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男儿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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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你说,小姐会回来吗?”
“哎哟,我的公子哦,您就别东想西想了行不?”周爹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又不能放任青衣自己多想,只得放下手中的刺绣,走至早被自己关了窗户的榻边。
“她不要我了……”韩箫走至门口时就听了一声如同哽咽的话语。心里不由一酸,鼻头也跟着一酸。
想到青衣从未有如此明显失落的时候,韩箫的心都抽紧了。深吸一口气,她抬脚进屋。
韩箫原不想惊扰青衣的,示意正准备站起的周爹爹不要动。不料,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披衣更向门前望,不忿朝来鹊喜声。 青衣似乎早闻听了这细碎的动静似的,螓首轻回,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消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裙带宽三寸。“小……”朱唇轻启,欲诉无言,欲语还休。
“衣儿,你瘦了!”千言万语,如何抵得过……这刻骨相思?韩箫语到嘴边亦是化为了无言,惟一句“你瘦了……”周爹爹早已见状出去了,也许也有某人在等着他呢,何必要在这当电灯泡呢?
青衣心中百转千思,小姐……他又能说什么?顿了几顿,飞身扑向了那人。紧紧地抱住才是。
搂着怀中明显瘦了一大圈的佳人,韩箫心里一疼,“真是恪人!”
听到这话,扑在韩箫怀里的青衣抬起头来,扬起没来得及擦掉眼泪的小脸,急切又可爱,“不是不是,我……马上就会吃回来的。小姐别不要我!”
“你啊,知道自己错了吗?”原本想好好说他一通的韩箫也再说不出重话来,放低了声音,责备也成了询问。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
“我,知道!”说到这个,原本眼泪就没干的青衣眼眶不由又是一湿。
“那你说说。”不能,虽然不能对他说重话,但该教训的还是不马虎,否则,难保到时候还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青衣喉咙一堵,“我,我不该擅自作主,许公子……”
“只有这个?”韩箫继续问。
“我不该相信许叶儿公子的话。”
“还有呢?”
“……”
“还有呢?”
“还有?”
“恩。”
“不,不知道了。”
“衣儿,我其实不是气你擅自作主。我是气你不相信我,是气你伤害了自己。你知道吗,妻夫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没有信任,关系
迟早要发生变故。还有,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我也很生气,但更气的是,我的话竟然不能令你相信。我曾经说过,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那就只有你一个。”韩箫定定地盯着青衣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无比清晰。
“我……”青衣已经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是的,他明白,可是,事到临头才明白自己还是小肚鸡肠了,他很羞愧,“小姐,对不起。”
眼见青衣也知道自己错了,韩箫轻舒口气,“衣儿,我再说一遍,我韩箫,这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乃至生生世世,都只会娶青衣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来。”
“小姐……不可。”青衣心里一动。
韩箫眼角含笑,“衣儿还是不相信我?”
“没有,只是……”
“寻不就结了?既然你相信我,那那些誓言有什么关系呢?”韩箫眉眼一挑,“但是……”
“什么?”青衣啊,还是没学乖,“我相信你,以后永远都会相信你的。”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错了嘛,自然要受罚的,不是吗?”
“什么?小姐还是怪青衣?我知道……”
“不是,是……”韩箫凑近青衣耳旁嘀咕了几个字,“有没有想?”
青衣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小姐……”
“怕什么?上次胡大婶儿说,这个时段应该是最想的啊!难道你……”韩箫帮作疑惑的样子。
“小姐……”青衣真恨不得有个地洞才好。
“怕什么?来,熄了灯哦……”
又是一年春好处,花好月圆人成双。何需丝竹相与,自有清音相随。
85箫衣幸福
甜蜜中的人们总是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林之榆已经在清风镇上住了约半个月了,有女有婿有爱人,还有知心朋友,闲来一局棋,不时一曲歌;醒时半盏茶,梦里一壶洒,日子惬意无比。除了时不时地有人在耳旁催促,“将军,老太爷的生辰要到了,该项起程了。”或者,问起箫丫头时,她拒绝的话语“不去了,您想我们了可以来看看。”外,其它一切都舒适无比。
韩箫也明白林之榆的意思,她一生中没有一女半男。原已经打算就这样对不起祖宗了,不成想,竟然得知自己还有女儿在世,不仅如此,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爱人,她怎么会就此轻易放弃这个几世都求不来的机会?
可是,韩箫有想法。
自己不想去是个问题,青衣的身份……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估计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回到京城,势必要让青衣跟以前
的事情有接触。青衣说不准会因此受伤,这是谁都所不乐见的。
唉!
