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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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将自己衣裳解开弄乱,方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哽咽着声音请红芍进来。刘兰因着悠云衣裳不整的样子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进去看看,可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太小人心了,毕竟看悠云的样子也知事有八九是成了,于是便只让红芍独自一人进了屋子,这也合了悠云这样做的用意。
红芍看着悠云的样子起初也以为他做了,便红着眼睛拍拍他的手欲安慰安慰他,可哪知悠云竟直直的将他拉至床边一把掀开罩着许诺的被子指给红芍看,见红芍也是一脸脸红欲转头避开的样子,悠云忙上前又拉开许诺的中裤,这下不用再说,红芍也知道事情复杂了。
红芍毕竟心细,看看许诺那高耸的胸部,再看看那袴下之物,一咬牙上前揭了那贴身小衣,于是一副制作精美堪比真货的完美胸具便展现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悠云小心的凑上前仔仔细细的察看一遍,这才低低的开口向红芍问道:“红芍哥哥,这就是岳麓国传闻中男扮女装时必备的完美宝器么,真是跟真的一样唉!”
红芍拍了悠云一脑瓜,怒斥道:“瞎想什么,你见过真的么?想想你自己吧,这许先生看着便不是个寻常的门客,如今叫咱们发现了他的秘密,咱们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瑶落二十五回
红芍指了指许诺那袖口露出来的一截刀柄,悠云立时吓的噤了声,慌张的看着红芍,一时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未尝不可。
红芍似是看透了悠云的心思,安慰的拍了拍他,上前轻手轻脚的又将昏睡的许诺整(。。)理成先前的样子,然后拉着悠云坐了下来。
“你听我说,大小姐怕是不知道这个许先生是个男子,至于将军咱们就不好说了,但只现在看来于你却是不太好的一件事情,可再反过来想想,也许这也是个机遇不是?”红芍皱眉点着桌面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悠云本就心如死灰可总觉得心有不甘,这时听红芍这样说,忙抓着红芍的手紧张道:“红芍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我的那点心思你一直都知道,我也从不瞒你,我知道她必定是不记得我了,可我不甘心,真的,我向往了那么多年,明知自己配不上她,可如今既已来到她的身边,我若不努力试上一试,纵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看着悠云这样情急的样子,红芍抽开被他紧抓着的手细细的替他擦干溢出的眼泪,哀叹道:“你明知她找我的因由却为何还不肯死心,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这么妄想,你……”
看着悠云倔强的神情,红芍知道再多说无用,遂又道:“许先生的性情咱们并不清楚,可只一样,他若要我俩的命那肯定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不能陪你呆在这里。我要回去复命,我会跟大小姐说你已经成了,至于这里,你自己机灵点,一点要让许先生相信你并收了你。”
于是红芍出门红着眼眶告诉刘兰,悠云因是第一次不太懂自己的身体,因见了红后害怕才失声出声,于是,这才有了刘兰替他们抱屈那一说,当然,这些悠云并不知道,包括这会子红芍因心中绝望,又怕许诺不信悠云而寻机刁难,或干脆永除后患而寻短见昏迷,狠心来个先发制人。死了固然是他命苦,可若侥幸存活,也许会有另一番机遇也未可知。
悠云将事情大概简单的说给许诺知道,自然忽略了些不能说也不可说的事情,比如红芍的叮嘱,他俩对许诺的冒犯以及他的一些小心思。不过在说道许诺胸前的东西时眼里还流露出了向往,脸上甚至露出单纯的微笑讨好的问道:“许先生身上这件东西是不是……”
许诺见前一刻还紧张自己性命的男子下一刻便好奇起了自己身上的物件,心中不觉好笑,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纵然自己现在被甘初瑶亲眼撞破,难到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么,不然的话,在明明知道她的饭食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敢在她面前放心用餐么。
想到此便也放松了身体,慵懒的舒展了下身子,抬手便将那假胸给脱了下来扔至一边,看着地上的悠云道:“喜欢?呵呵……我却讨厌的很。”
看着悠云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许诺微笑道:“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的那点心思瞒不过任何人,知道你家大小姐为何要将你送人么,你的欲望太过直白,直白的令的厌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许诺这会子挺看不顺眼悠云对那人情深不悔的样子。想到他对那人的感情,心中更不是滋味。
看着悠云那突然变的泫然欲泣的表情,许诺不由皱眉道:“我就不明白了,那样一个声明狼藉的女子,你为何对她那样痴迷,况且看她的样子怕是对你避之不及。纵然你身在那种地方,可也不能将我们男儿家的体面给败成这样。”
悠云见许诺一脸瞧不起的样子本也没想反驳,况且看他的样子八成已经放下疑心,那自己就算是安全了,可听他这样贬损甘初瑶,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的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的真实模样,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没有资格去评价她。再说男儿体面,这里是凤麟国,不是岳麓国,男子在这里非大家世子哪有体面可言,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倒是要紧着男儿体面,那你怎么还男扮女装,你怎么不敢以男子装束示人?”
