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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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阁内众人的习惯和来往众人路过各个地方的时间地点。
因着悠云的出色讨喜，鸨公也对他另眼相看，对他也比对其他男孩要好，悠云一边提心掉胆的讨好他，一边在红芍的帮助下费尽心思的找退路，终于于某一日给他等着了一个机会。
那日是红芍挂牌的日子，烟波阁内人很多，悠云便趁这个时候顺着早就瞄好的线路，一路有惊无险的出了烟波阁。
出了烟波阁的悠云撒开丫子便跑，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以为终于跑出狼窝的他还未来得及停下休息，便被阁内一打手给逮着了。
原来自悠云表现乖巧那一日起，鸨公便留心起了他，暗自派了个人终日盯着他，可惜悠云太小，警惕性太低，被人盯了多日竟不曾发觉，今日逃跑就这样被捉了现行，当下那打手不由分说便给了他两巴掌，直打的悠云口鼻流血头晕脑涨。
当天下着绵绵细雨，悠云就那样被打的扑倒在泥地里，小小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却依然固执的先前爬行，身后那个打手却冷漠的上前继续补了他两脚，悠云立时便翻滚到一旁的沟里去了，悠云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然被绑了起来，鸨公铁青着脸就站在他面前。
再后来，悠云便成了烟波阁内下等杂役，每日与恭桶为伍，起先还有阁内男子为他求一两句情，可惜都被鸨公给打发了回去，而悠云也失却了先前般的伶俐，每日木然的做着超过他体力的粗活重活，这一做便是两年，直到再遇见红芍。
原来红芍那日挂牌后很好命的被甘家大小姐给相中了，从此他便搬进了烟波阁后面更为精细的楼内住着，因着悠云的逃跑，鸨公也狠狠的罚了回红芍，最终因着甘初瑶的关系没有过于为难他，只是再不许他见悠云了。
一日，悠云在给各房送恭桶的路上，被当年几个一同进来如今正待挂牌接客的男伶拦住，接着便是不由分说的羞辱打骂，这样的事两年间不知经过多少次，悠云早习惯了，当他趴在地上闷声不响的等着他们打骂完了他好走人，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道轻呼声，接着便是喝止声及哽咽声，于是，他于两年之后终于第一次见着了过的相当不错的红芍（在当时来说）。
而最令他难以忘记的便是他又听见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温暖的声音，“别哭了，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去看看他吧！”
悠云记得，他在被那个打手踢进水沟里时便听过这个声音，当时她是这么说的，“行了，好好的孩子叫你们糟蹋成这样，晓得跑才是个好的，总比那呆呆的木讷的好，现在不听话，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就是，何苦这样下狠手，到最后亏的还不是你自己的。”
虽不是全帮着自己，但好歹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冰冷的雨水让这把温和的声音愈加温暖，让小小的悠云心里陡然升起了活下去的欲望。
如今事隔两年，悠云总算是看清了这把声音的主人，原本强忍住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不为苦难疼痛，只为那心里久久的企盼，只是，看着那样光鲜亮丽的红芍，以及身着华贵的小姐，悠云自卑了。
鸨公在听到声响后便已经向这里赶了过来，悠云看到一向嚣张跋扈对他从来厉色的鸨公对着那小姐卑躬屈膝，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而那位小姐只面色淡淡的说了句：“本小姐看这孩子长的不错！”
于是，自那天起，悠云便进了红芍的屋内，成了红芍的贴身侍伶，自此才知道，原来那位小姐竟是那么大个来头。
眼下那个朝思暮盼的人就在自己身旁，悠云却仿佛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那触手的感觉却真真切切的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拿着许诺临走时放下的药丸，悠云和了水轻轻的喂了初瑶服下，片刻，那一直昏睡不醒的甘初瑶便迷迷糊糊着睁开了双眼，只不过，那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睛也是迷离看不真切的，身上似火烧的燥热难耐。
悠云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惧怕，生涩的模仿着从旁人那里学来的服侍人的技巧，羞红着脸颊紧闭着眼睛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前去。
