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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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给自己打圆场,“没事儿,你随便点,虽说今天是我请客吧,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
她又想起了中午的事,这句话是在没完没了的讽刺她吗?还不都是钱惹的祸,亦不是太穷,也不是太富,而是一穷一富凑在一起,如若折中取舍,两个人都要改变。
“那喝水吧,我给你倒啊。”凌然举起大瓶的鲜橙多拧开,她则刚好端起杯子,慢慢的喝水,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大家都捂着嘴笑了,自然是看出她故意刁难凌然,他也感觉到了,“我今天什么时候给你倒上了,我这瓶子就什么时候放下。”
“行,那你就举着吧。等你死了以后,还得给你立一个这模样的碑呢。”
“靠。”凌然生气的把瓶子往桌上一蹲,瓶中的液体四处飞溅。好像还不解气,他又踢了一脚桌子,才肯罢休的往厕所方向去了。
田乐乐知道玩过了,站起来去追,但总不能追进男厕所,就只好站在门口等。他很快出来了,没想过她会追来,也没东张西望,径直往回走。她开始还在想躲在哪里不会被他发现,可看见他走出来,找都没找自己,又禁不住失落。
她紧跑几步,冲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下窜上去。凌然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累了就放她下来,又搂着她走了一会儿,最后换成拉着手。隐约看到灯光的时候,他又一次松开了她的手,她并不意外,心里反而莫名的踏实。她并未在他逃离的一刻反握他的手,也没在他完全松开后再去探寻,这样分开了手,对彼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郭思宇问她,“听说你报名参加成考了?我们也想报,但流程啊,课本啊,什么都没有,还望乐乐同学指点啊。”
这才是叫她来的主要目的,起码证明了,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祈望被别人想起,那就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永远对别人有价值,让别人有所图,才会不被遗忘。
“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们先试着弄吧,有什么不会弄的就给我打电话。”她想,也许这是凌然希望她做的,也或许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凌然做的,不是多余,不被厌烦的帮助。
正事办完,他们又继续喝酒,一轮接一轮。她看着凌然一次次仰脖灌酒,一次次放下酒杯,怎么觉得醉了的竟是自己。
“十一点多了,咱们早点走吧,别在这边待太久,再晚就没车了。”郭思宇的话多,但句句实用。
他们把桌子上的东西吃干抹净之后转移阵地,公交车上全是空座,田乐乐想自己单坐,他们非让她和凌然坐一排,不知是何居心。她坐下,别别扭扭的问,“你怎么没带你的三四五六七来啊?”
“不想带!”
“非带我这个招人烦的出来。”
“睡觉!”凌然闭上眼,靠着车窗户,不再理会她。
夜冷风硬,凌然身上穿的衣服很薄,她想把窗户关上,“关上窗户再睡。”
“不关。”
“你关上怎么了。”
她非要把窗户关上,他又一次次把窗户再打开。郭思宇实在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替玻璃说了句公道话,“你们能饶了那块玻璃吗?它是无辜的。”
人都喜(…提供下载)欢摆高姿态,没有台阶就扛着,有人劝两句就静下来。凌然拉过她的手,“这么凉。你跟我同一站下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低头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但还是拒绝了他,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我求求你了,成么?”
她轻蔑的一笑,指着车中间的一大片空地,“好啊,那就跪下来求我啊。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凌然,他没再强求,直到下车都没再理会她。他们下车的站在田乐乐之前,凌然看也没看她,一秒的停顿也没有,自顾自的往车下走。
看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郭思宇问了一句,“她不下车吗?”
