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抢来的媳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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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的院墙,又看看院子里的鸡鸭,烦躁的丢了瓜子在桌上,再不修墙,这*鸭鸭跑出去被别人宰了吃,她更心疼!
许诺好容易气跑了好吃懒做的大伯母,还没消停多大一会儿,墙外边突然冒出一张脸来,还是一张鞋拔子脸,满脸的青春痘,那人还自觉挺好,摆着手跟许诺打招呼:“许家妹子,干活呐?你看你咋不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帮你干啊!”
这男人叫王不多,一直惦记着许诺,在村里也算是富户,但这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蛋,娶过两房媳妇,一个被他逼死了,另一个实在受不了他的家暴跑了,前后扔下三个孩子。
如今他又把心思放在了许诺的身上,王不多那是典型的窝里横,只会跟老婆发狠,这也是许诺看不上他的原因,潘肖再不是人,对别人狠,自己也够狠,她不惹他,也不会挨揍,两相一比叫,潘肖虽然没钱,但也好过王不多的。
但许诺家穷,又不明不白的跟了潘肖过日子,难免被人看轻,这也是王不多时常往许诺跟前凑的原因。
许诺斜了一眼王不多,没搭理他,却把手里的泥巴重重的摔在他在的地方,蹦了王不多一脸的泥巴星子,王不多哪受过这个,哎呦一声跌下了石头,坐了个大锭堆,许是伤到了屁股,疼的呲牙咧嘴。
许诺见了,没啥诚意的对她说:“王哥你看,我这着急干活,也没注意你,快起来快起来,伤到那里没有?”
王不多疼得呲牙咧嘴,这要是自家的婆娘,他早大巴掌糊上去了,可一想自己如今家里有钱有地有房就是娶不到媳妇,王不多又忍了,还腆着脸笑道:“没事,不疼,不疼。”
许诺暗暗翻白眼,疼不疼关我屁事!她走下石头,就着外边的水桶洗了手就往屋走,外边刚站起来的王不多瞧见了,还扯着脖子喊:“哎,哎!妹子别走啊!”
许诺便就说:“别走?我不走,我家那活谁敢?王哥你帮着干?”
王不多没能成功调戏姑娘,还摔了一跤,心里多少有些晦气,又听许诺这样说,心想让老子帮你干活?呸!得谁跟谁过的□□,给你点脸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嘴上却说:“你看,你看这事儿赶得,你王哥我家里也是有活,说起来,也是家里忙不过来,想雇你帮着打两天猪草咧!”
许诺笑呵呵的说道:“队里给分的活都没干完呢,哪有空给人家干,王哥家若是不着急,再等几天?”
许诺心里又何尝不晦气!无父无母,她处处被挤兑,就连王不多这样不入流的也来没事儿找事儿!
王不多说行,却不死心,嘴上又说:“要我说妹子长得好,要找什么样的没有,干啥非得耗在一个流氓身上,瞧瞧这一天天吃苦受累的,要说你王哥别的不敢说,就说这疼老婆,那是出了名的,妹子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王哥的婆娘,你王哥我可舍不得你干这些粗活。”他连娶了两个媳妇都没留住,他自己也想,归根究底还是那俩娘们不能吃苦,王不多在村里寻摸许久,确实是盯上了许诺,是想娶回家的那种,王不多也不觉得自己会不成功,毕竟,嫁给他可比跟着潘肖那个混混不清不白的好多了。
许诺翻翻白眼,是不用干活,整天被打的起不来炕,哪还有力气干活!本想说几句把他打发了,却不想潘肖赶巧回来了,又正好听见王不多的那一番话,潘肖那可是个暴脾气的混人,当即一脚踹在王不多的腰眼上:“你妈**逼的王多余,敢撬老子的人!”
那一脚可把王不多踢懵了,直接倒在了地上,王不多被打的嗷嗷直叫,却没有还手之力,他就是个窝里横,对老婆拳打脚踢是能手,碰到潘肖这样常年打架混日子的,反倒成了孬种。
潘肖可不管王不多什么样儿,照打不误,拳拳到肉不说,专挑不经打的地方打。
其实这要是往日,潘肖说什么也不会动手打王不多,因为咋说王不多也是屯里的有钱户子,给几分面子,日后也好见人,但潘肖今天在城里女学生那里闹了几分不愉快,回家又见有人打许诺的注意,潘肖当即便在把女学生那里的火气全部发到王不多身上。
狠狠踹了几脚,潘肖指着王不多撂下狠话:“再让老子看见你在我们家门口溜达,老子卸了你的狗腿!”说完一脚踹开大门进了院,见院里又是泥巴又是草的,瞪着眼睛骂许诺:“再让我看见你搭理他,老子扒了你的皮!”
这都哪跟哪啊!许诺都不知道潘肖哪来的这么大的气性,以往,王不多来家里瞎溜达的事,潘肖也不是不知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今天就这样了?非但打了人,还给自己撩了狠话!