初瑶只觉得从所未有的燥热，肚腹间似有团火待要发泄，正燥闷难安间，忽有一道冰凉滑腻的肌肤与自己擦身而过，却是悠云闭着眼睛没找准地方亲偏了，可也只这一下便足够叫初瑶心驰神往了，迷迷登登的初瑶伸手便摸到了具凉凉滑滑的身子，立时心中一喜，如饥渴久了的旅人突然见着水源一样忙忙的贴了过去。
悠云虽心中渴望初瑶日久，可奈何他亦是个处子，虽早耳熏目染的知道一应程序，却到底没有实践演练过，眼下被初瑶捉住一把拉了过去，除了脸热心跳外旁的一应不知该怎样继续，只愣愣的躺在那里任甘初瑶为所欲为。
待到突感身下疼痛之时，初瑶已经跨／坐了上去，悠云满脸泪痕的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声响，卑微的他不敢惊醒身上之人，他害怕看到她那陌生的犹如路人般的淡泊眼神，他怕自己会崩溃会心伤，随着疼痛加深，那随之而来的便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悠云一时顿感满足幸福，眼角泪花便没停过。
此刻的他深知，待到天亮之时，他的美梦便将破碎，他必将去履行自己的承诺，虽离他初时的愿望相悖，可有了今晚，他便觉得再苦再难也值了。虽然他也知道那事也不是非他不可，可私心里他却希望能为身上之人做点什么，纵然她一概不知，但，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那也是好的。
一夜的欢／爱令甘初瑶沉沉睡去，虽心中疑惑，可到底抗不住身体的疲累，只想着待醒后一定要问个清楚，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许诺的院里的。而许诺则一夜未睡，就那么守在院内，屋里那隐隐约约的暧昧声响隔间断的传来，虽令他心中酸涩，更多的却是凄楚，为了悠云更是想到了自己。
当天边亮起第一道霞光之时，许诺闪身进了悠云的屋内，满屋靡糜的气味充斥进他的脑内，强忍着不看悠云，草草的将初瑶拿衣物裹了就欲出门，却叫清醒非常的悠云给阻住了脚步，“谢谢你许先生！悠云心愿已了，此后但凭许先生差谴。”
许诺低着头打理初瑶的乱发，沉了沉悸乱的心绪，低沉着声音说道：“不必谢，你，好自为之，傍晚之时我会安排你，出府的……你，歇着罢！”说完掉转头稳稳的跨出房门，心情一下子便定了下来。
悠云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脸上泛起一抹似甜蜜又似苦涩的微笑，眼角沁泪，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靠在床榻之上，直到昏累的睡过去，直到被许诺轻轻的叫起，直到出了甘府回了烟波阁。
至此，甘府内少了一个叫悠云的小侍，烟波阁内多了位红侍红扇，以红芍弟弟的名义轻而易举的响彻京都。
盘根错结辩忠奸
作者有话要说：偶以后会做个拉灯党的……再不写H了 甘初瑶扶着额头醒来时，莲若正隔着一道屏风在一旁的软榻上幸福的做着小衣裳，一旁陪侍的程双儿也左右忙个不停，冯宝则贴着门口站着，既不上前帮忙也不搭程双儿的问话，俨然一副老成样，程双儿不屑的撇撇嘴，继续对着莲若卖力的奉承。
见外面说的热闹，甘初瑶也就没惊动其他人，自己穿了衣裳系了带子趿啦着布履走至屏风口，正看见莲若一脸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肚子，一旁的程双儿虽不住的夸赞，但甘初瑶此时的眼里便只得莲若一个。
“说什么这么高兴？”甘初瑶缓步走至莲若身旁，将听见她声响要起身来迎的莲若摁坐在软榻上，自己也就势搂了他在怀里，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肚子，虽然那肚子还不大看的出来。
程双儿眼神闪了闪，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奴正与莲侍君打赌，奴说莲侍君这胎指定生位孙小姐出来，莲侍君正不信呢！大小姐就恰巧出来了。”
“哦！那你为何这么肯定呢？”甘初瑶笑看着红了脸的莲若，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程双儿笑的欢快，一脸骄傲道：“自打莲侍君怀上后，奴便每日里叩头烧香，昨日许是奴的诚心感动了菩萨，奴便在睡梦中得了提示，莲侍君这胎一定是个女孩儿！”
莲若赤红着脸觑眼看了看甘初瑶，见她面上并无不快，心中欣喜之余面上却不好过分表现，于是轻斥程双儿道：“糊说什么，做梦的事也当得真，无论生个什么只要健康周全，我就很高兴了。”
甘初瑶点点头道：“嗯，这话说的对，无论生女生男都是我的孩儿，我一样疼爱的，你呀！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只管顾好你自己，省得我操心。难到非得生个女儿出来？我倒希望是个男孩！呵呵，我喜欢男孩！”
甘初瑶别有意味的看着满面红霞的莲若，见他晕红着脸颊实在可爱，忍不住便亲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带着甘甜，甘初瑶一时竟有些沉沦。程双儿早在甘初瑶意动之时便退了出去，冯宝则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里面的春光竟就这样被他视而不见了。
