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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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连忙称:“极是。”
不大办了,点儿自然就要少操劳许多,这中间最高兴的莫过于乔书杰了,当下便将点儿叫回了家里,强摁着她睡了一会儿,直到议事厅那边的管事婆子来回话他才将点儿叫醒。
睡了一觉点儿觉得好多了,加上心情舒畅,梳洗一下更显精神了些,到议事厅办事也比往常利索不少。刚才在大屋的时候乔夫人也看出点儿脸色不好了,便早传了话,说是:“老二媳妇脸色不好,我看了难受,让老二和老二家的晚上不用侍候了,自己回屋歇着去。”有了这道意旨乔书杰乐得高兴,早早地叫人备了点儿喜欢吃的饭菜,等饭菜一得儿便让熏姐儿去催。熏姐儿找到点儿她正在与吴氏等人吃茶嗑瓜子说闲话呢,熏姐儿一叫很是让众人把点儿取笑了一番。
“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回来一瞧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点儿大吃了一惊。
乔书杰听见声儿便从里头走了出来,伸手接过点儿解下的披风,笑道:“自然是大喜的日子!”
点儿白了乔书杰一眼,说:“人家三弟、四弟的喜日子管你什么事?”
这时香儿抬着水盆过来了,一边侍候点儿洗手,一边笑道:“这问题我可以替二爷答奶奶!”
点儿听了便笑了:“怎么答?”
香儿咯咯一笑,看了一眼乔书杰,乔着说:“还是让二爷亲自答奶奶吧!”说着就拿着盆子和巾帕下去了。
瞧着香儿跑得快点儿转头朝乔书杰怪嗔道:“你且跟我说怎么个答法!”
乔书杰笑着将点儿按在凳子上,先为点儿斟了一杯酒,递在手里,自己挨着点儿坐下,笑道:“且吃了这杯酒才说!”点儿要喝他又阻止道又说:“我都忘了!先不忙吃酒,先把这碗汤喝了!”
“怎么这么多道道!”点儿嗔了乔书杰一眼,倒也端起汤喝了,乔书杰又递过酒杯,她又将酒吃了。吃了酒就问乔书杰怎么个答法,哪知乔书杰夹了菜给送到了她的碟儿里,又说:“吃了这菜我才答!”
点儿没法只得吃了那菜,又问乔书杰,乔书杰却又夹了另一道菜给她,又说:“吃了这菜我再说。”
经此两番点儿也知道乔书杰故意卖关子了,且不理他,由着他夹了菜到了碟里吃下,然后又顺着乔书杰的话喝了两盅酒,又喝了两碗羹汤,最后又吃了半碗面食这才得到了答复。
乔书杰说了答复,只见点儿乔羞羞地半低着头,脸上飘着两大朵红霞,又粉又嫩,因着吃了几杯酒,点儿有些迷糊,那种他最爱点儿那种傻傻的样子又出现了,乔书杰爱得不行,伸手摸掉点儿唇边仅剩的一丁点儿的胭脂笑着问点儿:“你可喜欢我说的?”
“我又不通文墨,哪里算得你的知己!”点儿又羞又喜,又将头低了几分。
这副模样乔书杰看着更爱,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吃饱了,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地就进了里屋。
73、第 73 章
第二日点儿与乔书杰刚到大屋里请安回来,便有人来报,说是大舅老爷一家与四姨太太一家都来了,乔书杰听了称奇,问道:“四姨太太是什么来庐州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回答:“小的也不知道,传话的人是这么说的。”
点儿看了看天色,见着天时差不多也只在辰时中刻时分,说:“先不要问那么多了,你且快去前面迎接,若晚了恐老爷、太太又挑咱们的礼。”
乔书杰听点儿话里的意思自己并不去,就问点儿:“你不去?”
点儿嗔了乔书要一眼,笑道:“我怎么会不去!”说罢指了指天色,又说:“看天色这般早,大舅舅与四姨母他们想必还未用早膳,我得先让大厨房去准备些。”
听点儿说这些乔书杰倒不以为意,笑道:“虽是至亲,哪有走亲戚还要赶早饭的道理?”
“先备着点吧,反正也是些羹汤、点心之类的,就算是吃过了,等过一时半刻当茶点吃了也是行的。你且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点儿一边说一边给乔书杰身上挂挂件,然后抓了一把碎银子和几个吊坠带子给他塞到袖袋里,以备来个晚辈什么的好做打手礼。
见点儿说得也有道理乔书杰也不再多说,只催着她快些来,便随着来人匆匆地前去了。这边他走了,点儿便吩咐袁婆子去厨房传话,让他们备些银耳羹之类的,忽又记得容连家的做得一手好早点糕,便让她也去大厨房帮帮忙。吩咐好一切,自己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让袁婆子与香儿带了些打手礼赶紧往二门走。
婆子说二少奶奶来了,乔夫人一听连忙让那婆子叫点儿过去,对点儿说:“你怎么现在才来?赶紧地让厨房的人备些早点。”
点儿一笑,答道:“娘,你且放心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
一听点儿原是去准备这些了,乔夫人顿时笑了,说:“还是你心细些。”
说话间大舅老爷与四姨太太们就到了,远远望去黑鸦鸦的一大群人,点儿目测了一下,连忙与袁婆子说:“你且去大厨房,说给他们让他们再比原来多备两成。再回去给张妈妈说,让她赶紧把那两个院子里的屋子全收拾出来。”
袁婆子连应几声一溜小跑地就走了,路遇见了富贵的老婆张氏便将点儿的话与她说了。
张氏一听连忙支使身边的婆子往前来,自己带着一个婆子先折返身回去了。一边走一边却在琢磨,那几间屋子里的东西该往里腾的好。
袁婆子听张氏嘀咕来嘀咕去,便说:“嗨,你还真是糊涂了,那花圃里不是还有几间空屋吗?路又近你怎么忘了?”