许诺不是没被潘肖揍过,刚来的时候不信邪,总是试探潘肖的底线,那些日子,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虽然许诺是被打怕了,人也消停了,但却从来没有打消过离开潘肖的心思。
忐忑不安的做了好晚饭,许诺这才得空,又趁着潘肖倒在炕上睡大觉,偷偷的数了数空间里攒下来的鸡蛋,她打了一个月的猪草,每天给不同的人家打猪草,一个月攒下来也赞了不少鸡蛋,而她的空间时间是静止的,鸡蛋还很新鲜,能卖个好价钱。
没错,就是空间,许是她上辈子没做过缺德事的缘故,这个空间是她重生的附带品,只不过用处不大,它只是个作料空间,也就是,它能自主的不需要任何原材料的生产作料。
空间是有些鸡肋的,但……能藏东西保证不被别人发现,也挺好!
正想着呢,这功夫潘肖动了动,显然是睡醒了过来,许诺刚有点好心情也没了,身子绷得紧紧的,就怕潘肖一个不顺心。
把炕桌摆上,碗筷都拿到潘肖跟前儿,带了几分小心:“饿坏了吧?快吃饭吧。”许诺耸了耸鼻子,潘肖那一身的汗泥味儿大烟味儿着实是不好闻的。
潘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身,双眼浑浊无神,胡子拉碴,一看就知道十有□□是刚从牌场上回来,许诺瞅了他一眼,到底是敢怒不敢言。
潘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许诺,倒了杯白酒,他大爷似的坐在炕上,嘴里还念叨:“那帮子不要脸的大老爷们,一个个的跟我玩车轮战,想玩夸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潘大爷我几岁出来玩牌的!”
他回来之前,因为在李玉那里受了气,跑去牌场玩了几把,结果被人玩了车轮战术,输了个精光,但好在他也挺过去了,虽然输得惨了,却又牛逼哄哄的熬到了一干膀大腰圆的汉子。
许诺给他倒了水,又放了炕桌,也不敢像平日里对外人那样狐假虎威,颇有几分期期艾艾:“……”
她也不接话,因为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她实在不是个会讨好男人的女人,再者说,虽然怕潘肖,可她也确实是不爱讨好这个男人。
桌上没什么好菜好饭,就是包米馇子水饭外加她今天下午采的婆婆丁,一碗东北盘酱。
潘肖在外吃的最差的都比许诺这里好,忍不住磨叨:“怎么就这?连块荤腥都没有!”
许诺想想快要见底儿的米缸,寻思着,就这也是这一顿了,再往后,怕就得啃土豆了。
许诺糯了糯,最后下炕又给潘肖做了个炒鸡蛋,为了保证鸡蛋好吃,还放了一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调料,潘肖这才满足,自己吃了大半,倒还算有几分良心,最后的那些鸡蛋全都倒在了许诺的碗里,嘴里骂道:“老爷们回家连顿好饭都不给,也就是我,这要是换一个人你试试,打不拉你!”
这话说得,好想他多有理似的,许诺忍不住辩驳:“别人家不也都是这些饭菜?”
潘肖想起李玉家里的饭菜,又不耐烦起来,懒得多说,把许诺拉过去腿放好,他自己枕在许诺的腿上骂她:“指定是比你吃的好!”
许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回他一句:“那你还回来吃!”
许诺说完就后悔了,以潘肖的霸道程度,这话说出来一定是要挨一顿揍的,头来那一个月,因为想摆脱潘肖,许诺没少挨揍,可是这一次,潘肖没说话,许诺诧异的低头,正看见潘肖那张疲惫苍白的脸——他睡着了。
☆、第3章 小鸡子
春日里的夜晚也是冷的,更何况他们家这四外漏风的草呸房子呢,人睡着了寻找温暖的东西那是本能,所以当许诺醒来时,躺在潘肖的被窝里,那是一点都不惊奇的。
许诺起早去外面抱柴火回来,打算生火做饭,结果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潘肖已经走了,家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许诺的心霎时间提了起来,找到自己藏钱的地方一看,自己上半个月卖刺五加的钱全没了!
一大早就损失了这么一笔钱,许诺的心都在滴血,而让她更加心痛的是,潘肖那个王八蛋!许诺若是知道,她口中的那个王八蛋,是拿了她的血汗钱,去追女学生了指不定当即就要吐血。
现下,许诺只恨恨的想,她说他昨晚上怎么跑回来了呢,还哪样好说话,感情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偷钱!
