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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宠眷的稚齿情人 (真爱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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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知豪门不是那样好进的,她要死要活都没能令官天养离婚,最后连唯一的儿子都夫去了,因为官家老太爷的一句话:“不是官家明媒正娶的女人,没有资格抚养官家的孙子。”官天养只能将她做为外室豢养着,却再也没能让她见到儿子一面。
  最后,江雅竹这个女人成了豪门的牺牲品,不到四十岁就抑郁而亡,如流星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的存在几乎多少人知道,就算被知情者曝光出来,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谬谬话题。就算她死了,亦是钻石豪门门外镶嵌的一点可有可无的金光,别无价值。
  十五岁那年,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恍然大悟的同时,心底一片冰冷。
  他懂了,为什么这个家里的母亲从来不抱他,从来不肯多看他一眼,就连打骂也成了奢侈,他得到的,除了漠视,还是漠视。
  站在官家大宅的雕花自动铁门外,年少的他回首遥望庭院幽静,天边霭霭停云,蒙蒙细雨,觉得自己始终不曾融入过这个家族。
  他决定走,借着出国留学的机会他离开了官家飞到美国,并且在原圣志的帮助下查到了生母的事情。半年后他偷偷回到台中,找到了母亲的坟墓,站在墓前,他望着照片上那张似曾相识的秀丽面孔,哭不出来。
  在官家生活了十几年,他在敌意中,在妒嫉中,在漠视中学到了些什么?学会了争斗,学会了警惕,学会了自我保护,就算没有要去害人,却比谁都会独善其身。
  童年时代,他和官之荷,原圣成等人同龄,加上表亲共有七八人,长辈们都乐于将他拿来比较,无论是功课还是业余学习的各项技能。他们在同一个空间竞争,争夺,抢夺,不择手段,目的只有一个,要比其它人高出一筹,要让老太爷刮目相看,要为不远的将来铺上一条前景光明的道路。
  在这样严苛的竞赛里,一开始他就是常胜者,因此得到了数不清的褒奖和夸赞,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并不特别真心的赞扬泛滥到让他觉得很无聊。
  在得知和官之荷因落败而被大伯拿皮带抽得好惨,他突然对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产生了某种更为厌倦的情感,以至于他很想去当当失败者。
  于是失败了,惨败,毫无理由,一次,两次,三次,如此这般,他开始品尝到了除了赞赏之外的百种滋味,明嘲暗讽,讥笑轻视或者假仁假义的示好。而每当这时,父亲会气得怒发冲冠,而二太太他名义上的母亲会变得忽然和蔼可亲起来。
  她比任何人都害怕他成为自己儿子的绊脚石,他越优秀,她越担心;他若挫败,她便放心。
  同样,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纵是个个庸碌无为,骨子里也少不了官家人的善妒和算计。
  这一切多可笑!血管里明明流着同样的血液,却在暗中咬牙切齿,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如果说,十五岁之前的官之砚是一个碎片,无韵律的在生命的穹苍中颤抖,那么十五岁后的他,唯一要攀折的目标,就是那苍穹,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要让其它碎片在他手心里有韵律地转动。
  而官家,无疑是最好的战场,经过数年的学习,他很快又从美国回到那个战场,一边挣等着官家继承权的最后归属,一边继续做众人口中与世无争的软弱少爷。
  官之钫丢给他一个小职位要他从头做,他不声不响地笑纳了;官之荷娶了他在美国交的女朋友,他大大方方地道一声恭喜了,他以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事会打乱他的步骤,打破他的计划。
  可是……垂眸看看怀中正睡得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小脸上一贯的天真依赖,他竟然会觉得,如果能跟她就这样在外头生活下去,再也不用回官家,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就怕,二老爷,官天养他亲爱的父亲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他又怎能甘愿将自己开拓的战场拱手他人?
  第八章
  官之砚没有料错,想明白了的二老爷在第一时间便亲自找上门来,说要带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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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的愁云惨雾,二老爷唉声叹气地大吐苦水,字字句句都是大房如何如何咄咄逼人,如何如何仗势欺人。
  “阿砚啊,之棠这次实在太过份了,‘橡树’一直是我名下的产业,你爷爷当初亲自交到我手上的,他明明知道还不放过,开董事会时竟然提出要重新按股分多少选择董事长,谁不知道他现在手里有大笔‘橡树’的股份……我看他就想把‘橡树’一口吞了!你大哥我是不指望了,之珉又官司缠身,现在这种情形你怎么说走就走?你快回来好吧?”
