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兮恨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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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夜半敲门小妖精
师傅没说错,山里日子确实清寂。吃罢饭后,贺老头因身体疲累,便早早回房熄灯歇了。莫青原是准备洗碗的,但见夏子樱一脸殷勤地抢着动手,便厌烦的甩手回了房。留下某小妞一个人孤零零洗了碗,然后回到房中发呆。
在房间里东摸摸西蹭蹭,实在无聊得紧,只好躺在床上枕着双手想事儿,可是无论怎么想,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无端便穿越了,难道那条诡异的小岔路可以古今相通吗?可是,为何年龄也跟着历史倒退了一半?这会是自己的前世吗?啊呀呀,好乱!
瞪着发黄的油灯,脑袋里忽然冒出小时候看的可怖聊斋故事,貌似场景十分相似啊……此刻这山中四周一片清寂,偶尔的蛙叫和蝉鸣分外寂寥,纸窗被清风吹得沙沙做响,把原本就微弱的昏黄灯光也吹得摇摇晃晃,阴深诡秘……
忽然凉叟叟打了个寒颤,忙端起灯,打开门朝院子望去。院子里空空荡荡,衣服和草药早已不知何时被莫青收起。对面师傅的房间暗着灯,想必已是睡熟了,他老人家年龄大了,不好去打扰;瞅了瞅隔壁莫青的窗户,倒是亮着昏暗灯光,可是一丁点的响动也没有,也不知那高傲的臭哑巴在干些啥,莫不是……
小心翼翼举着灯,猫腰伏到隔壁窗前,沾了些口水在纸上点了个小孔,却看到男子正盘着两条腿在打坐,想到方才自己那“龌龊”的想法,不自禁抿嘴窃笑了一声。却不料惊动了里头静坐的人,只见一个空掌打来,女子手上的灯便瞬间熄灭了。
一阵疾风掠过,四周忽然黑了下来,夏子樱原本就崩着的心瞬间溃散,大声尖叫着踢开了莫青的门,“刺溜”一下拉过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把整个身子全埋了进去。
莫青冷眼瞅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快动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想不到白天大大咧咧的臭丫头到了夜里竟然这般胆小如鼠,便好笑地咧了咧嘴。伸出手扯了扯某人紧裹着的被子,发现裹得死紧,只好加了些内力一把将被子整个掀开。见那一脸紧张的女子抬起头来怒视自己,便用手指了指隔壁房间,示意她回去。
此时的夏子樱满脑袋里充斥着贞子、僵尸、荒村等等等乱七八糟的恐怖念头,自然是死活也不愿意再回去了,便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莫青示意了几次,失了耐心。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节的女子,便恼火地提气站起,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是他这一起,夏子樱却正好可以伸直了腿,重新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师兄啊,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夏子樱,胆小鬼一个。今晚不管怎么说,就赖你房间睡了!反正不会动你歪脑筋的……”
话未说完,斜眼瞟了一下,发现莫青不知什么时候已出了屋子,忙急急爬起来冲出,却看到莫青正在隔壁自己的房内准备上门闩——要是门闩上了,这个恐怖的夜晚铁定得自己一个人熬,太可怕!当下便运起全身力气,横横地撞了过去。
里头的莫青没料到那一脸文静的女子竟然“不知廉耻”到这地步,毫无防备地便被撞着倒退了几步,此刻已是一脸强抑的愤怒。
夏子樱才不管这些,打定了主意要在男子的房间赖上一席之地:“喂,你不要太小气了啊?睡一个房间你会死啊?又不会和你怎样?告诉你,今晚不行也得行,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板。”
见莫青一脸怒色未消,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忙又立刻换了副口气:“哥哥、师兄,算我求求你啦……人家真的很怕嘛,这灯这么黄,附近又静得像坟场……我去搬被褥了哦,你睡床,我睡地板……谢谢谢谢师兄了,就知道您是大好人,上天有眼,将来必定开了你的嗓子……好吧好吧,算我没说。”
抱着一床被褥跟着莫青回了他的房,将草席平展展摊在地上,正准备躺下,手臂却猛地被人拽了起来。一张冷脸的男子略带不自然地指了指床,示意夏子樱和自己换个位置。
真是个绅士啊!夏某人心里乐开了花:“呃……那个,不然两个人都睡床吧。”
看着莫青瞬间红透了脸颊,忙又解释道:“别误会,我、我是说,把我隔壁的床也搬过来,这样就两个人都可以睡床了……放心吧,我会给师傅解释的,嘿嘿。”
第4章 第4章 凭空多出的姨妈
话说,这贺老头的徒弟也不太好当,自从两年多前在仙柏山住下后,每日都被早早叫起随莫青去晨练,接着回屋自习医书、晾晒草药,然后开始做午饭;午饭完毕,稍许休息,下午跟随师傅学医理;夕阳落山之时,又得准备晚膳;夜里还得点上蜡烛看会医书才能入睡,比之现代的上班也轻松不了多少。
山下的村民常常会送些粮食在山脚下与师傅交换银两或药品。至于城里,师兄每年冬天都会和师傅下山去一次,可惜除了带些日常必须的油盐酱醋米面类的东西之外,一点消遣物品都没有,着实失望……这次下山定要跟着去,自己买总行了吧?
