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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黑儒传-第28部分

小说: 黑儒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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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

“一个是‘江湖恶客胡非’,另一个是‘长白一袅’!”

“树摇风”灰眉一皱,道:“这两人已多年不现踪了,老哥我注意这件事便是!”

“如此,重托了!”

“好说!”

“还有一个人叫‘云龙三现赵元生’,据判断是受‘望月堡’包庇,可是迄无线索,老哥哥有所闻否?”

“树摇风”一拍后脑袋道:“真绝,老弟弟要找的人,尽足下落不明之辈……”

“那只好慢慢查访了!”

“老弟找这三人是……”

“不瞒老哥哥,小弟不计代价,必欲得此三人,目前能找到其中之一便好了。”

“嗯!我尽力而为。”

丁浩忽地心念一转,想到带着这革囊行走江湖不便,白衣女子不知何时来取,她曾说过,无妨寄存稳妥之处,当下沉吟着道:“老哥哥,这革囊请暂时代为保管,如何?”

“为什么?”

“带着不便,对方不知何时来取!”

“好,可以!”

于是丁浩把革囊放入预置的藤匣中,递与“树摇风”,又道:“老哥说那白衣子与老哥是同行?”

“树摇风”嘻嘻一笑道:“那只是一句戏言,东西是她取自别人不假,但她并非‘空空妙手’这行道中人,不然,岂非与如此佳人,奈何作贼之叹!”

丁浩闻言,心中大慰,原先的疑虑,顿告烟消云散,一看时间不早,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事情也算办妥了,没有再耽下去的必要,当即抱拳道:“老哥哥,后会有期了!”

“树摇风”面上现出了依依之情,沉声道:“小老弟,不久再见,我也可能北上,今晚结识了你,老哥我引为生平快事!”

“小弟亦然,告辞!”

说完,转身出殿,向庙门口行去,甫出庙门,只见一条黑影,如鬼魅般飘忽而至,若非是丁浩这等目力,还真不易发现,登时心头一震,暗忖,好快的身法,立即朝门里一缩身,隐入墙角去。

黑影直拉入庙,到了大殿前的院中停住,这时可以看清来人一身黑色儒装,佩剑,看面形约在四十岁左右。

来人发了话:“老偷儿,出来答话!”

殿内传出了“树摇风”的声音:“谁呀!”

“老相好的!”

“我醉欲眠君且去,老夫没你这相好!”

黑影只一晃,使入了殿中、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呀!你……”

“区区‘黑儒’?”

“不错!”

“有何见教?”

“把那革囊交与本儒!”

“树摇风”惊惶的声音道:“什么革囊?”

“别装佯,本儒没太多时间。”

“可是……老偷儿不知阁下在说什么……”

“嘿嘿嘿嘿,老偷儿,你还不想死吧?”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东西交出来!”

“要老偷儿交什么出来?”

“那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呛!”拔剑的声音。

一条人影,如一溜轻烟般从殿中飘了出来,另一条人影跟着追出,同样的快得不可思议,那先出来的是“树摇风”,脚才沾地,便被那自称“黑儒”的截住了。

“树摇风”惊怖莫明。

黑衣人一抬手,剑尖直指“树摇风”前心。

“交不交出来?”

“树摇风”惊呼道:“黑儒,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对手,要杀便下手吧!”

“没这么简单!”

“阁下准备怎样?”

“本儒要你慢慢死,不交出东西,不让你断气。”

“树摇风”突地立奇诡绝地一摇一晃,竟脱出剑尖控制,到了丈外,这一手,的确是惊人之至,连假“黑儒”都为之怔住了。

蓦在此刻,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朋友,幸会啊!”

场中。多了一个黑衣儒士,与先现身的,一模一样。那先现身的暴退数尺,双目露出了骇芒惊喝道:“朋友何方高人?”

“洛阳一别,本儒无时不在念中!”

“你……你……

“朋友,冒充别人,可一不可再。”

“树摇风”惊震莫名,连退了三四步,想不到竟同时出现了两个“黑儒”。

这后来现身的,正是丁浩。

假“黑儒”身形一晃,丁浩剑出如电,横在对方身前,寒声道:“朋友说出你的来路?”

“黑儒!”

“哈哈哈哈!”

怵人的狂笑声中,丁浩长刺疾剑而出,那假“黑儒”举剑相迎,一招,两招……第五招,一声惊呼,假“黑儒”长剑一折为二,也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假“黑儒”猛力掷出断剑,这一着,倒是出人意料之外,丁浩举剑一挑,假“黑儒”乘机弹身而起,闪电般越屋逸去。

丁浩大喝一声:“那里走?”急起即追有如流星赶月。

这冒充的“黑儒”,身法煞是不弱,在武林中已可列拔尖之流,追了一程,眼前现出一片黑黝黝的树林。

丁浩心想,如让他逃入林中,便无法可施了,当下猛提真力,加速身形,如浮光掠影般一下子截在头里,正好到了林缘。

假“黑儒”掉头向侧方擦去。

丁浩岂容他再脱身,如影附形而上,一剑划出,“哇!”地一声惨哼,假“黑儒”打了一个跟跄,背上开了半尺长一道口,血流如注,丁浩走到他身前,用剑指正他的心窝,冷酷地道:“何物小丑,竟敢冒充本儒,报上来历?”