  官之砚任凭自家老子声情并茂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见儿子不为所动,二老爷只得转而求助在场的另一个人。
  “若若呀,你快帮我劝劝阿砚,我也没说一定要把你们拆散,都怪天丽,出得那叫什么烂主意!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回去,一切都好商量,就是马上弄个风风光光的婚礼都没问题,不会委屈你的,若若,你一向最听老爷的话对不对?”
  “二老爷……”年若若受宠若惊地站在沙发旁,手里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正要送过去给二老爷,听了这一席话,反倒手足无措。
  她为难地将目光投向官之砚,人家正好整以暇地坐着,见她看过来,便招手要她到自己身边,显然对这些话反应不大。
  “阿砚……”二老爷见这俩人没一点要回去的意思,这下倒真急了,只差声泪俱下,“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妈死的时候我都没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爷爷是个多厉害的人,我在他面前哪敢说半个不字?就拿最近之橘要嫁进汪家的事,明明知道那姓汪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可你爷爷在上头压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老子我没用,没本事,现在就只想给你们兄妹几个留点产业……你也知道你爷爷有言在先,将来只会有一个人来继承官家,我想肯定不会是我的,估计你们也没份,如今只要能保着‘橡澍’别让之棠给吞了就谢天谢地了!”
  “别太早认输。”官之砚听了这一席话,总算开口了,语气平淡:“虽然不会是您的,去争一争,凑个热闹也不错。”
  “我?”二老爷一脸地愕然,怀疑儿子是不是也要像官天丽一样给自己出馊主意。
  年若若同样愕然,二老爷为人其实不坏,一辈子碌碌无为,算计别人又算不到点子上,通常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要说使劲害谁倒也没有,就这两把刷子,跟官之棠之流争,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大把年纪了,有心无力呀!”二老爷显然很有自知之明,“阿砚,你回家回公司吧?只要你回去了一切都听你的!”
  “若若不愿回去。”官之砚把球直接轻飘飘地丢给年若若。
  年若若还没回过神,就被二老爷的号叫吓了一大跳。
  “若若呀!”
  “二老爷……”年若若看着这位当年好心收留自己的二老爷,陡然间于心不忍起来,她凑上前贴在官之砚的耳边小声道:“阿砚,那就……那就回去一下好了。”
  官之砚安抚地捏捏她的小手,对二老爷道:“有句话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要我回去,您得先答应几个条件。”
  “没问题,阿砚你尽管说。”一听这话有希望,二老爷马上精神百倍。
  “第一,我跟若若随时都能离开官家。”哦!
  “第二,‘橡树’马上招开董事会,由所有的董事选出新的董事长。”咦?
  “第三,官家欠我母亲一个公道,我要把她的墓迁到官家的家族墓场,受人祭拜。”
  这个嘛……虽然老头子那边不好说话,但想想目前的处境,二老爷还是一咬牙,拍板:“好,都听你的!”
  年若若怔怔地望着那张依然平静无波的俊挺轮廓,心潮起伏,原来不是不捕捉猎物,也不是不想做森林里的王,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如果昨天是称臣的死神,那么明日就是冀求的新生,她突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多么适合现在的他,他比谁都懂得收敛锋芒,也比谁都野心勃勃,他会让人们看到,谨慎和胆小,隐忍和软弱是载然不同的,它们预兆的结果,绝对天壤之别。
  在“私奔”两天后,年若若跟着官之砚又重新回到了官家。
  二太太一如既往地冷眼相待;官之钫在公司焦头烂额;于伶俐在家独守空闺,而官之珉忙着找律师打酒后驾车撞伤人的官司,因此晚间的餐桌上只有廖廖数人。
  正在此时,为要嫁给一个败家子而心情不好的官之橘,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外面回来,跌跌撞撞地一踏进家门就看到年若若,如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不满全出在她头上。
  “咦?年若若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有本事就别回来呀!”官之橘口不择言道:“死赖着我二哥做什么?看我要嫁给一个超级大烂人,你心里得意是不是?”
