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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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见了呗，那也太胖了吧。”赵娜觉得很有趣，已经停止了流泪。
“我这人就是同情心强，我想既然来了，人家已经长得够可怜了，咱再打击她一下也太伤人了，起码见个面吃个饭给人家一个台阶下，所以我就走了过去，结果那个胖女孩惊恐的看着我捧着花一步一步走近，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百合，两只手摆着嘴里喊着不是我，不是我，然后落荒而逃……”
第四十二节 无法摆脱的宿命
“我这人就是同情心强，我想既然来了，人家已经长得够可怜了，咱再打击她一下也太伤人了，起码见个面吃个饭给人家一个台阶下，所以我就走了过去，结果那个胖女孩惊恐的看着我捧着花一步一步走近，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百合，两只手摆着嘴里喊着不是我，不是我，然后落荒而逃……”我两手比划着把这个故事讲完
苏伊娜和赵娜忍不住都笑了，苏伊娜拍着我的肩膀：“你没那么寒碜吧，居然能把这么胖的姑娘给吓跑了，也真不容易。”然后对赵娜说：“你看，这种网友见面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是滑稽。”
赵娜没有反驳，也没有吱声，看那态度她还在坚持着。
我拦住了又想发火的苏伊娜：“其实见网友也没那么恐怖，咱们已经说这么多了，相信娜娜也有戒心了，想见就见呗，约个人多的地方就行了，我建议最好是你们学校门口，光保安就三四个，绝对不会有什么事。”
苏伊娜一想也对：“也好，让她失望一次，她以后也就绝了这个念想了。”
我们最后还是出去玩了，我们在x市的大街小巷转悠着，我一直东张西望，我对昨晚的美梦还耿耿于怀，我觉得也许在什么地方能碰上程楚楚，可结果还是让我失望，直到晚上回去，这种失望的情绪还一直伴随着我。
我们又重复着昨晚的一切——吃饭、打牌，不过这个晚上我完全没有了兴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你怎么呐，是不是生病了？今天看你很少说话。”苏伊娜关切的问我。
“没有，我没事”我无聊得出着牌。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苏伊娜放下了手里的牌，对赵娜说：“我和你哥出去一会，你可不要乘这机会上网聊天，我一会就会来了。”
赵娜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去看电视，我和苏伊娜出了门，我们在小区里的一个小花园里散着步。
“是不是和那次给你打电话的女孩有关系？”苏伊娜又问我，我低着头，踢着脚下面的一个易拉罐。
“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憋在心里多难受，兴许一说出来，马上就好了。”苏伊娜拉着我的手。
我实在憋闷得难受，想想苏伊娜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我把我和程楚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苏伊娜。
苏伊娜沉默了半天，抬起头看着我：“你是不是真得很喜欢她。”
我点了点头。
“那你就应当给她打电话或者去找她，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问清楚了，要不就在一起，要不就分手，你们都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
“我问你”我态度很认真：“你觉得她爱我不？”
“这个问题我不是当事人，很难回答，但是她能和你好，说明她对你是有感情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图你什么。”苏伊娜说得很实际，是啊，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业务员，甚至失业人员，程楚楚凭什么看上我。
“你上去吧，我再坐一会，我想一个人待会。”我找了个石凳子坐了下来。
“我不，我要陪你，我不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苏伊娜挨着我坐下。
我说道：“我想这两天处理一下我和程楚楚之间的事情，就不陪你们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也好，你就不用管我和娜娜了，刚好这两天让她好好待家里看看书，下周就要报名了。”
“那我把花剩下的钱给你。”说着我就去掏钱，苏伊娜拦腰抱住了我的两个胳膊，脸上不高兴得说：“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我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反正有人给我钱花，你就拿着吧。”
“你难道一直和乔得志这样混下去？”我问苏伊娜。
“还能怎么样，我也不想，但又有什么办法，又没一个人真心喜欢我。”苏伊娜很无奈的叹着气。
“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青春，你这样耗下去，万一乔得志厌倦你了怎么办。”
“你要我吗？”苏伊娜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只要你说要我，我马上离开乔得志。”
我沉默着不说话。
“呵呵……”苏伊娜苦笑着：“这就是答案。”
这天上午，我连续打了三遍程楚楚的手机，都是关机，我拨通了他们宿舍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尖尖的女声，我一听就知道是何莹。
