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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天作凉缘-第184部分

小说: 天作凉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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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那年,那个闷热混乱的春天,我去家里找您,求您帮帮乔羽的父亲——我从不愿打扰您,更不愿,因为什么事而求您,那是第一次,我拉下脸来开口求您帮我一个忙,您还记得当时,您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陈德明面容一整,神色一沉。

陈安又说:“您对我说,只要我和乔羽分手,您就会出手帮我这个忙。陈部长,那时候,您何尝不是在跟我谈交易?我今天的这一套,还是打您那里学来的——我当然不肯,打死也不能同意分手,我那么爱他,他是我的前途,我的命,我什么都不顾了,我只要您救他的父亲,那么我就能挽回自己的爱情,我那么求您,没有尊严地求您,还是没有用,他走了,您把他和陆然,先后送出了国……事后我想想,您是拿定了主意,不同意我和乔羽在一起的吧,即便是我同意分手,您照样对乔父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当时,我怎么那么傻,乔羽他,怎么也那么傻,白白牺牲了一场幸福。而您,顺手推舟就解决了一件麻烦。”

陈安眼角有泪。

陈德明有些沉痛地说:“安安,爸爸有些事,的确做错了。但是,那孩子和你不合适,六年前爸爸就说过了,今天,我还会这么说。”

陈安说:“这个我明白,知道不合适,所以我死了心。我今天求您,和当初心境完全不同。虽然他对不起我,可毕竟,我们在一起五年,他给了我那么多关心、帮助和温暖,恨他,我做不到。何况,相较于陆然,如果我恨他,那陆然呢,我是不是该杀了她?“今天,乔羽又有了难处,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帮他。这件事,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不知轻重;或许,是我完全做错,让立维难堪了。可这些,我无怨,也无悔。”

陈德明想了想,道:“安安,你有你的坚持,爸爸不反对,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想帮他,或最后真能帮到他,爸爸也不会说什么了。但是,爸爸也有爸爸的坚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陈安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他们,有着相似的一对眸子,大而明亮。

陈德明背靠着椅子,面沉似水,他看似稳如泰山,而心里却一团乱麻,理不清。女儿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哀痛和忍耐,这些都狠狠刺痛着他心肺。错了就是错了,他无法挽回,更回不到当初。

但是女儿的性子,他了解几分,和前妻有些相像,执拗得可以。安安,是不会就这样罢手的,所以接下来,他不知安安还要说些什么。他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安缓缓问道:“这些年,您可曾认真听过我说一句话,并且听到心里去的?”

陈德明一愣,他们父女之间,连见面都少,更别说交流了。

他只得说道:“安安,刚才你说的每一话,爸爸都听到了,也听清了,是爸爸的错,你不说爸爸也了解,这些年让你吃了不少苦,是爸爸对不起你。”

刚刚,是一个女儿在跟一位父亲诉苦,他心里把抓柔肠一样难受,那些往事更让他沉痛。他对不起这个孩子,所以他听着,忍着,受着,没有打断她。她也该有这个权利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哭一哭,闹一闹。是他不配做她的父亲。

可是陈安却说道:“您理解错了,您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这下陈德明完全愣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安眉尖一蹙:“我就知道,您不可能理解我,您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彻底了解我。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您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律只会训斥我,说我任性,说我是小孩子,不懂事。甚至,我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您都认为我在和您开玩笑……”

“安安!”陈德明一下子严厉了,他听不得这个,他心颤胆寒,“往后,不准再动这种念头!”

陈安一笑:“是,我会好好的。那次,是我幼稚,是我不懂事。”

她顿了顿,“其实,我觉的,一点儿骨髓,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能救活一个人,就更算不得什么了,要用,尽管拿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可是我要救助的对象,是陆然,是陆丽萍和您的女儿,无论如何,我怎么都不能甘心,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能坦然对着你们。就象您刚才说的,我今天来,是赌着一口气来的,我凭什么救她?我情愿放干了这半身的血。

“从小到大,陆然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惹她,她老来招惹我。而您,又是怎么对待我和她的?对我,您只有严厉苛责,知道您不喜欢我,我无话可说;对她,您放纵轻率。那次她偷拿了我的卷宗,我被污蔑停职,我从机场,千里迢迢赶回城里,赶去您家,一心想着,这回,无论如何要在您面前讨个公道,让您评评这个理儿……可您呢,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您何曾听我认真说过一句话,何曾给过我分辨的机会,更别提听到心里去了……甚至参加个婚礼,她还来难为我,她不对,您是怎么教育她的?

