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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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素明显没有搞明白?呃,他这就走了?她还以为自己回答不去会被劫持走呢。
心烦意乱地躺回床上,林若素还是想不通赤炎霜这样出现到底是要做什么。还有,那一句“好吧,那我过两天再来。”是什么意思?他赤大庄主似乎有隔三差五就来串门一趟的打算哪。她很忙的好不好。
起了床,随便地穿了鞋,她走去偏厢,在孩子的睡筐边慢慢蹲了下来。本在一旁照看的玉叶和蔡姨明显已经被赤炎霜点了昏睡穴。
林若素望向睡筐里,孩子是醒着的,但却不哭不闹,只是攥着自己的小拳头摇啊摇的,乌黑的眼转来转去,似乎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唉,也不知道赤炎霜见到他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知道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吗?本来一直担心他是来要孩子的,但今天他关于孩子的话只字不提。林若素心烦地摇摇昏昏沉沉的头,高烧刚过的人实在不适合动脑太多。
不过,关于孩子的事,她要尽早想好托辞才行。既然之前谎称陆砚是自己的丈夫,那她干脆就算自己改嫁好了。不过要把儿子算到陆砚身上的话,算算日子,似乎她得真的在被休之前与陆砚有奸情才行啊。
嗯,虽然陆砚脾气又好心又善良,自己还是要去问一问,他愿不愿意当她的“奸夫”啊。
念及陆砚,林若素心里又惦记起他的伤势了。自己高烧了三天,他伤成那样,还不知多遭罪。而且,他还不像安无忧是有武功在身,能自己疗伤。
打算去看看陆砚,林若素便回到自己房里,重新穿了衣裳,又坐到镜子前,梳起了头发,总不能披头散发地去见陆砚,而且她也暂时不打算考验王府下人的心脏承受能力。偏偏无忧不在她身边,玉叶又被点了穴,她自己拿那及腰的长发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梳了两下就被发结弄得心烦不已,手下也就下了重力,拿着篦子往下直刮,一时青丝飘零四落。
在窗外并未离去的赤炎霜见此情景不由眯了眼冷笑,还真是性子不同,要不是手里的资料里也有她失心症这么一条,他也断然会觉得原来的她和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
看来,那件事暂时急不得,赤炎霜又在窗外站了片刻,这才掠身而去。
房内,浑然不觉的林若素终于给自己梳了个道姑头,这是除了马尾之外她唯一会扎的发型了。对着铜镜左右看了一番,还是蛮古意的嘛,林若素满意地想。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同仇敌忾(求P票)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同仇敌忾(求P票) 都走到了门口,林若素又转了身回去,抱起了孩子,这才出门朝陆砚所住的别院走去。不可否认,她很担心赤炎霜会杀个回马枪,然后把孩子掳走。如果他的目的兜兜绕绕还在孩子身上的话。
孩子的容貌继承了林若素的清秀,但轮廓线条还是更像赤炎霜一些。幸好孩子现在还小,没长开,不然就算她赌咒发誓,都没人信她这孩子不是赤炎霜的。不过啊,还这么小,就莹粉润嫩,眉眼稚气,要再长个四五岁,还不萌得全京都的小女娃娃们一个个都不肯嫁人。
啧啧,到底是自己生的,完全符合她的审美观哪。刻意忽略这优良基因的主要提供方之一,林若素心情大好地吧唧就低头亲了儿子一口。
要是孩子现在会说话懂了事,一定会翻个白眼给她看,娘,不带连自己的儿子都调戏的吧。可惜他现在完全没有发言权,只能睁大乌黑的双眼,无辜地被他那个为母不尊的娘亲得不亦乐乎。
一路轻薄着她家的可爱儿子,林若素来到了陆砚所住的别院,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陆砚?”
