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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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楼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表情黯然地不说:“你知道父王为什么要送我去学武吗?”
林若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换了神情和话题,不由问:“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有心竭之症,大夫说我活不过四十岁。既然如此,何必空误人家。”
林若素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想安慰他却又不知怎么说。
宋星楼见她呆住了,不由轻笑道:“骗你的,傻子。”
林若素领会过来,不由气得拿了茶杯作势要扔他。
宋星楼躲过之后,表情不由转为凄婉:“我不成婚,主要是因为陆砚。”仿佛他一见君子终身误似的满心柔情系在了陆砚身上。
这陆砚和宋星楼压根只有师兄弟的情谊,林若素早就清楚,此刻不由骂道:“你又来匡我!我要信你就真成傻子了!”
宋星楼故意撇撇嘴:“真是的,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真无趣。”他把头转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轻声道:“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死了,我却还是忘记不了。”
没等林若素开口,他一已转过头来,貌绝天下,笑靥如花:“当然,还是骗你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 瑞王府,花园凉亭里,林若素叹了口气:“唉——”
陆砚关心地问:“怎么了?”
林若素:“没什么,买店铺的事有点麻烦而已。”
“怎么了?”宋星楼也问道。
“没人抢的馍馍不香,我看那茶室要是我不去买,他也一样是要卖的,现在我主动开了口,他又拿乔起来了。”
“这种事很常见的,要我出面吗?”宋星楼问。
“不用了,不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宋星楼笑道:“怎么,拉了陆砚让他‘技术入股’,现在又短了现钱,要拉我入伙?”
林若素摇摇头,媚笑道:“不是不是。”
看着林若素一脸巴结的表情,宋星楼直觉靠后一挪:“你想怎样?”
林若素笑嘻嘻地道:“不要这样一副戒备的表情嘛,我是本着有钱大家一起赚的原则,好心叫上你一块儿发财的。”
明明是灵动的人,偏偏要摆出一张市侩无比的脸,陆砚在一旁看着不禁弯了嘴角。
宋星楼道:“你且说来听听。”
林若素举起右手食指:“一句话,我盛情邀请瑞王爷,也就是你,名誉入股。”
“名誉入股?”宋星楼隐约知道林若素说的意思了。
“是啊是啊,不用花钱。”只要把你王爷的名号借来用用就好,林若素在心里补充道。
宋星楼狐疑地看了看林若素:“你不会是想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欺男霸女,欺街霸市吧?”
林若素干笑:“怎么可能。”
宋星楼冷哼一声:“很有可能。”
林若素连忙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人家不就是想着在京都做生意不容易,想找个靠山嘛。”
宋星楼冷笑:“之前是谁说我是‘闲王’一个的?现在怎么又来巴结我了?”
林若素赔笑道:“那不是我眼神儿不好,看错了嘛。您大人有大量,就忘了那茬儿,不要和民女计较了吧。”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就让他先得意得意。
宋星楼道:“好吧,我就名誉入股,不过如果你要是做了什么损我名誉的事,我可随时翻脸。”还是先给这个女人约法三章,不然照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指不定会给自己惹些什么麻烦。他可不想为了这些破事儿整天弄得焦头烂额的。
林若素直点头:“一定一定的。”嘿嘿,先把你哄过来,其他万事好商量。
说完这件事,林若素高兴地继续吃她的酸品。
宋星楼想起自己的那些差事,不由也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林若素好奇地问:“怎么了?”不是刚说入伙,就反悔吧?
宋星楼摸摸自己的脸:“我最近皮肤差了很多啊。”
林若素和陆砚一阵恶寒。林若素在心里道,你这又是要恶心谁?
宋星楼自顾自地哀怨:“每天那么早就要起来去早朝,还要筹备太后的寿宴,真是忙得我心力交瘁啊。”
林若素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筹备太后的寿宴?”
宋星楼点头道:“是啊,这太后最爱看折子戏,尤其偏爱苦情、哀恸的戏,我搜了不少曲目,出名的曲目怎么着太后也看腻了,其他一些,要么就是太悲,不适宜在寿宴上演,要么就是不讨太后的喜,真是难办之极。”
林若素一脸跃跃欲试:“要不我帮你?”