假“黑儒”凄厉地道:“休想!”

“找死?”

“要杀便杀!”

“嘿嘿嘿嘿,别忘了你对老偷儿说过的话,在你未说出来历之前不会让你断气。”

假“黑儒”全身一颤,咬牙道:“黑儒,你尽管下手,自会有人收拾你!”

“收拾本儒,哈哈哈哈……”

“你等着瞧!”

又是一声惨哼,剑尖入肉。

“说是不说?”

“不说!”

“你想尝尝‘孤险搜魂’的味道?”

“本人既落你手,认了!”

“好哇!”

“呀!”

惊叫声中,假“黑儒”面具被揭下,赫然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浓鬓老者,面孔极是陌生,丁浩阁历不深,即使对方是巨憨大擘,他也无从认出。

“说是不说?”

“不说!”

丁浩一指弹出,假“黑儒”惨号一声,蹲了下去,倒地翻滚……

“说,本儒网开一面,放过你!”

“我……我……哇!”

一样闪亮之物,从林中射出,袭向假“黑儒”,丁浩不虞有此,待回过意来,挥剑格扫,业已无及,假“黑儒”四肢一阵颤抖便断了气。

丁浩双目尽赤,气冲斗牛,弹身人林,只见一条白影,已在十丈之外,眨眼即逝,没入暗夜之中,只这一眼,他已认出下手灭口的是“白儒”。

毫无疑问,这冒充“黑儒”的,是“望月堡”爪牙。

他又折回尸体之旁,俯身一看,致命的是一柄匕首,从脑海“玉枕穴”插入,直没及柄,手法之准,用心之酷,令人咋舌。

那白衣女子寄在城隍庙中的革囊,必是相当重要之物,不然“望月堡”方面不致出动这多高手追索。

照“树摇风”说,那革囊是白衣女子取自“望月堡”人之手,而白衣女子却说是她祖传宝物遭人追劫,到底事实真相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当然,这冒充“黑儒”的老者一死,“望月堡”更不会放过,以“树摇风”之能,当可安然保全。

远远,似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异声,丁浩冷冷地道:“什么人?”

一条人影,应声而现,一闪使到了跟前,赫然是“树摇风”。

“树摇风”抱拳道:“老偷儿‘树摇风’见过阁下!”

丁浩冷漠依然地道:“何事?”

“一来瞻仰阁下风采,二来谢援手之德!”

“不必,你认认看死者是何来路?”

“树摇风”上前数步,低头一番视,惊声道:“想不到竟然是他!”

“他是谁?”

“名震大漠的“追风剑客冷于冰’!”

“唔!”

“他曾与老偷儿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想不到会来这一手,真是人心隔肚皮,难以摸透!”

“他当然是受人指使而为!”

“如非阁下重临江湖,这斯可能搅得武林鸡犬不宁。”

丁浩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九龙令”的公案,会不会是这“追风剑客冷于冰”所为呢?

“树摇风”既与他有过交往,也许能探出些端倪,心念之中,沉声道:“追风剑客此人,本儒很为陌生,他成名于何时?”

“二十多年前即已成名!”

“一向活动于中原道上?”

“不,关外,入中原是近十年的事?”

“你与他交往多久了?”

“十五年前在关外结识!”

这一说,当年“九龙令”的事,便不是他所为了,但丁浩心中仍未尽释然,接着又追问道:“他多大年纪?”

“比老偷儿年轻多了,目前大概是五十不到!”

“你确知他近十年才进中原?”

“这不会错!”

“也许是二十年前他曾潜入中原?”

