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男儿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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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人的声音落下,一位蒙着面纱的黄衫公子抱着把琴出现在舞台之上,盈盈一礼后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旁边早搭好的琴台坐下,把琴轻轻放在上面,弹奏起来。明月楼有个规定,倌人竞价初夜时并不让人见到面目,唯有竞到的人方能在行事时见到。这虽然是为了抬高价位做的一个小把戏,却充分掌握了人们的心理,人总是想要自己独一无二的,所以,这法子还真是出奇地奏效。
半晌过后,那公子弹奏似是弹奏完毕,只听得下面一阵掌声后,先前那男子说:“竞价开始。”
说真的,这东西对我来讲,我不介意称自己为牛,还真是对牛弹琴。那人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人,花落谁家,与我无干!
后来陆陆续续地又出现几位公子,都是如花韶华,我知道我是真的没有心思了,听得台上的人唱诺,“好,大家先安静一下,各位客官竞下的公子呢,一会儿自有人送去你们的房间。现在有请今日的最后一位公子上场。”
是他?真的是他那人同样轻纱蒙面,看不清面容,一袭火红的装扮,与那次见得也完全不同,但我却清楚地知道,那就是他。我记得那双眼睛,与小时候虽然有所不同,但跟那次在小院里我回头所见的绝对是同一双,满是清澈,此时却透着入骨地悲哀,我的心也跟着疼了。
有拿什么乐器,不知道是要表演什么!我的心都差点跳到了嗓子眼,还好今天我来了。
突地,一声隐隐的乐声响起,台上那人动了。
53番——刘玉清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滴,潜水别潜久了哦!还素出来透透气滴好!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盼纤腰之楚楚兮,风廻雪舞;耀珠翠之的的兮,鸭绿鹅黄。
众人顿时一阵惊呼快过一阵惊呼,齐声赞叹,又齐声熄灭,似从未发出声息般寂静,又似平地一声惊雷般震颤!和着鼓声忽快忽慢的节奏,恰如一气壮山河的惊魂曲。
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只后来回想起来,自己是呆若木鸡的。我的脑中回放着那一串串流动的火红,久久没有停息。
“好,下面大家开始竞价!”伴随着那男子的一声满意地赞叹,下面顿时又变得热火朝天。我要怎么办?
“五十两。”
“六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不知道是谁出到了一百两,场上一阵静默。一百两够得上一个普通三口之家过上十几年的。虽说我也觉得他什那么钱,但还是深入这人出手真够阔绰的。我又该怎么办?
“没有人比老娘多了吧?那好……”
“一百二十两。”那人以为势在必得,可是,我又怎能让他成了别人的?看着那女人站起身来预备离座却被我这一声震到而怎么也跨不出去的尴尬模样,心中竟也有了些许快意。还好,自己喊出了声。
“那好,现在还有比这位奶奶出得多的么?如果没有,我们公子今夜可就归这位奶奶了哦!”台上青衣公子早已离开,只有之前主持的那男子还站在那儿,笑得志得意满,显然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一百三十两。”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那人显然不甘心到嘴的“肥肉”被人抢了,报完价还挑衅地冲我笑了笑。
我有些不耐,为了怕夜长梦多,狠狠心,“两百两。”
那人果然一下泄了气,颓丧地坐下了。我伸手抹了下额角在这冬日里都早已细细密密的冷汗,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是提着胆子报的价,这个价并不低,但也有人出得起,如果真有人要跟我较劲儿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我尽力了!
还好!只是,现在他刚开始接客想赎他自是不可能,不过过了今夜就好,以后就算想把他包下来,每夜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虽说不少,但也不难!
“好,我们公子今夜就归这位奶奶了,奶奶贵姓?”
“免贵姓刘,行一!”我像吃了颗定心丸,站起身来,从容地答道。
“好,刘大奶奶楼上请。”
跟着那人来到一间房门外,“刘大奶奶,小的就送到这儿了,公子就在里面等着您呢!”
