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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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句打断她们的问话甚是精妙,精妙的很呐!哈哈哈。。。。。。”
“你。。。”瞪眼看着笑的张狂的女子,许诺头一次觉得这人的心思竟细毫不亚于自己,或更甚自己。
这样说着,那主院便遥遥可见了。
而这里,王碧看刘兰那副样子,怕是她此刻没什么心情去关心她的腿脚,可那事情却也耽搁不得,此时见四下无人,想着也许这会子趁人不备时溜回家一趟也未尝不可,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人发现。这样想着那脚尖便掉转了个方向,打算从甘府那天天送菜的角门出去,哪知。。。。。.
“王大人,我家大小姐说了,让您回去给红芍开几幅药,顺便将注意事项交待清楚,您便可以回去了。”就在王碧渐要靠近那道门时,冷不防身后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王碧身形微僵,半晌调整了下表情方才回转身体,见那出声之人竟是甘初瑶院里新来的侍从之一,那个总是冷面冷脸的冯宝,当下便觉得面如火烧,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冯宝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大小姐说了,您不必那么费心,既然您那么欣赏刘侍卫,打今儿个起,那刘侍卫便赏您了,您回去时便将她带上吧!喏。。。。。。”
王碧耳内嗡嗡作响,眼睛只看见那冯宝的嘴巴一开一合,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直到他将一张条子扔在她手里,并转头呵斥着往这边瞧的来往侍从,才恍惚明白,自己的算盘打差了,不仅打差了,还叫正主给捉住了,这下竟连她给写的条子都给揪出来了。
抖抖缩缩的将纸条拿好刚想一扬手给撕了,却突然觉得哪不对劲。
自己明明给刘兰的条子是随手扯的一贴药纸撕下的半张写的,可手里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粗糙的包药的纸张,竟是一张上好的宣纸下裁来的边角,忙低头查看。
冯宝撵完了看热闹的人群,见王碧面色凝重,也不打扰,就定定的站在那里。
“走吧!先去给红芍开些药。”王碧一改往日的平和,脸色有些阴沉的转身便向着柳园的方向走去。
甘初瑶和许诺去了主院,冯宝传的自然不可能是甘初瑶吩咐的,可他也不可能来诓王碧,这自是王浏自己揣摩着甘初瑶的用意,找了冯宝来唱了这么一出。
但愿这王太医不是个翻旧帐的主,这样想着,隐身的王浏瞧见王碧的反应,当下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刚冯宝说话时,王浏便一直隐身在角门边的竹子后,将刚刚在此的所有人的反应都过了一遍,心里自是有了一番计较。想来大小姐心里怕是早有所觉,不然不会那么肯定的挑中刘兰,现在剩下的便是怎样说动刘兰,又不叫她察觉大小姐的意图了。
正文 瑶落三十一回
…
刘兰回去歇了会子便觉腿脚恢复了,有心想去寻寻王浏,可又想到王浏临走时的面色,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便只得坐在院里那棵老愧树下端着碗黄酒,一边喝一边就着花生米填填空了一整天的肚子,眼角自是瞄着院门。
一轮明月悄悄挂上树梢,王浏便是这个时候踩着月色,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
刘兰立即丢了酒碗迎了过去,见王浏如此,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开口,只一意的撮手瞪眼面色泛红的看着王浏,倒似那被判了刑罚的罪犯一样,正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王浏抿了抿嘴,解下腰间的配刀,置于石桌之上,顺手抄起刘兰喝了一半的酒碗,仰脖便灌了下去,皱眉擦了擦嘴角,沉吟着开口道:“大小姐将你调派给了王太医,你。。。你收拾收拾,一会便跟王太医回去吧!”
“啥?”刘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耳边复又响起先前甘初瑶那无波无澜的话语,“我这里。。。且,用不着你了。”原来不是说着玩的。
见她这样,王浏心里虽有不忍,但想到大小姐的吩咐,便一闭眼,冷声又说了一遍:“去收拾收拾,自己去门房那等着。”
至此刘兰方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幻听,这,竟是真的。
“王姐。。。这,这是怎么说?大小姐不能。。。不能啊!”茫然的开口却不知道要如何说话才能挽救。
王浏却不再说话,只一味的喝酒,似是想就这样将自己灌醉,却又想再叮嘱刘兰几句,心里正斟酌着要怎样开口,那边刘兰则已经炸开了。
“大小姐不用我了?呵,当真是翻脸无情呐!昨个晚上那红芍撞基石的时候,你父亲以头戳地的时候,她便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我不过多言了两句,打抱不平了一番就罚我跪了一天。现在呢?罚也罚过了,她为什么还要赶我走?或者,纵是不用我了,大不了再让我回侍卫队里去,我还可以和大姨母一起共事,却为何要将我打发给那王太医?她明明知道,我自小和你一起长大,不过只求能和你一起共事,这样罚我,真是太狠了!”
