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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万仙主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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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雨小筑的老板与我等本就是旧相识,我在这里也投了些银子,有些话语权。若是聂公子不弃,将来就是这风雨小筑的老板,打理生意的事情你也不必过问,我自请了专人前来。只当做这清幽别院是个散心的去处,偶尔前来,听听曲儿,喝喝酒水,岂不快哉?”

俗话说得好,修行之路,财侣法地,缺一不可。

这风雨小筑若是入手,怕是往后每年的油水就足够聂秋用来支撑数月的修炼。而这里环境清幽,也可以作为长安城的一处落脚点。

只是好处虽然多多,可是聂秋却也觉得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景龙太子李贤突然送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好处,绝非是心血来潮。

“太子出手阔绰豪爽,小子看着就心生佩服。只是无功不受禄,收了这风雨小筑,总要有一个说法由头吧?”聂秋笑眯眯的说着,眼神却落在了那怜花的姑娘。

这女子长相清秀,出水芙蓉,端的是貌美绝色。莫说是寻常人,就连修士出身的聂秋,看着却也是有些心动不已。

“哈哈,太子我就说,聂秋不是一个随便收人恩惠好处之人,你还不信,非得去试试他。”范琦哈哈大笑,宽厚的手掌拍在桌面,震得那酒水轻微溅起了些许,他贪酒喝,立刻将那琼酿一饮而尽,豪爽无比。

“罢了,罢了,是我多嘴,坏了雅兴,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这二人一唱一和,聂秋却也是看在眼里。

“景龙太子李贤就是这性子,门下食客三千,吃的也是那不计人头的流水席,出身宫廷贵族,却是有着江湖气在身上,聂秋见谅则个,太子可不是那视腌臜之物为天材地宝的贪财之人。”

“黄金白银,美女宝物,谁人不爱?我聂秋也喜欢啊。”聂秋哈哈大笑,自是陪着太子饮了一杯酒,却没想到,那景龙太子李贤仍不死心道:“听闻早些之前,聂公子进入泥犁宗修行之时,曾有首相塔公文发出,聘请你前往白塔,一同与你那大师兄林苍南一道,担任首相塔侍卫。此番荣幸,实属天大福分和机遇。将来常驻长安城,你我当是多亲近走动。”

景龙太子李贤说着,放下酒杯,那张精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轻微的笑意,趁着酒色财气,越发显的有着一股江湖习性。聂秋早就听说,年轻时候的景龙太子李贤就喜好游戏人间,四处便装巡游,留恋市井,这一身的江湖气怕也是养出来的。

“只是,这长安城最近也不太平。聂公子留在这里,自是要多加留心才是。”

景龙太子李贤也是富有心机之人,说话说着一般勾着聂秋。

“此话怎讲?”

“前些日子聂公子你夺得了那英才榜的首席第一,名声大噪,不少人自然有心思攀附。而我听说,大将军范尧的天策府,也是蠢蠢欲动,几番查找,便有人开始去寻公子你的出身去了。”

听到此话,聂秋眉毛挑起。

“太子你的意思是?”

说到此处,太子轻松的神色一去不复返:“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大将军范尧大不如前那般铁血手段。如今父皇的身体虽然安康平稳,但却太轻信那游方术士的话,在那皇宫之中,更是修建了道观,终日参禅悟道,也让那术士替他炼丹,想要长生不老。”

景龙太子李贤说完,环顾四周,挥了挥手,道:“怜花姑娘,这酒喝了不少,再替我找人送来一些酒水前来可好?”

那怜花姑娘乖巧玲珑,自然知道太子是有有些话不便自己听进耳朵里,便极有眼色的微微起身,朝着将来极有可能成为风雨小筑老板的聂秋示好的点了点头,便媚眼含春的起身离开了暂且回避。

等那怜花姑娘离开了之后,景龙太子李贤眯起眼睛,道:“我朝虽然是难得的百年盛世,民富安康。但是父皇毕竟年事已高,虽然我如今仍是太子,但这位置若是长此以往,温水煮青蛙一般的长久下去,必然朝不保夕。我早有听闻,那夏后一族早已开始有所动作。这些年夏后与大将军亲近。我这脾性喜好游山玩水,玩乐人间。但却自认为不是那旁人眼里的草包太子。若是将来变天,夏后一族掌握后宫和外戚,大将军手握兵权,对于我对于大唐都不是一件好事。”

言罢,太子突然安静了下来,而范琦却正了正神色,替三人倒了酒,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嗓音道:“大唐姓李,可是如今却是有人想让他将来姓夏。”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历史上更是无数次证明,权力的游戏当中死掉的永远是那心慈手软之人。我不愿做那十八年前,蒙冤入狱,惨遭灭门的淮阴侯,必然要有所动作。”

说完,景龙太子李贤看向四周,确信周围无人,隔墙无耳之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封单薄的书信递给了聂秋。

“我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不问朝政,满朝文武一半的人说我是草包太子。可为何父皇未曾剥我太子位,怕就是因为这封信吧?”

