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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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杰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转了一□子,继续憋着。
见乔书杰这样田桑谷感觉好怪,撑着乔书杰的肩头也蹲了下来,转到乔杰的对面,说:“听说弟妹要回京城了。”
这一次乔书杰有了反应,不过只是偏了一下头,斜了田桑谷一眼,很没精神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田桑谷一怔,急问:“你知道?”
“嗯,听大哥说的!”乔书杰说完停住了,这下把头转正了,看了田桑谷好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她要走了?”
田桑谷哂哂地一笑,说:“囡子跟我说的!”
乔书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打算再理他,只说:“今天我没有打算留你吃饭,你没事就先走吧。”
听得乔书杰下了逐客令,田桑谷再次一哂:“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么讨人厌的人了?去‘绿柳山庄’他们连门都不让进,到了你这里,没有说上两句话你也赶我走!”
“师兄,我现在很烦!”乔书杰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田桑谷,大有田桑谷再不走就生吞了他的架式。
看得乔书杰这样田桑谷也不敢再逗他,站起来直接跟乔书杰说:“弟妹有喜了!”
乔书杰斜了田桑谷一眼转身,只是那身转了一半又猛地转了回来,怔怔地望着田桑谷,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把话憋出来:“你,说什么?”
“好没出息!”田桑谷笑骂一声,伸手在乔书杰的肩膀上拍了又拍,笑话起他来:“你小子行啊,不到半年,两个媳妇儿都有了!”
“你是说点儿有身孕了?”乔书杰虽然听得很清楚,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两手抓着田桑谷的肩膀急急地求证着。
“是啊!她身子不'炫'舒'书'服'网',胡婶让囡子去找的我!”田桑谷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从脉像上看,应该有两个月了。”
“是真的?真的?太好了!”得到田桑谷的证实乔书杰高兴得手舞足踏,一扫刚才的阴霾,一阵欢喜过后又是自言自语:“我真是有先见之明,我有先见之明知道吗?”
田桑谷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模样,觉得好笑至极,摇了摇头,对他说:“先不要高兴了,弟妹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你得把她拦下来。”
“那是自然,我没有理由不要我儿子!”乔书杰连连附和,随手扯下自己身上的紫衣拔腿就往外走。
田桑谷见他这样,一把将他抓住,问:“你去哪里?”
乔书杰转过头来像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田桑谷,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去找我老婆跟儿子!”
听得乔书杰这样回答,田桑谷无奈地一笑,指了指他的身上,说道:“你就穿这一身去?”
乔书杰一低头,只见自己只穿了一件夹衣,外裳早被自己扯下来扔掉了,回头又去捡,捡起来又扔了,急急地跟田桑谷说:“我去换身衣裳!”说着就朝里头跑去。
田桑谷知道点儿去意之决,怕乔书杰没有一点儿准备就去反而坏事,所以也就跟了进去,在乔书杰找衣服的时候便对他说:“弟妹去意已决,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没事!点儿不会让咱们的儿子没有爹的,你就等好吧,看我怎么把她哄回来。”乔书杰一脸的自信,找了两件衣服出来,问田桑谷穿哪一件,田桑谷无意跟他纠结衣服,随意地指了一件,乔书杰看看,自言自语地笑道:“真有眼光,这是点儿给我做的唯一一件衣裳!”
“我说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田桑谷实在是不想对乔书杰泼冷水,但是事情非同小可,不说清也不行的,“兄弟,你不要忘了你今天是娶杨雪莲的日子,你忘了弟妹是怎么非得离开的了?”
这一句话果然管用,兴奋十足的乔书杰听到这句立马就不兴奋了,他系完衣带又琢磨了一会儿,便对他说:“我不管了,我现在要立刻见着点儿,半刻钟不见她我就难受。”
“可是弟妹不一定会见你!”田桑谷对乔书杰的决心持赞扬的态度,但是对其结果表示怀疑。见着乔书杰怔怔地看着自己,田桑谷脸一红,说:“跟你说清楚吧,其实我给弟妹看诊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弟妹当时就跟我说不要跟你说有喜的事。因着她有小产迹象,我怕她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就答应了她。今天我本来要去给她复诊的,她却让人放出话,说是昨天就离开了庐州回京去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囡子在山庄里,而且从容连两口子的话里得知她也在山庄的。我本就是一个外人,只是跟你稍微亲厚一些,她都拒之不见,何况是你?”
