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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再拾下堂夫-第67部分

小说: 再拾下堂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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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乔书义还是不信,吴氏也说出了心里话:“没错,我哥嫂不争气我得抠东西贴补娘家,月钱又不多,你也给不了我多少钱,我只得到大帐里去抠,抠不到了就去五妹妹和老二家里占便宜。可我也觉得臊啊,你当我心里就那么好受么?”
  吴氏说的这些都是实情,这本也是乔书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的事,加上又是多年的夫妻到底心疼,便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家的东西没有白让你拿,就是五妹妹那里的东西也多出于老二家,按说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拿人家的东西,怎么就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跟别人过不去呢?要说老二家的是多不好相处的人也就罢了,明明是一个尊上礼下的好丫头,你就怎么那么地视她为眼中钉?”
  
  “谁说我视她眼中钉了?”吴氏猛地抬头,又迅速地低了下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我也不是理直气壮!”
  乔书义与她站得近,她虽声音但却听清了,见她这样也还这般说话便有些来气:“你那还不是理直气壮?”
  吴氏撅撅嘴,满脸、满眼地委屈:“我是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好,可我却没有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你的老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气也是你老娘给我壮的,我是身不由己!”
  听了吴氏的一番话乔书义哭笑不得,干笑半天都找不着该说什么。
  这一年多乔书义已经对吴氏没有以前那般体贴、关爱了,吴氏很清楚原因所在,她其实早就想跟乔书义坦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镇定了镇定心神,吴氏打算豁出去算了,反正她也想明白了,就算婆婆对自己再好,自己男人不要自己那才最苦。
  “我说得都是真的!”吴氏眼睛一闭,两手撑在乔书义坐的圈椅的椅背上,将乔书杰死死地堵在椅子里,然后逼着乔书杰叫道:“我说得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想想,当年我是怎么嫁到乔家的,当年本来跟陆家的丫头订了口头亲,你娘为什么要变主意?你想想,你想起来了就明白了!”
  
  经吴氏这一提乔书义到是真想起来了,当年自己与本城的陆家是有过口头婚约的,要说陆家当年在庐州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他家的小姐也是响快快的干练人儿。而当时的吴家已经是如西山的太阳,一对老父母体弱多病,而且还有一对好吃懒做兼好赌的兄嫂,就是吴氏也比那陆家小姐差一截。可就是这样,乔夫人却逼着乔老爷退了陆家,另娶了吴氏进门,理由很简单,说陆家的小姐太厉害了一些,而吴家的小姐温婉乖顺!
  吴氏一直关注着乔书义的脸色,见他脸色逐渐变化她便知道乔书义是想通了,便说:“那年爹病成那样为什么一连几个月都找不着合适的?还不是因为娘嫌东嫌西,要不是听了那老道的话,说老二家的是一个性子弱的人才不会让咱们一起逼老二上门去求亲呢!娘这个人,你们没有看透,我可看透了。别看她现在表面上对老三、老四家的那么好,看着吧,不等几个月就该老三、老四家的遭殃了!”
  
  说完这里吴氏停了一会儿,转而很是得意地笑了,又说:“也就是我,这种没有家势,没有靠山,又没有财产,低眉顺眼的才让娘待见!”
  “你倒挺得意的!”乔书义眯着眼睛盯着吴氏,以前只觉得吴氏虽然对自己温柔体贴,但却太嘴碎、太小心眼,没有一点儿大家奶奶的气量,今次他才算是真认识到了吴氏。
  “这一下你该相信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了吧?”吴氏指着桌上的帐册笑笑。
  乔书义看了看帐册,伸手就将吴氏拉到腿上坐下,然后搂着她的腰与她面贴面温柔地说:“听我的话,以后不要跟老二家的过不去了,也不要跟老三、老四家的走得太近,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久乔书义都没有对吴氏这么亲近了,吴氏好生地高兴,连连地咯咯直笑,然后说:“放心吧,以后恐怕就只有老三、老四家的跟老二家的过不去了。”
  “这话怎么说?”乔书义又不明白了。
  
  吴氏见乔书义一头雾水的模样便笑了,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没好气地说:“你可真笨!刚才给你说了那么多,你竟是左耳进右耳出!”见乔书义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老二家的向来都是低眉顺眼的,只是她手里头的东西太惹人眼,如今什么都没了,又还以前那般低眉顺眼的,这不是又一个我吗?放心吧,这样的人娘可喜欢了!”
  乔书义听着这话再一次的哭笑不得,瞥了一眼那小山似的帐册无可奈何地笑道:“难不成这些东西还真得入大帐?”
  “这个,你要把娘问清了才好。”吴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只是将那话改成了撒娇。
  