潘肖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可惜他的聪明从来都不会用到对的地方。
*
钱没了,还得再挣,许诺一大早又打了五筐的猪草送去刘家,因为心疼自己被潘肖偷去的钱,许诺今天格外拼命,又多打了一筐的,结果等她把猪草送过去时,刘巧月的哥哥刘力侨却说:“你把这些拿走别人家去吧,你的猪草我们家可用不起。”
刘力侨已经上了高中,如今高考又恢复了,后年他就能毫无疑问的参加高考,如果自身条件的真的过硬,还能是山东村第一个大学生,人又长得好,所以平日里在村里,很多姑娘都喜欢他,许诺本也对他挺有好感,但因为这一句话,所有的好感荡然无存。
这一早上接连两个晴天霹雳劈下来,搁谁身上那也受不了,许诺呆滞了几分钟,追问:“不是说好的我每天给你们家送猪草的吗?怎么好好的就反悔了呢!”
许诺和刘力侨也不熟悉,一个总在屯外上学,一个总在屯里生产队干活,交集太少,看着刘力侨眼里莫名其妙的厌恶,许诺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
刘力侨却认为许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十九岁的少年哼了一声,不屑解释,瞪着她:“我们家的猪吃不惯你送来的草行不行!一筐猪草三个鸡蛋,你也真敢要,现在一个鸡蛋八分钱呢!”
说来说去还是心疼那两个鸡蛋!许诺也生气了,回瞪他:“一个鸡蛋八分钱,那也是我自己挣得!再说八分钱咋了?你去外边打听打听去,收购站一斤兔草还八分钱呢!我这都是给你们家按筐算的!你去别处打听打听去,上哪里三个鸡蛋能买到一筐新鲜的猪草!那还都是我都打理好好的给你们家的,你们家还觉得亏?!”
“怎么不亏!八分钱够我们上学的学生买好几个本了!更何况哪都好几个八分钱了!”
这明显是强词夺理:“这哪能这么算账的!”
刘力侨也跟她较上劲了:“怎么不能?”
“怎么能!”许诺恼怒:“你要这么算我还说我亏了呢,我挑一天的大粪记分员还给我六个工分呢!按你这么说,那我这一筐猪草论斤卖可比现在贵得多了!”
这下子换刘力侨觉得不可理喻了:“这怎么能这么算!”
许诺抬起下吧:“怎么不能?”
“你!”刘力侨自语是个读书人,不会骂人,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可理喻!”
许诺一脚踢在他的腿上,看着他抱着小腿直蹦跶,才骂他一句:“你才不可理喻,你们全家都不可理喻!”
*
这一早上,钱被偷了,能够挣钱的活又没了,不可谓不打击,早上去上工,挑粪的时候才记起自己没来得及吃早饭,肚子饿得瓜瓜直叫,还是她在屯里里的中国好闺蜜来了见她这样,特地跑回自家给她拿来了苞米面饽饽。
就着这一身的大粪味儿,许诺吃的也格外的香,吴小莉见她这样,别提多心疼了,直念叨她:“你说你早上怎么不吃了饭再来啊,左右这活现在都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早上是不是又去割猪草了?”
许诺点了点头,想起来就气:“老刘家那兄妹俩太不是人了!昨天刘巧月非要少给我鸡蛋,我没干,今天他哥就不收我的猪草了,你说有这样的没有?!他还敢骂我不可理喻!”
“啊?刘巧月她哥怎么这样啊……”转念一想,屯里把刘巧月她哥传的跟文曲星下凡似的,忍不住嘀咕:“不是说她哥长得好,人也好嘛?”
“好什么呀!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被他那副好看的外表给迷了,那一家人都是个贪图小便宜的!”
吴小莉对好友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事后,忍不住偷偷去看了刘力侨,这一看,年轻的吴小莉那颗玻璃一样的小心脏就沦陷了。
*
人说冤家路窄,这话真不假,挑了几天的粪,都没碰到刘家兄妹俩,许是她特别的倒霉吧,今儿还真就给她碰上了。
刘家兄妹俩穿的一个比一个干净,远远看上去与这乡土气息浓厚的屯子半点也不搭边儿,更像是城里的姑娘和小伙儿。
刘家兄妹俩和许诺那是新仇旧怨加一起了,看见许诺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又闻到许诺挑的大粪的那股子味儿,满脸想吐的表情,许诺暗地里翻他们白眼,嘴上却嚷嚷:“让让啊,碰在谁身上谁自认倒霉啊!”
刘巧月强忍着没躲开,还对许诺温温柔柔的说:“呀,你怎么干这个活啊,许诺你别干了,这,这多脏啊,身上都弄得一股粪味儿,不然我跟我妈说说,让她给你换个活吧!”
她哪有那么好心?主要还是小姑娘的虚荣心作祟,想显摆自己家在屯里的能力。
许诺嗤笑:“不用,真不用了,你看我这人手粗脚笨的,也就干这个行。”心里却想,这活可是我千方百计求来的,大小姐您可别跟着搀和!
刘力侨皱眉,把视线别到一边去:“不知好歹!”
许诺没理刘力侨,挑着两大桶的粪从俩人身边擦身而过,中午休息的时候,吴小莉从家里给许诺拿的饭菜,这也是背她爸妈偷偷送来的,毕竟,这年头家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没那个闲粮养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