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音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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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亚荣毫不迟疑的凝重颔首道:“是的,尤其我们大小姐,武功实在高的惊人!”
费天仇却沉哼了一声,恨声道:“那她正符合了黑巾蒙面歹徒的条件!”
于亚荣慎重的想了想,毅然正色道:“好,除了吴天良一直希望成为‘福宁堡’的娇客,企图继承堡主的大位外,其他几位庄上的老同仁,依然忠于少庄主您……”
费天仇听得心中一动,问:“你说的是叶进德、张大成和苏光开?”
于亚荣正色颔首道:“是的;还有林忠国和黄汉才,到了必要的时候,为了报答老庄主知遇之恩,卑职等也只好和他们拼了!”
费天仇一听,急忙起身离席,躬身一揖道:“于大哥请上受小弟一拜!”
说话之间,就待屈膝下跪。
于亚荣惊得急忙将费天仇扶住,同时惶急的说:“少庄主您……唉!您也太不了解卑职了!”
说罢,一双虎目中已噙满了泪水!
费天仇立即道:“你身为总武师,理应在场照料,现在我们町以去了。”
于亚荣恭声应是道:“每年征选武师,都有一定的方式,稍时少庄主去时,看卑职的眼色行事,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如此如此!”
说着,并作了一个以刀切物的手势。
费天仇看了,立即颔首赞好,两人迳向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进入一条通道,费天仇这时才发现堡中建筑,坚实高大,正西一面更是环楼高阁,云廊飞桥,那里想必是邓老堡主的内宅。
又穿过两重院落和十数岗哨,已渐渐听到前面传来的嗡嗡如沸人声,知道快到较技场了。
果然,随着议论人声的真切,穿过一个角门,即见堡门内的空场上,围立了至少三百多人。
费天仇举目一看,只见角门外即是连着广厅左山墙的飞詹,广厅正门廊下詹,业已摆好了两张红披太师大椅,右左各置有石墩、沙袋、弓靶、天架,以及摆有各种兵器的兵器架。
三百多名各地前来应征武师或看热闹的英雄豪杰们,正在那里交头接耳,指点议论。厅詹下散立着近百名‘福宁堡’的护堡武师,也在那里低声交谈。
正中的高大堡楼,两墙角上的更楼,以及堡墙的堞垛上,也插满了各色各样的旗帜,迎风招展,鲜明醒目,也显得这一次召募武师特别隆重。
尤其那些站在堡墙上担任警戒的堡丁们,更是个个新衣,精神抖擞,也显得神气不凡,与众不同。
费天仇打量间,于亚荣已低声道:“少庄主,来,请您先到厅内客室里坐一会儿!”
说着,已伸手推开了大厅的一扇边门,双双进入大厅内。
大厅十分宽大,一眼看不到尽头山墙,只觉得里面金碧辉煌,陈设豪华,两人一进入厅边门即是客室的门前屏风。
两人刚刚进人客室,外面已有人朗声道:“老堡主暨小姐到!” 于亚荣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少庄主请在此稍待,卑职禀报过老堡主就来。”
把话说完,急步奔了出去。
费天仇站在室门口的屏风后,正待说什么,蓦见大厅中央的通天大屏风后,已走出一群人来。
当前在一侧微躬着上身引导的,正是方才在于亚荣处负气离去的总管吴天良。
昂首傲然,大步前进的是一位胡须皆白的七旬老人,身躯魁伟,肩宽背厚,内穿紫缎劲衣,外罩烟黄亮缎敞襟大锦袍,霜眉朗目,面色红润,有一股自然慑人的威武气势。
费天仇一见,就知当前老人即是‘福宁堡’的邓老堡主,同时,他也第一眼便看出来,昨夜遇到的黑衣蒙面歹徒,绝不是邓老堡主。
至于吴天良在席问回述说,三年前杀死父亲的凶手身躯魁梧,如非别有居心,那就是凶手另有其人,而也不是昨夜遇见的蒙面歹徒。
紧跟邓老堡主侧后前进的,是一位柳眉风目,肤如凝脂,穿着一身紫缎劲衣的美丽姑娘。
那位紫衣姑娘年约十八九岁,靥罩冰霜,目闪冷辉,紧闭着樱桃小口,微蹙着柳眉,看来似是在生什么人的气。
费天仇一看,知道那位紫衣姑娘就是于亚荣他们说的老堡的女儿大小姐。
费天仇一看这位邓姑娘的身材,两道斜飞人须的浓眉立时蹙在了一起,因为这位邓姑娘的身材高度,倒很似昨夜在‘鸭嘴崖’遇见的蒙面歹徒。
由于邓姑娘的身材有些相似,费天仇立时提高了警惕,同时也明白了那位邓姑娘的娇靥上,何以有那么浓重的霜气。
因为,他断定负气离去的吴天良,八成已经把他曾经怀疑邓老堡主也有嫌疑的话,告诉了邓老堡主父女。
由于费天仇想着心事,对跟在邓姑娘身后的四个俏丽侍女和几个武师装束的人也没去注意。
只见邓老堡主一出厅门,广场上立即掀起一阵如雷掌声和欢呼。
费天仇知道于亚荣要向邓老堡主报告他到达的事,是以先行走向厅边门口等候。
果然,就在他走到边门口的同时,看到于亚荣正躬身向着准备落座的邓老堡主说什么。
只见邓老堡主谦和的颔首一笑,立即愉快的挥了个手势,说了两声“请”。
于亚荣躬了个身,回身就急步向这边走来。
费天仇一见,也自动的走出厅边门向前迎去。
于亚荣赶紧止步躬身,并肃手指了指那边已经落座的邓老堡主。
由于于亚荣的走向这边,广场上的英雄豪杰们,也随之停止了欢呼和议论,纷纷向费天仇望来。
费天仇也发觉广场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涌进来一两百人之多。
站在邓老堡主椅后不远的苏光开,一见费天仇走过来,立即躬身向前告诉了邓老堡主。
邓老堡主立即含笑起身,并祥和的向着费天仇望来。
费天仇一见,急上数步,拱揖恭声道:“晚辈费天仇,参见邓老堡主!”