我在衣袋里摸出五钱碎银递给那男子,他便笑眯眯地离开了。
“公子,在下刘玉清这厢有礼了。”推门进去,面前是一方屏风,屏风后隐约可见一窈窕身影,我想我该对他尊重的,他是那般地美好。
良久之后,这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进来吧!”
我知道他美,可此时身着薄纱小衣,面罩轻纱的他就是媚了。他的面纱没有取下,我知道按规矩是要我去取的。我走上前,迫不及待却又有些害怕地取下了他的面纱。
“奶奶,小的有礼了。”
其形也,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其态也,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果然绝色!家境富足,父母长辈宠爱,曾经的我也是熟读诗书的,此时却找不到更多美好的词来形容此时眼前的美景。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巫山云雨,方知何谓食髓知味,看着眼前初经云雨的娇颜,我诚恳地许诺:“青衣公子,玉清现今赎不得你,但却也不教她人沾惹了你。以后你只管安心在此就好。等到能赎你出去时,玉清定是会携金前来。”
却不想听得我的话,那人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神色却很复杂,复杂到竟让我一点也看不懂。我很纳闷儿,以为他是欣喜的,毕竟能只伺候一个人,而且我还承诺会赎他出去,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也就没有深究他神色中的具体含义。
我跟云风说清楚了的,让他不再接客,钱我付。
这才回到家,我很满足,做什么都有了精神,脑中时不时地就浮现出那张娇媚的容颜。但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他那日的神色。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话,这是我的遗憾,那日他似乎也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直到有次我忙完后再次来找他,这才明白我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错到让我悔恨半生。
那日我照例来到明月楼,刚进门就有人上来招呼了,“哟,刘大奶奶来了,咱们云莲可盼了很久了呢!”
云莲?我一愣,“我还是要上次那位公子,他原就叫云莲吗?”
“呵呵,就是上次那位公子,一掷两百银的刘大奶奶,谁会搞错呢?至于他的名字,谁知道呢?来了这里就得用楼主赐名了,前尘往事,谁还记着?”
“哦,那好,前面带路吧?”虽然心中疑惑,但只要是他就好!
“好了,我就带您到这儿了。你自个儿进去吧!”
看到他的面容,我放下了心。一番云雨之后,我搂着他,靠在床边,“青衣公子,玉清最近很忙,还请不要见怪!”
“恩。”那人只低低应了声,我也没有多探求,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起身后他送我下楼后,我刚想跟他告别,“青衣公子,在下……”一阵笑闹之声就传了过来,“哥哥哥哥,呵呵!”
“小络,叫你不要到前堂来,你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一震,还没出口的话也噎在了喉管,眼睛睁大,反射性地望向旁边的佳人。
那人一脸悲凄,面如死灰,“奶奶走吧,从此不要再来了!”这个声音……似是上次在小院里听到的另一个声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讷讷地看着他缓缓地走回了楼上,那脚似拖着一块沉铁,寸步难行。我想要叫住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一阵笑闹声也听不真切了,“现在不是人都没起嘛,哥哥你就……”
我多想发笑,又多想说些什么。可我笑不出,而我又能说些什么?
54番——刘玉清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啊,那个啊!表霸王了啊!表霸王……表潜水了,表潜水!
自那日回到家中已经一月有余,我将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就是不想自己忆起那日的任何事情。可是,人就是这样越不想想起的东西,它却总是会见缝插针般地闯入你的思绪中。那欲语还休的娇颜,总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进入我的脑海。我无法驱逐,也无法平静接受,日日煎熬。
我既然给出了承诺,就必须兑现,不管那承诺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出的。说起来,这事也不是他的错,自始至终他都没承认过他是青衣,,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的,说起来还算我对不住他才是。
每日里心里难受,我知道我必须去再趟明月楼。
所以,我来了。我要找云风谈谈。我会负责,至于青衣公子,那就当是我们有缘无份。可是,我没想到就是这次来明月楼,竟让我有了机会接触到青衣。
那天我一进明月楼,就见一小侍迎了上来,刚开始没在意,后来一看竟是经常跟在云风后面的那位近侍。
“刘大奶奶有礼,我们公子有请。”
“请我?”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公子是谁,只是我很疑惑,云风为何会找上我?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怀着忐忑的心情随那人见了云风。
“公子有礼!”
