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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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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像正常人的生活。

       公交车驶过一段很不平坦的路,左右摇晃,她有些晕眩,不自觉地想起了许多往事,更是一阵恶心。车上几个初中女生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班里的八卦事,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也拥有太多可以挥霍的青春。她干坐着也无趣,偷听了两句。

       “对啊,隔壁班那个叫张帅的男生挺不错的。”

       “听说有女朋友吧?”

       “好像是刚从十中转过来的吧?”

       偷听的代价太大。她回想起自己的幼年时光,想起了和同学一起讨论隔壁班男同学时的天真。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对异性有些好奇,有些胆怯,也有些期待。

       一眨眼长大了,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回忆里的她和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还在重复着的幼稚事情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成人后的无奈。长大以后,生活让人变得忙碌,已经挤不出时间来回忆了,工作让人变得充实,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藏匿那份童真了。

       现在,她不敢在友人面前提起他,怕听到有关他的事,心里还是会波涛汹涌。她也不敢偷偷的想,怕稍微一动情,泪水就已经泛滥了。

       中途下了车,为了去买一杯奶茶。

       她点了一杯芒果味的奶茶,付了钱,服务员找给她零钱。她伸手去接钱,眼前忽然一黑,脑袋里一片空白,此时的情景跟上一秒衔接不上了。她捏着手里的钱,怎么也想不起刚才给了对方多少钱,“不对吧,你少找我十块钱吧?”

       “不会啊,这杯奶茶八块钱,您给我了十块,找两块,没错啊。”服务员耐心的解释。

       服务员言之凿凿,她也含糊了,隐有几分不确定,还是想再核对一下,“我记得掏了一张二十块钱给你。”

       开始服务员还很好脾气,先礼后兵,可要真有人闹事,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我说这位女士,你还挺会往多了算,你怎么不给我一张二十的说给了我十块呢。”

       后边排队的人已经开始骚动了,她拉开钱包,那张二十元安然无恙的躺在夹层里。她这是怎么了,前一秒发生的事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最近太累了,她这样安慰自己,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谁的身体谁清楚。

       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她有时会交好几份作业,同一件事会和别人说很多遍,忘记自己站在车站等人,就先坐车回家了。她不再像从前一样爱说爱笑,她变得神经质,变得精神恍惚。迟冰冰真的不敢想象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会是怎样令人伤心的结果。

       迟冰冰去找陆旭谈过,要不要带她出去散散心。按说这应该是田乐乐父母该做的事,可他们似乎不太关注女儿的私生活,也没空揣测她的心事。陆旭并不介意这本不是他分内之事,而且很愿意代劳。他只怕万事俱备,必定还得败在二老这关上。首先,田乐乐不喜(…提供下载)欢他,怎么肯跟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再者说,就算两情相悦,她的父母也不放心女儿跟他出去那么久。

       正在纠结之时,田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惨剧。

       田父不幸坠楼,当场身亡,田母被送往医院抢救。据邻居反应的情况,案发当时他们有过激烈的争执,男方像是要去阳台打电话,女方拼命的阻拦,反被推倒在地。女方再站起来,情绪已经失控了,从身后猛地推了男方一把,由于男方正在打电话,根本毫无防备,没怎么挣扎就从五楼掉下去了。警方破门而入时,女方正在抱着手机大哭,神志不清的说,“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攒私房钱去给那个小寡妇,不就是她生了个儿子么,也不是你的孩子……”

       田母患有精神分裂症,虽然杀了人,但还要接受全面检查,判断案发当时是否病发,再酌情定罪。

       医院里,迟冰冰把她抱在怀里,弱小的身躯不住的颤抖,她又抱紧了一些。此时此刻,什么都别说,陪着她就好。

       “谁是病人家属?”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护士。

       “我……我……”田乐乐晃晃悠悠的向前走。

       警察手脚比她还利索,“怎么了?”

