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一辈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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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他憋的太久了,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发泄和倾诉的渠道。
“惜文,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觉得特亏欠末末,她为了你,从“叶家公主”沦落为“市井贫民”,从“金枝玉叶”折落为“卑微草根”,从“光明正大”流落到“隐姓埋名”——是的,她确实受了太多罪,或许我们想都想象不到的苦,这么想,别说你心里难受,就是我听着也很气愤,男人的成功、家族的毅力不该用女人的牺牲来交换,可,惜文,你有没有想过,末末的出走,并非全无好处,你只是太心疼她了,一味只想到她的辛苦、艰辛,而忽略了另一面,”待赵惜文情绪有些缓和时,严斌开口说道。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末末生性凉薄,是东郭先生的那只狼,是农夫怀中的那条冻僵的蛇,那颗冰冷的心怎么捂也捂不热,你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挤进这么一丁点儿。’我非常赞同你这个观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强取豪夺,步步逼进,她只是被迫接受,或许算不上强迫,但绝对谈不上心甘情愿。我甚至觉得,除了谨叔,末末不会为任何人那般倾心付出,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在末末心里,你很重要……惜文,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我记得,末末曾在谨叔的遗体前向他保证要替他照顾爷爷、赡养爷爷,可,最后呢?为了你,她失信于他。还有,我相信你已经偷偷见过她了吧,是否发现,末末变了,六年前的她除了你,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相熟的朋友圈,没有无话不谈的闺蜜,但是,现在,她已经慢慢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友情的同时也在学着对别人好,虽然,还是那么喜欢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点了点桌上这段时间她跟各种男人相亲、卖乖的照片,淡笑着,突然说道,“平均一天相七个男人,看来,她是真的想嫁人了,”
给自己倒了杯果汁,突然转移话题道,“那个叫香朵儿的女孩很有手段,听说,瑶儿很听她的话?也是,若没点本事,我们三儿能甘愿当她裙下臣?”
严斌一向是以‘冰山’著称,一向惜字如金,如今,为了开导他,说了这么多话!
赵惜文动容了,眼眶再次充血泛红,“大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只是希望我们兄弟都能找到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笑笑,严斌神情还是一贯的漠然和淡定,但眉眼间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窗外的点点霓虹,像夜色中的流萤投射在路人的脸上,一如似梦似幻的人生。
重逢
21世纪,“慢摇吧”是一种全新理念的酒吧,它有效的将潮流音乐与酒吧文化融为一体。它不同于安静的音乐吧,因为它有鲜明的特点;它也不是热烈的DIScO广场,因为它的节奏相对缓和;它更不是演绎吧,因为它有暧昧的情调和cLUB式的交流方式。
皇城是个处处充满诱惑的地方,是个酒吧、歌厅、慢吧、茶社…………娱乐城层出不穷的地方,但无论时代如何演变,绯色·水·墨终是屹立不倒。
六年的时间,它已有原先的两馆变为如今的四馆。
绯为时尚生活馆,色为私家菜馆,水为棋牌悠闲茶室,墨为K歌慢摇吧。
午夜的墨,旋转的灯光,摇曳的烛火,空气中弥漫着节奏强烈的音乐,DJ将音乐注解了个人的感觉,带给人们一种随意放松氛围。
红色摇曳,悠闲自得,娴静自然,若幻若得,灯红酒绿、暧昧男女的摇吧,轻音乐的钢琴声幽幽咽咽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弹奏着亦是昏昏然地无情亦无趣,没有灵魂般地弹奏着。
仰头红色的液体果汁划过杯子落入喉咙深出,白衬衫、热裤的香朵儿潇洒的起身步向舞台,走到一个萨克斯手面前,微笑地说,“帅哥,萨克斯借下,行不?”
“当然,”男人对于美女,向来是有求必应,尤其这美人还透着股青涩的风情味道。
而且,这慢摇吧很鼓励客人上场献艺,这种上台high一下的客人经常有。
“谢谢,”接过萨克斯管,香朵儿一边跟乐队主唱沟通着什么,一边很巧妙地用泡过烈酒的湿巾将管口擦了几遍。
钢琴曲结束后,她没做任何开场白,便投入了萨克斯吹奏中。
双眼微闭,将全部的情感,融入萨克斯管那悠扬而略带忧郁的旋律中,在流淌的音符里,宣泄着来自心灵最寂寞的呐喊。
一首<午夜情深>悠扬而激情,将整个摇吧的气氛无限制地上扬。
迷醉中的人儿渐渐清醒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她笑了笑,冲人群里一个穿着桃红色紧身露肩小礼服的女人喊道,“色/色,你也来一个?”
