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黑白双娇 >

第52部分

黑白双娇-第52部分

小说: 黑白双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麦小云也是一样,毫无不同,眼睛注视着沈如娴如花的粉面一瞬不瞬,他们没有交谈,他们没有诉说,只是四目交投,只是二心相照,灵犀相通。

当然,彼此的灵犀既然相通,话语就属多余,缱绻缠绵,情感互流,具在无声的不言之中。

沈二爷无心的咳了一下,沈老四却有意的哂了声,麦小云和沈如娴立即感觉到了、注意到了,一个垂下螓首,娇羞的喊起了叔叔,一个迈上二步,真挚的呼叫着无名。

一行人顿时拥入大门,来到了客厅。

沈大爷一阵感慨、一阵激动,他首先发言了。

“无名,这真叫人意想不到,事情怎会这般顺利?”

风铃叮当,百灵婉啭,沈如婉却抢先开口了。

“嗯,爹!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顺利的事情也多着呢!”

“哦!怎么一回事呢?”

沈如婉当仁不让,她兴致勃勃、加油加酱的把麦无名说成了是天兵下降、神灵临凡,她有满脸的骄傲、满心的欢谕,好像这全是她的本事、她的功劳似的。其实的确也没有什么两样,他的功劳不也就是她自己一样吗?有什么好分!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事情确实也是如此,天底下谁都知道,石家庄中何异是龙潭?是虎穴?就算是天皇老子、神仙阿爸,也不见得会这么轻松、那般简单的将沈如娴姐妹给救了出来。

“是这样吗?”

沈逸裕心神震动的问着麦无名。

“只是侥幸。”

麦无名虚怀谦冲的笑笑回答着。

“是这样吗?”

沈逸川二眼直钉着沈如婉瞧,脸上还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意味。

“是这样的,不信,你可以问大姐。”

沈如婉一时听不懂她三叔的话意,依旧誓天划地的说着。

“我是说这是你的本事吗?你的功劳吗?”

这一下沈如婉听懂了,她娇羞的瞟了麦无名一眼,粉睑霎时红了起来、热了起来。

“哎呀!三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这样子看人?”她来个忸怩不依,她来个瞎缠胡闹……

客厅中笑开了,每—个人都在笑,都在莞尔,只是沈如婉笑得勉强,笑得不自然,还带上了一个麦无名!

他们笑着、闹着,已经忘记了过去,也不去管将来,本来嘛!人生几何,举杯当歌,欢乐的时光尽量的把握、尽情的享受,这叫做及时行乐!

门房又匆匆的报了进来,说有四个人前来造访麦无名,他倒认识其中的一个,就是城隍庙中的张保元。

大伙儿一听全都站了起来,全都迎了出去。

麦无名首先迈出了大门,他抱起拳头,他含着笑意,不胜蹙然地说:“哦!劳动三位大驾,辛苦!辛苦。”

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也抱拳含笑说:“说哪里话,这乃是我等份内之事,麦……麦少侠客气了。”

这位老者,乃是阴府中功力最高,职位最隆的第十殿的殿主,当然菩萨在外。

另一位执掌森罗第八殿,他也年在“古稀”。

麦无名当时闯入地狱门之时,菩萨曾经彼此的引见过,相互的介绍过,是以他们双方具都认识。

还有一个,也是身穿锦衣,年纪四十开外,他在阴府职司六殿,曾经和麦无名,交过手、对过阵,并且挨了人家的—掌,因此自见到麦无名之而,不由讪讪地笑笑。

站在后面的则是沈家庄城隍庙中的城隍张保元了。

麦无名笑意不减的说:“四位的脚程也真够快,数百里的路途,竞然在二天之中赶了来……”

“本府……本庄一接到此地城隍飞报……”那位老者环视了沈氏兄弟等一眼,然后歉然地笑笑说:“哦!老朽是说此地城隍庙的管事飞报,菩萨随即颁下了圣谕,我们也就兼程的赶来了。”

老者大概是年纪大了,说话常常迟疑、常常出错。

“菩萨圣安?”

老者庄重的说:“菩萨佛驾万安。”

双方这一阵对话,除去麦小云以外,其他的人都感觉到有些迷糊、有些懵懂。

“哦!”麦无名也发觉到自己失了礼数,顿时赧涩地说:“请原谅晚辈失礼,我替大家介绍,这是沈氏四雄,这位是麦小云麦小侠。”

他一脸慎重的介绍着,却不知道麦小云也曾经进入过阴曹地府,并且同他一样,也被委任为巡行特使。

三位殿主礼貌的拱起了手,脸上笑意甚浓,但这笑容似乎是针对着麦无名所发,而麦无名却不知就里。

麦无名继续说:“这二位是沈庄主的掌殊,江湖上人称‘黑白双娇’。”

他朝两位姑娘笑笑,沈如娴也笑意盎然,沈如婉在答过礼后,却向他掀了一下琼鼻。

风水轮流转,如今该介绍另一边了。麦无名替换了一手,首先指着第十殿殿主说:“这位是‘云龙三现’徐至瑜徐大侠。”

一声“云龙三现”,立即就震惊了沈氏兄弟,“黑白双娇”当然更是不用说了。

“这位是‘翻天印’罗于中罗大侠。”麦无名接着指指第八殿殿主说:“这位乃是‘红花笔’卓小伦卓大侠。”他又指着后面的张保元说:“至于这位嘛!我想你们比我更为熟悉,就此省略了。”

沈氏四雄越听越慎重,越听越心惊,麦无名年纪轻轻,他是从何处认识这老一辈的人物并且还结成了朋友?