       “病人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大概五十片左右的量,现在急需洗胃。”护士忙说。

第四十一章
       “洗吧。费用不是问题。”陆旭拖住了田乐乐向后倒下的身体,“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睡醒了就雨过天晴了。”

       田乐乐昏迷了,睡的比她母亲还久。有时候,睡了一觉再也没醒过来最幸福,告别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一了白了。睁开眼,需要积攒太多勇气与坚强,去分享喜悦,去面对悲伤。

       倘若她知道醒来会承受更多,想必也是宁做逃兵,不肯清醒。

       几天过去了,痛失爱子的婆家人当然第一时间跑到医院闹。怎么说躺在急救室里的也是他们娶进家门的儿媳妇,就算当初不了解,可毕竟也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是没设想过最坏的结果,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早。

       冷静下来以后,他们也想通了,决定不告她,但再也不能原谅她。好歹他们也相伴走过了二十几个年头,养育一个女儿也不容易,于是扔下几万块钱,匆匆离开。

       按理说,娘家人理应比婆家人亲,嫁出去了也是身上掉下去的肉。他们家才真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媳妇泼出去的水。他们怕受牵连,对这个消息充耳不闻。在身边一个又一个人问起这件事后,他们终于不再选择沉默,澄清说,“那个死丫头,我们家早八辈子就跟她断绝来往了。”

       田乐乐醒了就找母亲,“我妈呢?”

       迟冰冰站在病床旁,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冰冷的手握住另一只更没有温度的手,“陆旭陪着她呢,没事……”

       看她难过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没事,她翻身从病床上坐起来,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就要下床,“我要亲眼看到她没事。”

       “可是……她……不在这家……医院。”迟冰冰艰难的开口。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你想急死我啊。”她抓住迟冰冰的肩膀,瞪大眼睛。

       迟冰冰转身去了护士站,简单的说明了田乐乐的情况,护士长很通情达理,嘱咐了几句就让她换上便服出院了。

       田乐乐跌跌撞撞的跑下楼,迟冰冰抱着一件羽绒服在后面追,直到她停在医院门口,不知何去何从的愣住,迟冰冰才把衣服套在她身上,“从今以后,我照顾你。”

       单凭这句话,她就开始不安了。然而,假想通过潜意识里自我保护的过滤,坏到最坏,勉强还能为人所接受。现实坏到极致,也只有接受的份儿,逃也逃不掉。

       田母应了一句古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她躲过了牢狱之灾,却只能疯疯癫癫过完后半生。

       田乐乐静静的站着,摘掉了耳机,倾听耳边最真实的声音。她的母亲和其他伙伴‘玩’的正开心,不顾旁人的眼光,没有烦恼,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她走过去,跪在母亲面前,泪水早已干涸,哭不出来,声音嘶哑的说,“你知道吗?有多少次,我失恋痛苦不堪,都有过轻生的念头,可是为了你,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不能让你为我伤心,而且还要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在外面晕倒了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我这么努力的想让你幸福,你还是不要我了,那么轻易的毁掉了我辛苦维系的幸福,你他妈要我怎么办?”

       田母愣了,看向她这边,挪步走过来。田乐乐戴的项链很眼熟,是她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要伸手去抢,扑了个空,指甲在她脖子上划出了长长的抓痕。

       转身诀别,拖着长长的步子,走出去便是两个世界。她两眼无神,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问迟冰冰,“人常说的举目无亲是不是这种感觉?”

       “别难过,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迟冰冰握紧她的手,不知还能说什么让心里温暖的话,恨不得用手捧着她的心暖暖。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迟冰冰没有阻拦,她向前走了几步,打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要去哪里,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有意义的地方,随口说了一个,“留霞峪。”

       上次她和凌然讨论过的楼盘已经建好了,正在招募物业公司和家政服务公司,她真的很想住进去,即便不能和他一起,至少也能离他更近一点。心牵引她向着他的方向的走,不知不觉已误入了禁区。

       凌然的领地,任何事物在她眼里都尽善尽美,花草长得很可爱,连一个瘸子正在遛的哈巴狗好像都在冲她笑。爱情有独特的魔力,能把两个彼此陌生的人凑在一起,当卿卿我我变成了非要闹到你死我活,最后也是用它摧毁了对方。人只能被自己打败,爱也是输给了爱情本身。

       楼顶的风很大,她闭上眼张开双臂,眼前的景象尽在她的怀抱中,又像风一样溜走了。低头俯瞰,可以将这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还有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也一览无余。她看见一个男孩牵着身边女孩的手突然松开了,自然的与迎面而来的女孩打招呼。如果她下去凑个热闹,曾挽着他手的男孩会松开谁的手?还是淡定自若的跟她打招呼?