  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猛地来这么一次还是蛮有滋味的,乔书义一下子就掉进吴氏的温柔圈里了,那帐册妥或不妥之事便暂时抛在了脑后。
  这边乔书义被吴氏说通,那边容连也将乔书义的一系列的反应跟点儿学完了,临末还做了一个评价:“这个家里头,也就这大爷还像个人了!”
  “行了,你去把田庄上的帐拿给大总管吧。”点儿对容连给乔书义的评价不置可否。
  容连点了点头,抱起帐本就走。
  容连走了,点儿又将容连家的叫来,让她套车出府去“绿柳山庄”把韩婆子接来,在她临走的时候又跟她说先让她去请示一下乔夫人。容连家的一刻也不耽搁,连忙去了大屋把事情跟乔夫人一说。
  “去吧,去吧。也难为你替你们姑奶奶着想!”如今容连家的要走了,乔夫人也就把她撇到外家人的圈里去,连容连家的对点儿的称呼她也一并给改了。不过也不要紧,关键是她允许容连家的去接韩婆子了,容连家在意的只是这一点,仅管乔夫人语气太气人,但还是依旧笑着连连感恩才离去。
  因着点儿配合积极,不到晚饭的时候就将帐册交清了,只等第二天起去庄子与铺子里清库、盘货、数人。
   


97、第 97 章       
 
 
  见点儿这般地软弱乔夫人很高兴,大小柳氏自然是更高兴了,当然点儿也很高兴,于是一家处在其乐融融之中,直到三个多月后在乔书义的一声惊呼声后乔家人才高兴不起来,独留点儿一人背着墙后头与香儿、薰姐儿等人笑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乔老爷听了乔书义的一番汇报,大感不妙。
  乔书义皱头深锁,情绪很消沉,乔老爷问了许久后才慢腾腾地答:“儿子也不清楚,反正供给咱们铺子的货源都断了。”
  “那去找啊,都是几十年的相与了,他们总不能不给个说头吧?”乔老爷隐隐地感觉到,两年多年前的那次危机正悄悄地朝着自家靠近,他很着急。
  其实乔书义也有了乔老爷的这种感觉,他同样的与乔老爷一般地着急,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自己已经努力过了,这十几天来自己几乎跑断了腿。
  看着乔书义无力地摇着头,乔老爷子一下子就瘫了,好一阵子才回过气来,问:“有多少铺子受到影响?”
  “所有的铺子!”乔书义干净且无力地回答。
  
  乔老爷一听就猛地跳了起来,瞪着两眼道:“所有的铺子?”见乔书义点头,乔老爷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依旧追问着乔书义:“你没有说错?真是所有的铺子?”
  乔书义还是无言且无力地点头。
  “你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乔老爷已经认定是有人专门跟自家过不去了,原因只有一条,乔书义在外面得罪了人。
  面对父亲的责问,乔书义好不委屈,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声音沙哑地说:“爹,人这一辈子栽一次就足够了。上一次因着要做粮油霸盘我们家几乎倾家荡产,我又怎么会不长记性?”
  知子莫若父,乔老爷很清楚儿子说得是真的,只是他却更想不通了:“若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人,为何那相与竟都与我们为敌?任谁都知道,铺子里没了货那就是断了商店的命脉,除了把人得罪狠了怎么会使出这种绝决的手法?”
  
  “可是我真的没有得罪谁啊?就是前两年的那次事情,本来是了了的,只是看不过他们过得艰难最后还不是把该还给他们的东西都还给他们了?你说,那样的事我都能想通,别的什么事我想不通?我又会得罪谁能给家里招这么大的灾祸?”乔书义此刻恨不得连跳三蹿,只有那样才能发泄自己的憋屈。
  “既是这样,估计也就是偶然了。”乔老爷自欺欺人地说。
  对此,乔书义不置是否,只是低垂着头。
  乔老爷看看自己的大儿子,也觉得着实委屈了他,忙又与乔书义说了几句宽心的话,然后说:“要不然就先停一停,说不定等过了这阵儿就好了呢!”
  “也只有这样了!”乔书义叹了一口气,也觉得没有别的办法。
  父子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外头来人喊乔书义乔书义才走,不过乔书义出去没有两刻钟就又急急地奔了回来,一脸的惊恐,不等进屋便叫了起来:“爹,不好了,这下子真的不好了!”
  “怎么了?”乔老爷被乔书义吓了一跳。
  
