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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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侍陈良发现异动,恐怕这会子还不知道会怎样了呢!
想起陈良那不确定的口气,王碧暗幸自己没有听之任之。
只是莲若怕是……王碧心里只能祈祷甘初瑶能快点,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自己那颗救心丸能顶多少时辰。
原来陈良前日去莲若处串门,顺带也想和自己未来少夫君多处些时候以增情谊,却听莲若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跟他说要去寺里烧香,当时他也没在意,可就在昨天出门买布时,听见隔壁家也有人说要去烧香,却被寺庙僧众给委婉拒绝了,原因就是寺里被人包了做道场。
本以为莲若必也是知道了,便没过问,哪知道一大早便听王碧在那念叨,说什么一大早去寻甘初瑶商议婚事,却看见一驾马车出了侧门云云,只道甘初瑶今日事多,便又回转回家,可陈良细想之下越发不对劲,忙忙了告诉了王碧,因事出紧迫,王碧一边让陈良通知甘大小姐,一边自己寻着痕迹跟了上去,本也不往坏处着想,却没想到王碧却正是歪打正着。
只是王碧比之陈良更为谨慎,只要不坐馆,素来出门便爱乔装,这次也依然没有忘了这一嗜好,一边跟踪的同时一边把自己给装扮了起来,所以,当程茵出门寻大夫时,恰巧便遇着了这一游方郞中,也因着程茵心中慌乱,没有细查,便叫王碧给混了进去。
看着莲若倒在血迫中,王碧虽慌乱,但也没惊慌出声,镇静的趁双儿不备给莲若塞了颗救心丸,然后说了那样一翻话,再然后便是等在花园一角,最后如算计的那样如愿抢走了孩子。
当王碧抱着孩子往甘府走的时候,京中各家已闭紧了门户,街上平日往来热闹的地方也无一人走动,王碧直觉不好,尤其在到了甘府拐角后,看着甘府守备森严,王碧并不知甘府出了何事,左思右想之下,便带着孩子折回了家中。
定乾坤万事成
“不好了,大小姐,咱们被围了!”
正当甘初瑶还沉静在红芍与悠云两人过激行为当中时,门外传来一声惊惶的禀告。
黄芜左右看看,见甘初瑶和许言皆都站着不动,只得哀叹一声又转身出去。
甘初瑶抚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两人,掉转头望向许言,“我……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许言抿嘴,半晌方摇头道:“没有,你只是无心,无心怎会有情呢?呵呵……”
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复又看向地上两人,“我跟你一样,想来……咱们……真乃绝配。”
说完便缓步出了门,看着一院的家将兵丁,许言背对着甘初瑶吩咐道:“取火来,放火……烧屋。”
甘初瑶看着已经阴下来的天空,最后望了一眼屋内,半晌终闭眼点头,“烧吧!烧了……便干净了。”
一旁一直跪着的鸨公先听见此院被围,又听甘大小姐说要放火烧屋,于是再说不出一句话,两眼一番便倒了过去。
火很快便燃了起来,烟波阁内众侍者四散奔逃,甘初瑶与许言两个被众家兵护着,黄芜带着一干人等在前开道,不时还要应付四周突来的冷箭,场内一片混乱。
待到好容易出了烟波阁大门,迎面便见着了笑的一脸灿烂的萧岚。
甘初瑶冷眼瞧着,萧岚却似心情颇佳,还笑着拱了下手,“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甘大小姐居然还有此雅兴上这来消遣,当真逍遥的很呐!”
甘初瑶抿嘴不答,只心里已经怒火沸腾了。
可那萧岚显然还意尤未尽,接着又说道:“只可怜了那小侍,还一心指望着他的妻主去救他呢!啧啧……”
甘初瑶冷冷的看着萧岚,脸上泛出丝奇异的微笑,“他若出事,本小姐要你一家老小陪葬。杀出去……”
冷冷的一声令,四周突地冒出大批黑衣侍从,萧岚原还胜券在握的样子面临崩塌,只还不甘心,忙也令人上前抵抗,于是,整一条街便陷入混乱,哭叫声夹杂着刀剑入体的嘶烮声,一时血流成河。
凤麟国恒仁十六年秋,国中两大世家女反目,于京城繁华地段火拼,烧死烧伤打杀者无数。
其后,监国皇三女矫诏责难,其中一世家女俯首认错,可另一世家女却拒不接诏,并公然质疑其监国权柄的合理性,于是,监国皇女一怒之下将其罢官,并令其交出西北军权,全家贬为庶民发配边疆,还要将已孕皇子接回。
可惜并无人理会,那一家子依然在京中大宅安然度日,只是宅内外被守的铁桶一般,恁个人也飞不进去,自也轻易出不来。
甘初瑶抱着赢弱的孩子,独自坐在自己的欣荣堂内,听着许言将这些天的传言一一说给她听,面上一览无波,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黄芜背着手在院内转来转去,那日过后她便未再回家,一怕连累家人,二也确实不愿在此时离去,只是看着甘初瑶这样,想劝却又找不着词,直急的她抓耳挠腮。
“凌宥和凌乐来了么?”甘初瑶终是出声了,只是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怀里的孩子。
没等有人回答,甘初瑶又继续问道:“赤焰峰上的祭天仪式要开始了么?”