“住口,你还敢提昨夜之事,若是昨夜换了旁人,就那副蔑视主子的态度,早不知死了几回了,可现在你还有命在此大呼小叫!我父亲的事不用你来打抱不平,他自己惹了大小姐不快,就该有心理准备承受大小姐的怒火,我母亲尚未开口求情,你却为的哪门子理由对大小姐摆脸色。咱们生为家生仆侍,因着上头主子厚爱挑入军中操练本事,为的可不是让你来忤逆主子的。心有懈怠,尊卑不分,就你这个样子,你一辈子也只能当个小侍卫,成不了大出息。跟我混,我还嫌你拖累了我。”一口气吼完,虽心有不忍,可为了让她明白,王浏还是下狠心的一气说完,转身再不看已经惊谔在当处直眼看她的刘兰。
“王姐。。。你当真这么想?我,拖累了你么?”刘兰声音颤抖的一眼不错的盯着王浏的背影问道。
“你跪了一天,真就什么也没想明白?算了,你也不用再想了,我就只说一件,你既然收了那王太医的条子,此刻便不是大小姐的人了。”扶额无限疲惫的叹声道。
刘兰抻手从怀里摸出王碧给她的那张条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浏,“你先前来问我话又拿了条子看,原是报给大小姐了?你,你出卖我。。。可,可这样一张写满药名的条子有什么问题么?这与王太医又有何干,与我又有何干?”
王浏再不曾想到刘兰会往那方面想去,心中立时盈满怒气,回头一脸不可就药的盯着刘兰,压抑着想上前揍她一顿的想法,拿手的指着她道:“往日瞧你头脑虽简单,却不至于这般愚蠢,你竟然会把我想成这样,你也不想想大小姐是何人!我虽当时不在场,但想也想的出来,你和那王太医必然心虚故做镇定的神态,换成是我,我也会怀疑,何况大小姐。”
这却是将甘初瑶给想的神了些,其实当时甘初瑶并未看出什么,只不过听见了许诺的那句调侃,当时并未深想,脑中只萦绕着程双儿的那句“红芍小哥失忆了”,等出了院门走了一截路后方反应过来,这才使了王浏过来试探刘兰,不想这刘兰对王浏全不防备,王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事情给弄清楚了,这才使了冯宝照着甘初瑶的意思顺水推舟的将刘兰给“赶”了出去,心里却愈发对甘初瑶敬重佩服,也愈加对她唯令事从。
王浏再不欲多说,免得真让她钻了牛角尖,那样可不利于大小姐的计划,也会将她误导到其他道上,便预备着先去找大小姐复命。可又放心不下刘兰,正踌躇间,院外传来一道轻亮纤细的童声,却不是冯宝又是谁。
“姑姑,刘姨,王太医来了。”因见四下无人,冯宝便改了称呼,只以家中称谓相待,倒叫此时心冷一片的刘兰感动不已。
王碧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小院,乍一看之下,心内不由咂舌,想不到仅是两个近身侍卫的院子都弄的这般讲究,丝毫不比自己那三进小院来的次。见刘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王碧也是苦笑着不知如何开口,若不是为了躲那人,这会子她早出甘府了,哪还用受人白眼。
王浏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辑到底,诚恳非常的说道:“从此往后,刘兰便是大人的近身侍卫了,大人有何需要都可吩咐她去办,刘兰人虽简单粗犷,但办事还是稳当的,大人大可放心,她必定侍候大人如待我家大小姐一样绝无二心。”
王碧侧过半个身子,受了她半礼方拱手道:“王侍卫严重了,这是大小姐的恩赏,个中原由咱们也不用客套了,只一样,刘兰。。。”侧转身体严肃的看着刘兰道:“从今往后,希望你能以我的命令为准,不得如在大小姐身边一样随意,我可比不得大小姐势大,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完全失却了白日里忽悠刘兰时的亲和,此时的王碧竟也严肃的几近陌生,叫刘兰不敢直视,只得不甘不愿的点头。
甘初瑶和许诺走进翔飞院时,甘岑正和谢侍君,甘初情围着圆桌用餐,香喷喷的饭菜香味让甘初瑶想起,自己这两日竟未曾好好的用过一顿饭。
甘岑不成想她俩会一同前来,因着她们一道进京时许诺便常与她们一同用饭,此时倒也不避讳,见此情景遂笑眯眯的上前对着上首两人辑礼道:“真是巧的很,学生刚好也饿了呢!大小姐?”
甘岑虽面上不作表现,可心里委实有些紧张,只因那日回府时便瞧出这长女对自己这侍君有意--敌意的意,此时见甘初瑶沉着脸站在那里,遂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倒不是心虚,只是不想再与这个好容易能一起平心静气说几句话的女儿再起冲突,失了那好容易才捡起来的一点亲情,便想着是否要先开口邀她一同用餐,熟料。。.