“砰”悠云的身子立时飞向墙角,撞落下来时全身颤抖的缩成一团,嘴角隐有血丝滑落,但却倔强的没有哼出一声。
许诺翻身下床缓步走至缩成一团的悠云身前,手上现出一把精巧的飞刀,轻挑起悠云那小巧的下巴,眯眼邪笑道:“我到不知道你竟有这样一面,为了她竟有这般勇气,可惜没叫她看见,不然怎么着也不会着紧的把你送人啊!啧啧,多么令人心疼的画面!我见尤怜啊!”
冰冷的刀刃在悠云的喉咙处游移,寒流如电击一样爬过全身,悠云方后知后觉的发现许诺此时竟笑的那样的冷酷残忍,当下有些懊恼自己一时没忍住,竟好似触到了这人的痛脚。
耳边听着许诺的嘲笑,心下酸楚难当,强撑着坐直身体,也不惧那飞刀是否会伤了自己,挥手隔开许诺拿着的飞刀,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方直视眼前衣裳不整的许诺,“怎么?我有说错什么么?或者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叫我一不小心说着了?”
这时的悠云反倒不怕了,既然惹都惹了再装柔弱反没了意思,便也不惧的直直打量着眼前卸下伪装的许诺。
没了那假胸的衬托,那衣裳歪歪斜斜的挂在他精壮的身上显得有些不合体,露出来的皮肤不同于凤麟国内男子的白皙细腻,呈现出光泽的铜色,脸部线条过于硬朗,眉目太利,嘴唇不够丰满,太薄,反正用悠云的眼光来看这实在是个称不上好看的男子,起码在凤麟国内算不上,也难怪他装个女子会如此像的没有人怀疑。
许诺见悠云现出这样一副姿态反倒叫他挂目相看,遂也就收起了飞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挑眉道:“怎么?我做为男子是不是长得入不了你的眼,你觉得我的外貌比不上你?”
悠云不答反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何一而再的要和大小姐作对了,你在试探她,你也喜欢她了,对么?”
许诺立即放声大笑,直笑到直不起腰,眼角渗泪,半晌方缓住喘着气道:“不要自作聪明,你们这里的男子只知道情爱算计,一辈子依靠一个女人,一辈子挣抢一个女人,不累么?嗯?我喜欢她?呵呵……我岳麓国多少好女儿,我犯得着去喜欢一个已婚女人么?”
悠云正拿了袖子擦额角上已经干了的血渍,闻听此言立即接口道:“哦?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赌你不会喜欢她,赌你不会在她面前故意暴露你的性别,赌你不会忍不住和她亲近,连一丝眼神也不准泄露,你敢么?”
许诺凑前一步盯着悠云的眼睛,直看的悠云心下发毛,下一刻便见他悠的离开,一个跨步坐到床前,平静的看着悠云道:“你很会演戏,装柔弱的本领很高,我想,如果不是今晚你为了保命,怕是没人能真正看透你,恐怕就连你那个红芍哥哥都被你的柔弱给骗了吧?”
墙角的悠云并没起身,依旧那样的靠坐在那里,眼睛似看着许诺,可又似看向不知明的远处,半晌方幽幽道:“谁是天生的柔弱性子呢!再坚强的人在那种地方长大,都必须学会柔弱,只有先柔弱的有人怜了,你才能在别人面前强硬坚强的站立着。”
“所以你看中了甘大小姐,认为她能够帮你坚强的站立着重新做人?额……是做个有妻主的良家子。”怕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许诺特意解释了一下,却换来悠云一个白眼。
“那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我爱她,且爱了她好多年,我成年后最大的愿望便是将我自己交给她,做她一个人的男人,而不是……而不是人人可欺的男伶。那日她将我点给你时,我便想着如果真失了身,我便只一条路可走了。好在……”悠云停下又看了眼许诺,抿着嘴再不肯往下说。
可许诺显然并没注意到这里,嘴里喃喃的念道:“你爱她?且爱了她好多年?可她不过一个纨绔世女,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她,或者只是因为她好你们这样的?舍得花银子?”