不同于夏子樱的忙碌,莫青倒像是挺悠闲,除了偶尔上山采药,以及三顿就餐时间之外,基本不见人影,据说是去练啥啥神剑了,神秘兮兮。
“师兄,好累哦~~”昏暗灯光下,女子边揉着酸痛的胳膊,边将眼神从书中移向正在打坐练内息的莫青,见莫青不理睬,又问道,“师兄,你那把剑很神的吧?能不能借我玩玩?”
哼,竟然不理睬……忿忿地从床上蹑手蹑脚站起,屏气悄悄凑到莫青身旁,俯在耳上低呼道,“师——兄——”
靠之,还不理我?
挠了挠师兄的小细腰~~嘿嘿,不信你不怕痒痒!话说,这小美男的腰可真细,恩~~细归细,但还挺硬实,嘴角不由坏笑着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原本正在静修中莫青眉头便逐渐拧成了个川字,兀地睁开双眼,眼神凛冽摄人,因被半途打断内息而十分懊恼,抿着嘴一脸愠怒。
见男子气场吓人,女子一时紧张竟忘了将抚在对方腰上的手拿下,愣怔着一双伶俐的水眸望着那张英挺的面庞不知如何是好。
下一秒却看到师兄微微泛红的双颊,连忙很尴尬地解释道:“我……我是看师兄老不理我……那什么,人是需要沟通交流的……”说着说着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眨了几下。话说,这臭哑巴的眼神真是电力十足啊,承受不起!气场太强了,两年多的时间都没能制住他。
莫青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犯了错,却仍一脸无辜羞赧的女子,想发怒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忍心动怒。真是个讨厌的小女人!难道不知道我练功时是不可打扰的吗?竟用嘴凑向我的耳边搅我心神!还用手挠我最敏感的腰部?!
忽然又想到耳垂上那瞬间一触的柔软,仿佛触电般心神一震,那种偶尔出现在梦中的战栗感又涌上心间,脸颊上的红润愈加明显起来。
……
昏黄的灯光打出两张年轻的身影,映照在薄薄的纸窗上,随风隐隐摇曳。屋内忽然静得出奇,像是只余下两人的呼吸,空气逐渐躁闷起来。
夏子樱直直看着莫青的俊容,眼神便渐渐模糊,险些将脸凑上前去贴上那张性感的薄唇,忙甩甩脑袋:“我这是在勾引人家吗?”忽然觉得自己好坏,连忙收回还抚在莫青腰上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床走去,“恩哼,我睡啦。”
灯忽然被吹灭,对面响起悉悉唆唆拉被子的声音。难得师兄今晚也如此早睡。
“啊——!”大清早一声霹雳,刚下地正在穿衣的莫青被吓得顿住,愤怒而不解地看向睡眼惺忪、两手撑着被褥、仰天大吼的某残暴女。——莫不是又想找借口不晨练?
“师兄~~,我今天不能去了……我不舒服。”做悲哀可怜状——真的很无语啊,昨天才小小发了下春,今天初潮就来了,好麻烦……
看吧,果然如此。这小女人就会来这招!莫青龇牙暗忖。真是懒得可恶,像这样想学成医术得到何年何月?莫不是想呆在山中一辈子吗?恨很地不予理睬,准备转身离去……
“师兄,别走——是真的啦!我来大姨妈了!实在不信你就看看!” 夏子樱着急大喊。那个懒师傅这会一定还在睡觉,师兄若不替自己顶着,中午师傅定会认为自己又偷懒了,到时又要挨训。来大姨妈这种事被同龄人知道倒没什么,但让古代的长辈知道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姨妈?不是说在这世间没有亲人了吗?怎么无端又冒出个大姨妈来?况且这仙柏山中迷阵重重,外人岂是轻易便可上得山来的?真是撒谎也不打个好点的草稿!莫青鄙夷腹诽。
“不信你自己来看!”见师兄还是一副十二万分不信的表情,夏子樱只好无奈地再次重复。
看什么?难道姨妈会躲在床上吗?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臭丫头在耍什么诡计!这么想着脚步已经移到了夏子樱的床边。
快速摊开被子,待师兄看完后又迅速拉起。“看到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习惯性的撅起嘴,抬头看向莫青那张瞬间变红的脸:嘿嘿,臭小子,你们古代人脸皮就是薄!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
“你也看到了?我真不是撒谎,我们那把葵水叫做‘大姨妈’。而且……我也保不准是你昨夜对我行了不轨之事,还是……所以,如果你今后不顺着我点,再时常对我凶的话,我现在马上就去告诉师傅,说你对我行了小人之举!还有,好几次你在床上画‘地图’的事我也一并告诉师傅……”边说嘴角边得意地翘起,仿佛一切都被掌控在手掌中一般张狂。
少年的私密心事就这样被直直道了出来,羞愤得恨不得立刻凭空消失……
莫青的脸由红变绿,两手不自觉攥起,恨不得捏起眼前这个一脸文静却坏点子多多的问题少女,然后狠狠从床上甩下。初到时看着她文文静静、楚楚可怜,相处越久弯弯肠子就越多。若不是、若不是大夏天她就穿件半截子的“白裙子”睡觉,自己也不至于……现在却利用这个要挟自己!