宋星楼忙摆手:“这伶人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子,还大着肚子,这又是太后的寿宴,不比寻常场合,由不得你胡闹。”
林若素感觉自己的积极性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有点不乐意了:“我有说我要自己上台吗。请我去我还不去呢。我只是给你个戏本子,你找戏班子去演啊。”
宋星楼有些不相信林若素会这么好心:“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林若素笑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你入股我的店,我自然也要帮你的啊。我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结草衔环,有恩必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宋星楼打断林若素继续展现她丰富的成语和谚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先告诉我你想给我什么戏折子?”
“《梁祝》。”林若素得意地道:“这出戏,过程比较悲切,结局还是美满的。所以太后绝对会喜欢的。”
“梁柱?”宋星楼喃喃,“是什么内容?和柱子又有什么关系?我似乎没有听过。”
陆砚也望着林若素,眼里也有些感兴趣的神采。
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啊,林若素不由感叹道。她还是耐心地解释着:“《梁祝》分别取自戏里最主要的那个男子和女子的姓,至于讲的是什么故事,我也只会说,不会唱,你还是要找个会写作剧本、润色剧本的人来,让他写成一句一句的戏词、台景才行。”
宋星楼撇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心里没数,偏偏又要把话说这么满。”
林若素耸耸肩:“反正你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好歹我也给你找了匹死马。”
宋星楼道:“罢罢罢,要是能顶上用,自然是好。要是顶不上用,也就当我病急乱投医吧。”
想了想,他又问林若素:“你几时能想全那戏折?”
林若素无所谓地道:“随时都可以。戏折子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恨啊,当年上中学,包括语文课的课文内容观摩,文化汇演,学校评级演出,再加上班级竞赛,林若素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连着看了四遍京剧《梁祝》,她想记忆不深刻都不行。当时她做梦都能听见有人在尖着嗓子不停地喊:“梁兄,梁兄……”搞得她在相当一段时间都诅咒写《梁祝》的作者,怨念直冲九霄云天,也不知道那作者在九泉之下感觉到没有。
宋星楼点点头:“那正好。明天我进宫,去御乐坊找几个录字快的,争取花两三天就把那戏折子赶出来。”
林若素笑笑:“随便你。”反正她只负责说,又不用动笔写字。
陆砚觉得,眼前这两人真是有意思,一会儿如小孩子般吵嘴斗气,直闹得仿佛要老死不相往来才罢休;一会儿又没事人似的一起说话聊天。
他正想着,说完正事的宋星楼没休息多久,就拉着林若素的衣服袖子,又开了口:“呃,你这样真是有‘孕’味啊。”宋星楼完全是败给她那一身奇装异服了。
林若素正穿着她的得意之作——孕妇装。她不服气地道:“切,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夏天,天气炎热,自然要穿的宽松些。再说,这棉麻的料子,通风透气,穿起来可比丝绸的衣服舒服多了。”她说完还在心里暗道,我本来还想做成短袖和无袖的咧。要不是考虑到古代民风保守,自己穿得太惊世骇俗,会因为“伤风败俗”被沉河,弄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她还真想凉快凉快。
宋星楼满脸不信:“女红不怎么样,歪理倒不少。”
林若素不屑地道:“人可以没有知识,不能没有常识。瑞王爷,你问问陆砚就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了。”
这次,陆砚倒没有保持中立,只是很干脆地点头道:“若素说的没错。”
权威就是权威,陆砚发了话,宋星楼这才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不再说话。
林若素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陆砚:“陆砚,你教我写字好不好?”没办法,这里的字她连蒙带猜虽然都能认个差不多全,但是一个也不会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会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陆砚点点头微笑着道:“好。”
宋星楼想起林若素在琅邪会才惊四座的表现,不由话中有话:“作诗作得那好的人,居然不会写字?啧啧……”
“你好歹是个王爷,知不知道啧嘴是多么没有教养的一件事?我就是不会写字,可我就是会吟诗,你管得着吗?”再次强调,是“吟诗”,不是“作诗”。林若素在心里暗道,我知道窃取别人的脑力成果比较无耻,至少我坚持不彻底地无耻。
没注意林若素的偷换概念,宋星楼道:“要学写字,我教你便是。要是陆砚教你的话,那启蒙肯定是《药经》,你就等着每天写上个成千上万遍的当归、人参、金银花吧。”