“你既是早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乔书杰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田桑谷不够哥们儿,点儿有了身孕他却不告诉自己。
“我刚才就跟你解释了嘛,当时弟妹有小产的迹象,我怕你去找她让她受刺激,伤着她们母子!”田桑谷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再次解释着。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乔书杰气得此都抽抽了,斜了田桑谷一眼,没有一丝好语气。
田桑谷知道乔书杰现在动了气,不讲理也算正常,又跟他解释起来,说:“弟妹身子现在不歇劳动,我想让你去劝劝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呆过了前三月才说。”
听了田桑谷的一番解释乔书杰懂了,但却急了,这几年因为没有孩子,他没少跟田桑谷讨论女人生育的事,知道第一次怀孕流产后对后面的影响,又见田桑谷一脸担心的样子便知道情况肯定不好。来来回回地想了半天,却没有办法,只得问田桑谷:“那该怎么办啊!”
“我想你去找找容连两口子,弟妹向来比较看中他们的意见!”田桑谷想了想如此说道。
乔书杰一听大有道理,便附和着说:“你也帮帮忙,去把囡子调出来让她劝劝他父母,点儿向来也听从他们的意见!”
“这没有问题。”田桑谷就着。
二人商量好,便出了门,到了花圃里碰见了罗婆子,一脸的喜气一下子就被她头上的那朵大红花给冲没了。
罗婆子见着乔书杰倒是高兴,笑哈哈地过来给乔书杰施了一礼,见得乔书杰一身蓝衣,衣戴蓝丝带,立马说道:“二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换衣裳!”
这几天在这个家里就数罗婆子与墨童最高兴,整日里笑笑哈哈的,比府里的正经主子们都来得高兴,让乔书杰老大不高兴几天了。如今碰上她理都不想理,虽然罗婆子显得很殷勤,但乔书杰依旧是对她视而不见,直接就绕了过去。
见得乔书杰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罗婆子弄得老大没趣,瘪了瘪嘴,猛地记起自己的差事,忙急吼吼地喊道:“二爷,老爷、太太请你换了衣裳去大屋呢!”见得乔书杰还是不理自己,细细一看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罗婆子连忙追上去又问:“二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再耽搁不得的。你要去哪里?”
乔书杰让罗婆子烦得没辙,只得停下,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跟爹娘说,杨家小姐我不娶了!”说罢提起袍子朝田桑谷追去。
罗婆子是啥腿脚?他能追得上乔书杰?只得眼睁睁地见乔书杰跑远,最后骂了一句也只得回去。
听得罗婆子一说乔老爷与乔夫人都生了气,却也没有奈何,心道也就是娶个妾,是不是新郎去接倒也无妨。思虑再三,乔老爷拍板,让墨童代乔书杰去接杨雪莲。
杨雪莲费尽心思终还是没有以平房的身份进乔家,心里不甘却也没有奈何,只道自己进了乔家生下了孩子再慢慢争取。经是点儿这事,她也算是明白了,乔书杰就是一个“日久生情”的主儿,只要自己为他生下孩子,再朝夕相处,不怕乔书杰不回心转意。再说,她可对自己的学识很有自信,乔书杰绚绮的文采也就只有自己才能跟上,她有自信,自己定是要比点儿跟乔书杰相处得愉快。
就算是杨雪莲懂得如何安慰自己,也懂得如何打算,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乔书杰竟不来接自己,连一只代表他的鸡都舍不得出一只,这让杨雪莲很伤心。
伤心归伤心,就算杨雪莲现在想要反悔也是来不及的,她的哥嫂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凄凄哀哀地上了蓝轿子,然后一路偃旗息鼓地从乔家后门进了乔家,一没有拜天,二没有拜地就被领进了乔书杰院子的右厢房。虽说盖着盖头,但那薄纱却遮不住她的视线,一眼望去,整个院子里也就只有几盏红灯笼,新房里头只贴了几个红贴,连双人的喜字也没有。
昔日的淮南西道的大才女,此时此刻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杨雪莲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落泪。
122、第 122 章:登堂入室
就在乔家红烛高照,杨雪莲凄凄哀哀地进乔家门时,乔书杰与田桑谷也正在快马加鞭地往城东郊的“绿柳山庄”奔去。
“绿柳山庄”离城并不算太近,加上他们出城得晚,等他们到了城东郊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梢了,月色下的“绿柳山庄”深沉沉的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一眼望去甚是吓人。
“这怎么一点儿亮都没有?莫不是都走了?”田桑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真就是白天来的“绿柳山庄”,一点儿人烟气息也没有,让他禁不住想点儿他们都走了。
“不可能!”乔书杰非常肯定地说着,摸出腰间的火折子打着。
就在乔书杰打亮火折子的时候,只听得嗖地一声,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前方凭空出现了两盏红灯笼,透过红灯笼的光亮,隐约可见隐藏在灯笼所在大树后面的大门。紧接着就是一声厉吼:“什么人?!”