第五十五章
“你们别管她。”凌然跟他赌气。她一向胆小,怕鬼神怕流氓,不信她不跟着下车。
这次,她也拧上了,纹丝不动的坐着,说什么也不下车。
郭思宇和张哲堵着车门,连声跟司机道歉,“不好意思,师傅,麻烦您再稍等一下。”
最后,还是郭思宇的女朋友神通广大,连拉带拽把她弄下了车。
事情闹得这么僵,凌然肯定不会拉下脸来劝她,郭思宇的女朋友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代表男方说好话,“其实凌然就是嘴硬心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我更清楚,对吧?别跟他生气了。”
凌然趁机过来,“田乐乐,我今天必须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这一天里,她重复了很多次‘自己’这个词。她早在潜意识里,与这些人分明的划清了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再也没有含糊不清的我们出现。
“你别跟我这么别别扭扭的,成么?”凌然伸手拦了一辆车,硬把她塞进车里,然后跟着坐进去。
出租车里很黑,他们的距离很近,不知是谁主动,他们最终相拥,并且接吻了,那是未曾有过的亲密感觉。她用手搂着她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谁都不愿离开彼此,谁都不愿让此刻停止。
“我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看清楚我是谁,我是田乐乐。不是你心里的某某某。”她很患得患失。“我知道。”凌然吻掉她的泪,揽过她继续刚才的动作。
最终,彼此的灵魂经受不住良知的一再拷问,他们理智的停下来。
下了出租车,他们还是一直牵着手。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天,那就留下半天,不遗余力的享受幸福,不争名利,不问世俗。陪着最爱的人,看着最美的侧脸,仅此一时,等同一世。凌然第一次和她的想法一致,“如果以后能这样拉着手一直走,其实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呢?”
“傻瓜,男人没有事业,其他的一切都不敢想。”他用手弹她的头。
她却好失望,“呵呵,是么?多完美的借口,让我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想有。”
路总会走到尽头,他们到了楼下,田乐乐深深鞠了个躬,“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还能做朋友吗?”
“不能了,从你写了那篇日志开始就不能了。”
她转身走了,可走了没几步就心软了,就开始想念了。她猛地转身,跑回去揽住凌然的腰,“凌然……”
他覆上她的手,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走。”
凌然转过身,紧紧抱她入怀,小声问,“我什么都没有,喜(…提供下载)欢我有什么好的?”
“喜(…提供下载)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和你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我没有钱啊。送你回来的一百块钱打车费还是刚跟郭思宇借的。”
她把头扎进他怀里,“就算你没钱,我也愿意陪着你,愿意跟你在一起。我在你什么时候都没有的时候陪着你,那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我。”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凌然用力的把她搂在怀里,用唇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能变成一个人,最后还是要分开,就算走同样方向,去同一个地方,也是两个整体。他放开田乐乐,指指旁边的台阶,“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
她把头靠在凌然怀里,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把头靠在她的手上,“你现在变的好漂亮啊。”
“是么?你喜(…提供下载)欢吗?”她所做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取悦凌然,终于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等到了最想听的一个句话。
“有时候,总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快乐,老有聊不完的话题。”他说这话时并不是开心,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隐隐的伤痛。
“书,不光是用来念的……”她又逗他开心,“还记得你给我唱过这首歌,还取笑我没有童年。”
“是啊……你……还……记得……”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她倔强的看着凌然。
“对了,周六我有个亲戚结婚,我带你去吧。我借了辆车,顺便向你展示一下我的车技。”
“不合适,我用什么身份出席啊?”她虽然嘴上推脱,但是心里特想答应。
“没事,我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说要带人去。”
他伸手搂过田乐乐,又是一个深深的吻,他们都从这个吻中,探寻到了彼此的千疮百孔灵魂。
停止后,田乐乐捧着他的脸,问,“以后,会偶尔想起我吗?”
“会!”
“会在想起我的时候,我发信息给我吗?”
“会!”
“会在发了短信却收不到回复后,我打电话给我吗?”
“会!”
“会在打电话发现是空号以后,永远的忘了我吗?”