“你……”悠云瞪着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似挫败的叹了口气,眼神转向窗外,思绪回到了七年前那个飘着小雨的傍晚,那个改变他后来命运的傍晚。
于是,接下来两人都没有睡意,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墙角,以从未在旁人面前有过的坦诚对月相谈,到东方现出第一抹阳光时,两人才微觉今夜竟过的这样的舒爽欢畅。相互都生出了丝隐隐的敬佩和淡淡的友谊,尽管两人身份悬殊,但却并不防碍有着同一目标的两人相互倾诉,只是许诺却始终不肯承认那心里的一丝情谊,这叫悠云很是瞧他不起,言语里再三挤兑引导,竟都引不起许诺丁点反击,都被他一笑置之。
就在两人对月闲聊的时候,甘初瑶那边也是忙乱的一夜没能合眼。
瑶落二十六回
甘初瑶等莲若熟睡后便起身走出房门,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她眼前出的事,虽说不上责任如何,但只凭着他对自己……对这个身体的前任的情份,现在的甘初瑶就不能将他丢至一边置之不理,况且不论他身份如何,在外人看来他都是她的人,怎样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门外刘兰已经恭候在了那里,只脸上还有些余波后的惊悸,甘初瑶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身往仆侍那一排房间走去,途中一向爱聒噪的刘兰竟出奇的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行至那一排一模一样格局的仆侍房间时甘初瑶便停了下来,挑眉以眼询问红芍的房间,刘兰上前半步侧身引着甘初瑶往左侧第三个房间走去,甘初瑶抬脚跟上。
掀开门帘,甘初瑶一脚跨了进去,房间很暗,纵使点了两盏灯也还有角落未能照亮,简单的铺设,没有多余的装饰,杨氏正坐在里侧的一张床榻边,旁边一盆殷红的血水很是刺目,红芍此时已经被换了件干净的衣裳,看起来没有先前那样凄惨恐怖,只是那脸色惨白的不见一点声息,若不是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的话,甘初瑶会以为那躺着的就是个死人。
杨氏也是自认倒霉,想不到情未求成倒叫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那咚咚跳的心脏愣是到现在还未平复,连那一向令他讨厌的刘兰来搀扶他时竟也没力气拒绝。
这会子看着毫无声息的红芍,虽心里说不上有多难过,但想到同是仆从,同在一处侍候主子,那眼里不觉也带上点同情的意味,给他换洗时也上了两分心,那额头也用布巾细细擦洗过,上了点简单的止血粉末,用汗巾压着不叫血再溢出来。
甘初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杨氏用手压着汗巾靠坐在床边,脸色也苍白的一下子似又老了几岁。轻轻的走至床前,看着无声无息的柔弱男子,甘初瑶这才第一次细细的打量他。
闭上眼睛后的他显得那样无助弱小,巴掌大的脸上眉目清隽,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组合在一起虽算不上美艳,但也是个风华无双的可人儿,不得不说前身是个有艳福的,虽然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那双眼睛肖似谁,但却并不防碍他身上那别样的风华。
而甘初瑶自见到他后便知道前身于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因不想再让他过于沉迷,便无视他眼里的浓浓深情,只作不知的转身而过,却不想他竟被许诺给心存促狭的带到了身边。想到许诺甘初瑶心情似稍好些,现在倒开始期盼着天亮后看那许诺的表情。
而此时王碧家里正窝着一群人就甘初瑶将她的侍君弄的下不来床之事正谈笑的起劲,王碧见几人喝的都有点多便起身独自往自己的药房里去,想着先寻几味解酒药丸预备着。王浏便是在这个时候寻上门来了。
那个时候王浏见刘兰听了大小姐的话后没有反应,知道她许是还未回过神来,就主动去找大夫。本想上街随便抓个大夫,可又担心今晚这事会传了出去,将会对大小姐名声不利,虽然大小姐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但如今将军既如此看中大小姐,便怎么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大小姐添乱,于是思来想去的结果便只有硬着头皮再一次敲响了王碧家的大门。
此时王家那不大的庭院内酒意正浓,闹声不断,王浏进去时正看到萧婷和凌乐两人在斗酒,旁边是醉的不醒人事的黄芜,和对月不知想什么心事的凌宥,而王碧则不知所踪。
王浏不动声色的看了周围一圈,发现这个院内除了她们竟没有一个侍从在侧,遂又将目光转向场内唯一还算清醒的凌宥拱手道:“凌小姐,可知王太医何在?”
一旁正斗酒斗的不亦乐乎的凌乐这时方看到王浏,丢下萧婷便走了过来,一把拉住王浏的手道:“来的正好,你给她说说,那丫头是不是昨夜将新侍给弄的下不来床了,还叫了王碧前去,想是将人给折磨的不行,呵呵……你给作个证,看是不是我胡说来着。”
原来王碧去看过后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有趣,她总觉得从甘初瑶的面相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那么不知节制的人,可莲侍君那脉象也确实是床事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