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婚约,霸道机长请离婚-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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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抱着她,宋天杨心里又惊又喜,但更多的,却是对她无尽的抱歉:“雪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真的不是我儿子。”
埋首在他怀里,她胡乱地点头:“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出见这个孩子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你………”
她现在真的很混乱,太多雾里看花的真相,她分辩不清。所以才想自己亲眼验证,可现在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见这个孩子呢?如果不见,就不会听到那个孩子说他小时候有多么多么的惨;如果不见,就不会听到那一声爸爸;如果不见,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般撕心裂肺。
她真的很难受,找不到出口的痛意似要渗进四肢百骇里。密密麻麻地遍面全身,所以她只得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有片刻的心安,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苦苦支撑,感觉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人可以依靠。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担心了你才会……”
摇头,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却一直紧紧抱着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难得那样的惺惺相惜,两个人都不敢碰触对方的敏感点似的,只是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一松手对方就要消失在眼前一般,份外的珍惜!
“别送他回去了。”
知道自己这样不应该,可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软话。
“嗯?”
“那个阿嬷,太残忍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似是没想到她在这样的时候还会为桑念怀说话,宋天杨愧意更重,双臂又加深了几分力度:“傻女人,你怎么这么傻?”
“孩子总是无辜的……”
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桑妮犯下的错怎么能让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来承担?更何况,那孩子已经很惨了,如果再送回去过那样的日子,她真的会不忍心。只要不让她再看见那个孩子就行了,其它的,不敢再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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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累,只有他在身边才能安睡。
泪水还挂在眼角,她却因为身边有他而终于倦极了睡去,将人放在病chuang上,轻轻地替她掖好被角。宋天杨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抬手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角狠狠地吸了几口,心里的燥意却仍旧翻江蹈海地压不下去。
烟火明明灭灭,一如他内心浮浮沉沉的那些想法。
这些年来,他终归还是活得自我,他帅性地认为,他的人生他做主,想要快意人生,想要笑傲世界。在他宋三少的世界里,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要,什么样的老婆没有?可是,偏偏他就只喜欢慕千雪,而且,除了她谁都看不上眼。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牵引,注定了她就要在他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每一笔,注定了两人要彼此纠缠,相爱相杀。
放弃的话,他说过,她也说过,可到最后他们还是捆绑在一起。从前是因为外力压制,可现在,捆绑他们的是彼此的那份心意。爱得太深,才会太痛,以至于手脚都被束缚着,做不到以往的杀伐决断。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可在慕千雪的面前,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懦弱的细胞全都被勾了出来。
做什么事情都在害怕,在紧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若是以前他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大不了就是放话出去:放马过来,爷等着!
可现在他有牵有挂,再也不敢如此嚣张狂妄。他知道自己的对手很强大,但没有想到他们能如此无孔不入,从婚礼被爆出车祸开始,到警察开始立案查他,再到之前桑妮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再到现在的视频。看上去似乎都是桑妮一个人在操纵着慕后,可这么大的局,一个桑妮如何玩得转?
宋天杨很清楚,无论是桑妮还是郑成恺,都只是这局中的一颗棋子,是那只黑手打算放出来咬自己伤自己的利器。他承认自己是被伤到了,但还不至于被打倒。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那只黑手布下的弥天大网似是已越来越大,大到他已经估算不到最终的结局。
好多年没有这种惶惶然不安的感觉了,那种即将失控的感觉,让他倍觉无力,他若还是孑然一身,必会勇往无前,只是现在…………
耐不住心底虫钻蚊咬般的感觉,宋天杨咬着烟嘴又痛吸了好几口,随手一扔,那烟头便似长了眼一般,飞入了不远处的不绣纲垃圾筒内。
交叠着的长腿一迈,宋天杨转身去了四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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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他又见到了那个叫桑念怀的孩子。孩子的手边放着一份还热乎的肯德基,不过,他似乎很是抗拒,所以,明明都在手边了,始终不肯拿出来吃。宋天杨深深地看了那孩子一眼,问旁边的程力:“不肯吃东西?”