许言轻点了下头,“嗯,还有三刻便开始了,凌宥作为皇室女子必须到场,凌乐已经到了府内。”
甘初瑶轻点了下头,轻轻拍着已经熟睡了的婴孩,半晌方道:“冯宝,将孩子送去藕花院。”
站在其身后三步远的冯宝很难得的没有冷着个脸,听言立刻上前从甘初瑶手里抱过孩子,低头看了一眼后,眼睛立刻红了,忙忍住声息打了个蹲儿,在王浏的陪同下出了欣荣院。
凌乐与其母决裂后一直帮着萧婷管理在京事物,后来甘初瑶要建暗卫,便与许言一道从中斡旋,只不过她一直在暗处罢了,此次祭天仪式按常理她是应该去的,可是永王突然带着次女回京,于是,她也落的轻松。
在甘初瑶接手凤暗阁后,她的父亲便被救了出来,现在的她更是不愿再与永王扯上任何瓜葛。
昨日烟波阁血战她没去成,等她到时战况已经结束,萧岚一方自是惨败,她本人也受了些伤,被家将拼死护着方才逃脱,可显然甘大小姐并不满意,大有没将她当场击毙的遗憾。
凌乐看着甘初瑶自屋内捧出的盒子,与许言、黄芜对望一眼,竟也从对方眼里瞧见了疑惑,于是大家皆都保持沉默。
只是当甘初瑶打开盒子时,除了不知情的许言,凌乐与黄芜都已经瞪圆了眼睛,紧盯着盒子里那并排放着的两块玉佩。
“这……”凌乐咽了下口水,不确定的看着甘初瑶。
黄芜干脆直接抻手拿了起来,对着阳光照看了起来,半晌,“这,这确实是……”
许言不知她们在打何哑迷,皱着眉头看着甘初瑶,甘初瑶也不说话,将怀里一红一黑两块玉佩也装了进去,这下不止许言,凌乐与黄芜直接就不能言语了。
“走吧!时辰就要到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说法了。”甘初瑶淡淡的抬头看天,今天天气并不好,似一会就要变天了。
当一行人走至炽焰峰时,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闲杂人等被赶出了三里地外,可这并不防碍甘初瑶的前行,一路上有那块红玉开路,倒省了她们诛多唇舌,黄芜到现在还有些飘飘然。
凌嘉今日很高兴,眼见多年心愿即将得逞,面上不由带了诸多得色。
没有凤玉又如何,自己还不是得偿所愿了?想到这里,凌嘉不由望向峰下,那跪于地上的诸多人中,当初可有不少反对自己的呢!可如今还不都乖乖的跪在此处俯首称臣?想到这里,凌嘉更是脸上笑意不断。
“血祭开始!”正在作美梦的凌嘉耳中猛听这声口号,心里立时便要开骂,可想想这里好像不能随意骂人,只得瞪着眼睛朝那典仪官看去。
典仪官很无辜,这口号是喊习惯了的,猛一下子就脱口而出,并非是她有意为之,她也知道,今日祭天与往年凤主祭天不同,可……看着满满当当的皇亲贵胄,典仪官冷汗直冒。
“呵呵……没有炽焰玉,如何血祭?哎,本小姐可赶上好时候了呀!”身后凉凉的传来一声嘲笑,凌嘉身形一顿。
“大胆,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斜刺里一把尖利的男声响起,甘初瑶笑眯眯的转头看去。
“炽焰峰圣地,何时竟能许男子进入了?萧大将军,你这守峰将军当的可真好啊!”甘初瑶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萧环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偏一时又找不出个词来答。
跪在下首的众多皇亲们一听,此地竟混进了男子,纷纷抬头看了过来,有的甚至站起了身子,其中永王更是进前两步不满道:“尤贵君,本王知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可国有国规,纵使你身份再如何尊贵,也还是个男子,这样冒然出现在这里怕是不妥吧?”