“树摇风”怔了一怔,道:“不可能,老偷儿在关外结识他时,他成名不久,对中原武林的情况一无所知。”

丁浩一听,再无话可说了,转身一晃而杳,这是从前“黑儒”的一贯作风,冷漠、自大,两年的熏陶,不仅举止摹仿得维妙维肖,连声音也不差分毫。

回到旅店,已是三更过外,安歇一宵,次晨继续北上。

这一路,他发觉不断有人跟踪,但他一笑置之,毫不为意。

到了洛阳,已完全是“望月堡”的天下。

丁浩大而化之地住进城中最大的客栈“五福老店”。这客栈一共四进九天井,丁浩包下了最后一进的西跨院,自己住入上房,图个闹中取静。

饮食由小二送到房中,他住人之后,便足不出院。

跨院有侧门通向后街,但一向是锁着的,他要了钥匙;以便出入。

他知道“望月堡”不会放过自己,进入对方的势力圈内,必须准备随时对付,同时,他决心先报母仇,找“望月堡主”算帐,这是很大的考验,所以必须更有时间先摸清堡内的现状。

这最后一进的左右跨院,或供宫商巨室下塌,或充仕宦行台,一些单身客旅,是不会光顾的,他不惜重资包下这整院,第一自由自在,不受干扰,第二如发生情况,可不惊动客人。

晚饭时刻,小二送进酒菜,并摆了双份杯著。

丁浩不由诧然道:“这怎么回事?”

小二打了一躬,恭谨地道:“是贵管家刚才吩咐的!”

“什么,管家吩咐的?”

“不错,回公子的话!”

丁浩一想,这内中必有蹊跷,当下一摆手道:“好,你下去吧!”

小二把丁浩当作了贵介公子之流,礼数十分周到,先燃上了灯,然后施礼而退。

丁浩面对酒菜,却不敢下箸,他想,是不是“望月堡”的人已找上自己?但为什么要冒称自己的管家?摆了两付杯箸,是表示有人要与自己谈判么?

灯影摇曳中,门口出现了一条人影。

丁浩细一打量来人,不由意外地惊呼了一声:“啊!”

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岳阳分手的柯一尧,他已不复先前的穷酸打扮,改装了管家的衣着,上下焕然一新,确像个巨室大户人家的管家,丁浩几乎认不出来。

何一尧挤了挤眼,道:“公子,酒菜还中意否?”

丁浩会过意来,知道暗中必有人监视,大声回道:“还可以,老客家辛苦了!”

“那里话!”

“来吧,酒菜要冷了!”

柯一尧大摇大摆入内,与丁浩对面而坐,执壶斟酒。

丁浩抑低了声音道:“老哥几时到的?”

“三天了!”

“怎知小弟下榻此间?”

“你还未抵远时那些‘望月堡’的小喽罗便已在穷紧张了,这是极好的耳目。”

“哦!老哥倒真会利用时机!”

“老弟得注意提防,说不定对方施展什么毒辣手段对付你……

“谢谢老哥关心,小弟已想到此点,倒是这三天来老哥有所得否?”

柯一尧突地哈哈一笑道:“公子,喝酒,略洗征尘!”说完,立即以极低的声音道:

“根据我的调查,‘云龙三现’可能匿身‘望月堡’……”

丁浩精神一振,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我巧遇一个‘望月堡’的潜逃头目,从他口里探到的!”

“柯老哥说可能,是未能确定的意思么?”

“是的!”

“这怎么说?”

“我向他描述‘云龙三现赵元生’的形貌,他说似有这么个人不时出现内堡!!”

“内堡?”

“也许他是护院,但行踪诡祟,不公开活动。”

丁浩皱起了眉,这是个棘手问题,如果指名索人,便成了打草惊蛇。“望月堡主”包庇他必有原因……

柯一尧故意大声说话,目的在淆乱监视人的耳目。然后又悄声道:“这必须设法混入堡中实地调查才行!”

丁浩沉重地道:“望月堡不啻龙潭虎穴,你我的行迹早在对方监视中,混进堡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是内堡,除了由小弟暗探一途……”

“这得另谋对策。”

“有了,小弟有条路子绝对可行!”

“什么路子?”

“记得襄阳江边与白眉老僧同道的那胖和尚么?”

“哦!记得的,身手稀松,怎样?”

“他准知情,当初白眉和尚杀‘齐云庄总教习叶茂亭’,便是他拉的线!”

“何处可以找到他?”

丁浩突地闭口不语,手中捻起一只牙箸,投手射向屋顶。“嗯——”一声长长的问响,传自屋面,被牙箸穿透的孔中,滴下了数滴鲜血,正巧滴在柯一尧的酒杯中。

紧接着,是重物翻滚,“砰!”地一声,掉落院中。

柯一尧惊声道:“老哥我意全然未觉?”

丁浩淡淡地道:“对方伏在屋面窃听很久了,老哥入房时,他正好来到!”

何一尧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说着,走出房外,不久,又折了回来,道:“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你那一筷子正好穿过‘太阳穴’,难怪没发出鬼叫声。”

“尸体如何处置?”

“我暂时把他藏在假山隙中,等午夜过后再带出城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

“才初更!”

“小弟要出城办事,老哥……”

“我守房子!”

“如果对方乘虚而入……”

“别担心,老哥我自有隐身之法。”

丁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摇大摆出房,到了天井中,故意耽了片刻,然后开了侧门,出后街,不疾不徐地沿街行去,到了闹区灯火辉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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