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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黑儒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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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很有辩才?”

“好说,事实是如此!”

“现在我敦请阁下离开?”说完,摆了摆手,作出一个送客之状。

丁浩一披嘴,道:“如果区区就不呢?”

青衣少女粉腮一沉,寒声道:“那我只好动手请了!”

“只怕姑娘请不动?”

“阁下无妨试试看?”

话声中,出手便点,不疾不徐,十分悠闲,像是开玩笑般的,但点出的角度部位,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玄奇绝奥,使人有无从门避封架之感,除了硬让她点上,别无他途。丁浩暗吃一惊急运师传“错脉封穴”之术。”

青衣少女切切实实点上了丁浩的“偏穴”,见他恍若未觉,不由一窒。

就在这一窒的瞬间,丁浩反出指连点对方三处大穴。

青衣少女连哼声都没有,便木然钉在原地,眸光中尽是愤怒之色,但苦于不能开口。也无法动弹。

丁浩一拱手道:“姑娘,在下无意得罪,但为了求医,不得不然,请多多原谅,这穴道在两刻时间之内,不解自解!”

说完,不理对方反应为何,闪身从花阴间擦去,犹如一抹幻影。

白石路尽头,是一间广厦,居中是大厅中传出了男女急论之声。

丁浩绕到了厅侧的假山石后,从石罅内望。

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个锦衣老者,年在花甲之间,精神十分矍铄,看来是武林中健者,此刻面红耳赤,一脸愤容,客位正首,坐的是酒楼中所见那披玄色风氅的女子,下首坐着一个青衣妇人,年可四十余。

只听那被玄色风氅的女子冷冷地道:“姓蒋的,东西不是白要你的,物物交换!”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往几上一倒,一粒龙眼大浑圆的珠子滚了出来,厅内顿时被珠光充满,那女子接着又道:“这珠子产自女真,是贡物,你当知道它的价值?”

蒋太医双手一摊,道:“姑娘就是用斗量珠,老夫也拿不出来!”

那女子粉腮一变,道:“蒋光彦,与你交换那‘九叶灵芝’,是为了救人,并非贪你之物,你是太医,济世活人,该有份仁心吧?”

“老夫再三声明,那东西在半年前被人窃走了……”

“这是推卸之辞!”

“莫不成要老夫的命?”

“要命未必,要药是真的,尽人皆知,令先尊自宫廷带出那株‘九叶灵芝,视作传家之宝,但为了救人,只有请你割爱!”

蒋光彦怒声道:“姑娘怎地如此不通情理,东西丢失了,要老夫变戏法不成?”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道:“你不希望拆下大门口济世活人那方匾额吧?”

蒋光彦胀红了脸道:“那是前朝相国亲笔所题,代表家门殊荣,姑娘说这话……不免太过份了……”

“那你就乖乖拿出来,这珠子嫌不够代价,可以再增加。”

“老夫无能为力!”

丁浩在暗中大感踌躇,一方硬索他人之物,说是救人,一方咬定失落,无法交出,到底谁是谁非呢?事实真相既是如此,自己是袖手,还是出面调解?

那女子一拍几桌,道:“姓蒋的,那东西比你身家性命重要?”

蒋光彦脸色变了变,栗声道:“姑娘是恐吓老夫吗?”

“并非恐吓,你自己衡量吧!”

“莫非真要老夫的命?”

“既抵死不肯放手,只好带你回去交令!”

蒋光彦霍地站起身来,额上青筋暴露,厉声道:“姑娘欺人太甚了,姓蒋的虽习过防身之技,但从不涉足江湖是非,安份守己,悬壶济协……”话说了一半,激动过甚,竟说不不去了。

玄色披风的女子冷冰冰地道:“若非因你一向安份,此刻可能已见血了!”

“姑娘直到现在还没交待来路,一味咄咄逼人……”

“本人‘威灵夫人’座下首席使者!”

“威灵使者?”

“对了!”

“请问‘威灵宫’是武林门户,还是江湖帮派?”

“这问得多余,你明知本使者不会告诉你的!”

丁浩在暗中大是激动,江湖中真是无独有偶,才出了“金龙使者”,又有“威灵使者”,看来这些秘密帮派,全要出现江湖了。

他倏然想起了手足之交“赤影人”所说“桐柏山”中的奇遇,看来这“威灵使者”是源于桐柏山中的“威灵宫”无疑了,“赤影人”叙说之时,神乎其神,自己当时的判断不错,果真是一个江湖秘密门户。

威灵使者转顾那青衣妇人道:“何管事,你去接替小燕守门,要她去备轿!”

“遵令!”

