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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别人都说我变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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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正确,加十分!”我索性再拿起爷爷碗里的鸡腿,“那第一个女皇帝呢?”

“武则天!”

“回答正确,加十分!爷爷你要加把劲了啊!”我惋惜的道,“最后一个封建皇朝是什么?”

“清朝。”

“回答正确!”几题过后我笑着望着那个屠夫,“诶!问你个简单的,唐朝第三个皇帝叫唐什么?”

“呃……唐……唐……”

我倏地敛去笑容,“唐?人家姓李!”接着一脸波澜不兴地道:“很明显,跟你没一点共通语言。”

“……”全餐桌哑然。

完了我继续笑,“大家吃饭!”

“……”

“……”

**

回家的火车上我归心似箭。

下车没多久我就直奔严子颂的破房子,竟不觉得累。

但空荡荡的屋子久无人应。心内盛开的鲜花顿时凋零,等了好一会觉得累了,发现居然没有严子颂的联络方式,奶奶的,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然而一直到开学前,我都没等到严子颂。

开学前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份快递。签收后我查看,是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边静静的摆放着一条镀白金手链,款式娟秀大方。

附带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我所陌生的字体:

新年快乐。

署名:子颂。

我的英雄

我第一感觉是只剩下两个字怎么这么拗口,第二感觉是严子颂啊,你跑到哪去了哇,到头来想念你的人是我。

快开学了呢。

然后我把手链拿在手里,有些意兴阑珊,真想你了,严子颂。

我行李一向不多,了不起就几件衣服。

学校开学这天为了方便学生,开通了专车专线,所以只需要提着行李定点上车就OK。只是严子颂,你花钱给我买手链,还不如给自己买台手机,我现在根本无法联系你。

现在想想我并非那种黏人的女生,除了给他做饭,聊上几句,大多时候,我们待在他的破房子里,各干各的,各有空间。

坐在返校的车上,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严子颂主动的,就只有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笑容,别无其他。

他给我的,只是不拒绝。

卖糕的!我居然不满足现状了。

不够的不够呢,不够啊!

“啊——”我一声大吼,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当着满车同僚的面,张开双臂,双手握拳,昂天长啸:“真的不够啊——!!”

完了捏着下巴作沉思状。

那怎么办捏?

回神时发现车上滴同胞们很体谅我,都一声不吭的全体肃然,为我提供良好的思考环境。

想想他们也挺不容易,蓦地扬起一笑容,眨眨眼感慨地道,“谢谢,我没事。”

全体囧然。

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看别人这种表情,很有亲切感。心情倒也舒畅了一点,不过严子颂——咬你,汪汪,咬死你!

**

回到宿舍,毕竟刚过完年,大伙挺乐的,喜气洋洋。

除了我,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新年食物,摆了满桌子。

雷震子和小林童鞋也买了新电脑,各有各忙活。

唉,妖怪大人,凉风有信啊,秋月无边呢,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嗷!

完了我手里玩着小咪的PSP,再从她带回来的瑞士巧克力盒里抓了两颗,塞进口里。想想这些吃的都是钱买的,钱果真就是个邪门的玩意啊,能够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般学校都会预备这么一天让大家调适休假回归的心情。

而我,没有主动去找他。

赌气吧,觉得至少一次吧,他主动来找我,说他想我。

结果我觉得严子颂果然是上天派来折腾我的小妖精。

娘西皮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他还没出现。

他没出现,黄荣出现了。

黄荣说,跟你一起,老表都变得物质化了,最近说要买手机。

我没说话,沉默之后我就问他,你老表在哪里。

黄荣估计被迫接受我这个名义女朋友的身份,然后告诉我地点。

他每天晚上,在我们学校门口一条商业步行街里的一间还算大型的鞋店里打工。

一直到晚上九点。

我设想过的,设想过他是不是去扛钢条去了,是不是运煤气去了,是不是出卖灵魂出卖肉体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真正看见他忙活,看见他把那副黑色眼镜用红绳轻绑起来,挂在胸前,我心中徒然烧起一把无名火,然后冲上前,拉起他就往外走。

可是……

我拉不动他。

他说,蒋晓曼,我在忙……

我想了想,几乎没有迟疑,就大步走到他们老板面前,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吐血大甩卖,买一送一!”

然后我就跟着严子颂一起干。

步行街晚上人很多,还可以见到同一间学校的熟面孔。只是试鞋的人多,买的人少。

有时在货仓里整理一堆一堆的鞋子,应付着各类顾客,试穿,招待,赔笑,然后再把试穿完的鞋子搬回货仓。

六点上班,九点下班,三个小时站下来,脚板酸涩不堪,说不累,那绝对是骗人的。

店里另外还有三个女店员,也属于大癫大肺,活泼开朗的,严子颂说话不多,所以有时顾客少点,空闲下来,她们就缠着严子颂问这问那。

我没管,我只和鞋子调情。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没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上班时还是下班后。

他也是。

只是每天下班后,他会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把我送到宿舍门口。

然后默默地离开。

没开口说话……唔,很不可思议么?

是真的。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贞操?美貌?智慧?

都不对!是嘴巴,嘴巴啊!吃饭说话唱歌,亲爱的小嘴,没有了你,我怎么活?

