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我给你阳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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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住了半个月的院。今天他出院,我说去接他,他婉拒了。说等会他跟萧美直接来找我。我说,好的。我从不勉强别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勉强我去做任何事情的人。
在森住院期间,我有去看望过他几次。因为每次萧美都说不用我帮忙,我也就没有留下照顾森。也因为最近自己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怕自己不能全心照顾好森。也许照顾森转移了萧美的注意力,她已经慢慢走出了失去阿笠的伤痛。她跟阿笠分手后,阿笠有找过她,想挽回他们的感情,但萧美拒绝了。萧美是那种爱就给得很完全的人,所以她希望她爱的人也能完全的爱着她。
我站在小阳台上,吹着乍暖还寒的风,望着在天上轻盈飘荡着的白云,等着他们到来。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他们终于到了,我转身回到屋里,去开门。
见到他们后,我说,你们终于到了,我正在等你们。就侧身将他们让进屋里。我们三个人坐在屋里,聊着我们在孤儿院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我说一起出去吃饭吧。萧美说,森刚出院,就不要到处走来走去了,她知道有一家的饺子很好吃,她出去买,然后我们三人在我的屋里吃就行。我说,我跟她一起去买。但她说不用了,我也就没有再坚持。很快,萧美就出门了,留下我和森在屋里。
“今天阳光很明媚,要到阳台那里晒晒太阳吗?”我问森。
“好啊!在医院呆了半个月,都没有怎么晒到太阳。都快发霉了。”
说完,我和森一同起身,走到阳台边。两人并排站着。我双手插在裤袋里,裤袋里有我想还给森的东西。就在我想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他时,他叫了我。
“寒。”
“恩?”
“我打算今天向美美表白。”森看着天空说。
“哦,你喜欢萧美?”
“恩,我想是的。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挂着泪花的脸,我的心当时咯噔了一下,有种想起来保护她的冲动。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那样。”森的言语带着一丝愧疚。
“恩,爱,就要及时把握。它不会为任何事物而停留。”我的心怎么突然会有一种失落感。是一种认定一件东西会属于你,但最后才发现,那是自己认为而已的感觉。
“寒,在我住院之前,我都一直爱着你。”
“什么?”我转身看着森。
“你听到了不是吗?我爱过你。我一直都收藏着那只小时候我们交换的塑料糖果戒指。它一直被我带在身边,虽然跟我经历过许多事情,但它从未曾丢失。所以,它成为我的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在某个角落再次见面。我们也真的见面了。”森看着我微笑着说,“可是,经历过酒吧那件事情之后,那只戒指丢失了,找不到。然后,萧美出现,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着我,让我感觉温暖,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听到这里,我松开放在裤袋里,还捏着塑料戒指的手。没有将那戒指还给他。我知道,现在拿出它,只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也许将它留在我这里,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恩,我相信宿命。你要好好爱萧美,她是经不起伤害的人。她是一爱上就义无返顾的人。”
“我知道,像你。”说着,森,因为热拉起了衣袖。他手臂上的刀痕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跟萧美在一起后,想让她继续跟你过不安定的生活吗?”