“……会!”凌然闭上眼,重重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多保重。”她最后挥挥手,这次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约定好的周六,她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直接电话打过去,“是不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却当真了。”
他回答说,“哦,你刚知道啊。”
“你今天干嘛去啊?”她问。
“没事,我今天在家。”他答。
她以为凌然只是借口甩掉她,并不曾料想,连幌子都是假的,“那你在家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田乐乐可以把别人无心的利用当成再度付出的突破口,自从得知了他们要考成本,各处帮他们搜集资料,借不来的就扫描复印,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她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凌然家。她再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门口等,也不会傻傻的等待别人爱她,轻轻敲了几声,门很快被打开。
他摸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洋洋得意的说,“我依然是接到你的电话时还没醒,挂了电话后十分钟洗漱,收拾完毕,快吧。”
“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这两句话,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她打掉他撑在门框上的手,转身走进屋里。
他随她进屋,“以前吓得要死,现在不怕我妈在家了?”
她确定家里没人,凑到他耳边说,“我以前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巴不得讨好你身边的所有人。现在我不在乎你了,你身边的人对我来说自然也无关紧要了。”
“我妈……她……中风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田乐乐僵住,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好了,不说这些了。”凌然仰头看着天花板,没让眼泪流下来,“我给你煮方便面吧,家里也没别的东西了。”
“你找到工作了吗?”她问。
“还没。”
家庭忽然丧失了经济来源,他又还没找到工作。她不敢想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再次想到陆旭,拨了一个电话,状态已变成关机。
她把卷子掏出来简单的(:。。)整 理了一下,归类放好,方便他复习时使用。内心深处,她很抵触他报考,更害怕他马马虎虎的金榜题名。如果他的眼界开阔了,认识的人多了,移情别恋的几率就变大了,可就算他鼠目寸光,心里也根本没有她。倒不如帮他飞的更高更远,也算是一种爱到毫无保留的体现。
“凌然,如果高数题你不会可以问我,我会把步骤全都写出来给你。要是还看不懂,我就给你一点点的讲。”她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
凌然拿着筷子站在门口,还不时打的啪啪响,“切,不就是高中数学么,别看不起人。”
田乐乐瞬间石化。
饭桌上很安静,凌然忽然用胳膊顶顶她的胳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郭思宇家吗?你陪我吃的方便面,现在只剩下你陪我吃方便面。原来你一直都陪着我,谢谢。”
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笑了,“我就是影子啊,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在。”
“我能抱抱你吗?”他忽然张开怀抱,又觉得太唐突,“只是朋友间的那种拥抱,最普通的拥抱。”
她把他抱在怀里,感觉他很脆弱,很渺小,很想保护他,像保护亲人一样。
田乐乐深思熟虑之后,把自己仅剩的一百块从钱包里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这钱给你,你还要跟朋友出去,还要应酬,手里不能没有钱。但是我没关系啊,不行我就傍个大款……”
他用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就你……还是算了吧。我看你的遣送费会收的比较多。”
“你这人……”她举起手,作势要打。
“好好好。我错了。”他举双手求饶,“讲题讲题。”
“咱们去窗边写吧。屋里的灯关了,省电。”
田乐乐是个暴力老师,凌然是个难缠学生。凌然不会写了就反过来给田乐乐出题,她扯过卷子算了半天,答案是:520。她边把一大堆算术过程的卷子推回去,边用笔敲他的头。
凌然说,“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想小学时,只是为了讲题,只有单纯的快乐,两个人关在一间屋子里也不会饱暖思□。”
是啊,那样的日子多好,拥有时盼望着能够快快长大,长了才能把曾经觉得好奇又不敢尝试的事情都做一遍,然后快乐没了,纯真没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些事情。
回家以后,她动了一个念头,从上次去海南的行李里,翻出了许佳梦遗留给她的那条手链。她不懂行,不知道能卖几个钱,又怕被人蒙了。便决定先找个玉器店问问行市,再做定夺。
“姑娘,你光拿在手里不让我仔细看,我不能用仪器,只能用眼睛给你估个价,这是块好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