可是一连一个礼拜,我和他没有一句交谈,无论其他女生对他说什么,我也没去捍卫主权。

我等着严子颂说些什么,譬如:我名草有主。

但严子颂只是站在我的身边,她们说些什么,他都只是微微蹙起眉头,没怎么回话,也没有我期待中的回答。

我有种错觉,认识我之后,严子颂变得更沉默。

或许,他因为我而沉默……

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一抽一抽的,憋得慌。

但我却是铁了心,死不开口。

三月烟雨。

过完元宵,再熬了些日子,终于到了梅雨季节。

天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没完没了。但天气还是偏凉,所以货架上堆放着去年的那些凉鞋,还是没有卖出去。

货仓并不大,为了充分利用空间,鞋子一盒盒的堆得很高,那天我为了抽出一盒36码的皮鞋,抽啊抽,鞋盒堆成的货被我抽倒了,当时我站在见一小板凳上,为了躲避反而不小心摔了下来。

我活该,因为我故意抽中间的。

隆隆隆,鞋盒跌下来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大。我摸着扭伤的脚踝,坐在一堆鞋盒中间,突然觉得很委屈。

痛倒是其次,但就是想掉眼泪。

死人严子颂,居然用这张脸,去给别人家当宣传,我家包子还没卖完。

严子颂闻声赶来,看见我之后,几乎是立即的,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蹲下来,神情紧张。

一扫从前我认识他的缓慢。

然后他跟大爷似的,把挂在胸前的眼镜抓起来戴上,蹙眉看着我,“痛不痛?”

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紧张的神情,惹得我眼泪夺眶而出,我瘪瘪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然后叫他,“严子颂……”

他突然横抱起我,狗血的,一如电影里许多经典的场景,我枕在他肩头心想,要是慢动作回放该是怎么的浪漫。

“怎么回事?”老板闻讯赶来。

“工伤!”我嚷嚷,然后挂在严子颂身上,把脚丫冲他面前甩了甩。

他说看着后面一片狼藉,然后嚷嚷,“工什么伤,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

不料严子颂往他面前一站,一句话都没说,却是见老板愕住。

我于是抬头看他,这个角度,发现戴着眼镜的他,那双迷蒙眼神竟瞬间变得犀利,透着……

一点点煞气。

……

我萌了。

“去去去,你们,外边来两个人,清理一下,不要把码数弄错了!”然后望着我,“有事要赔偿的!”

严子颂不理会,抱着我往外走,我幸福的想着,他是我的英雄。只把双手绕过他肩头,紧紧的环着他。

好{炫&书&网}久了呢,没和他说过话。

他把我抱到步行街上的休闲椅子上坐下,旁边是大树,亮着绿色的霓虹灯,挂着红色的灯笼。

坐在他身上,任他帮我揉着脚踝。早上下过雨,如今的椅子有点湿湿的,我摘下他的眼镜把玩,开始找话题,我说,“严子颂,你现在戴眼镜头不晕吗?”

感觉他揉着我脚踝处的大手稍稍停止,然后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

“我爸妈从小吵架。”

“哦……”我抬头望望他美好的侧脸,然后又低下头轻轻弄着他的镜框,我知道……

他在说他的过去。

“还不如看不清楚。”没看他的表情前,听着这番话我以为他是难过的,但再抬头,发现他眼神其实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厌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难受,很难受。因为不想看清楚,所以戴着眼镜也觉得头晕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吧,但他竟又把眼镜带在身上……

为了……我么?

我倏地用力搂住他,然后决定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冲他肩头狠狠的咬下去。

他既不挣扎,也不叫痛,他只是轻轻的环住我,说,

“你不同,晓曼,我想看清楚你。”

眼泪簌簌往外跑,滴在他的肩头,我松开牙齿,突然狠狠地哭出声来,不再压抑。

天空突然下起了细雨,雾蒙蒙的,在步行街的霓虹灯火中,迷幻,轻盈。

然后他又说,“晓曼,我想你……”

他说,“很想。”

烟雨蒙蒙

我想上辈子我一定欠严子颂太多,否则我怎么会任另外一个人来主宰我的呼吸,我的心跳,甚至我的一眸一笑。

我说严子颂啊严子颂,你是我的冤家。

原来你想我呢……

我就赖在他的怀中不肯起来。

然后我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高身子,特神情地望了他一眼,老温柔老温柔地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雨雾中凉丝丝的,和着一种特有的气味,在步行街喧腾的人声和迷炫的霓虹灯中,觉得自己幸福的发晕。

也许是不习惯表达内心,兴许是害羞,他的脸很烫,尤其是当我的呼吸的吐在他脸上时,他有些僵硬,估计还是紧张,于是玩心大发,“呼——”“呼——”猛朝他脸上吐气。

哎呀呀,真遗憾,今天下午饭堂吃饭的时候没点韭菜炒蛋,导致现在口气杀伤力不大,难以给他致命的打击!

他突然伸手在我额头轻敲了一下,蹙了蹙眉头。

我便是冲他笑笑,鼓足腮帮,“呼——”嘿嘿!

不料咯吱窝下有异物入侵,是他的手……咳,想干嘛!

我突然充满危机感,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望着他——看见我充满威胁的目光了没!看见我嘴角邪恶的微笑了没!

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双眼恢复那种没戴眼镜时的迷朦,听见他缓慢而富有节奏地说:

“咯吱,咯吱。”

“啊哈哈哈……”囧飞了,我怕痒……

“咯吱,咯吱。”

“啊哈哈哈……”嗷嗷,我估计我现在大概就一花枝乱颤的神经病!

……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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