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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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他居然没感觉般的没有吱声。
“是不是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二位能帮我追回这笔工程款就行。”柳丁笑。
旁边的柳弦一直没有笑,来回的看着赵安飞与何处,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何处感觉到了怪异,柳弦这样,也太明显了,赵安飞不是傻瓜,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可能,刚刚他当着他们的面说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其实是在对柳弦表明什么态度吧。
何处瞟了眼赵安飞,这家伙真狠,她不知道赵安飞的心思,现在更是不明白了,那句话是说真的还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明白。不过那句话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前面她还陷在自卑的情绪里,突然因为他的话,她完全跳脱出了自卑,在一阵心跳加速后,突然觉得面对起柳弦,她居然有了一点点的骄傲。
想敲自己的头,看柳弦那样子,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个滴血法呢,她却在这一边得意个什么劲,真是要不得,就算上学那会,跟柳弦不是特别的要好,人家也好歹拿她当朋友待过,还请她去过家里玩呢。
不得不赞一下柳丁,就算柳弦看上去不那么高兴,柳丁还是让赵安飞与何处成了这个案件的代理,按他的说法是,能跟诸葛较量的,本市只有赵安飞了。
何处暗地里撇了撇嘴,谁说只有赵安飞呢,真是小看本市的人才了,至少她们律所的主任就很不错啊,办案经验丰富,人家也拿过几百万的案子呢,不过也许柳丁是为了打圆场才这么说,因此何处也不希望再把局面给弄拧了,看着赵安飞在那纸委托代理书上刷刷的签上了名字,何处在他名字的下方,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两个名字靠的那么的近,何处再次觉得怪怪的,虽然只是两个名字,感觉还是有些亲昵啊。
十五
“柳弦对你有意思?”坐在车上时,何处问,“你刚刚是在故意拒绝她?”
“嗯。”赵安飞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就算柳丁表示会给百分之二十的代理费,他都没显得那么的高兴,倒是何处,在心里暗爽了好大一把。
“你接的最大案子,有多大的标的?”一百五十万的百分之二十是多少?何处算了半天,发现自己数学遗忘的厉害,居然连最简单的乘法都忘了,想了很久,当算出为三十万时,心跳变得前所未有的快,如果她和赵安飞再分这笔佣金的话,她只要百分之二十,也有六万块啊,OH MY GOD!她这一年的总收入还没这点呢。
“一千万。”
“啊?”心里一直在算那些有的没的,赵安飞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一千万?
NND,真想跳车啊。
她跟他,真不是一个阶层的啊。
“打倒资产阶级!”何处鼓起了颊,不服气。
她的话缓和了赵安飞脸上的神色,车子滑过了山庄的景观大道,何处一直将脸侧向窗外,看着这座五星级的山庄,倒底是个怎样的销金窟,什么网球场,游泳池,别墅,钓鱼池,到大门出口时,她瞄到了指示牌上居然还写着:高尔夫球场。
真想骂脏话,这年头,爱显摆的人还真多。
在某个等红灯的当口,赵安飞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何处的脸,何处被他瞧的怪怪的,身体不由得向车门靠了靠,忽然,赵安飞居然将手朝她伸了过去。
“想干嘛?”何处缩了一下。
他的屈起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刮了一下,指节触到她的面部肌肤时,何处轻微的抖了一下,被他触过的地方,有点麻麻的。
赵安飞将手伸回到自己的眼前,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她脸上有东西?自己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将他的手指掰了过来,何处“哦”了一下,是颜料。
在水天处时不小心给沾上的。
“你不是说你不画画了?”红灯变绿灯,赵安飞开动了车子。
“最近碰到了一个老同学啊,他开了一家画廊,我就经常去他画廊混,我们的小学同学哦。”
“哪个同学?”
“秦天祥。”
车子突然癫了一下,可能磕了块石头。
“他还在继续画画?”赵安飞问。
“嗯,就在我家附近开了一家画廊,叫水天处,画的挺好的……。”
车子停在了路边,何处看了一下,这里又是哪里?
赵安飞解了安全带,开车门下车,何处跟着他。
“这是哪里?”
“我家啊,我有东西要给你。”拖了一下她的手臂。
送她东西?呵呵,这年头,老同学都喜欢送点什么东西给她啊。
她在考虑要不要接受,虽然不知道他会给她什么,但是,觉得她与他现在的关系有些怪怪的,她无法像对秦天祥那样的坦然,收了秦天祥那样的大礼,她还不太觉得什么,可是一想到要收赵安飞的东西,她就是觉得不好。
赵安飞的家搬了吗?
那她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在他以前的那个家门口转悠,转给谁看啊?