“其实这次我受伤,手下的弟兄都说要替我报仇,但我没让他们这么做,到阎王殿走过一回,没死,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人生,平淡跟安定才是真。所以,我打算离开黑社会,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恩,那我就放心了。”我笑着说。
我的笑容感觉好像有点勉强。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孤单,希望有一个人能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度过,然而现在这个站在我身边的男子,曾喜欢我的男子,现在却对我说他喜欢别人的缘故吗?他这样说,就是离开吧。
我们站着,没有再说什么。直到萧美回来,我们才回到屋里,三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个装满饺子的一次性饭盒,围坐在地上,幸福的吃着。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感觉时间瞬间回到了十多年前。我们小时候的孤儿院。那时,我们三人总是在一起,也是这样围坐,说着一些幼稚的话,一起笑,一起伤,一起嗔,一起闹。
一眨眼,孤儿院的一切都成为过去。我们三人脸上都各自挂满生活带给我们的沧桑跟泪水。笑,不再像以前那么纯粹,那么自然,那么无所顾及。人所带的面具,都是时间和生活一点一滴给它粘贴上去的。拿不下来,直到生命的尽头。那是一种无奈,无力的悲哀。
[正文:第四十五章 隐形的肩膀]
“这饺子真好吃,萧美,你很偏心哦!我来N城那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有这么好吃的饺子,森,你才遇到他多久,就买这么好吃的饺子给他吃。”我嘴里嚼着饺子笑着说。
“真是的,你现在不是也在吃了吗?”萧美伸手在我手臂上轻轻的捶了一下说。
“森,你看,她恼羞成怒了。”
“你们两人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总为小事情闹,越闹感情越好。”森看着我们在那里斗嘴笑着说。
就在我们三人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抽屉里传来了钢琴曲的声音,是我手机来电的音乐。我们三人止住了笑,望着抽屉。我看了看他们两人之后,不情愿的伸手拉开抽屉,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立即按了挂电话的按键,重新将手机放回抽屉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你父母打来的?”萧美看着我问。
“没有,不是他们。”我低头吃饺子,不说话。
“我来帮你接。”电话又响起,萧美抢先一步,拉开抽屉,帮我接了电话。
我知道,她希望看到我跟文企山夫妇相认,可电话确实不是他们打的。不过,说实话,即使刚才那个电话是他们打来的,我也不会去接。
萧美接了电话后,愣在桌子旁不动,一秒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的朝着电话吼。
“刘海岩,你够了吧?你那样对寒,我没对你怎么样已经算很客气了,你还有脸打电话给寒。你这个混蛋。”说完就用力的将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萧美将手机重新放回到抽屉里。沉默的走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森,看着我,他知道我跟海岩的事情。
“是海岩的电话。”萧美说。
“恩,我知道。”
“他说他明天。。。。。。”
萧美话还没有说完,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说,我去开门,就起身离开他们身边。开门,依兰站在门口。
“我打算去医院看森,去到那里,护士说他出院了,我就过来这里看看。”依兰穿着简单的服装,感觉很顺眼。
“他们在屋里,进来吧。”
“依兰,你来了。”萧美坐在地板上招呼着依兰。
“恩,去医院找不到你们啊。出院也不说一声,森,你身体好点了吗?”
“身体没有什么事了。出院匆忙了点,忘了通知你,不好意思,你别放在心上。”森说。
“她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不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的。”我说。
“还是寒了解我,哈哈。没事的。”依兰说着,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吃过饭了吗?”萧美问。
“吃过了。你们吃饺子吗?”依兰问。
“恩,这家的饺子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个?”萧美说着,就拿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塞到依兰的嘴里。
依兰嚼着饺子,嘴里不断的说好吃,好吃,再给我一个。萧美说,不行,你已经吃过饭了,说好就给你一个的。依兰说,实在太好吃了,再给一个吧。两个人因为饺子,抢得在地板上打滚。看着她们两个人,我和阿森相望而笑。森,看到的也许只是她们两人的可爱状,而我,看到的是因为男人,而把两个人生原本就没有交点的女人,拉到了一起,成为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失去爱情,却得到了友情。我的笑带着欣慰,至少我们不是一无所有。
我们四人在我的屋子里聊天,讲那天在酒吧的事情,讲彼此以后的打算,讲彼此的梦想。
他们三人,直到傍晚才离开。在离开之前,萧美对我说,刚才海岩打电话,要她转告我,希望我参加他明天的婚礼。
他们走后,屋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我内心的一些东西在不断的翻搅,搅得我的心一阵刺痛。