青衣妇人起身往外走去。

丁浩心中一震,青衣妇人这一出去,必发现那叫小燕的少女被制,自己是就此抽身离去,还是……

转念一想,不成,自己业已向那青衣少女报了号,对方非找自己不可。不如此刻现身,光明磊落地与对方见面,差人备轿,不用说是准备带走蒋光彦。

心念之间,绕林荫出现白石道中,正好迎住那姓何的青衣妇人。

青衣妇人作梦也估不到有人现身,惊声喝问道:“什么人?”

丁浩从容地道:“区区人称‘酸秀才’的便是……”

“你……便是‘酸秀才’,意欲何为?”

“求医,这不是蒋御医的府上吗?”

“你怎么进来的?”

“啊!对不起,那位司阍的姑娘不许区区入见,救人如救火,区区迫于无奈,只好逾墙而入了……”

“你把姑娘怎样了?”

“没什么,只点了她的穴道,请她安静而已!”

青衣妇人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酸秀才,你太目中无人,竟敢……”

厅中传出威灵使者的声音:“何管事,让他进来!”

青衣妇人再次发了一声冷哼,摆了摆手,道:“进去!”然后疾步朝大门走去,想是想探看那叫小燕的青衣少女。

丁浩若无其事地从容举步,向厅门走去,因为那威灵使者对他会传柬示警,要他防范那些黄衣少女,是以在心理上对她并无敌意,入厅之后,先向成灵使者一抱拳,故作惊异之状,道:“姑娘也在这里!”

威灵使者冷声道:“你来的很巧!”

丁浩乍作不闻,转问急愤交加的蒋光彦,拱手一揖道:“蒋先生,区区特来拜候!”

蒋光彦扫了丁浩一眼,道:“小友找老夫何事?”

“敝友患了一种离奇怪症,特来恭请妙手一治!”

“老夫不再为人诊病了!”

“为什么?”

“问问这位使者吧?”

丁浩故作不解,困惑地望着威灵使者。

成灵使者冷冷笑道:“酸秀才,别装模作样,你早躲在假山石后了,是不是?”

丁浩心头大震,俊面登时发了热,想不到自己的形迹早落人对方眼中,这女子的确不简单,这半天竟能沉得住气,

一眼瞥见由窗外透人的斑斑日影,立即醒悟过来,此时正是日光西斜之际,而这座巨厦是朝西的,身法再玄,也瞒不过这等身手的人。

想及此点,内心释然,但尴尬之意未消,讪讪一笑道:“斜阳不作美,使区区露了形!”

威灵使者改容一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求医?”

“不是跟踪本使者?”

“姑娘误会了,巧合而已!”

威灵使者樱唇一披,道:“酸秀才,算是巧合,但又太不巧,蒋太医不应诊,毋须我再解说反正你全听见了,现在请你离开,免得伤了和气,如何?”

丁浩可作了难,不走,便是横岔一枝,走,等于示怯,心念几转之后,道:“区区也无意伤彼此和气,不过……区区巴巴赶来求医?如果徒劳而返的话,对敝友难作交待,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威灵使者声音一冷,道:“那你准备怎样?”

“至少得让区区叙述一下敝友病情,听听蒋大国手的高见……”

“如本使者说不行呢?”

“区区想……姑娘还不至如此不通情!”

“你很会说话,不卑不亢,软硬俱有,也罢,本使者特别通融,贵友何许人物?”

丁浩略一踌躇,道:“姑娘也许见过此人……”

“谁?”

“数月前,有一个年约三十青衣书生,山行露宿,会蒙贵门主召见……”

威灵使者面上浮起一片异样的神色,沉声道:“那是你朋友?”

“是的!”

“什么样的朋友?”

丁浩不由一怔,这话问得好生突兀,朋友便是朋友,还要分什么样的不成?当下莞而道:“情同手足!”

“仅止于此吗?”

“姑娘这话问得奇怪,朋友便是朋友,只有亲疏之别,别的还有什么?”

“有,分别很大,这亲疏两字,便有极大分别?”

“区区再说一遍,道义之交,情如手足!”

威灵使者神秘地一笑,道:“好了,我明白了,时间不待,现在你问吧。”

丁浩转向蒋光彦,重施一礼,道:“先生,区区可以请教吗?诊金照付!”

蒋光彦叹口气,坐了下来,道:“请坐下谈,诊金休提!”

丁浩走到蒋光彦旁侧下首的椅上隔几落坐,道:“区区长话短说,敝友因早年练武失慎,可能损了经脉,每年秋后发作一次,十天半月不治而愈,发作之时,状类癫狂……”

“嗯!这……可能是伤了脑!”

“先生有何指教?”

“医家之道,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这必须要亲诊患者才能作断。”

丁浩剑届一蹩,道:“敝友住处颇远,有数日路程,恐怕“他练的是什么功?”

“这个……噢!区区倒不会详细问过,武功亦有门派,亲如手足,如不同师则不能相询,这是武林中的规矩……”

蒋光彦摇了摇头,道:“除非亲诊,否则老夫无能为力!”

