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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黑儒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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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之处,时停时止,装作观赏夜市。

直磨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南门,穿城而出,放快脚步朝西方直走。

走了一程,眼前现出一片阴森黑暗的树林,他略一思索,进入林中,然后以鬼魅般的身法,绕到了侧方林缘,静静伏伺。

不一会,四条人影,来到林边,其中一个道:“入林去了,不知所干何事?”

另一个道:“跟进去看看?”

“你有种你进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今年开春才娶的老婆,不能让她不见子女便当寡妇!”

“你这么怕死?”

“你不怕死你进去!”

又一个插口道:“别争了,你我都挨不住‘酸秀才’一个指头,谈什么有种没种……”

那原先说话的道:“据说他便是以前堡中大厨房里那悄娘们的宝贝儿子?”

“都是这么说!”

“那他是报仇来了?”

“嘿嘿,虎头上扪虱子……”

“好小子,你把人看得太简单了,没有三分三,岂敢上瓦岗,不然何必劳师动众,连内堡的高手都出动了大半……

“奇怪,短短那日,他那来这一付身手?”

“废话少说,别脱了线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我看分两批绕林而过,一方面传出讯号,他们赶来便没我们的事了!”

“好了,事不宜迟,放火箭吧!”

就在此刻,一个冰凉的声音道:“迟了!”

四人登时哧了个魂散魄飞,脚瘫手软,钉在当场,动弹不得,八双眼,惊怖欲死地望着身前的蓝衫书生。

丁浩一抬手,道:“进林中去!”

四人骇极地后退,挤做了一堆,觳觫不已。

丁浩再次道:“到林子里去!”

四人挨挨挤挤,进入林中,丁浩步步紧迫,直到了林深处,伸手不见五指,丁浩这才喝声“停!”然后冷酷地道:“你们都是外堡弟子?”

其中一个颤声道:“是的!”

“知道内堡的情况么?”

“不知道!”

“堡中出却了多少高手?”

“大约……大约在十人以上!”

“准备如何对付本人?”

“这……这……小的们只奉命跟踪,其余的……一概不知晓!”

“很好,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水不恶……”

四人惊叫一声,盲目乱窜,四声惨号过处,一切寂然。

丁浩出林,展开身法,奔向早先“望月堡”总管“独霸天黄强”与胖和尚联络的那间小庙,到了地头,已是二更过外。

庙门紧闭,寂无人声。

丁浩越墙而入,巡了一圈,只见后进的厢房中还有灯火,掠过去从窗根破纸孔中一张,不由七窍冒了烟,只见一个赤露着上身的中年和尚,怀抱着一个全身寸丝不挂的女子,口对口大结其欢喜缘。

那和尚上下其手,那女的吃吃的浪笑,扭股糖似的扭动不已。

这不堪入目的一幕,使未经人事的丁浩,心跳面热。

佛门净地,竟是藏污纳垢之所。

丁浩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穿窗而入,那女的娇躯一颤,停止了扭动。

中年和尚兀自未觉,继续抚弄了一阵,把女子抱上床,口里道:“小心肝,我们大战三百合准叫你弃甲曳兵……”

忽地觉得情况不对,登时面目失色,检视一了一下娇躯,转身过来,暴喝道:“什么人敢暗下杀手?”

一手抓起床头的禅杖,拔开门拴,一头冲出,一眼望见了当门而立的丁浩,又缩了回去,手中禅杖一横,怒喝道:“何方鬼神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丁浩冷如霜雪地道:“酸秀才!”

“阿弥陀佛,我的妈呀!”

那和尚惊叫一声,满面悸怖之色,退到禅床边。

丁浩跨入房中,寒声道:“胖和尚呢?”

“你……你……少侠找家师?”

“不错,人呢?”

“刚……出去不久?”

“去了那里?”

“不……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号?”

那中年和尚窒了一窒,结结巴巴地道:“家师……叫……叫“欢喜佛了凡!”

一听名号,便知为人,当下一披嘴道:“你们师徒是有志一同,不怕神憎佛怒么?”

那和尚抖擞着说不出话来。丁浩一指戳出,那和尚惨号半声,仰面栽倒,上半身搁在女尸身上,双双赴西天参欢喜禅去了。

丁浩转身出房,四五名大小僧人。业已闻声而至,丁浩心想,全是佛门败类,杀之不为过,迎上前去掌劈指戳,惨号连连,登时了帐。

可怜这几名僧人,连丁浩的面目都不曾看清,便已登极乐。

出了小庙,辨了辨方向,径朝邙山驰去。

到了邙山,已近三更,墓影幢幢,走磷飞萤,一片森森鬼气。

丁浩轻车熟路,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全知子”被囚的古墓。

目光扫处,不由心头剧震,只见那墓道入口的石供桌,已被推在一边,这说明已有人进入墓穴.“全知子”本身是无法脱困的。

如果“全知子”遭了不测,那真是大憾事。

他皱眉苦思了一阵,举步进入墓道,由于情况不明,他没有出声,死寂的空气,显得有些异样,他步步为营地淌了进去,到了墓室口,一眼望见“全知子”斜倚在墓壁上,双眼睁得老大。

天幸“全知子”无恙!