捂着发痛的胸口,我走到阳台边,站着,想透透气。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抬头望着淡墨色的天空,我发现天边有一颗很亮的星星。在天刚要黑的时候,出现在天边的第一颗星星,叫做黄昏晓。这句话,是韩告诉我的,那次,我们要去放烟花,在路上,他指着天边的一颗星对我说了那句话。我现在看到的,就是那天韩指给我看的那颗星吗?应该是的,因为现在除了它挂在天边,没有其他的星了。
黄昏晓这颗星是韩对我说,我还知道有一颗星,它是在天刚要亮的时候,出现在天边的第一颗星星,叫启明星。这颗星,是陈姨在我小的时候告诉我的。
在我走过的22年里,我不知道我是属于黄昏晓之后的黑暗,还是属于启明星之后的光明。这个问题我曾问过陈姨,她给我的答案是,我是属于启明星之后的光明的。说我就像向日葵,需要很多阳光,这样,我才能迎着阳光,微笑。记得我当时问她,如果启明星之后是一个阴天,而不是一个阳光明媚白天,怎么办?我是不是仍然属于启明星之后呢?她听后,久久的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直到那次她给我和萧美送来生日礼物时,才给了我一个回答。在火车站,她说,寒,启明星之后如果是个阴天的话,世界上,一定有某个人,能用他的心给你阳光的。事隔了许多年,那次再被她提起,我对她还记得我小的时侯的事情的震惊比听到她的回答来得强烈。她,一直都保存着我在孤儿院里的所以事情。
虽然,她给了我一个听起来很美好的答案,但我还是认为我自己既不属于黄昏晓之后的黑暗,也不是属于启明星之后的光明。我是属于白天跟黑夜之间的夹缝,在那夹缝里,我过我自己的生活,感受着自己的悲伤,享受着自己的快乐。既然是这样,我就不用怕去面对一切伤心的事情了不是吗?伤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转身回到屋里,拉开抽屉,给韩打了个电话。
“韩,明天陪我去参加海岩的结婚典礼吧。”我平静的说。
“寒,你怎么了?”韩,在电话那头紧张的问。
“没什么,他邀请我去,我想在明天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个彻底的了结。”
“恩,好吧。明天我几点去接你?”
“下午三点,婚礼在三点半开始。”
“好的,明天下午见。”
韩,总是这样,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我想要一个人的时候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他了解我所需要的一切,也能体会我内心的悲伤。虽然他知道我的悲伤,可他从来都不会说出来。只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在他身边,我感觉像把自己放逐在宇宙之中一样,自由,没有负担。他不会要求我去做任何改变,不会因为我思想的奇怪或不符合现实而去强迫我改变,对于我那些不现实的想法,他总是静静的听着,他其实知道我那些想法在现实中是不一定行得通的,但他总是让我自己去成长,给我空间,让我自己去变成熟。而且,他从不问我做任何事情或决定的理由,他知道,我有我对待人生的方式,不问,是对我的信任。
这些都是我最感激他的。我是一个需要自己空间的人,然后靠自己不断的去自我成长,自我完善。
第二天下午,韩准时将车停在路口等我。我打扮得很漂亮,白色的公主鞋,米白色的雷丝边裙子,卷长发,化了淡妆。当韩看到我时,他惊讶的问我还好吗?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笑着问他,我漂亮吗?他说,太漂亮了,所以我才担心的问你。坐上车,我对他说,我要以最漂亮的面目向他做最后的道别。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我,是他的损失跟遗憾。
到了婚礼的会场,我挽着韩的手,缓缓的进入会场,自然的跟认识我的人打招呼,特别是海岩的父母,当我走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人尴尬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而我,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那么淡定。看完海岩跟蒋靖交换完戒指,我和韩就离开了。海岩从我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就看到我。但直到我们离开,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想,沉默的祝福,沉默的对望,沉默的离开,对于这场婚礼,对于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坐在韩的车子里,我们彼此沉默着,韩曾试着跟我讲话,但我只是望着窗外,没有开口,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专心开车。车里现在正放着我喜欢的歌,BELIEVEME。在爱情里,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人呢?自己?对方?今天还是情人,明天就有可能说分手。爱,是那么不稳固。
“停车。”我看到一家超市,对正在专心开车的韩喊。
“发生什么了吗?”韩,被我的突然反映吓了一跳。
“我想下车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好吗?”
“你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吧。”他说。
“不用,你把车停在路边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说完,我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跳下车,往超市走去。十分钟之后,我手里拿了两袋子的啤酒出来。回到车上,韩看着我手里拎着的两袋子啤酒,眉头皱了一下。
“你买啤酒做什么?”他明知故问的说。
“韩,不要阻止我。今天让我安心的喝个够好吗?”
“你要去哪里喝?”韩,理解的点头问。
“去一个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