也是啊,这么多年了,赵家两兄弟混的都不错,该是换房子了,眼前这套房,挺高档的啊。
“你父母会在吗?”何处有些忐忑,他大嫂的事还没完结呢,那老两口指不定怎样看她,一想到要跟赵安飞的父母接触,她居然怕了。
“不在,这是我新购置的住所。”
生儿子有什么好啊,买房子都不和父母一起住,何处在他身后做了一个鬼脸,前面这人,越来越像个暴发户了,又是车又是房的,再次打倒!
“你打算在本市定居了吗?”居然自己买房,这套房就算再高档,可是这种结构的房,是不大可能升值的。
“嗯。”他突然一回头,何处吓了一跳,然后就见到他狡诈的笑,“打算买房结婚。”
在瞬间,涌入何处脑海中的想法多种多样,表现在脸上的,却只有呆愣。
将一脸呆愣的她拖进房间,何处低着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问:“要换鞋么?”
“不要。”
何处突然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很久很久前的某天,他站在装修良好的房间里,看着满脸通红的她躬着身子在换鞋……。
房子确实挺新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油漆味。
何处站在房子的中间四下打量,赵安飞自顾自的进了另一间房,去拿要给她的东西。
拿了东西,赵安飞就把她给牵了出去,驾着车又驶了去。
他没把东西给她,她也不好意思去看他拿的是什么,车子开到她家,她看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老爸老妈都在家,老妈还约了人打牌,他们一进屋,一屋子的人全望向她们,老妈反应最快,马上扔下了牌班子,热情的招呼了起来,何爸爸抵上了何妈妈的缺。其他那些阿姨什么的,全都一脸暧昧的笑,看得何处直发窘。
一阵寒暄,何妈妈倒的茶也喝完了,赵安飞拿着要给何处的东西钻进了何处的房间,打开了何处的电脑。
“你真的要在我家装监视器啊?”何处一脸的哭丧,看着赵安飞打开了电脑的光驱,将安装盘放入。
“什么监视器啊,装个摄像头罢了。”主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安装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何处便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看见了赵安飞与自己。
“很清晰啊,多少像素的?”
“两百万,可以用来拍照,装个软件的话,还可以摄像。”
耶?高档家伙啊。他帮她安装摄像头,是……。
他是来真的吗?
站在赵安飞身后的何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他就坐在他的前面,她将视投在了他的脖颈处,看那里浅浅的发根,以前,她从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某天,她看到一本书上描写一个女生看她喜欢的男生,说就爱他有着短短发根,看起来清爽的脖子,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赵安飞的脖子后颈长的是怎样的,现在,看上去,也挺清爽的。
“你在看什么?”赵安飞没有回头,通过显现在电脑屏幕上的镜头,他看到何处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发呆。
被抓包了,何处有些羞赧,“你的脖子没洗干净。”
赵安飞笑了笑,不理会她。
调试好了后,赵安飞将位置让给了何处,镜头里出现何处的模样来,何处鼓起了颊道:“一点也不上镜。”
赵安飞闻言,凑近她的脸,镜头里出现了两人的面容,何处因为他的靠近,突然呼吸一窒,他的脸离她的脸,估计只有三指宽,何处感觉到自己的脸所有的毛细孔都张开了,汗毛也敏感的全竖了起来。
这个距离,算不算是到目前为止,最近的距离?
“很上镜啊,挺配的呢。”赵安飞说。
钦!
感觉气氛太过暧昧,何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外面老妈已经将打牌的那些阿姨遣散了,何爸爸跑出去买水果去了,何处突然想到了一个挺严重的问题。
“我妈,知道你叫赵安飞吗?”
“你真是我认识的何处吗?反应这么迟钝。我上次来的时候,何妈妈就叫我‘赵先生’。”
“耶?”她怎么没有注意?那他又是怎样跟她老妈沟通的?
她还真想问他,真是她认识的赵安飞吗?比他小时候能干多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何处去掀赵安飞的衣袖,将它一圈一圈的挽上去,赵安飞任她干着莫明其妙的事情。
“你是假的。”手肘上居然没有疤痕。
赵安飞失笑,“那么小的疤痕,早就消失了,你割的又不是很深。”
他记得她割过他的手肘,那他就是真的赵安飞了。真遗憾,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要不让他偶尔看到伤疤,想想她也好。
何处露出了有些痴傻的笑来。
赵安飞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然后眼光就定在了那个某样东西上。何处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秦天祥送给她的非卖品。
献宝似的,她将那幅画拿了过来,在他面前扬了扬,道:“五千块。”
“这是我最最奢侈的家当了,不过是人送的。”
“秦天祥给它定价了?”赵安飞看着那幅画,说道。
“耶?你知道是秦天祥画的啊?”他是不是太厉害了点?“他没定价,这个是非卖品,我到他的画廊时,他硬塞给我的,他堂妹说它值五千块。”
“不只这个价。”赵安飞说。
何处愣了愣,妈呀,这画究竟值多少钱啊?怎么这些人都当它是宝啊?