许言看着一脸较真的众人,又看看面无波澜的甘初瑶,嘴角扯了扯。
甘初瑶也不理其他人,直直走至永王跟前,拱手拜道:“永王既然在此,甘初瑶有话便也直说了。”
永王因着三皇女祭天没有凤玉而耿耿于怀,此时见有人来阻止,且不管因了何事,于她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当下也拱手回了一礼,客气道:“听说甘大将军回了边城,此次竟是赶不及回来了,哎,女皇躺在凤榻上生死不知,竟是一点办法也无了,想她们君臣情深,若甘大将军在,女皇说不定也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表情很沉痛,话语甚是恳切,叫一干人听着竟有抹泪的冲动。
甘初瑶亦是一脸沉痛,叹道:“您说的也是,只如今想来,那女皇的身体应该大好了,不然也不会口头传位于三皇女,虽此祭天有违祖训,然谁让是女皇的金口御言呢!咱们当臣子的还是当尊从的好!”
永王又眼一瞪,“甘大人是听谁说女皇传诏了?本王怎地半点风声未得呢?”
甘初瑶笑笑,也不再说话,只转头回望着脸色已经涨红的凌嘉。
萧环站一边老神在在,完全忽视了一旁急的差点跳脚的尤贵君。
凌嘉四下找着萧岚,可周围哪里有她半个身影。
萧环见她这一举动,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讽笑,那逆女昨日回去后便被她给关了起来,今日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几大世家贵族皆都盯着上首处站的笔直的凌嘉看,却见她半晌也不出声,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皆都一至质疑那口诏是否真实。
甘初瑶又看向永王,扯开个灿烂的笑容,“却不知永王还记得继承凤位所配条件几何?”
永王点头,“自然记得,承凤主位者必要有两样东西,一乃当今凤主凤旨,二乃炽焰凤玉之一,当然,如果有两块凤玉同时出现,则不论是谁,只要拥有皇室血统则都可继位,全国子民不得有丝毫异议。”
甘初瑶点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凌嘉的脸色有红似白,那尤贵君更是不住喘气。
“如此这样,本官便不得不阻止三皇女祭天了。”甘初瑶收回脸上笑容,冷冷的扫视一周,最后将视线停至许言手上。
许言上前,将那匣子递给甘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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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芜自动的护到了甘初瑶身旁,凌乐在永王开口之时便没拿正眼瞧过她,此时也浑身戒备的立在甘初瑶身边,倒是凌宥举步朝她们走了过来,浑然不理身后长鹩候的叫唤。
甘初瑶看着凌宥走来,眼都没眨一下的就将盒子递了过去。
凌嘉见她们竟旁若无人起来,心中强自镇定,皱眉指着她们厉喝出声:“好大的胆子,今日是本皇女的好日子,你们就这样在这里横加干扰,无视本王,就不怕本王继位后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么?”
甘初瑶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眼角余光瞥见许言几若可无的点头后,心中愈发安定,当下竟嗤笑出声,“你也说了,要治我们罪也得等你继了位才成,可眼下……你怕是继不成了。”
凌嘉颤着手指着她,瞪眼喝道:“来人,将此狂妄之徒拉将出去,今日一是本王的大日子,不宜见血,另一方面就看在她祖上之功免了她的死罪,且打她五十大板赶出山峰。”
一句话喝完,除了围在凌嘉身侧的亲卫动了两下,其他人竟都似被定住了似的,就连发话之人竟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状况,尤贵君更是在一旁频频向萧环使眼色,奈何萧环竟似没看见般矗立在那里巍然不动,便连那声响也未见哼一下,当下气的苍白了脸色。
甘初瑶好整以暇的望着凌嘉,“三皇女,哦不,初瑶应该称呼您一声三皇姐才对,毕竟你那皇弟还在我府中做夫呢!”
尤贵君似立马找着开口时机似的拦在暴怒的凌嘉面前,扯开抹亲切的笑容,声音婉转道:“儿媳啊!这事怎么弄的这是,有误会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解释清楚了多好,何必弄的气氛这么紧张?如此不如等你三姐祭过天之后再详谈?”
甘初瑶背着手也不答话,只脸上渐渐没了笑容。
凌宥此时看完了盒中物件后,亦点头道:“嗯,臣下看着,监国皇女怕是祭不成天了。”
甘初瑶看着她一脸正色,不竟失笑出声,“你就没有什么想法?这物件可是多少人失了命也没拿到的呢!”
凌宥将盒子递至初瑶面前,摇头一脸鄙视状,“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东西怎么轮好像轮不着我这个旁支吧!”说着眼睛朝着永王那里梭了一眼。
凌乐一把将盒子抱了过来,转身背对着探过头来的永王,一脸愤愤道:“我倒是想要来着,可怕有人拿孝字来压我,到时候我还要将她高高的供养着,想想就觉得憋屈的很,如此就是坐在那上面也会整日的不舒坦,哼!咱们中倒是谁还有资格要这玩意?”
说着眼睛溜过一圈,最后定定的望着凌宥,一副你不应就走着瞧的架式,甘初瑶呵呵笑着拍了拍凌宥的肩膀,这才掉转头来向着典仪官道:“这位大人,本官有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