       手机静音了,二十多个未接来电,陆旭一定为了找她急死了。

       “喂……”她多少一个字都觉得累。

       “你跑哪儿去了?马上告诉我地址。”听上去,陆旭确实急疯了。

       “我在他们家……楼顶。”她非大喘气,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干嘛?你他妈要敢干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实站在那等我。”

       电话被挂断了,她盘腿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我真的没想干什么……”

       陆旭和凌然没有交集,唯一的正面交锋还有她在场,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其中一个能摸到另一个人居所,而且精准到单元门。这种假设在陆旭和凌然身上实现,只有一种可能,陆旭调查过凌然。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急促的喘气声,“你……你……”

       “还是那个问题,我们为什么活着?”她不用回头看,只有他会在这个时间,如此着急的跑到天台来找她。

       “为了我们爱的人。”

       “为什么呢?上次你还说是爱我的人,怎么现在又变了。”

       “因为我们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很好,活给他们看,懂吗?”看她情绪平稳,暂时没有跳下去的打算,陆旭放心的坐在她身边。

       “可是我爱的人已经不要我了,这是为什么?”她不甘心。

       “呵呵。为什么?”他自嘲的笑着,“我也曾经问过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妈为什么七岁就抛弃了我?我不甘心,也自暴自弃过,可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不是我爸一个人带着我,揭不开锅的时候我们俩喝一碗米粥,生活把他逼的没办法了,他白手起家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咱俩去喝酒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喝多少会醉,有你在身边陪着我会踏实很多。”

       陆旭尽可能满足她的要求,为了能陪她喝个痛快,特意把车停在家里,打车去了酒吧。

       酒吧在田乐乐的遐想里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轻则手机和钱包被盗,重则喝过了被几个彪形大汉扛走。

       她余光瞥见两个人手牵手坐在角落里,顿时心碎的一塌糊涂。他刚刚还和两个女孩纠缠不清,现在又光明正大的跟另一个女孩在一起。她始终是局外人,只有躲在暗处伤心的份儿。男的是凌然,女的看着也很眼熟,好像在学校里碰见过,问她实验楼在哪儿。

       驻唱正在台上深情演唱一首情歌,“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她也很想把心情唱出来,羡慕的说,“我也想唱。”

       陆旭用钱和主管‘谈’了一下,就换成田乐乐走上台。观众不明所以,顿时安静下来,等着看接下来有什么好戏。

       “一直以来,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歌,观众一直只有一个。今天,我鼓起勇气站在这里,只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又站在你家的门口我们重复沉默

       这样子单方面的守候还能多久

       终于你开口向我述说她又多温柔

       虽然你还握着我的手但我已不在你心中

       我真的懂你不是喜新厌旧

       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当你寂寞时候

       别在看着我说着你爱过别太伤痛

       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

       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

       就让我走让我开始享受自由

       回忆很多你的影子也会充满我生活

       我并不懦弱你比谁都懂

       虽然寂寞这会是我最后的宽容

       抱紧我再抱紧我

       这一份感动请你让我留在胸口

       别再说是你的错

       爱到了尽头是非对错就让他随风

       忘了所有过得比你快活

       不要再说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分手总好过你不爱我一拖再拖

       松开你的手离开你左右我向前走

       这会是我真正的解脱……

       田乐乐一直看着凌然和左潇潇的方向,她把‘喜新厌旧’和‘我不难过’八个字唱的很重。黑暗中,凌然悄悄的松开了左潇潇的手。

       她唱的尽心尽力,声嘶力竭之后,连走回座位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握着麦克风,最后说,“我说过这辈子到最后一刻也要看着你,现在做到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不要记得彼此,即使不快乐,但也不必太痛苦。”

       全身的血液从某一处开始凉了,她又累又冷,眼皮也沉了。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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