邓老堡主立即抱拳还礼,爽朗的哈哈一笑道:“费少庄主请免礼,今天你来得正巧,正是本堡一年一度征选护堡武师的日子,老朽特请你为公证人!”
费天仇赶紧谦逊道:“岂敢,老堡主太抬爱晚辈了,晚辈末学后进,艺薄才浅,何堪任公正人?!”
邓老堡主却爽朗的正色道:“你为本堡贵宾,乃当然的公证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恍然似有所悟的肃手一指紫衣少女,介绍道;“喏,这是小女瑞君,你们快来见过!”
费天仇举目一看,发现邓姑娘娇靥绯红,唇绽微笑,正目光柔和的望着他。
他虽然看得一呆,但赶紧拱手,谦声道:“邓姑娘你好……”
邓瑞君也微红着娇靥,含笑抱拳,娇声道:“费少庄主你好!”
邓老堡主一见,立即愉快的吩咐道:“快为费少庄主移张大椅子来。”
张大成和叶进德早已奔进大厅,又抬了一张披了红条的太师大椅来。
由于邓瑞君的大椅才是次于邓老堡主的位置,是以,她自动的肃手谦笑道:“费少庄主,请到这边来坐!”
费天仇正待谦逊,邓老堡主已爽朗的笑声道:“你是贵宾,礼应上坐!”
由于邓瑞君已走到新移来的大椅前,费天仇只得走到邓瑞君原先坐过的大椅前坐下。
但是,当他坐下的同时,目光本能的看到吴天良面色铁青,薄唇紧闭,正以怨毒的目光望着他。
想是费天仇看向吴天良,吴天良急忙将脸转身广场,也未请示老堡主,立即朗声道:“布告半个月前早巳公布在外,一切规定及应行注意事项不再赘述,那一位有意应征,请即入场比武。”
话声甫落,邓老堡主突然起身含笑道:“诸位前来应征武师的朋友,因为本堡势小力薄,不能全部任用诸位,只能选三至四名,以武功较高者录取。现在,在未比武之前,老行先为诸位介绍一位本堡的贵宾!”
宾字出口,肃手一指费天仇,继续道:“这位就是以前‘费家庄’费老庄主的公子费少侠,老朽今天特别聘请他为公证人……”
说话之间,费天仇早已急忙由大椅上站起来,连连向着场中数百英豪拱手含笑,群豪也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
但是,就在群豪鼓掌欢呼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人怒喝道:“老堡主请慢着!”
全场闻声一惊,纷纷循声看去,同时停止了掌声和欢呼。
只见一个身体粗庄,暴睛浓眉,一脸横飞胡子的凶猛大汉,迳由人群中挤出来。
邓老堡主见那人将他的话打断,立即沉声问:“你这位朋友怎的如此不懂规矩?为何在老朽讲话时抢着发言?”
走出人群的凶猛大汉,看来十分愤怒激动,向着邓老堡主一抱拳,怒声道:“请老堡主原谅,在下实因心切父仇和暗夺我家祖传之宝之恨,忍不住要打断老堡主的话头……”
如此一说,所有在场的人都楞了。因为现在是‘福宁堡’征选武师,突然有人出场寻仇,乍然间大家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邓老堡主沉声问:“谁是你的杀父仇人?谁夺你家的传家宝物?”
凶猛大汉突然举手一指费天仇,厉声道:“他父亲,他父亲杀了我父亲……”
话未说完,全场大哗,立时议论纷纷起来。
于亚荣,张大成以及苏光开和叶进德四人,俱都戟指一指凶猛大汉,怒斥道:“一派胡言,你是诚心前来‘福宁堡’捣蛋的……”
但是,邓老堡主却挥手阻止了于亚荣四人的怒声吆喝,看了一眼后面铁青,浑身微抖的费天仇,继而又望着那个凶猛大汉, 炫 书 网沉声问:“又是谁夺走了你家的传家之宝呢?”
凶猛大汉再度戟指一指费天仇,继续厉声道:“还是他父亲!”
于亚荣几人一听,又是一阵愤怒斥喝!
邓老堡主的神情反而镇定下来,他依然挥了一个阻止手势,继续问:“什么样的传家之宝?”