“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
宋天杨没有骂人,可程力的鼻尖上仍旧出了一层薄汗。他痛苦地想,接孩子这事儿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落在他身上?为什么每一次‘爱伤’的总是他?
“那就饿着好了。”
说罢,大手一扫,那袋肯德基便又似长了眼一般,稳稳地飞入了四少桌边的垃圾筒里。四少不动声色,只是伸出他那如钢琴家般的修长的手指,顶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明显地带着些许的不赞同。
浪费粮食可耻,虽然宋家有的是钱,可农民伯伯也是很辛苦的,怎能负那粒粒粮米恩?
桑念怀是个倔强的孩子,可是,他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敢和程力拗,是因为他能明显地感觉到程力在同情他,可宋天杨不同,他给桑念怀的感觉那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不喜欢。
他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讨厌,所以,桑念怀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宋天杨,如果现在他还说不吃,那就是真的没得吃了。
小嘴抿了抿,他突然跳下椅子,直接从四少旁边的垃圾筒里把东西又拿了出来。食物的外面套了纸盒,纸袋的外面还套了层纸袋子,他也不觉得会有多脏,伸手打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口。那是桑念怀第一次吃肯德基,原本以为只是随便打发他的,可一口下去,孩子的眼睛都放起了光,有肉,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宋天杨安静地看着他吃东西,也没阻止,只是目光斜斜掠过四少桌边的垃圾筒。还好他家‘童子鸡’天生有很严重的洁癖,所以就算是他身边的垃圾筒,也干净得令人发指………
桑念怀很饿,东西也很好吃,所以他一口一口接一口,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孩子虽然生的五官精致又可爱,但配上那幅狼吞虎咽的模样,吃相还是略显凶残。
宋天杨也不阻止,只是双手抱胸审视着孩子的小脸。
他说给慕千雪听的那番话,何常又不是说给他听的?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便已经难得一见地深沉,这样的孩子聪明,但若是引导不好就很容易长歪,原是真的打算任他自生自灭的,可想到慕千雪的那一句不要送他回文莱,宋天杨又犹豫了。
桑妮的孩子,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理,可桑念怀也是桑飞的亲侄子,他没有照顾好桑飞的妹妹,现在连侄子也要不管不顾的话,他自己也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这孩子的身份太敏感,就算要照顾着长大,也绝对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宋家有钱,白养一个孩子也不是养不起,只是,他首先要解决的不是孩子的生理问题,而是心理问题。第一个要让他明白的就是,他,不是他的爸爸。
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绝对不会是………
他在观察着桑念怀的时候,桑念怀其实也在小心地观察着宋天杨,发现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生气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放多。大口吃汉堡的时候还能愉快地勾起嘴角,从小就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他太渴望这样的温暖。
就算东西是程叔叔买的,他也要想象成是‘爸爸’特意买给他的,‘爸爸’买来的汉堡,是世界上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剩下,一个人吃光了所有,吃完后他甚至想要舔一舔手指头。可迎着宋天杨的目光,他又觉得舔手很丢人,于是改舔 了一下自己的小嘴,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
又萌又可爱。
这样的孩子,懂事又听话,其实是很讨人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份,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宋天杨一直耐心地等着他将手里的东西吃完,然后便有四少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扔来几张干净的面巾纸。
宋天杨手一挥便抓在手里,没有递给桑念怀,反倒是自己给他亲手擦着嘴,然后是脸,然后是手。
桑念怀是个极懂事的孩子,却又是个极敏感的孩子,幸福来的这样突然,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一声‘爸爸’含在嘴里,刚要叫出声来,被宋天杨狠狠一瞪,又吓了回去。
“如果你是想叫那两个字的话,收回去。”
孩子的嘴一扁,眼圈马上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
宋天杨倒也没因为他是个孩子就给他说软话,直接给了一个肯定的打击。那孩子一听,伤心得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哽咽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宋天杨的声音依旧是冷,并不因为孩子的委屈而刻意柔软,事实上,若不是担心吓着他后说话不利索,他甚至会表现得更冷酷一点。
“因为我是………因为你是………”我爸爸。
桑念怀扁着小嘴,要哭不敢放声的样子,宋天杨也不应他,只用黑幽幽的眼神,直泠泠地看着他。那孩子终于被他看得怕了,那一声爸爸在喉咙里转了好几个圈,到底没敢吐出来。
看他老实了,宋天杨眉峰一勾,又开始冷言冷语:“你的因为都是错的,你妈妈在骗你,我不是你爸爸,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
原本强忍着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桑念怀一双小拳头捏得紧紧的,看着宋天杨的那一双小眼里竟开始冒起了火。
宋天杨习惯性地挑起了眉,反问道:“不服气?”