莲若虽也渴望甘初瑶，无奈为着肚里的孩子，忍着不舍硬推开了迷离的甘初瑶，“大小姐，奴……！”
甘初瑶忍着身体悸动与心中疑惑，埋首在莲若的脖颈中，半天方闷闷的说道：“知道了，乖，别动，一会就好。”
嘴上说着一会就好，可手上却没停下，一路顺着莲若的脊背向下，感受着怀中人儿的轻颤，手臂不放松的劳劳圈住他，直到他忍不住再次求绕，却原来是甘初瑶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那处。
甘初瑶不敢用劲，只像征性的弄了两下，莲若便软了，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甘初瑶眯着眼睛勾着唇角笑了笑，“舒服么？你呀！”
莲若翻过身子不敢看她，刚刚自己的表现确实很羞人，明明害怕伤到肚子，身体却还是反应的令人难堪，好在甘初瑶也知道照顾他，这样一想，那心底里的甜蜜更是溢的满满的。
拿起一旁的巾帕擦了擦手，甘初瑶似不经意的问起，“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了！”
莲若正羞愤的不行，闻听甘初瑶转了话题，心中狠是松了口气，忙清了清喉咙，轻声道：“是许先生送您回来的，说您喝多了！”
甘初瑶恍然大悟般的点头道：“确实，我一觉睡醒倒是忘了，呵呵……”
许诺沉着脸坐在甘初瑶的书房里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自收到家书起他的心内便一直似油火煎着，非但没有因着恒仁女皇和甘大将军的刻意掩饰而松懈，反倒因着昨晚和今早同一个人心中添堵，心生不快。
甘初瑶出了正房后由冯宝引着往书房行去，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脑中早转了起来，刚刚与莲若的亲近虽也出自内心，可也带着丝探寻。昨夜之事她虽没有印象，但身体上的疲累变化还是依稀能猜出些什么的，可看莲若的反应，昨晚自己八成不是与他了。
许诺正等的心焦，一抬头便见甘初瑶正愣愣的看着自己，面上似有些可疑之色。
许诺不禁低头检视自己衣着，又拿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不解的看着面色已然涨紫的甘初瑶。
甘初瑶正自不解间，猛然瞧见面色不愈的许诺，忽想起昨夜可是一直跟她一起的，又想起她的“喜好”，耳中飘然回荡起莲若的话来，得，不用猜了，昨夜那与自己欢／好之人大概指定便是她了。
许诺见甘初瑶面色异变，虽心泛不解之意，但嘴上却是不问的，只点头示意她身后跟着的冯宝离开，便一言不发的等着对方开口，他想听听，甘初瑶于昨夜之事有何见解或对那凭空出现之人的安排。
甘初瑶越想越觉得猜测有理，想她大概恼羞成怒，然后便做出了昨夜那样的事体，却全不顾甘府的颜面和自己的自尊。
“许先生真是好的很，竟还有胆来此。”甘初瑶心中给他定了罪，那面上不由带了丝厌恶，说话的声调也不复往日的亲和。
许诺呆愣当场，甘初瑶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按说昨夜之事她是不应该知道的呀！可……甘初瑶的态度不像是全不知情，倒好似证据十足似的。他哪里知道，悠云怕那药过于霸道会伤了大小姐的身子，加上私心里又有些奢望大小姐能记得他，便只喂了甘初遥半瓶，是以，甘初瑶才会蒙蒙胧肬有些印象。
压下心中惊疑，许诺试探着回道：“许某确实好的很，胆子向来也颇大，本想收敛着些，想不到竟叫大小姐给发现了，惭愧惭愧。”
甘初瑶“嘭”的声甩上房门，一脚逼近许诺，“许先生有胆做竟也有胆承认了？打量着本小姐全没有记忆是吧？打量着本小姐好欺负是吧？打量着本小姐离不了你是吧？打量着你的靠山是本小姐动不了的吧？”
一连几个“是吧？”把许诺问的节节后退，却依然不明白这青天白日的甘初瑶为何会火成这样，不过下一句竟让他有种想开怀大笑的冲动，偏偏脑中极是清醒，硬是给压抑住了，但却没有为她多作解释，心中有一种让她就此误会也好的乐祸想法。
“本小姐不是送个女子给你了么？咋么？你竟还是敢来动本小姐，真当本小姐是好欺负的？你就不怕本小姐告诉将军去？就算将军与你交情多深厚，想来我才是她女儿吧？”甘初瑶咬牙切齿痛恨的样子深深的刺激了许诺。
“大小姐与旁人自不一样，那些尘世女子如何能进了本公……本小姐的眼里？大小姐也太小瞧许某了，许某怎么说也是岳麓国的贵族，与大小姐也算匹配，春风一度这种事想来也埋没不了大小姐，大小姐何故如此生气，你也不吃亏不是？”许诺掀着嘴角一脸轻松的样子。
甘初瑶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胸口气的一上一下的，奈何知道打不过她，眼下竟连口头便宜也讨不了好，当下瞪眼赤耳的指着她，张嘴竟吐不出半句话，只心中有种想呕的冲动，而她也确实做了，只是因着两顿没用饭，胃里压根就吐不出什么，只除了些酸水。
许诺看她捂着胸口扒在那里大吐特吐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堵，连着早间的闷气一并给勾了出来，上前一步拉起吐的晕沉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