“奇儿,你在这儿啊?”韩箫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在院子里乘凉,远远地洛氏就开始招呼了,只有他一直叫韩箫“奇儿”。
“爹爹!”韩箫站起来。
“奇儿,后天你母亲就要离开了。”洛氏自己坐下,示意韩箫也坐下。
心里明白洛氏要说什么,韩箫一阵沉默。
“其实你母亲也不容易的,这么些年她也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见韩箫没有说话,洛氏知道她的固执,也只有旁敲侧击了。
韩箫抬起头,看向远方,“不是这个问题,我说了不怪她。”
“那是……”洛氏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好了,您让我再想想,明天答复您,行不?”韩箫有些烦乱。
洛氏走了很久了,来来往往的飞虫也过去了不少。韩箫站起身来,她想起洛氏走之前跟她说的那句话,“林家就她一脉单传,林老太爷已经六十多岁了,本来生你母亲就是老来得女,如果……”洛氏没有再说下去,但韩箫明白他的意思。林老太爷老了想见到林家有后,自己怎么说
也是林之榆的女儿,总是有一份责任。
唉!早说不要有牵绊的好,偏偏……
韩箫想到前世有句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她是不是真的该好好考虑下?
夜风习习,春寒时节还有些清冷,韩箫打了个寒战。
“小姐……”是青衣柔和的声音,“爹爹找你了”他边说边把一件披风披在韩箫身上。自从上次那件事的风波后,青衣的心境柔和许多,也
淡然许多。
“恩。”韩箫拉过青衣的手把他搂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心里不由感觉很踏实,没有再说话。
“宝宝今天有踢我了呢!”青衣突然说。
“真的?”韩箫眼睛亮了起来,“我之前天天问天天问,现在终于有反应了?”
“恩……”青衣温驯地看着自己腹部。
“来,让我摸摸。”韩箫伸出手轻轻放在青衣小腹的位置,“咦?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儿子,要乖哦,别折腾你爹爹,不然出来了我
要你好看。”
“你真是的,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就一心认定是儿子,真是的!”看着韩箫那得瑟的样子,青衣不由娇嗔一笑。
“儿子,咱不理你爹爹哦……”
韩箫觉得如今是有子万事足,正跟儿子玩得火热。
青衣突兀的声音,“小姐……你说,林将军这些年都在边疆,林老太爷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啊?”
“衣儿?”韩箫抬起头来看到青衣满脸平静。
“小姐,咱去京城吧!”不是询问,是陈述。平静地陈述。
韩箫心里一动,“好。”
夜风依然在吹,却似乎带了些春日的暖意。
旭日初升,隐隐透着直射人心的红光。
“箫儿,你今天起这么早?”一身黑衣的林之榆正在院里晨练,看到走出房门,一身紧身青衫的韩箫,笑嘻嘻地问,只是,声音里似乎略带了忐忑。
“母亲也早。”韩箫有些意外,以前也听说林之榆起得早,比自己还早,每次自己来晨练时她都已经离开了。今天自己稍稍早了些,还是她迟了些?
“哈哈,军营里养成的习惯,每天不练练就浑身不'炫'舒'书'服'网'。”林之榆露出些军人特有的爽朗。
韩箫也笑了笑,“要不,一起练练?”
“好啊。”
一黑一青,一老一少,一刚一柔,两个极端的人影在初升的朝阳下同时起舞,似乎融成了一个圈,还不时传来以下对话:
“你这是什么拳?慢吞吞的。”
“这个啊,叫太极。”
“这么慢,能打吗?”
“有句话叫’以柔克刚。你看,我爹爹不是把您给克了?”
“似乎有些道理,来教教我,怎么练的?”
“好,这样……对,这样……哎,不对不对……”
左一个圆又一个圆,两个圆吗?似乎又只有一个!不就是那暖暖的朝阳么?
林之榆久久地站在春日暖暖的阳光里,脑海里回响着韩箫走之前的那句话,“我给爷爷准备了一把玉骨折扇,凉玉的,可以散热,此去夏日炎炎,可以褪凉。是衣儿准备的,原想让您带去的,现在我们自己带去,您觉得他会喜欢吗?”
箫儿的意思是?她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去?林之榆眼眶一热,喜极而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也割不断的,其它的又在乎什么呢?或者,比起“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恐慌,其它的又算什么呢?对不对?
韩箫和青衣的故事就到这儿了,京城的故事是与另一个人有关的,在这儿就不交待了,另外再开文,或者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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