“我常常想,您怎么能对我这样不公允,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陆丽萍母女,就算了,连董女士都懒得费口舌,一走就是几万里,我就更不该计较了,跟她们,我掰饬不清。可您是父亲,是一家之主,更是令人敬仰的陈部长,在您面前,我都没处讲理去,难道自始至终,是我陈安一人在浑不讲理?”

“安安!”陈德明一下羞恼红了脸。

陈安竟笑了笑:“今天,是我逾越了,我以下犯上了,是迫于形势,也是您,非要逼我,把实话说出来的。

“今天我来找您谈,跟您作交易,这个,非我所愿,我实在不愿意,以这种办法去救陆然。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不是在跟您诉苦,如果我想诉,大可跑到奶奶那里去说,也不必等到现在。

“我是想,若救陆然,我实不甘心、实不情愿;我想,以这些年我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允,难道换不回您的一点儿同情吗?用这点儿同情,还换不来您帮我一个忙吗?”

“安安?”

“我就是这么想的,或许是我自私了。那样做,我心里会好过一点儿,我多少会愿意献出我的骨髓,不过反倒是让您为难了。”

Ps:今天这更,是彻底清算吧。

安安有安安的心结和执拗,帮乔羽这件事不光是她和立维的感情戏,也是她和父亲的感情戏。若不管乔,她就不是陈安了,欢在此,也不多说什么,欢是后妈,呜呜……就是要让立维绝望的。

Ps:欢欢跟这儿扯了一年蛋了,亲们也跟着看了一年如何扯淡了,我也扯烦了,亲们也该看烦了吧?'偷笑'

不管是扯到谁的蛋了,也不论是扯得痛了,痒了,疼了,难受了,还是如何;也不管欢欢冷落了谁的蛋(互动少),总之,欢再跟这儿扯最后几天蛋(大概一周吧),就该彻底滚蛋了。'偷笑'

这蛋扯的,很舍不得亲们呐。'泪'

谢谢愿意看我扯。蛋(追。。net:看书吧)的亲们,你们费了力,还被我骗了些小钱钱,谢谢啦,三克油。'呵呵'

欢是个没品的作者,这个,俺有自觉,遁走鸟。。。

~气毁了,半天没传上去。

明儿见吧,骨朵白。

第四百零一章

接下来,父女俩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是长长的沉寂。言唛鎷灞癹

陈德明将面前的那杯冷茶喝掉,他需要借助点儿什么,来掩饰一下内心的感受。这个时候,他太不自然了,不管是里子面子,他心虚又心痛。而且此刻,他不是什么陈部长,他只是个平凡的、愧对女儿的父亲。

他的女儿,给他出了一道多么难解的题目。

陈安的心情,此时略略平复下来,这么些年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都倒了出来,可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松,她已经习惯了,把这么深重的负担背在身上,这是无法卸下的,也是无法补偿就能消弭的。

她静静的,看着桌上铺的重丝桌布,白底,绣着精巧的凤穿牡丹图案,翠绿鲜亮的凤凰羽毛,粉色的大朵牡丹花团,百鸟之王和花中之王的组合,和谐美好,吉祥富贵渌。

意头真是好啊。

可这富丽堂皇的表象下,又掩盖了多少见不的光的东西。

陈德明知道,安安在等待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回答,她更想要的,是他的态度丐。

他觉得很难决择。

“安安。”他最后轻叹一声,说道:“这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爸爸说过了,有些事,是爸爸做错了,爸爸……会加倍补偿你的。但是然然的事,是另外一回事。”

“补偿我?”陈安眸子放光,顿时有一股悲愤的情绪凝在眼框里,咄咄逼人:“有一个成语叫覆水难收,您总该知道吧?何况,我不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我二十七了,成人了。您能再补偿我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还是,能补偿我一个幸福的婚姻?我现在要您的补偿,有用?”

陈德明额角沁了汗,是了,无论做什么,弥补不了了,他不是神,过去的,终究是覆水难收。

可是他的心意,岂是出尔反尔的,也是不能转寰的。他皱着眉,“安安,爸爸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这是您的最后决定吗?”她的语气,平静而冷淡。

陈德明按了按眉心,垂下了眼皮,“是的。”

陈安刚平复的心境,又弹跳起来,她看着她所谓的父亲,说:“我在您心中,这么些年,到底算什么?”

