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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随花隐剑-第7部分

小说: 随花隐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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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庄主,暗里却为着那莲香七步的方子而来。世人只当清莲是偏爱莲花,所以种得一手好莲花。殊不知她种的这几池莲花全都是为了那江湖人人妄想得之的莲香七步。
  “清莲……”香帅轻轻的叹了一声,心里有一阵暖意绵绵化开。
  无论何时,只要是他送来的人,就算只剩一口气,清莲都以全力救活,哪怕是牺牲掉她花了一年时间才制出的一瓶莲香七步。这等情深意重,又如何能让他不为之动容。
  花家与慕容家是世交,自小花自香就时常跟随父亲到慕容山庄去探访慕容庄主。当时他和清莲的年纪都还小,一来一往便熟络起来,两人相伴几年时光,可谓是青梅竹马。而后一个出落得有若清水芙蓉,一个长得是俊逸潇洒。见过两人的武林前辈,无不赞叹两人是天造地设的尘世鸳鸯。花自香的父亲曾是有意要与慕容家订亲,奈何正要前往提亲之际,得知慕容清莲已随若普神尼而去,心里自是万分失落。亲是没订成,但花自香天生是乐观豁达,随遇而安的人。清莲离开的几年时间,他已凭就一身绝顶轻功和武艺震慑江湖。再见清莲之时,当初带着她折花摘果的小少年,已然是大名鼎鼎,谈笑风生,尽观天下冷暖的武林高手了。样貌虽已变,情深却未改。两人依然是亲密如初,相知相惜。清莲为了避过前来慕容山庄想要明取暗夺莲香七步的武林人士,才在这深山底下隐居。除了慕容庄主自己,天下间知道这个地方的,就只有花自香一人了。
  
  夜间的时候,香帅路过偏房,但见屋内热气腾腾,便推门而入。屋内鸦雀无声,窗外几声蟋蟀鸣更是衬得屋内格外寂静。香帅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
  撩开隔帘进入,一眼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清莲。她眉头微凝,一手握着一把蒲扇,一手撑着头已经在椅子累得睡了过去。再往前看,一道乌纱屏风内,透着烛光隐约可以看到一只雕花大木桶,正冒着腾腾热气。木桶内坐着的,正是伤重的秋若纱。此时看去,虽然她双目紧闭,面色仍是苍白,但几缕湿发贴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动人。她头靠在木桶边缘,看似软弱无力,脸面上却已经可以看到些许生气。
  香帅看着清莲摇头轻叹,伸手拿过搁在门边的披风,轻轻替清莲盖上。不想这细微的动作,却惊醒了清莲,看来她并未熟睡。
  “公子?”清莲睁开朦胧的双眼,正欲站起身。
  柳娘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看到清莲站起来,忙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蒲扇。
  “小姐,你休息休息去吧,秋姑娘这有我看着呢。”柳娘轻轻的说。
  清莲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点点头。又抬头对香帅说:“公子陪清莲出去走走吧。”
  香帅便面带微笑,随着清莲出了偏屋
  