凶猛大汉立即怒声道:“飞音剑,飞音短剑!”
说着,尚举起手指了指佩在费天仇腰间的‘飞音剑’。
全场人众一见,又是一阵哗然骚动。
于亚荣等人更是怒声指责凶猛大汉胡说。
邓老堡主立即沉声道:“据老朽所知,‘飞音剑’乃是‘费家庄’的传家之宝,不知你家的‘飞音剑’是什么时候被夺的?”
凶猛大汉怒声道:“就是他父亲向我父亲夺剑时才把我父亲杀死的……”
邓老堡主一听,顿时大怒,突然瞪目怒喝道:“一派胡说,老朽幼时即听先祖父说过,‘费家庄’有一件传家之宝,名为‘飞音剑’……”
费天仇一听,突然向着邓老堡主,拱手恭声道:“老堡主请息怒,只要他能说出‘飞音剑’的特征和特性,晚辈愿把‘飞音剑’赠送给他……”
话末说完,凶猛大汉却怒声道:“什么叫赠送?根本就应该归还我!”
邓老堡主颔首赞声道:“好,那就请你说出‘飞音剑’的特征和特性来吧!说对了费少庄主就把‘飞音剑’归还给你!”
凶猛大汉却怒哼了一声道:“在下根本不懂什么叫特征特性,反正知道它是一柄短剑!”
费天仇已经看出来,这是一项阴谋,一条毒计,乍然间由于心绪愤怒紊乱,还揣不出幕后唆使的人是谁来,是以,他必须立持镇定,避免愤怒。
这时一听对方提到“短剑”,心中一动,立即问:“那么我派人将‘飞音剑’取来,你是否认得它呢?”
凶猛大汉原以为费天仇腰上佩的就是‘飞音剑’,这时一听“派人去取来”,神情不由一楞,加之他根本不知道‘飞音剑’虽然是短剑,但剑鞘却和一般的剑鞘相同。是以,只得毫不迟疑的说:“当然认得它!”
费天仇一听,不由哂笑道:“既是传家之宝,‘飞音剑’必然锋利无比……”
凶猛大汉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不但削铁如泥,而且吹毛立断……”
费天仇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只削铁如泥,吹毛并不立断!”
如此一说,全场不少人发出轻啊。就是邓老堡主父女,包括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在内,也俱都惊异的纷纷向费天仇望去。
场中的凶猛大汉,当然大感意外的傻了。
只见费天仇横肘握剑,“呛”的一声将短剑撤出来,厅前立时暴洒一片青蒙光华,同时有一阵“嗡嗡”悦耳声响传出!
全场英豪一看,顿时楞了,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费天仇手中的短剑,同时也明白了费天仇说“派人去取”的用心,因而也断定凶猛大汉很可能是借机前来讹诈的。
凶猛大汉没想到费天仇佩在腰间的长剑鞘内就是‘飞音剑’,当然也慌了,除了暗恨唆使他出面的人自己先没弄清楚只得急忙一定心神,怒喝道:“不错,这就是我家的‘飞音剑’,只是你又换了一个长剑鞘罢了!”
他虽然这样讲,但附近的人们都看得清楚,不管是剑鞘的哑簧暗口和剑柄两箍的嵌玉宝石,都和剑柄上的玉质颜色一致,绝不是临时更换的。
费天仇对凶猛大汉的话充耳未闻,理也不理,冗自游目左右,谦声问:“请问哪一位身上有羽毛……?”
话未说完,于亚荣几人急忙帮着寻找,但是,邓瑞君姑娘却将肩后的秀发扯断了一根,顺手交给了费天仇。
费天仇欠身接过,并谦和的说了声谢谢,接着将邓瑞君的秀发向剑刃上一放,说也奇怪,那根软细如丝的秀发,竟然随着剑芒飘飞了起来。
全场英豪一见,顿时喝了声烈采。
楞在场中的凶猛大汉,急定心神,脱口怒声道:“我说的毛是羽毛,不是头发……”
话未说完,方才在费天仇要羽毛的时候,邓瑞君身后的一个粉衣俏丽侍女已自动的奔进厅内,这时正找了一根鹅毛来。
费天仇本待喝斥那个凶汉,但羽毛既已拿来了,也只得接过羽毛,再往剑刃上放,依然无法放上,用口一吹,反而飞上了半天。
那个凶汉一见,却又怒喝道:“不管怎么说,我爹是他爹杀死的!”
话声甫落,面色苍白,一脸怨毒的吴天良,突然面向老堡主,抱拳怒声道:“请老堡主准许卑职下场为当年的老主人补偿了这笔血债……”
话未说完,邓老堡主已怒斥道:“一派胡言,如果你随便下场接下来,那岂不是承认了费老庄主曾经杀死他父亲了吗?”
说此一顿,特又正色怒声道:“据老朽所知,费老庄主为人光明磊落,侠肝义胆,就是杀,也杀的是歹徒坏人……”
岂知,费天仇却拱手恭声道:“老堡主请息怒,如果说先父生前杀了坏人歹徒,那歹徒坏人的子女依然有权利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