经袁婆子这一提醒张氏倒是记起来了,连说:“正是。”又对袁婆子道了谢,然后对跟着的婆子说:“我先去叫人腾屋,你且去二奶奶那里把那几间屋的钥匙拿来。”
那个婆子听了就去了,这边袁婆子与张氏一路说笑着就进了内院,各自分开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点儿听来的婆子说了原由,但把小柜的钥匙解了下来,让她带到自己的院去找薰姐儿要钥匙。婆子带了小柜的钥匙就去找薰姐儿,正着前头乔夫人传话来,说是四姨太太要跟二奶奶住一起,她正忙着调停房子呢,正忙得紧,便将那小柜的位置指给那婆子,让她自己开小柜去拿。
自从点儿管家以后,便学着乔书杰的模样把西屋隔了半间出来,里头放了几架柜子、架子,用来放帐本等物,因着除此用途之外还用来听回事,于是被乔书杰笑称是“回事房”。那婆子得了薰姐儿的指点便到了“回事房”,找着了薰姐儿说的那地儿,连忙开了柜子只见里头大大小小的各种钥匙百多十个,正愁不知道哪一个地那几间屋的呢,便看见那书桌脚边躺着一颗金瓜子。
“可找着了?”薰姐儿见这婆子进去许久都不出来,便进来看,哪知一进来便看见那婆子半爬在地上,便问她:“你在干什么呢?”
那婆子不妨薰姐儿突地出现将那婆子吓了一跳,嘣地一下将头撞到了桌框上了,老脸臊得不行,便将手头的金瓜子拿出来说:“我瞧着地上掉了颗金瓜子,怕是爷或奶奶不小心掉的,便想着给捡起来。”
薰姐儿将那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瞟了一下那金瓜子,却没有当事,只说:“可找着要的钥匙了?”
见薰姐儿不追究这事,婆子心里暗喜,连叫苦喊天:“别提了,这里百多十把,我哪里知道是哪一把。”
“前年五姑娘教你们识字,你们偏说五姑娘瞎操心,今日知道拙了吧?”薰姐儿白了她一眼,伸手就将那串钥匙拿出来,指着放那钥匙处的小格上的字说:“真是睁眼瞎,这么大的几个字都不认得!”
“让姑娘见笑了!”那婆子捧过钥匙,心里颤颤地说。
薰姐儿也懒得跟她废话,便挥了挥手,让婆子走。那婆子走后她便蹲到地上去看,只见自己昨晚给点儿垫桌子腿儿的三颗金瓜子都没有了,瞧着桌上的那颗,她想,另两颗定是被那婆子偷拿走了,心中冷笑!
这边失了东西,薰姐儿正想找人将那婆子抓回来呢,只听见外头一阵说话声,心知必是点儿与四姨太太们来了,便连忙赶了出来,趁着空儿把那婆子偷拿东西的事说给了点儿。
“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说这些子干什么?”点儿歪了薰姐儿一眼,正好赶着四姨太太与乔书杰说完话回过头来,便笑着扶了上去,又对被吴氏扶着的大舅夫人梁氏说:“舅母这石阶滑,你且慢点。”
“稀得要你说!”吴氏嗔了一眼点儿,扶着那梁氏就上了台阶。
刚才点儿与薰姐儿说的话四姨太太是听见了些音儿,忙问点儿:“怎么回事?”
点儿斜了一眼吴氏,笑道:“没有什么,说是前次五姑娘送的那种茶没了,问我给姨妈和嫂嫂姐姐们吃什么茶呢?”
四姨太太听了便笑了,说:“什么茶都当得,我不挑。”
点儿笑着点头,对薰姐儿说:“你再去柜子里翻翻,我记得还有的,且翻不着了再找明前龙井来。”
薰姐儿连忙应下,转头去找茶了。
入了西屋,四姨太太先与自己的闺女与媳妇刚坐下,薰姐儿便带着几个粗使丫头端茶进来了,点儿接过了那茶掀开盖子瞧了一眼,便笑骂道:“果然是你粗心大意了,这不一翻就有了吗?”