吼声毕只听得吱嘎嘎地一阵声响,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乔书杰连忙冲二人答:“我!”
这边乔书杰刚一答完,那边二人就闪到了他们的面前,二人一左一右提高了灯笼,将乔书杰与田桑谷照了又照,认出了二人,朝乔书杰拱了拱手说道:“乔二爷,我家小姐说了,她不想再与你多做纠缠,请回吧!”
乔书杰没有防备陈大会这样直接,他顿时怔住了,找了半天才找着自己要说的话:“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陈大仿佛听得很认真,等乔书杰说完他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田桑谷说:“这话你跟我说不着,我只是一个奴才,主子说什么我就怎么做。小姐不想见你,那么我就不能放你进去。还请乔二爷原谅!”
见陈大说的话滴水不漏,乔书杰没有办法,一时情急便将该委婉说出来的话,直接地说了出来:“就算她跟我休离了,也该让我瞧瞧孩子吧?”
听得乔书杰说这话陈大的态度起了根本性的变化,刚才还保持着表面的礼貌也不见了,一脸的讥讽的笑意堆上了他刚劲的脸上:“据在所知,今晚本是乔二爷纳娶新妾的好日子,我还听说您的那新妾已经有近身个月的身孕了,您不觉得你现在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很讽刺吗?”
乔书杰让陈大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了看田桑谷,只见他也是一脸的莫可奈便有些急了,想要直接绕过陈大进里,绕过陈大乔书杰满以为会顺利地进到山庄里面,却不想看到的是两排带刀的侍卫站在门前。那寒光深深的钢刀在月色下看上去越发地冷人毛骨悚然,乔书杰怔住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陈大。
田桑谷一看要出事,连忙把乔书杰拉住,自己出来与陈大说话:“我们今天晚上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一下弟妹……”这一声“弟妹”出口田桑谷就听见一阵咯咯嘣的声音,那是带功夫的人捏拳头的声音,为了避免事态度严重化田桑谷连忙改口,说道:“就只是想看一下贵府上的小姐!咳,无须为了躲避乔家不顾自己的身体,她现在的身体是半分劳动不得的。”
“有劳田先生关心!”陈大冲田桑谷拱了拱手,说:“我记得当初田先生说过,我家小姐这会儿可是半分气也动不得的。原以为先生仁医仁术,会为病患考虑……”说着就瞥了一眼乔书杰讥讽地笑道:“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陈大说完望了望天色,眯着眼睛与二人又说:“天色不早,夜路难行,二位,敝处窗露寒风招待不起贵客,还请恕罪,请吧!”
看着陈大请走的手势,田桑谷知道今天这门是进不去了,很是无奈拉了拉乔书杰说:“想必无事,咱们走吧。”
就在田桑谷与乔书杰说走的时候陈大已经返回到了门里,不等二人离开便命人关上了大门,且高声地嘱咐护院要看护好院墙小大门等,以防有贼!
听得陈大说的那一声“以防有贼”乔书杰激灵地一颤,猛地甩脱田桑谷的手朝着下山的路狂奔下去。如陈大所说,夜路难行,乔书杰心里难受根本就没有看路,不自觉地就跑到了石阶的边沿,一脚就踏了一个空,只听得扑嗵一声便天晕地转地滚下了山。
田桑谷身上背着药箱,又牵着二人的马,紧紧地朝着乔书杰跑去的方向追去,哪知追了半个时辰却不见乔书杰的身影,心道二人走岔了?想想也不可能,因为从“绿柳山庄”正门下来只此一条路,想了半天想起刚才听到的扑嗵一声,田桑谷拍了一把大腿大叫不好,忙辙返回来,顺着石阶路慢慢地寻找,果真就在下山最陡的一段儿坡下找着了乔书杰。
其实乔书杰并不没有摔成哪样,刚才田桑谷从自己身边走过他都知道,只是心里头堵得慌便躺在地上没有吱声,若不是草丛里传来的沙沙声他根本就不会起来。田桑谷回来时他刚从草丛里钻出来,坐在石阶上跟自己生着闷气呢!
找着了乔书杰,田桑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知道他心里堵也不多话就默默地陪着他坐在石阶上,许久了感觉到身上一股浸冷这才动了一下。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乔书杰还是刚才的姿式,头埋在两膝之间,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田桑谷没有回答乔书杰的话,只是将乔书杰的脑袋掀过来,问着:“摔着哪里了?”
淡淡的月色下乔书杰轻轻地摇了摇头,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哪儿都疼!”
一听乔书杰这般说,田桑谷一惊,连忙掏出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