“来一个就来一个,”在人声鼎沸掌声激烈中,色/色淡然地笑着走到架子鼓旁边,将处于呆楞中的鼓手请到一边,非常之女王地从他手中‘抢过’棒子。
甩了下自己的波浪大卷发,开始飚了起来。
架子鼓不同萨克斯的悠扬,而是怎么激情怎么来,怎么豪放怎么干,长发摇甩,狂野迷人。跟刚才的女王气质判若两人。
台下的男女嗷嗷疯狂大叫,摇吧的夜晚格外的荡漾。
人群中有人大叫“再来一个”!
“酷,酷毙了,”
“帅,帅呆了,”
“喔喔喔喔,真tm够味,”
服务员捧着两捧花分别送给两位,白色的百合送给清纯的香朵儿,紫色的紫罗兰送给妩媚的色·色。
两人倒是都不客气地接过花,分别将萨克斯和棒子还给一旁的乐手,非常大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炫)下台,人群中恭维、夸奖、捧高声不断,香朵儿一路保持微笑,且非常谦虚地说,“好{炫&书&网}久没练了,一时手痒,玩玩,”
书)色·色则淡淡地说,“不行,发挥的一般,”
网)昏暗的角落一身白衣女子斜靠着红色的沙发后背上,清纯的巴掌小脸精巧的五官带着勾魂的浅笑,独自享受这疯狂而迷醉的夜晚,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冷眼看众生百态。
纯白的运动连体裙掩盖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出来的颈部白嫩而光洁,披肩的秀发乌黑亮丽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褐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的灵美动人,却显得和这摇吧里的男女格格不入。
在鲜花和掌声中,香朵儿、色·色、周周挤了回来,“乐,别光在这坐着啊,你也上去high一下?”勾着她的肩膀,朝舞台的方向呶呶嘴,“搁这喝闷酒,不无聊?”
“不无聊,”米小乐摇头,低头喝着果汁,一副小家碧玉的温婉样。
“来这就是找男人的,你这样低调,谁能注意到你,”香朵儿也跟着帮腔道。
瑶瑶去了夏令营,临走前跟她叮嘱道,要时刻盯梢她妈,以防她背着她暗度陈仓给她找个上不了台面的后爸,当然,小家伙也表明态度了,她妈可以再嫁,但,那对方一定要是帅哥、美男,至少得是立威廉那种级别的。
她对这宝贝女儿可是有求必应,今天来就是为他挑男人的。
米小乐低头不说话,慢悠悠地擦着镜片,“我不喜欢被人注意,”重新将眼镜带上。
“你怎么又把这劳什子眼镜拿了出来,”周周叫,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人扑上去就要给拿下来。
本来这丫就美的跟仙女似的,又经过她们长达两个小时的描绘勾勒,那更是美的没边了,想到呆会那如潮的狼群,我都想尖叫了,可,她又把这破烂眼镜拿出来,真是晦气!
“别,我不带眼镜,看不清楚,”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的近视只有一百多度,”
两人一个抢,一个躲,色·色看不下去了,“算了,她不习惯,别逼她了,”
她认识米小乐有两年了,大多时候她是静的,即使动,也是静湖之下的波澜暗涌、深水澎湃。
不熟悉的人会觉得她很简单,很单纯,甚至有些白,可,她看得出,这些都并非她的真实性子,她在伪装,就像黑框眼镜下那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脸,她掩藏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在。
两年的时间不短,足可以让一个人看清另外一个人的本质,而且,她没有刻意地去堤防自己。
所以她知道,她其实是大智若愚、蕙质兰心、心清目明、福慧双修、剔透玲珑、大黠小痴、颖悟绝人的。
她活跃的灵绪飘舞着渗透在娴静的气息里,不经意的一颦一笑也生动流露出她的思、她的想、她的凝味。就像红绿春秋中的一抹湖蓝冬色,像荒漠冰川中的一朵皎白雪莲(。。),静谧、灵动、深遂而纯净……………
二楼,唐小逸一只胳膊懒懒的搭在栏杆上,托着下巴,望着楼下一抹俏丽的身影,“这女人怎么嘴里没一句实话,跟我说肚子不舒服,搁家休息,结果跑这来逍遥了,kao,”扭头看向旁边的赵惜文,“二哥,我就这么不受她待见?”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按着熟悉的号码,响了很久才通。
“唐少,这么晚找我有事?”电话那头,香朵儿的声音娇嗲妩媚,且压的很低,看似陪着小心,其实呢?唐小逸不是阿呆,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中,他已然对着丫头有了八成了解,这丫头太会来事了,装样了,可以猜出,这丫头指定在那边冲他翻白眼、吐舌头呢?