“刘大奶奶,我们做个交易怎样?”我刚进门,云风就开门见山地说。
“公子的意思,玉清不明白!”我总不能糊里糊涂地就被卖了。
“刘大奶奶过来不是想跟我谈云莲的事情?”云风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反问了我。
我心里一咯噔,他果然知道我为何而来!只是,交易又从何说起?不是就要我给银子,事情就能办了么?又如何谈到交易一说?
“刘大奶奶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要奶奶帮个忙,那云莲在我这儿,自然不会让人委屈了去。就算刘大奶奶带他走都成。”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云风笑笑继续说道。
“还请公子明示。”我不是傻子,这天大的好处总不能随便就让我占了吧?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那件事。
“只需要奶奶按照我说的做,那么,我之前说的一定兑现。”
“为何?”是啊,云风是个生意人,这么明显只有坏处的事情他为何要做?他为何要保住青衣公子?这样看来,公子的身份只怕不那么简单了。我有些犹豫,可一想到还能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不过是要我逢场作戏罢了,又有什么要紧,更何况还能兑现对云莲的承诺。
此后,云风会经常找我,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就好。当我见到那人的时候,我庆幸自己答应了云风的条件。看着那人我觉着就安心,虽没有倾城的容貌,但那份无论发生何事都那么从容的性子让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我也不例外,所以才有了那个传言,我情难自禁。
所幸云风也没有多怪我,只说这样更好,就便于实施那个计划了。
我越来越多地往返于店铺跟明月楼之间,都快记不清多久没有回过家了。直到那天……
“奶奶,奶奶,少夫君病重。”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匆匆赶回家中,陪了他半个月,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我很愧疚,从此更多不着家,日子除了生意也就只剩了吃喝玩乐。
“大奶奶没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吧?”我正在一个人喝着酒的时候,云风找到了我。
“自然不会忘!我怎么能忘呢?”我夫君都因此离去了,怎么敢忘?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随云风到了明月楼。见到那人的一刹那,我的心仿佛宁静下来了,这段时间内发生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只是,那人神色中却透着丝与以往不同地坚决。
看过那人之后:云风对我说:“时间到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在那晚我又一次拍下了一位倌人,价钱更高,只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当然除了明月楼的人。不过那好像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
我按照云风的意思折磨着他,让他老处于伤痕累累的状态。其实这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伤的都是不打紧的部位。为了不让青衣自己看出来,我每次都装作他太弱了让我不能尽兴的样子就吵闹着离开了,其实从未真正地碰过他,这也是云风的意思。为了青衣,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每次青衣都要在床上躺个大半月的,也就免了他接客的事情,半月之后又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
只是,我很无措……在我的欲望被挑起却不能对青衣发泄时,云风给我找来的竟是云莲。看着他那双越来越没有神采的眼睛,我很难受却无能为力。也放任自己麻醉着。身子也日益肥胖,俨然一沉迷酒色的嫖客形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一次演完戏的第二天,云风告诉我,“大奶奶,这些年麻烦您了,以后您可以解脱了,云莲我会遵照约定放了他跟您的。”
我懵了,什么意思?
“以后都不用再演戏了,这个大奶奶也不用知道得太多,只是,有件事还请大奶奶也能遵守约定,不可将之前之事告知任何人。”云风显然不愿多说。
“ 我自是没有问题,只是,此事不只我一人知道不是?”明月楼中知道青衣被我包下的人可不少。
“这就不劳大奶奶费心了,云风这点小事还是能处理好的。”
我自然是相信他能处理好的,只不过是不甘心地问了句。罢了罢了,只是想到那双淡定的眸子,心里却一阵儿抽疼。青衣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