丁浩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如果返离尘岛要“赤影人”来就医,往返数日,威灵使者不会等,如果请蒋光彦赴离尘岛,更加不可能,第一,离尘岛不许外人进入,第二,这样一来,势非与威灵宫发生冲突不可。

威灵使者轻笑一声,道:“酸秀才,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浩想了想,正色道:“姑娘可容区区进一言?”

威灵使者慧诘地一笑,道:“你大概想为蒋太医求情?”

丁浩一点首,道:“姑娘兰心慧资,一语中的……”

“不必给我戴高帽子,你说怎样?”

“姑娘带走蒋太医,似乎不妥,如果‘九叶灵芝’确已被窃,带走人无补于事。”

“你准备插手干预?”

“不是这么说,区区只是进言。”

“如果此物仍在,他托言被窃,不肯割爱,又如何说?”

蒋光彦大声道:“老夫不是那等人!”

丁浩凝重地道:“区区看蒋太医确不是那种人……”

威灵使者粉腮一冷,道:“这类珍奇之物,必定收藏严密,等闲不会失窃,而且蒋太医并非平庸之流,等闲屑小,也不敢觊觎,同时本使者奉令求此物,是为了救人,并非夺人所好,不计代价,公平交易,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不错,姑娘说的是,带人的目的,当然是希望蒋太医交出此物,如无物可交,也是白费,况且蒋府世居此城,名望不恶,身家在此,当不致不计一切后果,骗人只能骗一次,欺人只能欺一时,姑娘以为然否?”

“似乎有理,但人非救不可!”

“区区有两点建议,也许可行……”

“说说看?”

“第一,把病人带来此地,由蒋太医诊断,也许可以不藉‘九叶灵芝’而用其他药物治疗,岂不免了这处周折?……

“威灵使者一抬手,止住了丁浩的话头,道:“你安知我带人不是存此目的?到敝宫诊察也是一样。”

“如果非‘九叶灵芝’莫办,蒋太医的安全呢?”

“这得由门主裁夺,不过……本使者可以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敞门主十分仁慈,不会做失德的事,你的第二呢?”

“第二,区区对‘空门’略有交情,可以代查“九叶灵芝’下落,如果幸而找到,亲自送上桐柏山如何?”

“你的用心,“无非是能使你那朋友有就医机会……”

“这点区区不否认,但这是两利的事。”

“好,酸秀才,本使者大胆保证,蒋太医此去无论能为力与否,均可安然返回!”

丁浩起身一挥道:“足感盛情!”说完,又向蒋光彦道:“先生意下如何?”

蒋光彦苦苦一笑道:“多承少侠缓颊,至深感激,看来只好如此了!”

丁浩复朝威灵使者道:“区区相信姑娘言而有信!”

成灵使者冷冷地道:“不必用话扣人,本使者一言九鼎!”

“区区还有件事请教……”

“还有什么事?”

“关于酒楼中示警的字柬……”

“不错,是我写的。”

“姑娘怎知‘金龙使者’要对区区不利?”

“不止不利,可能得而甘心,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但有头无尾,阴谋内容不详。”

“区区先行谢过!”

“不必!”

“姑娘对那些黄衣魔女的来历,有所知否?”

“这点抱歉,我一无所知!”

“区区告辞,敝友的病,只好等蒋先生返回时再劳动了!”

说完,朝双方拱了拱手,大步出厅而去,到了大门,那青衣妇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开口打开了大门,丁浩从容出门而去。

他仍走向大街,心中希望黄衣女子找上自己,好设法探查“梅映雪”的生死下落。他对蒋光彦寄予很大的期望,如果他能治愈“赤影人”的怪症,便不必找“萍踪无影神丐”了,那老乞儿行踪飘忽,找起来很困难,同时他是否能治,还是问题。

夕阳影里,他又回到热闹的街头,无目的地在人丛里闲荡。

突地,他身后传来了两人的谈话声:“那黄衣姐儿美可是真美,咱们城里还找不到一个堪与相比的,可惜,她像是有点白痴,老天爷造人可真有点恶作剧……”

“老周,那是装的!”

“你怎知道?”

“白痴能学武吗?你不见她一身劲装……”

“王老弟,你错了,也许她是江湖人之女,喜欢那份装扮!”

“但她带剑?”

“这有什么稀罕,爱带,背上不就结了!”

丁浩不由留上了心,故意转身看街边摊子,容两人走过,然后掇在后面,这两人都是中年,看装扮是江湖中的小角色。

两人谈话仍继续下去:“王老弟,那模样儿教人看了流口水,嘻嘻……”

“老周,少动歪念头,别惹火焚身!”

“那妞儿要真能陪老子睡上一晚,死了也不冤……”

“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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