沈逸尘心中思维着:“这儿位除了卓小伦以外,都是在他们兄弟成名之前即已经震动了武林,就是卓小伦的艺业、声名,也不在他们兄弟之下,只是对方行道未久都隐归了林泉,十几年来未在江湖中走动罢了。”

真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的会打洞,诚然诚然。

“请、请,各位,里面请,里面请。”

沈逸尘忙不及的躬身肃客,他心中不禁暗自的庆幸,庆幸着沈家庄因祸而得福。

说远一点,虚幻一点,是祖上积德。说近一点,实际一点,庇女儿之荫,不是吗?他们托的、靠的不是这两个女儿之福吗?

客厅里,他们彼此的寒喧着,他们欢愉的谈论着,未几,已经是夜色朦胧了。

筵开全席,上加金顶。

全席是满汉全席,金顶是席前先上琼浆,再进参燕。

霎时间,银杯起落,象筷飞舞,行令声、笑语声、酒气弥漫,愉悦洋溢,在灯火辉煌之下,在碗盘叮当之中。

玉盘高挂当空,繁星散落闪烁,而宾主们也已经尽了欢、尽了兴。

沈家庄虽然没有石家庄那么辽阔广大,沈家庄虽然没有金家庄那般富丽堂皇,但是,沈家庄里的房间还真不少,也很清静,他们在酒醉饭饱之后,三位贵宾,哦!不对,应该说是五位,包括麦小云和麦无名这两个未来的娇客,东床,当然都安宿,都歇息在也已经庄丁们、仆妇们准备停当、收拾干净的客房里面,因为他们都是有所为而来、被敦请而来。

若不如此,万一对方也来一个依样葫芦,夤夜偷牌或是明火攻击又该如何?

张保元的居所近在咫尺,他就提着“烛花红”、踏着“清明月”,在和风的吹拂下,在夏虫的鸣奏中,伴着自己的哼哈声,回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已经伙爬到了半空之中,而沈家庄里却仍旧是宁静一片,因为,他们都是宿醉未醒。

沈无行一早就已经来了沈家庄,因为他如今乃是此地城隍庙所属的“福德正神”,他的行为与以往判若两人,是以同村人们相处融洽,同庄丁们谈得投机。

张保元也随后到了,虽然他们二人的功力比之石家庄那些人差得太远,仅能应付一般江湖上的朋友,但是,他们谊属“地主”,不能不对事情有所了解,而且,三位头顶上司驾监沈家庄院,也得过来侍候,必须听令差遣。

过未多久,沈家庄院前面的广场上果然威威武武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群人,还真不少呢!二十来个。

不用说,不要说,也不必说,准都知道,这些人乃是石家庄的人。

料得一点不错,猜得毫匣无差,石家庄里的人觉得心有不甘,感到脸上无光,鸟飞了,人跑了,而他们竟然会懵然无觉。

这个斤斗翻得太煞了,这个人也丢得太大了,堂堂的石家庄院,宇内的三庄之首,他们是这么认为,江湖也似以默同。

石家庄出动了全部精英,包括“福寿堂”中的三个供奉,他们是来讨回既失的面子,他们是来逼订城下之盟!

沈家庄的门房见状慌忙的通报了进去,沈氏四雄立时的滚下床铺,胡乱的漱洗一番,就提起宝剑匆匆的赶了出来。

“哦!诸位光临敝庄,沈某兄弟未克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礼义之邦,仁义之庄,豁达的人,沈大爷笑着脸、拱着手,谦虚的说着,虽然他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

果然,石镜涛幸幸然、忿忿然地说:“沈逸尘,不必虚情假意,何须嬉皮笑脸……”

沈逸尘却不以为意,他继续说:“咳!来者是客嘛!各位里面请,请到里面奉茶!”

“免了!只要你将‘黑娇女’交出来就行!”

“石庄主,这话怎讲?”

“哼!难道‘黑白双娇’不是你们给救了回来?”

“不错,小女她们是回来了。”

“这不就结了?既然人在这里,那就交出来吧!”

石镜涛寒着一张国字脸,瞪着—双铜铃眼,气势汹汹。

他强横,他霸道,他颠倒黑白,他说得轻松,好像“黑白双娇”不是沈家庄而是石家庄的人似的。

沈逸尘不禁莞尔了,徽微的一晒说:“这就笑话了,沈如婉乃是我沈某人的女儿,为什么要交给你们?”