“若素吗?进来吧。”里面传来陆砚还是有些虚弱的声音。
林若素推了门进去。
陆砚抬起头,见到林若素的道姑头,明显感觉一阵恶寒,裹了裹锦衾。
林若素倒是亲完儿子亲得很开心,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出场造型有这么一点点让人“惊艳”。
“陆砚,你很冷吗?”她关切地问。
陆砚沉默……
“你怎么样?”陆砚观察了一下林若素的气色,确定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林若素摆摆手,一副头好壮壮的样子:“我没事,来看看你的。”
陆砚一笑,如风过春水:“我很好。”
林若素看看他的精神的确不错:“之前在睡着吗?我来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砚眨了眨眼:“早醒了,不过偶尔赖床滋味也不错。”
林若素开起了玩笑:“这结草庐的陆大夫,人道勤朴自律,却原来也是爱赖床的人呐。”
寒暄过后,二人便似没了言语。林若素在陆砚床前枯坐了半晌,这才选了个不入流的开场白:“今天的天气,嘿嘿,真好。”
陆砚和她相处不久,却也近了小半年,一见她此刻的神情,便知她有话要说,意不在此。却也不说破,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斜对着床的窗格外,颔首道:“确实不错。”说罢似笑非笑地望向林若素。
林若素低下头,朝怀里的孩子扁扁嘴,心里道,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么?陆砚怎么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儿子伸了伸他的小胳膊小腿,丝毫没有传说中母子心意相通地那样看他娘一眼。
林若素抬起头,朝着陆砚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题,总不能说“我前夫今天来找我了,我不太想告诉他儿子是他的,所以现在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请问你愿意当我奸夫不?”她有些着恼地看向陆砚。此刻,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倒有点恼怒人家吃透了她的心思却不来问她。由此可见,林若素同学有时还真有点像宋星楼所说的:“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陆砚见林若素盯着自己的眼神,心底的笑意不由又浓了几分。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已经是成了母亲的人了,却常常还是少女的心思。自己之前还在钦佩她在山洞之中的胆识和坚强,此刻却又失笑于她纯然的孩子气。她现在的样子,哪里是怀抱幼子的少妇,明明是个娇俏活泼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背到身后不自觉地绞着,仰起脸睁着乌黑灵动的大眼睛,一副耍赖哀求的模样:“你问我吧,你问我吧,我不知道怎么说唉……”
林若素倒是没有注意陆砚的失神,撇了撇嘴抛开这件事。算了,过两天再找个机会说吧。陆砚的伤还没有好,自己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再麻烦他。
忽而想起赤炎霜提到的事,林若素抬起头问:“无忧好像和宋星楼一起出去了,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那个貌美腹黑的宋星楼忽然发现,自己其实钟情于冷清俊秀的安无忧,所以拐着她的宝贝弟弟私奔去了吧;又或者,以无忧的性格,是断不会离开自己的,于是被宋星楼以什么非正常手段掳了去了……
陆砚听得林若素的问话,这才悚然惊觉,自己竟然盯着她的脸出了神。敛下眼睑,他的笑容不变,只让心思隐在了一片纯黑的瞳仁里:“昨天,宋星楼来告诉我,你的烧已经退了下去。然后便问我那些劫匪的样貌。今日,怕是和安公子一起去……”斟酌了一下,陆砚这才接着道:“去寻仇了吧。”
幸好陆砚的声音及时响起,这才制止了林若素的想象往着更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转去:“寻仇?!”她惊叫了一声。难怪那两人会一起出门了,同仇敌忾嘛。定然是无忧需要借助宋星楼手下的人力查出那些山匪。可是宋星楼为什么要与无忧合作呢?他手下明明有那么多暗卫,随便几个都能把那些山匪了结了。林若素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宋星楼不会是打算就他自己和无忧两个人单枪匹马地去华丽丽地一锅端了人家的老窝吧?
陆砚听了林若素的分析,也不禁点头。貌似星楼来找他问话时,是有那么点这个意味啊。
林若素懊丧地垂下头:“他们怎么能就这样去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陆砚以为她担心那两人的安危,安慰地道:“不要担心,他二人武功都不俗……”
“我才不担心呢。”林若素抱好儿子,把他的小脑袋和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一起。她一摇头,孩子也跟着她的动作左右摇了摇头,煞是可爱。
下一秒,陆砚眼前突然就凑过来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小的那个胎毫未尽,满身奶香,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纯黑的眼睛忽闪忽闪;大的那个满头青丝,只简单绾了起来,一张清秀的脸笑得,呃,贼兮兮的。陆砚想了一下,还是只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林若素此刻两眼闪着算计的精光的表情。
“嘿嘿,应该交代一下他们记得黑吃黑,把山匪打劫的那些东西都搜刮回来。我现在是在创业初期,以暴力手段来完成‘资本原始积累’也不错,嘿嘿……”
看着自说自话,又自顾自笑得一脸邪恶的林若素,陆砚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语。
京都郊外,轻松挑了山匪的寨子,正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去的宋星楼和安无忧却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王府当家人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王府当家人 没几天,便是太后大寿了,所以宋星楼很忙,非常忙,忙得脚不点地,脚后跟打脑勺,恨不得自己会分身之术,可是他还是要来找林若素,因为如果他再不来找林若素说说清楚,估计这王府就不姓宋,改姓林了。
“安若素,你给我出来。”宋星楼还没进门,就气冲冲地喊道。
“来了来了,干吗?”林若素手握一捧瓜子,闲闲地迎到了外厅门口。
而一向有这么一点洁癖的宋星楼看着外厅被瓜子壳铺了一层的地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进去了。
反正他要说的话站在这门外就能说完。看着林若素毫无形象地丢了瓜子进嘴里,连壳嚼得嘎吱嘎吱的作响,他不由就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皱了皱眉,道:“你不会剥了壳再往嘴里送吗?这样咯吱咯吱的,成什么样子!”