“在哪呢?怎么这么吵?不是说在家休息吗?”他不乐意了,懒得跟她打太极,所以,一张口,就破了她的谎言?
“啊,一姐妹失恋,拉着我哭诉呢?哎呀,不说了,她喝醉了,正撒酒疯呢?啊…………”尖叫声,“唐小逸,没事我挂了,我姐妹要割脉呢?”
然后,嘟嘟声传耳…………
他拿着手机,咬牙切齿,这丫头,太坏了!
得治,得好好治!
“小逸,若你只想玩玩的话,就别去招惹她,”旁边,方才还凝神不知想什么的赵惜文突然说,慵懒中带着冷淡的眼神,仿佛清冷得可以随时乘风飞去。
“怎么你怕她黏上我?”唐小逸抽出一根烟,背靠在栏杆上,点燃,吸了一口,自嘲地问。
赵惜文看了他一眼,“这女孩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别看她一副八面玲珑、四清六活的样,其实骨子里凉薄着呢?我怕你压不住她,到时候会很辛苦,”
线条完美的嘴角冷冷的翘起,无形之中多了一股嘲讽,一丝悲伤的意味……
望着楼下那道俏丽的身影,唐小逸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叹了一口气,苦哈哈地说,“二哥,我这次怕是真的栽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真的!我也从未觉得有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吸引我,明明是个孩子,却有着难以捉摸的灵魂,蓝调里的她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中间,看似一副红尘女的市侩,可有时又像是个孩子,任性的要死,全凭自己喜好来待人处事,一个不乐意,就跟我吵闹不休,甚至,胡搅蛮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一点都不厌烦,反而喜欢的紧,特喜欢这种孩子气,很可爱,很想包容,宠溺,我都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了,”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甜甜的幸福。
“二哥,其实她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末末飞机失事,我们都很难受,可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一来没找到尸骨;二来,就是感觉她不会这么轻易被老天收走。于是王子做主将末末最喜欢的那把龙骨扇拿出来拍卖,你知道末末最喜欢那把扇子,曾经扇不离手,我们只是想试试引蛇出洞…………只是,一直都没遇到执着的买家,直到三年前,扇子以五千万人民币被人拍去,我们当时就怀疑,这把扇子拍的价格远远比我们预计的高的多的多,而且对方明明知道,我们这边故意抬价,可依然一直加价…………后来,我们查到买方是来自S市,可,我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出对方是谁,”
狠狠地吸了口烟,“我和王子都不甘心,于是,在S市守了两个月,结果,还是没头绪,临回来的那天,我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瞎逛,然后一个女孩从我面前走过,人走过,空气中都飘着香味,有点像龙骨扇上的味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跟踪了她,当时,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穿梭在大街上,面上惨白,没有任何悲哀之色,只是眼泪一直一直地留着,那小摸样,真让人心疼,我跟了她蛮久,直到一个挺帅气的大男孩,当然比我差多了,恶狠狠地要打我…………当时,我也是有些乏了,想她也不可能花五千万买一把扇子,”狠吸两口,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从钱包的内层里掏出一张照片,只是一个背影,女孩的背影,很孤寂…………
“这是凡阳的金奖作书,虽然女孩只有背影,但我知道是她,”
“三儿,你想说什么?说三年前你就爱上了她,”赵惜文倚在石柱上,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酸楚。
“二哥,三年前她才十六岁,我还没变态到恋童的地步好不好?我不是说你…………真的,”才怪!
“我把这段往事说给你听,这张照片找给你看,只是想告诉你,缘分这东西,绝对是天注定,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无论如何兜转,都逃脱不了,二哥,你别不信,你看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知道我这人,没长性,尤其对女人,我以为我对她也就图一新鲜,可,我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爱吧,或许还说不上,但我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缘分这东西吧,就跟佛教里说的前世今生差不多,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安排着,只要末末尚在人世间,她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酸,真酸,他在心里自我唾弃道。
“二哥,我说这么多,想来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知道你有太多的顾虑,但是,二哥,兄弟是用来干嘛的?我们早已不是六年前的莽撞少年了!你在成长,我们也在,”
赵惜文看向唐小逸,没说话,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感动。
“二哥,不是所有的事都按计划走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温水煮青蛙的,六年的小心翼翼、温情攻略还不够吗?是的,在做人、做事方面你确实比六年前成熟了、圆滑了,但在感情上,却愈发的小心了、怯懦了,甚至畏首畏尾,恐前怕后,为什么不霸道点?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或许会输,但是总比这样停止不前,远远观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