条条大路通京畿,但是,其主干却只有一条,犹同天下歪理千万条其真理也有一条是一样的。

石镜涛听了不由怔了—怔,但他还是强声说:“因为沈如婉即将成为我石某人的儿媳。”

“谁说的?”

“你家老二说的!”

沈逸尘心里有数,但他依旧回目朝沈逸峰说:“二弟,事情是这样嘛?我们沈家不能失信于人,你若果真应了石庄主,就得准备准备,把如婉嫁过去。”

沈二爷不答他大哥的问话,却面含笑意的向石镜涛说:“石庄主,在下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的一句话?”

石镜涛又哼了一声,他悍然的说:“你虽然没有亲口同我说,但向本庄总管尤建庭说不也—样?”

“恐怕不是吧?”

石镜涛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将语气沉下来了:“尤总管……”

尾音拖得很长很长,威严显得好重好重。

“在。”

尤建庭的心里在颤,尤建庭的汗在冒,他好大喜功,他言过其实,他的确为了讨好、为了邀功而馅媚的在石镜涛面前说沈家已经应了这门亲事。

“说!”

“是。”

尤建庭定—定神,润一润喉,然合踏上二步,朝着沈逸峰说:“二爷,你可真要把我给害惨了。”

“怎么说?”

“这件事是你答应了我,是我担待了你。”

沈二爷淡谈地笑了一笑说:“或许你果真在你庄主的跟前担待了些什么?但我又答应你什么了?”

“你同意婉姑娘许配给我家少庄主的,怎可言而无信?”

沈逸裕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他激动地说:“尤建庭,你满口胡言,我二哥什么时候说过这句活?”

沈逸峰随即招手阻止他生性刚直的四弟再说下去。

“尤总管,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我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

“你说回家劝劝你大哥。”

“不错,还有呢?”

“还有,你说拿生辰八字前去合一合。”

“是的,这话我也说了。”沈逸峰心平气静的说着。

“这就是了,你不是同意是什么?”

“没行其他了?”

“已经够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有的,我信守诺言,费了心,尽了力,曾经多次的在我大哥面前劝说着,但是,他总是不肯点头。”

尤建庭听了不由脸色—变,他仍旧怀着希望说:“那生辰八字呢?”

“不错,家兄既然点之不醒,住下就带上二份生辰八字礼请算命先生惟排了一下,若是天圆地和,若是珠联壁合,凭着‘明堂乙贵’或者‘福星日禄’,谅必也能促成这段姻缘,结果,结果二人那是犯了冲、带了煞,他们木金不调,他们水火相克!”

沈逸峰的话一半是真、—半却假,他们兄弟三个由石家庄返回时曾经向沈大爷提起过对方意思是真,但那也只是提提而已,并非劝说,沈家庄中任谁也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又何须劝说?

“不和怎么说,你们事先不通知一声,不回复一声,夤夜抢人总是于理不合!”尤建庭依旧强声说着。

沈二爷哑然失笑了:“我们只是救人,不是抢人,抢人的乃是石家庄你们,而你们当时可曾经通知过我们?”

尤建庭膛目结舌,他顿时呆呆的僵立在当场,石子材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沈如婉已经注定是我石子材的人,你们把她抢回去就是不行,若不将人给交出来,我们就再……”

他面青目赤、语无伦次,已经是急怒攻心了。

沈老四不屑地接上口说:“就再怎么样呢?‘花花公子’,你不要痰迷心窍,拿面镜子照照自已,配吗?”

石子材霍然拨出了宝剑,举步就往前冲,石镜涛的脸色虽然也在一变再变,但是,他还是一把拉住了他的宝贝儿子。

石镜涛的心中却是疑云重重,顾虑层层,他不相信沈家庄只有对方兄弟四人?就凭沈逸尘兄弟怎可能救得出“黑白双娇”?又怎会有恃无恐?

“四弟,住口!”

沈逸尘也立时的喝阻了沈逸裕,凡事以和为贵,他不是曹操,曹操任意的负天下人,而他则宁可被天下人所负。

石镜涛沉吟了片刻,他强抑—口怒气说:“沈庄主,令嫒下嫁给犬子,似乎也不太辱没你们沈家庄,你为什么固执坚持呢?”

沈逸尘不禁带有几分歉意说:“当然,石家庄家人业大,这原是求之不得的事,奈何小女福薄,未敢高攀。”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

人家既然逼上了,沈逸尘也只有实话实说了,他毅然的说:“沈石二庄志不同、道不合,这也是其中的主因!”

石镜涛终于获悉了对方的心意,他不禁长长吐出了积在胸中的怨气,然后冷冷说:“沈逸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好好想上一想,其后果会是—个怎么样的结局?”

“沈家庄一向是行得正、站得稳,仰不亏于天,俯不作于人,所凭的就是一腔正气、满怀热血,或一时负重而忍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