“如果真的太贵的话,我还是还给他好了,怎么看,不就是张铅笔画吗?秦天祥的身价有那么高么?”
“给你就会有给你的用意吧,你别退了。”
“我总觉得这画上的人有些眼熟,你说像谁?”
“小学同学。”
耶?他又知道?像谁呢?小学的同学模样她记得不大清了。
“像谁?”
“不可说。”
她爱像谁就像谁吧,何处放下画像,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秦天祥非要把画送给她而已。
一个下午,他们都在聊着些有的没的,何处想起了她在博客上说的那句话,一旦他出现,在瞬间,她对他便熟稔了起来。
何方回来赶晚饭的时候见到了赵安飞,这是他们第一次碰面,何处却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总觉得两人怪怪的,偶尔,何方会冲赵安飞露出狡诈的笑容来。
在经过晚餐的一阵闹腾后,她终于将赵安飞推出了家门。然后冲进了卧室,跳上了何方的床,压住。
“说,你是不是做叛徒了?”
她说呢,赵安飞什么时候进了她的QQ,什么时候又知道她家吃糖醋排骨了,原来是他安排了内线。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继续压死。
“没呢,好处就是以后我一个人占一台电脑。”何方不知死活的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从被子下的颤抖度来看,何处知道这死丫头片子正笑的厉害。
“啊,你这卖姐求荣的死家伙,电脑还是我买的,居然使这样的贱招夺我的财产……,压死……。”
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何妈妈一脸的怒容站在门口,拿着个扫把头就拍上了何处的屁股,一边骂道:“都快嫁人了,还不懂得收敛,嫁到婆家去,别让人说我没教好。”
何处滚下了老妹的床,马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这老妈若发飙的话,那就不好收拾了,等到老妈唠叨完一大堆后退出了她们的房间,她才看到何方从被窝里露出张脸来,狡诈的向她比了个V字。
十六
第二天是尹梅的案件送达调解书的时间,何处赶到法院的时候,当事人全部都到了,法官在庭外问两人是否和好,尹梅轻轻的摇了摇头,问赵平飞的时候,何处看到他犹豫了,在何处刚刚冒出一些希望的时候,赵平飞也摇了摇头,于是,何处的希望在他们两个同时在调解书的送达证上签字时,完全的破灭了。
何处瞪了赵安飞一眼,本来她以为赵安飞说的换一种方式让他们和好,没想到,他的方式直接导致两人分得更快。
赵安飞的父母都在一旁劝两人,可是看到儿子与媳妇都在离婚调解书上签字后,赵妈妈当场脸色白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便倒地上去了。
这边刚刚领了离婚书,那边一堆人便手忙脚乱的抬头赵妈妈往医院去了,尹梅领着儿子也跟了去,何处在想,她要不要跟去,就见赵平飞背着赵妈妈,而在身后扶着的赵安飞唤了声何处,让她帮他拿材料及拎公文包。
搞什么啊!有必要闹成这样子吗?
突然间没了原告与被告,就连这被告代理人,也在瞬间不被原告方看成对立的了,何处扭头看那些法官的时候,他们对这一团乱的情况,居然好笑的摇头,要换作是她,她也会笑。
在医院的时候,何处看到赵安飞的父亲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她便尴尬的笑一笑,想想小学的时候,看到赵安飞的父亲,一直觉得他是那种非常令人尊敬的人,现在这种感觉也没变,不过现在,她更有一种惧畏感,这种惧畏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或许,是因为她代理了尹梅一方,或者,是因为赵安飞跟她的关系。
赵安飞显得有些焦急,时常走来走去,偶尔,他就停在她的身边,稍稍有些燥动,他便又走了开去。
医生诊断后,下的初步定论是赵妈妈有冠心病。
“没事的,我妈妈也有冠心病,平时注意别急着了就没什么事的。”何处扯了一下赵安飞的衣袖,说道。
她的话对眼前这些人并没有起到太大的安定作用,该忙的还在忙,该乱的还在乱,感觉到肩上有人拍了一下,何处一回头,赵安飞的父亲向她露出了浅笑来。
何处觉得赵爸爸的笑容里,有一种特别的意义,她揣测不出来,但是他向她示好,让她有些感激,前面担心赵家那边会不会对她心存芥蒂,赵爸爸的这一笑,她便不再担心了。
院方要赵家给赵妈妈办住院手续,说是要继续检查,除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