那条护在怀里,不许那只胖猫抢去!

……第四十四章病猫睡醒的时候,暖的异常,动动身子,被子好沉,压得有些累。怀里毛茸茸的触感不在,倒是有个东西压在胸口。

碰到一条结实的腿,才醒过味。格格再肥再重也不会如此。不确定的又动动,那条腿还在。

翻转身,就傻了。

他躺在那里,深邃的黑眸清醒异常,唇边有一丝玩味的神情,手臂环在她身上,似乎醒了好久。看着她转过来,不但不松手,反而更用力搂紧。

不像上次那样离开,一直在等着她醒。她会作何反应,他很想知道。以她保守胆怯的个性,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七魂六魄不去了一半才怪。

虽然刚刚接她回来那晚他们也睡在一起,但那时她病着,神志半清半醒,他吓过她后哭着就睡着了,醒来时他已离开。

而现在不同,他存心让她看见他,感觉他,也面对他。她会怎样?又吓哭吗?

她看着他,以为是错觉,第一反应是闭眼睛,紧紧闭上,鼻子都皱了起来,过了两秒再睁开,眼前的人还在,只是唇边多了笑。

“和我说早安!”他抬起一手,抚开她额上覆的短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快说!”口气比第一次严肃,表情也凝住了。

她终于知道他是真的,整个人往后躲,却撞在他臂弯里,根本逃不出去。他又靠过来,近得能看清下颌上每一根胡子。淡青的颜色,很有坏人的味道!

像个热油里挣扎的鱼饼,她意识到危险,在他怀里扭着身子转开,不肯面对,手想去掰开他合拢的双臂,却斗不过他的力气。

逃吧,看她怎么逃!

健臂一扬,整床被子铺头盖脸的压了过来,埋住了他们,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她吓住了,逃跑的动作停下来,他松了一只手轻轻滑到她颈上,微微用力,尖瘦的小下巴就不得不转过来。

热烫的呼吸就在耳边,看不见,感觉格外强烈。

那只手控着她的头颈,另一只深深压在胸腹之间,缓缓施力。

喘着粗气,被里的氧气越发稀薄,胸口闷闷的,他却不放手,只往她耳边吹气。

“快说!”邪昧的声线,是她没听过的。

说什么?早安吗?

她在黑暗里发抖,颤颤的说了声早安,以为他会放开,但他没有。

“不是这个,说别的!”他不喜欢看她怕他的样子,现在发现,也不尽然。躲,她又能躲到哪去,哪次不是被他轻而易举就抓回来。怕吧,让她彻彻底底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她被他制着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心里乱成一团,脑子又跟不上拍子,缺氧的混乱里眼眶就湿了,他要她说什么?

“我……不知道。”可怜兮兮的,他听到她一贯受委屈的泪音。

“说你错了!”比刚刚放缓了一些,但端出的还是生气地口吻。

“我错了。”那只横在胸下的手,慢慢滑动,惊起她背后一片敏感的肌肤,不知哪错了,也不在意哪错,她傻了,张嘴重复他的话。

“我……错了。”

“哪错了?!”慢慢收紧他的渔线,看着她自投罗网,他问得理所应当,抚着她脸颊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一个激灵,心漏跳了一拍。眼泪滑了出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欺负她,前些天,相处的很好,他从没这么……侵犯过她。

“说!哪错了!”他感到几滴泪沾到手臂上,冰冰凉,却没心软。被子里,她的沉默开始被一种淡淡的抽泣代替。

“哪都错了!”他凑到她耳边告诉她答案,重复了一遍。

她不敢和他争,又看不到他,只是吸着鼻子,他说她错了,她就错了。委委屈屈的跟着他说了一遍。

“错了怎么办!”他问得慵懒,她却答的急切。

“我改!”之后又哭了,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头晕脑胀的和自己的眼泪战斗,顾不得提防他放在身上的手。“我改……”又认了一次错,却听不到他的宽恕。

她认了,他为什么还不放开。改还不行吗?

是因为她生了这么久的病嫌弃吗?还是因为她那两天为了格格不理他?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相处这些天不是很好吗?

“你是谁?”他放开手,转过她的身子,在稀薄空气里问出最后的问题。

“封嫣。”

“把刚才说的话连起来说一遍!”他诱导着,困住她的身子,胁迫的意味更浓,一个个问题,等着他要的东西。

她不说,颈上的手指就轻轻撩拨,向锁骨滑去。她想挣开,被他轻易止住。

“快说!”他在黑暗里静静的等待,比过去十四年等的还焦急。

“封嫣错了,哪都错了,封嫣改!”她说了,额头温热的汗渗出来,语气弱的快要晕过去似的。

他不要这个,他不喜欢叫她的名字,太刻板,太生分。他喜欢她另一个名字。

“唯一和封青叫你什么?”那是魔鬼在问。

“嫣嫣。”

“再说一次!”他的忍耐,也快到头了,“和刚刚的话一起说!”

他听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