陆砚被宋星楼说的有些莞尔:“这倒不会,不过结草庐早就可以重开堂门了,我明天就要起身去坐诊了,怕是没什么时间教你,星楼教你也好。”
宋星楼道:“我可是记事起便师从太傅,你跟着我学字,自然事半功倍。”
林若素打趣道:“那你还被老王爷送去学武?不会是你太过顽劣,太傅受不了了,你父王这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待她说完,却不见宋星楼如往常一般地出声反驳。再一见他的表情,林若素不禁愕然:“不是吧,真给我说准了?”话未完,人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砚也不由弯了嘴角。这件事他本来一直不知道的。此刻听林若素歪打正着地说破了,再回想起宋星楼小时候的顽劣程度,不由莞尔。
宋星楼说不过林若素的情形时有发生,却不曾丢脸至此。再见连陆砚都望着自己笑而不语,林若素由抱着肚子越笑越大声,不由面皮又薄了几分,竟恼羞地一甩长袖,离开了花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帅这个形容词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帅这个形容词 宋星楼走至书房,推门进去,又关上门,脸上生气的表情消失不见了。
“出来吧。”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道。
“属下见过王爷。”一个人影从梁上飞至宋星楼面前。
“查到了吗?”宋星楼沉声问到。虽然还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却自有一股威严和啸杀。
“回禀王爷,安若素当街遇见的男子,属下一路跟踪,但途中暴露,只好放弃继续跟着他。但属下已查明他的身份,他是惊雷山庄的庄主,赤炎霜。”那人单膝跪地,垂首恭敬地报告自己查到的事实。
“赤炎霜?”宋星楼斜倚在窗户上,半眯起双眼,狭长而姚美的眼睛里闪动了一丝光彩。“查出安若素与他是什么关系了吗?”
“回禀王爷。安若素原本原本是惊雷山庄的三夫人。后因被指与下人通奸,为赤炎霜所休。”
宋星楼面上虽没有表现,心里暗暗有些惊讶。毕竟,以安若素那样的心性,怎么会安分地做一个如夫人。但即便她做了小,她这样的活跃不服软的性格,又如何能讨夫君的喜欢。
不过,说到通奸,他却是不信的。安若素跳脱归跳脱了点,但分寸还是有的。大概,又是大户人家内院女眷间摆不上台面的争宠排挤吧。不过,要是安若素的话,会这样任人构陷吗?
然而,看惯了宫闱倾轧、明争暗斗的宋星楼也不在这上面多停留纠缠,只是接着问道:“那安无忧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那人道:“属下武功不及他,无法跟踪。而且他为人警觉、冷静,属下稍一接近,他就有所察觉,实在不似是一般少年。”
宋星楼沉吟一声:“你是我手下武功拔萃的,竟比不过他?”
那人听出宋星楼语气中的阴沉,不由将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
宋星楼“哼”了一声,道:“有没有试探他的武功路数?可看出他师从何派?”
那人摇头道:“属下无能,曾与其他人合力蒙面击杀他,但都未伤到他分毫。但我们倒有四人重伤,一人筋脉尽断,三人内伤严重。”
“哦?”宋星楼道:“连你在内,其中有几人曾在平时与我对击练功过?”
那人低着头,却是不开口。
宋星楼望着自己修剪整洁的指甲,道:“怎么,难道全是吗?”
那人额上渗出细细的一层汗珠:“回王爷,的确是……如此。”
宋星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不由在心中重新对安无忧进行估测。他没有与他交过手,虽知道他的武功很好,但本来也只是估计他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可现在看来,他的武功似乎还在自己之上。
把一个身份不明的,而且武功还比自己高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不明智啊。除非,自己能找到他的软肋,让他投鼠忌器。安若素,会是他的软肋吗?
那人见宋星楼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见他神情回转过来,这才接着道:“不过,属下查到,安若素原本只是一个亡故的私塾先生的独生女,母亲早逝,并无弟弟。她被休之时,曾被杖责三十杖,重伤几死,后被宗亲族叔安四和他的妻子收留。不过,这二人现在也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宋星楼不禁皱了皱眉。安若素,绕在你身边的云雾谜团还真是多啊。刚从赤炎霜这个方向入手,查出你的来历之谜。安无忧的身份还不明朗,又冒出个失踪的恩人夫妇。那身在这一片疑云险雾之中的你自己,又有否自知?
“还有……”那人迟疑了一下,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与安若素亲近的人现已无几,接下来他说的只是打听来的情况,却无从证实。
“还有什么?”
“属下从收买的惊雷山庄的丫鬟口中得知,安若素是个温婉娴静,恪守妇道的女人。但现在的安若素,似乎……”
宋星楼接过话来:“似乎跟温婉娴静压根扯不上边,是吧?”语未毕,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