听了点儿的话薰姐儿便噗滋一笑,将手头的茶碗放到吴氏的面前笑道:“大奶奶你听听她说得多容易,且不论我们怎么翻腾的。”
吴氏揭着盖子刮刮茶沫也笑了,对大舅母梁氏与四姨太太笑着说:“大舅母与四姨母是不知道的,这个点丫头放东西刁钻得很!还省得她身边的这些丫头婆子得力,如若不然时日一久她自己都不知道把东西放哪儿了!”
这时候送点心的丫头又进来了,点儿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吴氏的嘴上笑道:“大舅母与四姨母不常来,我好不容易腾出精神来装一回机灵,你非得扒了我这层皮让我现现眼是不是?”
点儿这一说两个长辈率先笑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笑够了点儿忙请大家吃茶,大舅母与四姨母吃了茶都说茶好,点儿又忙让上羹汤。正如点儿起先料的,这两家子是赶着吉时来的乔府,所以早饭吃得马虎,这会儿正饿着呢,见点儿让上羹汤便都笑着吃了,又吃了几块点心这才停下。点儿又忙丫头婆子伺候着他们漱口,好生的一通忙活。
这边刚坐下,乔夫人那边便派人过来叫吴氏,说是她娘家的亲戚来了,点儿忙要去迎,吴氏却说:“我的那些亲眷经常来不打紧的,你就在这里陪大舅母与四姨母们吧。”说着就领着自己的丫头婆子出去了,出了点儿的院儿不多久便找来身边的婆子问:“你刚才有没有注意,二奶奶与那薰姐儿说话的时候神情怪怪的?”
那婆子扶了扶头上的大红花,悄声地回答:“我倒是听清了,那薰姐儿说昨天晚上给二奶奶垫桌子腿儿的金瓜子被‘吴海的婆子’给顺去了!”
吴氏一听就来了气,一巴掌就打到了那婆子的脸上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哪只耳朵听见是这样的?我还要说那薰姐儿说是你拿的呢!”
不怪吴氏这么生气,原来那吴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房,她娘家的家底不好,所以只陪了这一房人,且又在平时依赖得很,如今让人说了赃哪里不气了。气这婆子没有眼力见,又气那吴海家的眼皮子太浅了,但是更更生的是点儿,气点儿欺人太盛,居然用金瓜子垫桌子腿儿!
那婆子本想卖一个乖,哪知平白讨了一巴掌,头上的花儿都给打落到地上了,觉得好不委屈。又惧吴氏的威慑,只待吴氏走远了才弯腰捡起那花吹了又吹复戴到头上,冲吴氏小声地咒骂了两声。
按照原先的打算吴氏得先去二门,只是这会儿她却改了主意先将吴海家的叫了来骂了一通,吴海家的哪里能认,忙叫冤屈,指天发誓地说:“奶奶怎么能听他人的胡言,我是拾了地上的金瓜子,当场儿就给了薰姐儿了。奶奶若是不信叫了薰姐儿来对质就好,何苦平白冤枉我!”
吴氏听她这么说更觉来气,怒道:“就是那薰姐儿回的他们奶奶,说是你手脚不干净,眼皮子浅得没了边儿,竟捡他们家用来垫桌子腿儿的物什!”
吴海家的一听便知道坏事了,只是嘴上却还硬着说:“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小娼妇,竟这么冤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过来说明白。”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吴氏甩手就给了吴海家的一巴掌,气出了倒是冷静了,转而一想便估计这是点儿故意跟自己显摆,或者是那金瓜子本是让薰姐儿拿去了,是那薰姐儿倒打一耙而已。这样一想也觉得冤枉了吴海家的,便说:“以后少去他们那屋,就是非得去也得有人陪同着,知道吗?”
见事情过去了吴海家里心里直念佛,哪里还有不依的?连忙称是!吴氏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出了二门,这时她娘家的亲戚已经进了门了,见着个个寒酸的娘家人吴氏心里很是不喜。待进了自己的“桂香居”便皱着眉头说:“哥、嫂子,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好歹拿两件新鲜衣给我挣点儿脸吧!每次来我又没有空着你们,你们哪里竟穷成这样?”说着就扯了扯那孩子身裳下掉着的布筋,一脸的不快!
这吴家兄嫂本就是来乔家打秋风的,不穿破烂些怎么能成,但也不能让吴氏心里生厌,忙赔不是又叫穷,说是家里实在是艰难,不是不给姑奶奶争脸什么的!
吴氏听了心里气得不行,但也着实心疼,忙叫贴身的丫环花蕊过来,说:“前几天给你说的那事儿办了吗?”
花蕊忙答:“都办妥了,大爷与大奶奶,还有哥儿姐儿的衣服前儿都送来了。”
“跟她先去把衣服换了再回来跟我说话!”吴氏抬了一下眼皮子说。
这边连忙应着跟花蕊去了,不消一会儿便回来了,果然是人靠衣装,换了身裳果然是不一样了,尤其是吴家的大哥儿,七八岁的样子像观音娘娘身边的童儿一样,让人爱得不行,再想想刚才的那副模样,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