说完,那封信交到了聂秋的手中。

“看过这封信的人天底下也不超过五个人,聂公子想要报了那十八年前的仇无可厚非,可是当下公子当应知道,谁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说完,那封信放在了聂秋的面前。

将信奉拿起,聂秋早已看到火漆已经掉落,但是那火漆上的纹章却是夏后一族的族徽纹路。精细的制作,火漆之上暗合了一道极为精巧的小型阵法。只是这阵法早已残破,怕也是被高人破解了。

聂秋拿起书信,打开信封,却是看到书信之上,寥寥数字,仔细阅读,聂秋却是立刻皱起了眉头,一阵心惊。

“夏文渊已调配西山大营长史,只是那淮阴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应当早早处置。陛下有心替淮阴侯翻案,若是死无对证,方可才算安全。殿下族中有人掌握天牢以及那大理寺,断一个无头公案,想必不是难事。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这夏文渊曾任大理寺卿,也是夏后的亲弟弟。他任在大理寺的那年,除了这桩淮阴侯叛国案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争议。只是都说淮阴侯叛国,可当年的案子我多方巡查发现,说淮阴侯叛国的证据却是明显不足,这其中”

“我明白了。”聂秋拿捏着那书信,摩擦着上面的火漆。这火漆的阵法虽然已经残破,但是却可以证明这份书信的真实性。最起码夏氏一族的专用火漆是假冒不来的。

“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我只是将这封信递交给你,说拉拢也好,挑拨也罢。你也已经看到了。事已至此,我李贤已经没有退路,聂公子还要犹豫吗?若是将来唐朝的李氏江山改了姓成夏,覆巢之下无完卵?”

景龙太子李贤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一旁的范琦挑眉道:“大唐是大厦将倾,还是富贵荣华,全凭你我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千金

一句全凭你我,却是让聂秋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

他听的出来景龙太子李贤的意思,无外乎大家现在都是漏船载酒,能否上岸靠运气,也靠大家的齐心协力。同时也侧面的证明了,你我三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那百子宴当日,范琦公然的当着那满朝文武,七大宗门,以及那唐皇圣上的面,说出那句:我与范家从此毫无关系。同时对着大将军范尧说,我与以你从此往后血缘是唯一的关系之后,便已经毫无退路了。

范家家大业大,范琦选择离开了将军府,离开了范家,这需要勇气。

而聂秋知道,范琦是一个聪明人,虽然尚年轻,刚到而立之年,却隐隐的有着那么一种国士的态度在这其中,心有韬晦,如今能够和景龙太子李贤一张桌子饮酒,自然也不会是一个只知道男欢女爱,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他既然选择上了这条船,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景龙太子李贤当了这个太子十几年,若是说他不想当皇帝,不想坐一坐那皇位却也是假话。

只是如今大唐内忧外困,虽说外表看来是一派盛世,但却也是忧患许多。

虽说他李贤是太子,但却手中无兵无权,怎就能够轻易的扳动夏后一族和大将军范尧这两座大山?他需要找一个盟友。

而既然大将军掌控了大唐的军队,夏后又权倾后宫,那么江湖宗门势力便是他景龙太子李贤李贤所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这也是为何景龙太子李贤找到聂秋的原因。

当今策士统领,宰辅房玄龄!

那房玄龄承袭了白帝传承,又身居高位,不可能认不清当今的现实。

“夏后想要做古往开来的第一女皇帝,朝中自然有人反对,若是能够得到阁老的助力,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范琦替聂秋和太子倒了酒水,道。

“你的意思是?”聂秋询问道。

“我的意思是,聂公子来日进入首相塔,倒是可以多加利用这层关系。如今那夏后和大将军占尽天时地利,但大唐终归不可能听一个女人一个屠夫说的算。房玄龄便是那民心所在,若是得到了他的支持,将来若是真有变故,也将是你我的一大助力!”