真是不知害臊的卑鄙女人!
气愤渐渐占据害羞,男子一甩手愤然离去,留下某恶女一串“银铃”般的大笑~~)
自然,冷漠骄傲如莫青是不敢轻易违逆厚脸皮夏子樱的,天知道如果违逆了她,她能编排出什么荒唐故事?
两徒弟的吵吵闹闹,贺老头通常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对于这个女徒弟,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聪慧机敏、领悟能力非常高,对医术也有天生的灵透性,才学了两年多就已经掌握了大半。青儿一心专研于武艺,现如今收得个专心学医的徒儿,自己一身所长,也终于找齐继承之人了。
冬日的仙柏山,夜晚来得特别早。昏暗的烛火下,一身青色棉袍的男子上上下下翻箱倒柜,忙得不亦乐乎。
明日要随师傅下山进城,去云都换些银两准备过年。最重要的是要去见见他,汲月神剑再过半年多就能练成封顶了,得问问他将要如何安排自己的下一步。那件纯白棉布冬袍是去年生日时他送自己的,因在山中练武,所以一直平展展压在箱底,未舍得穿出来。可是方才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见衣裳的半点踪迹。
视线逐渐移到对面床上那个背对着自己,正在努力捣腾些什么的女子,张口欲呼:“……”却猛然记起自己是不能说话的。又怕招暗算,便随手提起桌上的一支笔,沾了些墨在纸上写了几字,揉成一团,扔至女子盘着的双腿前。
“耶~~,师兄,这是你给我的情书吗?”夏子樱调侃般嬉笑着打开面前的纸团。褶皱的纸上印着几个清秀刚劲的楷体字:“我的白色棉袍,见否?”
兀地低下头瞅了瞅眼前那堆散乱的白色棉布条,他的?袍子!白色袍子!!
天~!惨了!还以为压在那么底下,一定是用不着了的……急忙用腿盖住那堆杂乱,回过头,装作一副天真懵懂状:“什么袍子?没看见哦,我一直穿你的旧衣裳啊!”
可是,因撒谎而愈显清亮的双眸却出卖了她。他知道的,她愈撒谎眼神便越清澈,当初自己可没少因此吃亏。
愤怒地冲上前,拨开那两条修长的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猛地捞起那大大小小一把白色布条,瞬间眼里因激动而弥散出红色血丝,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他送给自己十七岁生日的礼物啊,他自己都舍不得穿……
撇过头狠狠注视着那个满脸慌张的肇事者,犯了错还能装出这么一张无辜面孔来,天底下大概仅此一人!
忽然对眼前这张纯澈的脸厌恶到极点,狠狠将手中的布条甩至女子错愕的脸上,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一只手掐住那细嫩的脖子,望着那双惊慌的清澈水眸,想要质问,却再次想起自己不能说话,于是乎又一股无名怒火再度从心里升起,如同火上浇油般彻底昏了思绪。
“臭、哑巴,我、我不、故意……”夏子樱拼命想要憋出几个字,却被一双冰凉的薄唇堵住了呼吸,一句话被噎在半路,瞬间如窒息般堵住。那生疏青涩的吻,不容拒绝,却又慌乱冷硬得让人生疼。
女子努力撑起两条手臂,死命地想要推开逐渐往下压来的身体,可是身无半点武功的自己,那点力气对于莫青简直如撒娇般轻捶。
“啊——”,小腹猛地一阵抽搐,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叫声过于真实和痛苦,男子不由得停下动作,微微将视线往后移动,瞥见女子逐渐渗出红色的青布长裤,一时慌乱起来,莫不是自己太过用力?真是!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气得想要揍她,为什么还要、还要吻她……
懊恼地回过头,却对上女子布满血丝的双眸,那微微颤动的唇仿佛在诉说内心的委屈。该死的!对这个臭丫头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是她不对在先,这下反倒给自己落了个不是!
颓丧地坐起身子,不再看她。
“师兄……,你竟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夏子樱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些话,低头看到那已经染了红色的白色布条,“我以为那衣裳既被压在底下,定是不需要了的……才想给自己做些女子用的东西……”
顿了一顿,“欠你的,等我日后赚了钱,双倍奉还!”摘下左手那枚祖传的红玉镯子,塞入那低头闷气的男子手里,“我不知那衣裳对你到底有多重要,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