  “刚才来的人说,咱们派去东北买山货和药材的商队,在临潢府遇着了山贼,二十多万两银子的山货与药材全没了。还有去大理的药材商队,在潭州遇着了山洪塌方,十几万银子的药材全埋到土里了,就连一同去的几十个伙计也都被埋了。”乔书义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两处加起来得有五十多万银子,那五十多万两的银子可是乔家大半儿的家当啊,只因去年在这两条线上得了大利,今年便想多捞些回来才压了大注,不想却一下子都栽了进去,乔老爷一下子也就呆住了。
  “爹,爹,爹你怎么了?”乔书义一抬头,见着乔老爷两眼圆瞪,上下牙槽咬得帮紧,脸色胀红便叫不好,忙将乔老爷扶住,然后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叫着人。
  不一会儿人来了,乔老爷也被安置到了床上,府里的大夫几针下去,乔老爷也算缓了过来,乔书义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有人要置我们乔家于死地啊!”乔老爷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乔书义知道乔老爷再受不得刺激,忙说:“爹,这次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了乔书义的话乔老爷的眼珠子果然咕噜噜地转了起来,乔书义一看连忙趁热打铁说:“跟咱们一起的还有临近几个州府的商队,那些商队也受了遭。”见乔老爷还没有缓过来,乔书义又说:“今年南方雨水多,荆湖南路一带常有山洪。”
  “既是早知有山洪为什么非得走荆湖南路?不能绕道吗?”乔老爷捶胸顿足地叫道。
  “爹,我也跟他们说了,路要捡安全的走,远一点儿绕一点儿没事,原打听的就是潭州那带好一些,才从那里过的,哪知道那里也与别的地方一样!”乔书义又再解释道。
  “唉!”乔老爷一声长叹,说:“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
  
  乔书义连连应着,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些要帐的,和遇难的伙们的抚恤怎么办?”
  “除了腾库还能怎么办?”乔老爷吼完这一声就扑嗵地一下倒在了床上,急急地喘起气来。
  这一下子又吓坏了乔书义一干人等,还没有走远的大夫又被拉了回来,再一通忙活乔老爷才安静地入睡,众人也才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走了,乔书义忙去办事,将几个管事都找来,然后腾算库银,可是算来算去库银也就只有十来两万,这哪里够。要知道不仅要赔伙计们的丧葬抚恤,还要结算已空铺子的帐目,不仅如此,这次去两条线上采办药材与山货那也是与别人合股的,人家也出了钱,虽说不多,但是货不到就是违约,违约就得给别人赔款,这样一算下来十万两是怎么也不够的。
  乔书义着难了,而且是真的着难了,没有办法只得私自做主将一些铺面私下抵出去,然后还有两处庄子也卖了,就是这样也只是凑了五六万两,离需要的还差一大截呢!
  初夏的季节对现在的乔书义来说,简直比数九寒天还要让他发冷。正值吴氏的兄嫂又来要钱,乔书义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着吴氏就是一通骂,吴氏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就跑到乔夫人那边哭去了。
  听了吴氏的哭诉乔夫人也着急了,想来想去到底还是觉得家不能这么倒了,忙将几个儿媳妇招了过来,说:“家里头又遇着难事儿了,咱们都是家里的人,也不能看着老大一个人干着急不是。我这里先带个头!”说着一招手,张氏与罗氏各抱了两个小箱子过来,乔夫人让她俩把小箱子打开,只见两个箱子,一个里头满满地装一箱金灿灿金镙子,另一个全是珍珠、玉石、珍玩。
  “你们把这个给大爷送过去,就说是我把从做女儿到现在存的体己都拿出来了,让他拿去办事!”乔夫人说完便将头转向了几个儿媳妇,笑着说:“我的东西也就那么点儿,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听老大说还要差五六万呢,你们说怎么办呢?”
  
  大柳氏憨憨的,很是老实地就与乔夫人摆起了困难:“娘,不是我们心狠,我们姊妹你也是知道的,因着去五妹妹的那个粉红珍珠的事我们俩都已经快穷得当裤子了。这会儿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娘若是硬要,那就把我们这个月的月钱扣了吧!”
  乔夫人一听差点儿没有把鼻子气歪,眼睛一瞪望向小柳氏:“你也是这个意思?”
  小柳氏倒是比大柳氏精明一些,只见她眯着眼睛笑着答乔夫人:“姐姐说得也是实情,我们现在确实没钱。但是家里头这么艰难,我们要是一点儿也不管也说不过去。娘,要不这样吧,您让大哥去一趟京城,或者是给京城我家里带个信,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儿忙吧。您是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在娘家是说不上话的,只有姑爷还值点钱。大哥代相公们去信,没准我娘家爹娘会看在姑爷的面上帮衬一二。”小柳氏的这一番话自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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