  竹廊长长,月光清幽。
  两人在竹廊上慢慢的散着步。月光下的两个影子,好似一对黑羽翅膀。
  “舞姐姐和玉姐姐,可还安好?”清莲低着头,开口问道。
  “现在有了上将府,她们也不用再跟着我四处闯荡了。对于她们,确实是好事。”香帅有些自嘲的说道。
  清莲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就算不说,清莲也已然明了。这么多年,她是懂他的,所以才会比任何人都纵容他。但他亦是她心底唯一会想念牵挂的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化成一粒朱砂,只能任由它肆意占据。因为割舍,太过疼痛。
  廊檐下,两人停步,举目共赏天上一轮皓月。
  此时万籁俱寂,唯有清辉洒。红颜知己在身旁,何须再叹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懒得修改了。。。直接传。。=。= 
                  慕容之劫
  一转眼,已是九月初五。炎夏转瞬逝,一地红叶铺满山,候鸟不久又要南飞了。这一入秋,琉璃皇宫便显得有些萧瑟,四周弥漫着透入骨髓的孤寂。
  晨钟才响,天色已露微茫。弯弯曲折的回廊下,曼王爷正急步朝御书房而去。今日一早,女皇陛下就遣人到曼王府传旨召见,曼王爷估量着是为了香帅迟迟未归的事,连早膳都未来得及用便匆匆进宫了。
  曼王爷一路紧皱眉头,心情十分阴郁。自从西都一别,花自香已经消失了有两个月之久,几次宁国公主问起,曼王爷都只得替他隐瞒,一拖再拖。但今日女皇陛下亲自召见,恐怕纸就要包不住火了。香帅要是再不回宫,撤职事小,如若女皇陛下为香帅将宫规漠视之举而降罪,恐怕整个上将府都要受牵连。
  “曼王爷今日这么早就进宫了。”
  曼王爷还正在苦思冥想为香帅找借口,蓦地听到后面一声呼唤,便断了思绪。回头看去,迎面正走来一个身着深黑色蟒袍的人,身长八尺,眉目深沉,意态稳重,褐色双瞳好似琥珀,鹰觑鹘望。
  此人正是琉璃国宰相,独孤了梦。
  曼王爷微微一点头,笑言道:“独孤大人日理万机,今日能见到一面,实在是本王之幸啊。”
  “哪里哪里,王爷言重了。在下不过只是帮着宁国公主打理些琐碎的小事,日里还算清闲。倒是曼王爷为追查重犯而劳心劳力,在下可是远远不及啊。”独孤了梦十分客气的对曼王爷微微一揖。
  “呵呵,独孤大人说笑了。”曼王爷淡淡的回道。
  “不知那朝廷重犯,王爷追查的可有结果了?”独孤了梦微微一笑。
  “此人与武林的牵扯关系极大,要捉拿归案,恐怕不是容易的事。独孤大人怎么突然有兴趣问起这件事情来了?”曼王爷背过双手,定定地看着独孤了梦,眼中蕴意深长。
  “哦,在下只是看曼王爷和银绮上将还有灵凤宫主忙于此事,想前来告知九月十五,北王将要举行七十寿辰之事,不知曼王爷等是否有闲暇来参加寿宴?”独孤了梦换了一脸风轻云淡。
  “北王的寿宴订在了九月十五?”曼王爷挑了挑眉。
  “正是九月十五。”独孤了梦微微点头,一双褐色瞳深沉地看着曼王爷,“北王爷虽然已经辞官回乡,定居北都王府,但是他毕竟也女皇陛下的宗亲,他的寿宴,宁国公主也会亲自驾临,曼王爷若因此事缺席,恐怕稍有不妥吧。”
  独孤了梦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曼王爷脸上浅笑,心里却沉了一沉。想到花自香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九月十五之前他会不会现身还真是个大问题。
  独孤了梦看曼王爷似是有心事,并不答他的话,便对着曼王爷微微一揖,说道:“既然曼王爷还有事在身,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多谢独孤大人告之北王寿辰一事。”曼王爷稍稍回神,对独孤了梦点头微笑。
  “告辞。”独孤了梦言毕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高挺的黑色背影。
  曼王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去的背影,转过另一边加快步子朝御书房去了。
  
  晨光柔和,微微洒入屋内。远处还有一抹淡淡的晨雾未散尽,四周仿若轻烟薄绕,有如人间仙境。
  躺在床上的人,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秋姑娘……秋姑娘……”耳边听闻一声声轻柔的呼唤。
  秋若纱慢慢转过头,看看了床边一身鹅黄衣衫的女子,再微微打量了四周。脑海中记忆突然如潮涌来,霎那间闪过冷月堂主那凌厉的目光,那一掌,那令人窒息的疼痛,还有……
  “这是哪里?”秋若纱转动身体,想要撑着坐起来,发觉全身软弱无力,却无一点疼痛感。
  “秋姑娘伤才刚好,身子还虚弱呢,莲姑娘交待不能动气力,秋姑娘还是躺下吧。”夕妍看她要坐起来,忙起身移到她的背后扶她一把。
  “莲姑娘?”秋若纱仔细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和眼前陌生的人。
  “嗯。秋姑娘的伤正是莲姑娘花了一些时日才治好的。就是慕容山庄的小姐,慕容清莲。”夕妍对着她微微一笑。
  秋若纱没有说话,心里似是想着些什么。
  夕妍看出了秋若纱的心思,便对她说:“秋姑娘重伤时,是香帅将姑娘送到这里来的。香帅昨夜还来探望过秋姑娘。”
  “香帅……”秋若纱低低的念了一声。耳边忽然重现在日月门大殿内,教主的那番话。
  “曼陀罗,公子鸣,还有琉璃国的香帅。除了这三颗绊脚石,我就是这天下的霸主!”
  日月门教主的这一句话,仿若势在必得。看来教主已视此三人为眼中钉,誓要除之而后快。
  “嗯,琉璃国银绮上将大人,也是那天西都年会在擂台上与姑娘交手的那位公子,他就是香帅。”夕妍看她好似在回忆着以前的事,便轻轻提醒。
  原来是他。那个擂台上对她一番戏弄的人,那个在碎星堂前救她的人,她失去知觉前看到的那张脸……还有他哀伤的表情……他……
  秋若纱突然觉得胸腔一阵难受,轻轻的咳了几声。夕妍忙从桌边倒来了水,喂她喝下。秋若纱自觉虚弱,气力不支,只得再躺下去。
  此时小筑内,香帅正和清莲在竹屋的小院子里下着棋。桌上的莲茶飘着淡淡的香气,让人闻着倍感舒爽。
  香帅手执黑色玉棋子,半眯着凤目地扫了一眼棋盘,将棋子放了下去,若有似无地笑着看了清莲一眼。对面的清莲唇角微扬,笑中带着一点自信。只见她两指轻轻捏起一枚白玉棋子,气定神闲放下。
  “果然是妙啊!”香帅一声小小惊呼。一眼望去,自己俨然已经输了半壁江山。
  清莲掩唇娇笑,满眼笑意带着些许纵容。
  “公子目光虽在棋盘上,心却未必呢。”清莲边说边慢慢捡着棋盘上的棋子。
  “什么都瞒不过你。”香帅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公子在这里住了也有一些时日了,也是时候该回宫去了。”清莲轻轻的说着,脸上却是平淡。
  “我去看看秋姑娘吧。”香帅饮了一口茶,淡淡地将话题转开。
  