聂秋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这范琦果然考虑周全详尽。

“既然如此,那我便知道如何去做了。”

聂秋举起酒杯,将杯中清酒饮尽。范琦想要再去斟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空如也。而这时候,怜花姑娘却也带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走到了席间。

“怜花姑娘,从今往后聂公子便是这清雅的风雨小筑的东家之一了,还不与他对饮一杯?”范琦说着,拿过酒壶和分酒器,替她和聂秋倒上了美酒。

“公子以后可要多加照顾,这杯酒就敬公子,同时祝您将来平步青云,一帆风顺。”怜花举起酒杯,与聂秋轻轻磕碰。

这女子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却是酒量极好。但一杯酒吞下,不免双颊绯红。酒气蒸腾,倒是显得她双腮微红,煞是玲珑美艳。

“今日天色不早,不如聂公子就在风雨小筑住下罢。”范琦极为暧昧的看向聂秋,余光扫向怜花。

虽然并未说明,但是谁人都能听得清楚这话里的意思。

怜花虽然出身红尘风雨,但却也是通晓那男女之事。生在长安城,谁人不是恨不得多长一颗玲珑心思。这怜花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自然玲珑八面,方才景龙太子李贤叫聂秋为聂公子,语气客气谦恭,再听闻这些年长安城的流言蜚语,她也是自然之道,眼前的年轻人,自然而然是前几日在百子宴上,大放光芒,击败了黄昭一跃成就了英才榜首席第一头名的泥犁宗年轻的修士。

这长安城雅士有不少,但多是在那勾栏教坊里面寻欢作乐。少有那些清高雅士,能够有资格来到这风雨小筑喝杯酒的。更别提那往日高高在上的修士了,更何况还是七大宗门之中的真传弟子,更是在这勾栏教坊之中少有的稀罕人物。

范琦的一番话意思则很明显,无外乎是对怜花旁敲侧击的说,今夜服侍好聂公子,将来就算不能迎娶你进门,也能许一个富贵光阴。怜花一想来也是如此,毕竟青春不常在,在这勾栏教坊当中资历混的再深,也无外乎是那一个风尘女子。但倘若能够攀上高枝,或者被哪家公子相中,娶回家里做个小的,却也是一大幸事,是极好的归宿。

当下便举起了酒杯,又与聂秋饮了一杯酒。

“范公子说的不差,天色不早。大可在小筑住下,省却了路上来回的颠簸路途,也好领略风雨小筑傍晚的湖光山色。”

本应该盛情难却的事情,只是聂秋却无暇顾及许多。倒不是他瞧不上那风尘出身的怜花姑娘,也并非他坐怀不乱想做那正人君子。本来男坏女爱,本就是常事,只是这些日子,事情繁琐,之前又在那灵山之中,遇到了黑池龙王,一番话倒是对于聂秋有着极大的感悟。对于这男女之事,聂秋并未多想。

景龙太子观察的细致,看出了聂秋的心思,连忙笑道:“罢了,罢了。聂公子刚做了英才榜的首席,不易太过高调。前来吃杯酒便是给了你我面子,无需拘泥于朝夕。一会晚宴过后,我便让我的车夫亲自送你回去便是。不过既然要走,那就晚一些也无妨,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啊,哈哈哈。”

景龙太子爽朗的笑声,却也是缓解了席间的略微尴尬。

只是那怜花姑娘略微有些黛眉微皱,他在风雨小筑呆了些年月。本是富贵家的小姐,出身优越,琴棋书画都是自小师傅教的,气质谈吐自然不差。若非是家道中落,又吃罪了权贵,被人送到了教坊司,若非景龙太子偶遇,怜惜这姑娘出身,送到了风雨小筑弹唱,如今怕是早就送到了勾栏为姬了。

而来到了这风雨小筑之后,却也见惯了那些所谓清雅之士,眼见酒色财气便原形毕露,一个个如狼似虎,毫不厌烦。她本就是大小出身,从小出身优越,哪怕是沦落了风尘,却也有着一股子脱俗的气度。见惯了那些往日正人君子,吃了几杯酒之后便原形毕露的雅士,如今见到聂秋,却也是领略了不一样的气质,不免心笙摇曳。可是再看着聂秋,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不免的让她有些失望,甚至是失落。心中不免想着,难道天下修士都是这般清心寡欲不成?

正当此时,却是突然别院外一个小厮一阵小跑的到了门外。

“李公子,范公子,别院外来了一个长安城里西来客栈的小二,说是要找聂公子的。”

“哦?”范琦和景龙太子李贤看向聂秋。

聂秋则摊开手,表示并不知情。

“来人可说何事了,哪里来人 ?”范琦问道。

小厮回答道:“这倒并未多说,只说是聂公子的家里人 ?”

家里人 ?

这下子不光是景龙太子和范琦面面相觑了,就连聂秋也是微微一愣。却是不明白,这家里人是哪里人。

聂秋从小孤苦无父,只有母亲将他养大。只是母亲不远万里的从朔州来到长安城?不太可能,依照母亲的心思,不常出门,更别提出远门了。那么既然如此,这家里人自然而然只有一种解释,是泥犁宗的师兄了。

“让你来的可是一个虎背熊腰大汉?”聂秋问道。

“正是,那小二还说,随行的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不用多想,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必然是自己的师姐江南。

“罢了,的确是我那十一师兄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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