林若素一副左耳进右耳出,能糊涂就糊涂的样子:“这样好吃!”嚼得响亮吃起来才带劲嘛,她一向是个不仅注重结果还很注重过程的人。形象这种东西,她暂时不太在意。反正今天以早来和她吃过早饭再去练功的她家无忧,不嫌她;不是她家的陆砚起身散步来和她闲聊了几句刚走,也不嫌她;至于这会儿这个怒气冲冲,明显虚火旺盛的不是她家的陆砚的师弟宋星楼怎么说她,她就更加无所谓了。
宋星楼一声冷哼:“把那附在壳上的砂子吃了下去才好。”
林若素不甘示弱,面脸堆笑:“呦,原来尊贵无比的瑞王爷也知道这瓜子是要合了砂子炒的啊。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呐。”
被林若素明褒实贬的话噎住了,宋星楼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要知道,他这几天为了太后的寿筵忙得夜里也要当白天用,严重睡眠不足。可是,当今天他好不容易看准时机抽了个空子想在书房小憩片刻,却不停地被人打扰。当他第十一次被赵管家喊醒,被询问又有人上门来求见安姑娘,是让人家进门还是不准时,他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了。立刻杀到这别院来兴师问罪。
总算是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宋星楼恼怒地问:“你从哪里找来那些平民,找人竟然找到我瑞王府上来了。”
林若素总算看出宋星楼没有要进门的打算了。不过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去就山嘛。在无关紧要的细节方面,林若素一向自认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所以她回头吩咐玉叶搬两张椅子来。
你不进来,我坐在门口陪着你说话总成了。
一回头,见到玉叶小小一个人竟要去搬那么大的红木椅子,林若素忙踩着一地瓜子壳步步嘎吱地走了过去:“你进屋去照看我儿子吧,这个我自己来。”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里的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仿佛做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她那个儿子话都没会说呢,就被称为“小主子”。都说了这孩子和宋星楼无关了好不好。偏偏孩子的名字她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所以只好老是用“我儿子”来指代。撇开这题外话不谈,单说这搬椅子的事,玉叶也就那么点儿个子,被她视为主子的自己不过随便地这么一说,让她搬了椅子过来,她就真拿自己的小身板去与那四宽高稳的红木雕花单椅较真。妹妹,你注重主观能动性的同时也要考虑客观事实条件的好不好?唉,真是何苦来哉呢。
林若素一边在内心批判封建纲常的毒瘤害人不浅,一边双手架起椅子两边的扶手,耸肩双臂一起用力,想搬动那椅子。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搬得动这把椅子吧。”宋星楼讥诮地道。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走进了外厅,而他的手正按住林若素削瘦的肩膀。而直到这些动作完成了,他才神色一变,肃然惊觉,立时收手,就势坐在了那把丝毫未动的红木雕漓椅子上,又变回了那个似笑非笑、心无点尘、世间粉黛无颜色的瑞王爷。
“这椅子的木材是上百年的红木,均只取背阳一面的木块,木紧材重,便是平日打扫也要两个粗使婆子一起用力才搬得动,你……”他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林若素,这才重重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宋星楼的这番话,原就是要激怒林若素。只因为方才他竟然做了自己意识之外的事情。平日里他虽和林若素嬉闹惯了,却不曾有像今天这样的心思没起,动作先到的情况。要是他是拓落狂狷,游戏人间倒也罢了,偏偏他是文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王爷,他身上的疑谜,他隐藏的秘密,他日后的行事,怎能容得他多几次这样的失神?
而让他失了自己分寸的,便是眼前这个鹅黄袄衫的女子。他只想气得她暴跳如雷了,自己心里似乎就会舒坦些,却不去考虑自己这番做法,其实已经是闹了别扭的懵懂少年所为。纵然他心性洒脱,但毕竟是自小生在皇族里,论计策弄权谋他不一定输了别人。然而心里总有一片绵软之处,本因为往事尘封,却在他还没有察觉之前,里面便悄然驻进了一个生动活泼的清秀身影,她不明艳,却跳脱;她不温驯,却坚强;她不乖巧,却伶俐。
天下之人大凡情动,最先便是心动,而心动所到人犹未知时,便是心慌。
于是,宋星楼心慌了。
除了下意识地抗拒,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作出其他什么反应了。
他这边心思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