  秋若纱虽是躺了下来,心里却思绪翻涌。如果是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可偏偏现在活下来了,以后还要担着日月门叛徒的罪名躲避追杀,这种日子倒不如死了痛快。秋若纱望着顶上的绣着莲花图样的纱帐,紧紧咬着唇。
  “香帅?!”坐在桌前的夕妍看到推门而入的人,轻轻一福。
  秋若纱收回思绪,脸上又现一副冷漠的面具,正看着门口那人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来。一旁的夕妍端起桌上的空药碗,已经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的房内显得格外幽静。
  “看来姑娘的伤恢复得不错。”香帅在床沿上缓缓坐下。
  “多谢阁下关心。”秋若纱本是想要亲自谢他救命之恩,但回想起擂台上的种种情景,心中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便只是对他冷言冷语。
  “不是说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嘛,关心是应当的。”香帅笑嘻嘻的眨眨眼,心安理得地看着她。
  “你!”秋若纱听到这句话,心中顿生怒火,“擂台当日阁下并未赢我,还望阁下……”
  “我没赢你,也没输你不是?”香帅迅速打断她的话,说着脸上还带上一把得意的笑容。
  秋若纱咬着唇,气得手里暗暗地抓着旁边的被褥。但转念一想,他说得确实也对。她是见识过他的身手的,如果那天擂台上再缠斗下去,难保她不会输他。但是,那天的擂台,是教主得到风声,知道有人将来探查日月门之后,命她去试探那些人的底细而摆出的假擂台,并非真的为了招亲。秋若纱此时当是百口莫辩。
  “姑娘既然已经察觉到偷丹之事败露,又为何还要替日月门教主去摆那招亲擂台?”香帅言语肯定,看来他早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教主于我有恩,我向来对他惟命是从。”秋若纱想到日月门,心中又渐渐软了下来。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情景,不免一阵心凉。眼前的人却将心结点破,让她的软弱无处可藏。
  香帅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恩典,还是欺骗,你可曾想过?”
  秋若纱不解,抬起一双清秀之目看着香帅,满腹疑惑。
  “你偷烁心丹,是为了解你亲人身上的蛛毒吧。”香帅淡淡说着,目光却移向远方。
  秋若纱默默地点头。
  “但是这蛛毒,是与天下第一剧毒鹤啸散齐名的毒药。只有施毒者才知道如何解毒。你既然知道这烁心丹可以解蛛毒,那你也应该知道下毒的人,才会有烁心丹。”香帅言语冰凉,与刚才的温柔相去甚远。
  秋若纱突觉眼前劈过一道光,将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凝固。这一道光将她心中每个角落照得明晃晃,那些被忽略的秘密就如此残忍现得一清二楚。
  如果照他说来,干娘身上的毒,就是教主所下的了。可是,当初也是教主从匪徒的手中救下了她和干娘的命。教主教她习武,接她到日月门长住,还派人照顾她和干娘的生活。为什么?教主为什么要对干娘下毒?
  “蛛毒与鹤啸散的不同,在于蛛毒是慢性毒。它可以潜伏很长时间,几年,甚至几十年。毒发之时,毒已入全身血脉,如不服食解药,必全身溃烂而死。”香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不可能……”秋若纱低低地喃喃自语。她不肯相信。她自小接受教主的恩惠,誓对他忠心不二,教主为何要如此对她?如果真的是教主下的毒,那么就算她偷了烁心丹也没有用。这么说,干娘现在不是已经……
  “西都城外十里的梨花坡,几日前死了一位老妇人。她身上的伤,是冷月掌所致。”香帅仿佛是将她的思绪读得一清二楚。
  “什么?!”秋若纱挣扎着坐了起来,双眼顿时泪水模糊。她伸手紧紧抓着香帅的衣袖,拼命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干娘不会死……不可能的……我要亲自去确认……我要去……”
  说着,她失去理智一般翻身下床,奈何身体虚弱无力,一个踉跄就要往桌边倒去。香帅飞快地闪过来,一伸手将她稳稳接在怀中。
  “节哀顺变吧。你身处邪教多年,他们的行事作风你还能不清楚?”香帅怜惜地看着秋若纱。
  秋若纱想到干娘竟然已经被冷月堂主杀死,心中又恨又痛。那无止境的悲伤,却盖过了一切。她自小是孤儿,干娘收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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