“嗯,许先生说的是,本小姐确实有点饿了,不嫌弃咱们就一同将就些用点?”嘴里虽问着,可那屁股却已经挨着桌子坐了下来,刚好与谢珉对面而居,挑眉与对方直视,末了还掀了掀嘴角。
甘初瑶因得了许诺的首肯,便想趁机领了许诺来向母亲报备一下,顺便也问问那御封七品巡卫的事,毕竟纳侍也不是多大的事,歇两日也算全了皇恩,歇多了为免落了小人口舌,说自己持宠而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在现阶段还是避免发生的好,许诺也大是赞成。
却不想竟会见着这样一副全家和乐融融的景象,心中顿时失了滋味,把那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心给冲的一干二尽,只剩下恼怒。本想甩袖走人,可看见那谢侍君眼里的不耐与厌烦时,忽又高兴了起来。
甘初情扒着碗里的饭,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见气氛有些尴尬,忙站起身抹抹嘴巴道:“大姐饿了啊?我再去催两个菜来,咱们一起喝一盅。”
谢珉的脸黑了黑,无奈自家女儿已经跑远,只得掉转头来盯着甘初瑶道:“原来是大小姐啊!我还当大小姐舍不下温香软玉不想出门了呢!连带着新侍也不来给我们这些长辈们敬茶,这样可是不合规矩啊!”
甘初瑶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额头,“唉!瞧我,都给忘了,谢谢二爹爹提点,要不?初瑶马上叫去?”
谢珉自回京后便不曾再单独和自家妻主用过饭,今日见甘岑沐休,便带了女儿提着事先备好的精致菜肴一同前来,谁知这刚开始用餐,那边初瑶便到了,此时虽然心中暗恨,可面上还要作出一副大度样,忙笑着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又不是没日子了,不急在这一时,大小姐不是饿了么,刚好菜汤都还热着,就着简单点用饭吧!”
一时气氛又趋于和睦,甘岑至此放下心来,握拳于嘴边轻咳了一下,“用饭吧!”
许诺却是一边吃菜饮酒一边想着:这甘初瑶对谢侍君的态度怎么能像个吃了醋的小男人一样,这样酸溜溜的心思都用上了,真是让人大为意外。
他哪里知道,前世的甘初瑶就是因为不大爱动这样那样的心思,只一门心思对人才落的那样下场,今世她虽复生在这女尊国内,名为大女子,实则那心内压酸的本事丝毫不比这里的男子差,她打心里开始讨厌两面三刀的男人,眼下虽换了环境,可那心境却是没变。
眼下见着她们一家“三口”快乐无比的用餐,便不由的想到独守空闺的父亲,这怎能令她心里平衡,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今晚定不叫她们舒坦,想到此,她面上的笑颜愈加欢快,可心里的冷意却连一旁的许诺也能感觉得到,不由侧目以对。
正文 瑶落三十二回
…
饭后用茶时谢珉便欲带了甘初情回内院,可甘初瑶只一句话便叫谢珉黑了脸色独自一人走了。
她说:“二爹爹是男子,守着内院乃属本份,这甘家大宅可比不得边城那小地界,至于四妹,虽未及笄却已然不小了,实不该整日流连内宅,这里人心叵测不似边城,有些事还是尽早学着点好。”言外之意便是今晚谢珉逾越猛浪了,不该不守夫道的亲自来寻妻主,有教养的男子是不会这样做的。
当下谢珉便欲发作,却叫甘岑一个脸色给压了下去,而甘初情却似极高兴的留了下来,小姑娘虽将她母亲的武艺全学了去,却被她父亲保护的太好,不曾学得那一丝半点的算计,那心思自然比不上自小在京城里打滚长大的甘初瑶。
几人一同进了甘岑的书房,分宾而坐,甘初瑶盯着书架上一长排的书册似看非看的流连而过,没有先开口的打算。甘岑则坐于宽大的书案后,捧着茶盏也是似喝非喝的浅尝辄止,甘初情则失了在其父亲身边的活跃,又开始故作老陈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许诺看她们母女三人这样作为,不觉有些暗自发笑,抬袖掩唇将嘴角扩散的笑意遮盖,轻咳了两声开口道:“将军。。。。。。在下。。。已经做了决定。”
甘岑一搭手便将茶盏给放在了书案上,心里对许诺那一声“将军”之意已经了然于心,再听她如此说倒也不觉意外,当下便开口问道:“哦?这么快便确定了?许先生不再考虑考虑?万一下错注了可是会毁了你一世英名的。”
初瑶低头喝茶,掩下嘴角的讥讽,心里暗想:若是这会子许诺决定的人是甘初情,她还会这么问么?她虽表面上待自己好了,可心里怕是还是偏向甘初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