“你是何莹吧，我是方渺渺，还记得没”
“呵呵，当然记得了，以一敌四，那么勇猛谁能忘了。”
“楚楚在吗？”
何莹犹豫了一会：“没有，她昨晚就没回来。”
我心里猛的一震：“她没回宿舍？”
“是啊。”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这个……这样吧，快中午了，你不是说过要请我吃饭吗，我们学校门口有个肯德基，我们在那聊聊吧。”
“好的，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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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肯德基里人声鼎沸。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何莹喝了口可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程楚楚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那天晚上你和楚楚一块离开学校，我在楼上都看见了，因为楚楚那晚上也没回来，所以我相信你。”
“继续说”我现在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
“说了你不要伤心，我也没想到程楚楚是那样的人，平时看着还挺纯情的。”何莹尖尖的脸显得有点刻薄，然后压低了声音，异常神秘的说：“陆华回来了。”
“什么！他怎么回来了？”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前天回来的，前晚还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这两天程楚楚一直和他一块。”
“昨晚没回来，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块？”
“已经两个晚上没回来了，他们应当在一块，陆华在凯悦宾馆开的豪华套。”
我放下了吃了两口的汉堡包，我已经没有一点胃口了，我面露痛苦之色。
“你不要难过，程楚楚本来就眼头很高，其实她是个很虚伪的女孩，就是因为长得漂亮，要不然陆华怎么会看上她呢，你和她注定了就没结果，她要能看上你，早在学校都不知道谈几个了。”
“你吃吧，我先走了。”我不等何莹回答，起身就走。
我漫无目的的转悠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互不相干的行走着，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着莫名其妙的笑容，我突然感到生活完全失去了目标，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我有点浑浑噩噩，我觉着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我几乎直不起腰，我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到一个电线杆跟前，路人像看醉汉一样看着我，我靠在电线杆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拿起手机给大冶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找个地方喝酒。
这次我们约在了在酒吧，大冶和老杜开着邹之凯的丰田霸道下车时一脸得意。
“怎么了，哥们，是不是受欺负了”大冶看我神色苍凉
“不说了，先喝酒。”我声音低沉完全像个斗败的公鸡，我们打开了一瓶红酒，我像喝凉水一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这么颓废啊，可不能这么喝酒，没几下你就完蛋了。”老杜劝我，大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肯定和你那个漂亮妞有关系，看这样子肯定是被甩了，嘿，为这事犯的着嘛，哥们都不知道被甩过多少次了。”大冶拍着我的肩膀。
两杯酒下肚，我感觉昏昏沉沉，我苦笑着：“是啊，我被甩了，我觉着我就像个垃圾一样，被甩得远远的。”
“我早看出你那个妞就不是等闲之辈了，甩你很正常，你就别自暴自弃了，没意思！咱夜总会的漂亮妞多的是，不行我打个电话马上给你招两个过来，晚上带回去你闭上眼睛试试，其实没多大区别，全都是两个奶子一个洞。”大冶边说边给旁边一个很妖艳的女孩挤眉弄眼。
我酒喝得有点多了，觉得有点亢奋，我啪的一声摔掉了手上的酒杯：“我他妈憋得慌！”
周围的人奇怪的看着我们，大冶又递给我一个酒杯：“给你再摔一个，那个女孩已经开始注意我了，我们就剩下你再摔一酒杯的距离了。”
我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我带你见个人。”我结结巴巴的说，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直接拽到大冶跟前，我指着大冶：“你觉着他怎么样？”那女孩使劲挣脱着我：“你干嘛啊，神经病！”
老杜皱着眉头过来拉我的手，对那个女孩说：“他喝多了，别跟他计较。”
“谁说我喝多了，我告诉你”我指着大冶对那女孩说：“他想操你，你愿意吗？”
“他想操你妈，放开我！”那女孩愤怒的用脚踢我。
“你居然骂脏话。”我挥手就是一耳光，女孩被我打呆了，我也呆住了，酒醒了一半，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女的动手，并且还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
“你干嘛！”老杜在后面厉声喊道，然后过来狠狠的把我推到一边，大冶赶紧过去安慰那个女孩子。