不对,墓穴石桌是怎么移开的呢?

心念之间,急声道“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全知子”毫无反应,不言不动。

丁浩暗叫了一声:“不妙!”一个踮步,到了“全知子”身前,定睛一看,他竟然被人点了穴道,忙用手探索,飞指连点,解了被制穴道。

“全知子”目珠一阵转动,跳起身来,道:“还不快走!”

丁浩心头一震,道:“什么回事?”

“全知子”厉声道:“快退出去,你中计了……”

话声未落,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墓石,晃动了起来。

丁浩面目换色,返身奔了出去,一阵烟硝夹着尘灰,扑面而至,呛得他连咳不止,他闭住呼吸,惶然奔行,只几步,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墓道已被倒坍的土石封死。

丁浩窒住了,好半晌才回过意来,折转身又奔回墓室。

“全知子”怆然道:“小兄弟,你无辜赔上了一命!”

丁浩尽力镇定心神,沉重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全知子”咬了咬牙道:“我已被制了两天,对方等着你去。”

“对方是谁?”

“听话语是‘望月堡’爪牙!”

丁浩恨恨地一跺脚道:“又是这批兔崽子,他们怎知道晚辈必来呢?”

“他们侦查出你要救老夫,定是你曾向人道及此事……”

“晚辈只向一二人提过。”

“这就够了!”

丁浩默然,“望月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南下“齐云庄”,定然也有密探盯梢,这只怪自己欠缺江湖经验,虽然师父不厌其详地诸般提示,但若非亲身体验,事实与理论,仍是有相当距离的。

如果是师父本身,但不会中这圈套,可见单凭武功是不足以成事的,也可概见一个武士成名之不易。

“全知子”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老夫若非被铁链所困。当不致听任摆布!”

丁浩此刻已完全镇定下来,忽地想起一事,道:“前辈认识‘树摇风’其人?”

“全知子”双眼一亮,道:“岂止认识,生平至交,你……认识老偷儿?”

“无意中结识的,他说曾来探视过前辈……”

“不错,他来过,我曾把你推介与他。”

“这一点他提过!”

“如有他在此便好了!”

“为什么?”

“他为人计智多端,必可化险为夷!”

“晚辈先替前辈解了束缚,如何?”

“你……得到了‘石纹剑’?”

“不是‘雷公匕’!”

“全知子”顿时激动起来,十年束缚,一旦解除,是非同小可的事。

“你……寻到‘雷公’其人了?”

“不,‘雷公’早已辞世,碰上了他的后人!”

“啊!”

丁浩自招文袋中取出了“雷公匕”,拔出鞘来,映得人眉眼皆碧。

“全知子”惊叹似地道:“仙兵利器,果然不同凡响!”

丁浩手执“雷公匕”,道:“前辈,我们试试看?”

“全知子”伸出右腿,搁在石敏之上,使链扣平贴墩面,丁浩举起“雷公匕”,照链扣剁了下去。

“咋!”地一声,火花四溅,两人同时呆了。

丁浩接回了匕首,仔细审视,毫无瑕疵,任何人都可一眼看出是件宝物,“雷公匕”能断这万年铁母之链,是“冷面神尼”亲口说的,当然不会是信口开河,但事实摆在眼前,如何解释它呢?

“全知子”突地沉道:“有了,也许是如此,无妨试试看!”

丁浩愕然望着他,不知如何试法,困惑地道:“怎么试法?”

“你把全身真元,连到匕首之上,试试看?”丁浩依然把十二成内力,逼到匕首上,只见碧芒暴涨,耀目难睁,整个墓室,都成了碧绿之色,逐渐,碧芒转变为白芒,一柄匕首,玄白如玉,又似从炽烈的炭火中取出的锻金,丁浩大感骇然,这是前所未闻的事。

“全知子”重新摆好了脚,沉声道:“现在剁下去!”

丁浩照定链扣,猛切下去,“喳!”地一声,链扣顿开,石鼓墩被切成了两半。

“哈哈哈哈……”

“全知子”激动地狂笑起来,十年禁锢,一旦解除,内心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但另一方面这笑声是对自己命运的嘲弄,墓道被封死了,这禁制可能是永远的。

丁浩饶有乃师之风,十分冷静,“黑儒”是泰山崩于前面色个变,麋鹿惊于左而目不瞬的,此刻,他的意念仍盘旋于这柄奇妙的“雷公匕”。待到“全知子”自动刹住了笑声,他才开口说道:“前辈怎想到这匕首的妙用?”