  “之橘!回房去,发什么酒疯?”二老爷一见这个女儿就头痛心烦。
  “怎么又喝多了?天天在外头喝成这样回来,就不怕被你爷爷晓得?桂妈,还不快去给小姐拿点蜂蜜水过来。”二太太同样是头疼兼心痛。
  “我不要!你们都欺负我,非要我嫁给那种人渣!”官之橘借着三分醉意七分愤怒撒泼,这屋里别人不敢骂,唯有年若若从小就被她欺在头上惯了,马上矛头又指向她:“年若若!你这个小狐狸精,我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雨枫学长喜欢你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你都上了我二哥的床,到现在还惦记着你?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要欺负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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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若若被她骂得脸一阵发白,连饭也不敢吃了,慢慢放下筷子。
  “把饭吃完。”一旁的官之砚见状,替她挟了块鱼肉,看着她吃下去。
  餐桌上的气氛很尴尬,年若若硬着头皮,埋首猛扒饭碗里的饭粒,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官之砚又拿起汤匙替她盛了半碗海鲜汤要她喝,官之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突然悲从中来。
  “二哥,你偏心!”她愤然而起,大呼小叫地指责道:“你就只疼她,我是你妹妹耶!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官之砚没理会她,眼看年若若把汤喝完,这才淡淡地说道:“之橘,本来我还想为了你跟汪家的婚事去找爷爷谈,至少可以把这婚事拖一拖,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这婚事没什么可谈的,直接订下来算了。”
  “为什么?”官之橘震惊不已,完全呆住了。
  “你既然在娘家学不会规矩,那就到夫家去学吧。”他说完便起身,拉起同样吃惊不小的年若若上楼去。
  “二哥,二哥,我不要和那个汪少禹结婚,我不要……哇……”
  官之砚充耳不闻,也不许年若若回头,上了四楼,他们到书房里各做各的事情,一个看资料,一个写作业,十点整,洗漱后上床睡觉。
  官之砚靠在羽毛枕上,大掌还不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还在扣睡衣扣子的年若若快点上来。
  “阿砚……”她乖乖地爬上床,却不肯躺到他身边,红唇微张,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他盯着她,目光柔和,“有话就说。”
  “那个汪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好人耶!”报纸上登过好多次,那个汪少禹藏毒,嫖娼,跟无数个明星有染……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官之橘嫁过去受罪?
  “我知道。”
  “啊?”她微张小嘴,愕然地瞪着他,“那你还要把之橘嫁过去?”
  “她不吃吃亏,永远都学不乖。”
  啊?他还真狠心!年若若心有余悸地想,幸好这男人对自己还算心软,否则不晓得早被他卖到哪里生不如死了。
  “可是……”她于心不忍,还想替官之橘说好话。
  “你不困吗?”
  “嗯,还好。”
  “那就来生孩子吧。”
  这男人对她的生理期了如指掌,不是安全期那几天就会采取安全措施,因为他的稳妥和贴心,这两年来都没有弄出个意外宝宝来。
  “给我生个乖乖的女儿,脑子笨点也没关系。”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女。”他一脸认真地说。
  “你真坏!”年若若又囧又恼,扑上去握着小拳头捶他。
  他大笑着任她捶了几下才揽她入怀,紧紧抱着温香软玉的娇躯,深吸口气,鼻息处全是属于她的清馨味道,这才满意,交待道:“你也要乖点,我最近会很忙,没空看着你,少给我惹麻烦。”
  “我哪有不乖……”她嘟起小嘴,小手抚上他的俊颜,柔嫩的掌心被他下颌上的初生胡渣剌得又麻又痒。
  “不准理那个什么学长。”他想到官之橘说的那个雨枫学长。
  “雨枫学长人很好的。”


  “只有我不好对吗?”眼神变得凶凶地,彷佛她只要敢说他不好,马上就要她好看。
  “呵呵……”她笑起来,红唇一弯,眉开眼笑的模样特别可人。
  自从他们“私奔”过一回,年若若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怕他了,不,或许……还是有点儿怕的,可“怕”的是什么呢?
  她对他的“怕”,大概就是因为喜欢、爱、尊重、敬畏、感激和迁就等诸多感觉繁衍出的一种情感。
  如果对他没有感情,才用不着怕他,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有一个可以怕的人,而且她知道这个人会保护自己,心里就觉得好温暖,若是没有这样一个人,也会寂寞吧。
  因为想通了这些,整个人便豁然开朗,她笑得越发灿烂,眉眼弯弯,说不出的令人心动。
  “还有在学校不许跟男同学太接近。”黑眸熠熠地看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大手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抚着她光滑的颊,最后来到樱花般的唇瓣上摩挲。
  哪有这样的?正常的同学关系也不行吗?刚想抗议,他的指就钻进她的口中,修长的指逗弄着如雏鸟般粉色的小香舌,柔软湿润的触觉扫在指腹上,使他联想到她身体的另一处,同样是如此水泽诱人,身躯立即紧绷。
  “唔……”她合不拢小嘴,雪白的贝齿又舍不得咬痛他,银丝般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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