陈德明神色凝滞,心里涌动着些什么,但他极力压抑着,无话可说。

“您真不该生我!”陈安眼角沁出了泪花,低声道。

“安安!”陈德明不由脸色大变,“不许胡说。”

陈安嘴唇翕动,颤颤的:“您和董女士的婚姻,按说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现在要说,您曾经爱过她吧,也爱过她的女儿吧,可您到底是背叛了她,甚至背着她弄出了孩子,您和时下流行的男人,有什么分别……”

“啪”一声,闪电一般,玻璃茶杯在桌子上击碎,陈德明突然间怒不可遏,“混账,给我住口!”

陈安咽了口唾沫,她就知道……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显丝毫异状。

她笑了一下:“很小的时候,我为是您的女儿而骄傲,可现在,我不得不去救你那小三的女儿,撕掉我这一身的骄傲,这绕来绕去的,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孽?”

陈德明闭了闭眼睛,胸口剧烈疼痛着,眼前黑影重重。安安,他的女儿……怎么会这样疼呢?耳边嗡嗡响。

“每次,不管因为什么,到了最后,您总是让我感到绝望。”她站起来,“我会去医院验骨髓的,您看着安排日子吧,到时通知我就是了。”

她离开座位,走了。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请回头嘱咐陈夫人,别再去扰***清静了。”她不需要他们领情。

她走了。

陈德明木雕泥塑一般,看着大门阖上,而耳朵里,还在嗡嗡响着……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呀?这些年浑浑噩噩的,他到底在跟谁计较啊?

陈安给阿莱拨了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大门口,她马上出来。

门僮为她开了大门,陈安走出去一看,不由愣住了,立维竟然来了。

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红火火的灯光,分外明亮,阔朗的门前停了一黑一白两辆车。

听到脚步响,立维回了一下头,黑黑的眼睛立刻望过来——陈安看到,不由打了个战,风冷冷的吹在身上,太冷了,她缩了缩脖子。

立维似乎注意到了她轻微的动作,微一蹙眉,走过来,把她颈子里的围巾裹了裹,然后拉起她的手,“上车吧,外头凉。”

她的手很冷,被他的握紧,而他的手很暖,甚至是热的,她几乎有些贪婪的,小手在他大手里安然地享受了两秒,然后她忽然挣了一下。

这明显的动作,让立维一愣,不由站住了,侧脸看着她,“嗯?”

陈安轻轻舔舐了上鄂一圈,刚才在里面,说了太多的话,却没有喝一口水,她舌尖有些发干。

“立维。”她干涩地说,“你不想知道,我和他谈了些什么吗?”

“不想知道。”

他的声音在她听来,有些瓮声瓮气的,陈安的心脏,忽地跳耸了一下,她不想瞒着他,虽然是先斩后奏。

“我说,我愿意去查骨髓,不过,也请他帮乔羽一个忙。”

他黑沉沉的眸光在她脸上扫射着,象雷达。然后他唇角一挑:“你还真说了?”

陈安抿了唇,品着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么做,他……也不满意我这么做,可我还是要保留我自己的意见,对乔羽,我做不到心狠。”

立维琢磨着她的话。这么说,陈叔也是不愿插手的,可她还是要固执下去了……做不到心狠?

岂不是说,是他心狠了,他见死不救?

立维不高兴了,虽然猜到她不会轻易放弃,但这样亲口从她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了。

“要做,你尽管去做,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去帮他……”刚说到这里,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连看都没看,伸手就接通了,“喂,什么事?”他没好气道。

过了几秒,他训斥道:“我不是已经交待清楚了吗?……什么……等着,等我回去再说。”他气咻咻地收了手机,嘀咕了句:“一群饭桶!”然后朝他的车子走去,走了两步,似乎觉得不太合适,又一回头:“我回公司了。”“好。”

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带起强劲的一股凉风。

陈安又站了一会儿,阿莱走过来:“太太上车吧,外面风大。”

回了家,陈安开始心神不宁,她知道立维这是生了气了。

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她多事,甚至是强烈地反对。

可她,总有她的原则是吧。但凡乔羽有一点儿办法,她也是不愿意多事的。

吃了晚饭后,王嫂被阿莱接走了,陈安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有些冷清,她裹了一条厚厚的披肩,在两边的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她无法让自己静心坐下来。

后来,她强迫自己上网,浏览着新闻……十点钟的时候,拨立维的电话,没人接;快十一点的时候,再打,还是没人接。立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有些失望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手机音乐一响,她有些雀跃,是阿莱打过来的,说钟先生要加班到很晚,今晚上就不回去了,让她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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