“我妈妈不会骗我的。”
桑念怀小小的身体里似蓄满了力量,他看着面前这个他曾渴望过无数次的‘爸爸’,突然很想上前挠他一把。他好坏好坏,他不认自己还不算,还要说妈妈的坏话。妈妈怎么会骗自己的小孩?一定不是真的………
“知道我为什么让人带你过来?”
宋天杨平静地开口,并未因对方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便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他凑得极近,直到眼底那凌厉的刀锋尽数落入桑念怀的眼底,他又才接着说了一句:“因为我要证明我不是你爸爸。”
“………”
气得发抖,桑念怀却仍旧站得直直的。
“知道什么是亲子鉴定吗?”
问完,宋天杨也不等桑念怀回答,又紧跟着反问了一句:“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到是不是?”宋天杨也知道自己这样对一个孩子很残忍,可是,桑念怀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既然他会卖弄自己的小聪明,那他就要用‘聪明’的方式,让他心服口服地接受这一切。
他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教会这个孩子什么叫认清事实,能活在谎言里固然可以有短暂的幸福,可当谎言被拆穿………
那才叫地狱!
自己正经受着的一切正是因为当初自己心怀侥幸,如果能早一点说实话,或者事情也闹不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犯过的错,不会再犯第二次,所以,就算桑念怀还只是个孩子,他也不会再隐瞒,只会实话实说。
“我不聪明,我也猜不到。”
孩子大叫着,眼睛里又有泪雾在打转。
再假装镇定他也不过是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桑念怀被宋天杨的认真劲儿给吓到了。想退缩,可又倔强地不肯退缩,唯有一直微微发抖的小手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让人觉得,他也真的不过只是个五岁半的孩子而已………
盯着孩子的眼,宋天杨这一回打算较真到底:“老四,解释一下。”
一直被冷落的可怜四少,终于被他家三哥点名了,虽然是需要利用他的时候,才叫了他一声。可看在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帮自家三哥一把。
所以,清了清嗓子,四少又用他那足以比拟歌唱家的嗓音,‘亲切’而专业地解释道:“亲子鉴定,就是利用法医学、生物学和遗传学的理论和技术,从子代和亲代的形态构造或生理机能方面的相似特点,分析遗传特征,判断父母与子女之间是否是亲生关系。简单点说,就是通过血型或DNA测试等鉴定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缘关系。”
听到这里,桑念怀终于再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小手背抹着眼泪:“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做我的爸爸?呜呜呜!”
宋天杨除了对慕千雪的眼泪有些耐心以外,对任何人的眼泪都似乎有天然的抗体,只要一看到,除了厌烦还是厌烦,虽然桑念怀还只是个孩子,可他还是很讨厌他动不动就哭。“你为什么这么想认一个不是你爸爸的人做爸爸?”
“因为妈妈说你是………”
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宋天杨的眼神凌厉中透着凛凛寒光:“她在撒谎。”
“她没有。”
终于被宋天杨逼得大哭起来,桑念怀再也不扮酷了,学着人家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就那么朝地上一赖,小手掩着双眼,小腿不停地踢着地面大哭大闹:“呜呜!呜呜呜!你是坏人,坏人,我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最好,反正我也不是你爸爸。”
“呜呜!呜呜呜!”
一听这话,孩子哭得更惨了。
那撕心裂肺的哭法听得程力都有些受不了,主动站了出来:“宋总,慢慢来吧!孩子还………小………”宋天杨一记眼刀飞来,程力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滚’到一边立正去了。
“六岁不小了,该上小学了。”
“………”
原本还坐在地上号嚎大哭的孩子,耳尖地听到了上学两个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