第 十 章重见天日

“全知子”略为镇定了一下,道:“老夫是忽然想起了传说中的‘太乙金剑’,作用正是这样,必须要以本身真元催动,才能显其威力!”

丁浩道:“啊!原来如此,‘太乙真人’所铸的神兵,仅止于传说而已,谁也没见过,但从这神匕的效验看来,那传说可能不假。”

“前辈穴道被制两日,请先用些食物,再商脱困之计……

“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定力,稳如泰山,静若止水,老夫折服!”

丁浩淡淡一笑道:“着急也没用啊!”

“全知子”进入别室,一会工夫,又走了出来,默默坐地。

丁浩沉静地道:“现在我们来商量脱困之法!”

“全知子”苦着脸道:“墓道之外,这几天内必有人看守,所以打通被埋封的墓道是不可能的事,我们是在数丈深的地底,必须另寻出路,最可虑的是通气孔已被堵死,窒室裹的空气,最多能维持两人十二个时辰的活命,过了时辰,不须别人动手,也将窒息而死!”

丁浩内心一沉,但仍镇静地道:“总有办法可想的!”

“只有打洞,但希望渺茫,穴深加上墓顶的积土,怕不有五丈以上,就算能攒穴,如果倒坍呢?岂不被活埋……”

“这墓室是正中么?”

“应该是!”

“墓头拱顶有多大范围?”

“这倒没量过,但凭记忆判断,方圆一周,当在二十丈以上。”

“墓室距地面呢?”

“可能是三丈!”

“除掉墓室空间的高度,那就只丈余了?”

“不错,但这古墓外壳与根基,全用巨石砌成,一块落磐,便足制人死命!”

“晚辈的意思是靠边上掘两丈,然后横里突出,合前辈与晚辈二人之力,两个时辰便可打通此处……”

“老夫是担心落磐,因为这是向上掘,掘下的沙土,必然是当头盖下,掘上一段之后,如何托足呢?”

丁浩目光四下一扫之后,道:“把墓石的棺材与几墩之类,叠架起来……”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这一来须加大掘孔,孔加大,上石更易崩坍,之中,如果不幸受伤,后果便不堪想像了!”

“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容老夫再想想……”

死寂的空间,浮漾着绝望的气氛,如果不能脱困,便永远被埋葬,数丈之隔,分开了人间与幽冥,生与死只有这么一段实在的距离。

丁浩心想:柯一尧定能猜出自己的行踪,只要自己一夜不归,他会出来寻找,在发现古墓被炸坍时,原因不难想像,他定必设法挖掘,自己谙“龟息大法”,呆上几天毫无问题,只是“全知子”却难望活命。

还有,自己如进入“龟息”,“全知子”在将窒息之时,必有疯狂的挣扎行为,怕只怕两败俱毁。

挖掘必须用力,墓室内的残气必加速减少,如掘到中途,呼吸不济,还是死路一条,岂不更加危殆?

“全知子”算是拔尖的机智人物,此刻竟也感到技穷。

久久,“全知子”站起身来道:“舍挖掘之途,别无良策了,我们试着斜掘,作螺旋形向上可减少土石崩落的危机,如何?”

丁浩一颔首道:“好,这是个办法!”

“现在先借重‘雷公匕’,在左首墓壁的最上方开孔!”

丁浩无言地点了点头,运功使神匕变白,然后在石壁上交错切孔,作为攀援借力之用,神匕着壁,石硝纷飞,如切腐物。

人随着切孔上升,到了顶端,便用力朝横里挖切,盏茶工夫,切了个四尺见方的洞口,看看砌石,竟厚达三尺,实在令人咋舌。

石孔之外,便是积土。

“全知子”取了插在墓室中的一支短戟,递与丁浩,作为挖掘工具。

掘出的土块,逐渐积高,人的立脚处也随之上升。

丁浩掘了八九尺,换由“全知子”挖掘。

一个时辰之后,挖上了丈余高下,估计已将与地面平行,但是因为所掘孔道是旋着向上的,所以全长已在三丈以上。

此刻,又换由丁浩挖掘,“全知子”在推堵塞洞径的积土。

突地,一声“轰!”然巨响,士石崩坍丁浩被迫回洞口,“全知子”被埋在下面,丁浩心胆俱寒,挣扎着脱出身来,然后以双手拨开土石,把“全知子”拖回墓室中,辛苦掘出的孔道,又被堵塞了。

“前辈伤着了没有?”

“皮肉之伤,不打紧!”

两人坐在积土上,相顾黯然。

稀薄的空气,使人有重压的感觉。

“全知子”苦苦一笑道:“丁少侠,为了救老夫,你遭这无妄之灾,老夫将永远遗憾……”

丁浩沉声道:“别气苦,还未绝望!”

“也差不多了!”

丁浩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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