看来这女孩和酒吧里的人都很熟，我看见酒吧里不同的几个方向都有人站起来，朝我们走过来。老杜一看大事不妙，掏出了证件：“大家别激动，我是警察，这事就我来处理。”
有人喊道：“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欺负女人啊。”有人在后面鼓动着：“管他谁呢，上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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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干了一件蠢事，我冲到老杜前面，拿起酒瓶子对着酒吧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喊道：“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那位姑娘，我向她道歉，我刚才打她的一耳光我还她！”说完我拿起酒瓶对着自己的脑袋砸了过去，只听“哗”的一声，酒吧里的人一声惊叫，我脑袋凉飕飕的感觉天旋地转……
第四十三节 治愈创伤
大冶和老杜把我送到就近的医院包扎伤口，最后又按照我的指引，把我送回了家，我头上又一次缠上了绷带，大冶在路上一直埋怨我，老杜一声不吭。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我想对他们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很多年以后我还在为当时做的这件事内疚不已，大冶给我的那些朋友说起时谁也不相信这事是我干的，我无法解释当时的情绪，那个女的最终也成了大冶的女朋友，在得知我当时的情况以后她也原谅了我，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到大冶甚至为此事对我发了火。
在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我如同进了炼狱，我几乎整晚整晚的失眠，胸口就像有一根针刺扎进去却始终取不出来，我完全没有食欲，我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我曾机械似的尝试吃点东西，但毫无味觉。
我打下过伏笔，快乐越多痛苦越多，那所有关于程楚楚的回忆就像毒药一样腐蚀着我的心肺，我经常在夜里低低的哭泣，泪如泉涌，在F县的甜蜜旅程、那一幕一幕的画面，如此逼真而又残忍，我经常忍不住会想她现在是不是对着陆华做着同样的事情……
第二天时我开始发烧，我没有看医生也没有吃药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感觉被绷带捂着的额头滚烫，我想如果能就此死去那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只有苏伊娜每天会打电话问我，我强打精神，用正常的语调告诉她我没有事情，让她尽管放心，苏伊娜也试图找过我，她敲我的门时，我一声不吭。
我的发烧越来越严重，我时常会陷入一阵幻觉，我安静的躺在妈妈身边……
在最难受的时候，我感觉我真得要死了，我甚至试图挣扎着写份遗书，可胳膊酸软的连笔都拿不起来，我突然有点害怕，想给程楚楚打最后一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我已经无法做到，我甚至无法起身离床。
可最终我还是慢慢好起来了，发烧奇迹般的开始退去，我慢慢的已经能动了，我把头上的绷带拆了下来，额头上结着黑疤象一个污点，我知道伤口已经痊愈，只是痕迹还要残留几天。
有一天我终于想吃饭了，我给自己下了一碗挂面，在里面打了一个荷包蛋，我觉得伤痛已经慢慢远去了。
苏伊娜见到我时吃了一惊：“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脸色憔悴而且苍白，整个身体显得瘦弱和无力，苏伊娜看着我掉下了眼泪，她也许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语气平静得问苏伊娜。
“你先坐着，我给做顿好吃吃的”苏伊娜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沙发上：“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有什么痛苦两个人分担会好很多。”
“娜娜呢？”我没看见赵娜。
“她已经搬到学校去了，我找你也是为了她的事情。”苏伊娜在厨房里开始忙碌，我这才想到，我已经消失快两周了。
苏伊娜又给我炖了一锅鲜鲜的鸭汤。
“是不是因为你女朋友的事情？”苏伊娜问我，我点了点头，苏伊娜用嘴吹着勺子里的鸭汤，然后喂到我嘴里。
“我自己来吧。”我推辞着，我觉得我不能承受苏伊娜对我得如此爱护。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估计你都好久没好好吃过饭了，听话，别乱动。”苏伊娜语气温柔，象哄小孩一样哄着我。
我享受着苏伊娜殷勤的伺候，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哗的一下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我哽咽着说：“她和别人在一块了，给我连声招呼都没打……”
苏伊娜放下碗，把我揽到了她怀里，我无声的抽泣着，满腹委屈……
这一天苏伊娜并没有告诉我赵娜的事情，她只是一直在安慰我，到了晚上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美味，她把房间的音响开得很大声，故意放那些欢快的曲子。
吃完饭我们两个人玩着纸牌游戏，苏伊娜经常故意输给我，她大声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