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高枝:黑道大哥的穷酸女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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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从前一样,对艾若伶重新和蔼起来了。
其实本身他也是喜http://。345wx。欢艾若伶这个媳妇的,能假戏真做,倒是合了他的心愿。
这一天,天气甚好,她像往常一样起床,把各种琐事完成后就陪在了齐天灏身边,没想过会有什么奇迹,因为根本不敢期待。
就算医生天天说齐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自己在梦里不愿意醒来,只要一醒来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她还是不敢太过期待。
怕期待带来的就会是失望而已。
“齐天灏,知道我很想你吗?就算每天你都在我身边,却很想很想跟你说说话啊!”她喃喃念着。
半年过去了,看到这样子的齐天灏,还是有流不完的眼泪。
是因为脑部受了重击,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中枪的她都已经基本恢复,倒是齐天灏成了个半植物人!
捧着他的手,她凉凉的唇附着他的手背。
眼泪一滴滴滑落,她痛得难以克制。
埋着头,她的身体哭得颤抖。
“艾、艾若伶!”
很虚弱很虚弱的声音,久违极了的声音、沧桑的在耳边响起。
像是幻觉一样,那声音远得像一个世纪之外的事情。
重伤不醒,在国外养伤的日子5
她缓缓抬头,泪眼迷离之中,看到齐天灏模糊不清的脸正对着她微笑。
像画一样,他的表情定格。
齐天灏,齐天灏真的醒了吗?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不会又是做梦?醒来之后又是一场空。
齐天灏昏迷的这半年以来,她几乎夜夜都梦到这幅场景啊!
泪水没有因此停止,反而落得更凶了,滴在那终于有了暖意的大手背上,攥在手里的大手反过来裹住了她的小手。
单手拭开泪水,她终于看清了齐天灏的脸。
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他正微睁着眼睛温柔的看着她。
脸上找不到从前的嚣张跋扈,他的菱角完全被她磨平。
“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齐天灏的头好痛,像要裂掉一样。
身子更似散了架一样的动弹不得。
仿佛千年没有运动,他身体里的每一寸骨头都不听使唤。
“你的梦太长,我等得好苦好苦好辛苦!”艾若伶在确认是齐天灏苏醒之后,坚硬了半年的心房,终于崩塌,整个人崩溃的大哭起来。
她的头趴在他的胸膛,大声抽泣。
一脸的莫明奇妙,齐天灏的记忆一下子拼凑不齐!
决战,为车在忠报仇!
艾若伶为她中了枪!
他猛然惊醒一样,搬起艾若伶的身子,紧张至极的目光从她脸上扫到胸上,像做全身检查一样,把艾若伶瞄了个遍。
“我还在做梦吗?中枪的你居然完好无损!”他无比惊讶。
总觉得遗漏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记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一段遗忘了。
“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艾若伶淡淡回答。
这个答案让齐天灏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半年?那他这半年的记忆怎么一点也没有?
送艾若伶进手术室之后的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忆?”越想越头疼,绞尽脑汁,除了长梦里隐隐约约的艾若伶说的很多很多的话外,他竟什么也不记得。
重伤不醒,在国外养伤的日子6
哽咽不止,艾若伶的手一直跟齐天灏的手牵着。
“那是因为你受了重伤,整整昏迷了半年!”
惊如天雷!
整整半年!他在床上整整度过了半年时间吗?
车在忠被杀的仇恨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怎么可能是半年前的事情?
“尹晨昀,他和陆峻公司签约了?”他倒下了,陆峻公司肯定会选择跟尹晨昀签约。
他的弟兄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受到欺压!
齐天灏想要爬起来,腰背的剧烈疼痛,强制压迫着他,使他连动也动不得。
“让余孝进来!”齐天灏说这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在很陌生的环境。
“天灏,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一直期盼着齐天灏苏醒,却知道苏醒后的齐天灏一定会失控。
她搂住躺在病床上的齐天灏脖子,不让他动作太大。
“怎么回事?这半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夜之间,他成了个什么也不知道傻子。
这种感觉好痛苦!
没有为兄弟报成仇,心中自责惭愧。
积郁在内心的仇恨,深深折磨着他。
“一切都安好,医生说你受伤过重,这两年要绝对的好好疗养,如果不休息,如果不小心触到伤处,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所以、、、!”
“所以怎样?”有什么话,为什么这么迟迟疑疑的不敢说?
“所以我们在美国!”
“美国?”所以他成了孬种,决战输了苟活下来,扔下跟了他近十年的兄弟们,自己跑到了美国!
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尹晨昀要是春风得意,他的弟兄们在瀚城就相当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黑道里备受欺压凌辱,他怎么能够一个人待在美国。
老大突然逃逸,帮派一定乱成了一团啊。
“天灏,天灏你不要这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来我都过着怎样的日子,如果你不好好养伤,不好好恢复,我还有余孝还有爸爸还有众弟兄们的苦心就白费了啊!”果然余孝是十分了解齐天灏的。
若是在中国醒过来,恐怕什么话也听不进,一能下地,就去找尹晨昀,到时候,一旦打起来,必会没命。
齐天灏失神的望着四周的环境,身边的女人也在黄泉路上走了一回,她就这么活生生的坐在自己身边哭着,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再让这个女人受伤害?
重伤不醒,在国外养伤的日子7
“答应我,好好养伤,忘记瀚城的一切,我们在这里好好的过过普通人的生活好吗?”她期待满满的望着齐天灏的眼睛。
他的眼睛空洞又无神。
卧床半年,面无血色,曾经的犀利少了一半。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变得让人心怜。
“不可能,在忠的仇没报,我绝不可能过舒服的日子!”如果可以放下,当初在把艾若伶从礼堂带走的时候,他就不会去找尹晨昀挑战了。
“我不许你去!”艾若伶尖利的声音划过他的耳际。
“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尹晨昀,连我都可以轻易杀死你!你要为兄弟报仇,好,我不反对,但无论如何得休养两年,否则,休想回国!”除非他想白白送死。
她搂齐天灏的脖子,越来越紧,多么害怕这个男人又一次突然从她的生命里逃开。
“如果你是真心为了兄弟们好,真心想为在忠报仇,那么就好好休养身子,这样子的你回去,非旦什么也做不了,一旦发生危险,我们所有的人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齐天灏征征的望着窗户洒进来的阳光,双手轻轻搭住艾若伶哭得颤动的身子。
是啊,这样接近半残的他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跟着他的兄弟们怎么办?艾若伶怎么办?
难道要她重蹈俞晓莉的覆辙,做一辈子的活死人么?
内心一阵阵的酸楚,他抚着艾若伶的背,终于放软了语气,说:“我答应你,好好休养,但,回到瀚城那一天,就是尹晨昀的死期!”
这个女人跟尹晨昀有过一段感情,他必需先给她打个定心针。
即便动静不大,他还是感觉到艾若伶凛了一下。
尹晨昀和齐天灏,他们两个就真真只能够活一个吗?
不可以都活着吗?
那可怕的血腥的一天,终究还是要到来,不管现在的生活有多么平静舒服,没有结束的战争还是得开始。
重伤不醒,在国外养伤的日子8
她无法阻止这一切,也不能制约男人间的战争,唯有拖住齐天灏,唯有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果然如医生所料,只要齐天灏苏醒过来,很快就可以恢复身体的行动能力。
坐在轮椅上,艾若伶推着齐天灏在一片绿草地里慢步。
晨阳洒在脸上,两个人的面容呈现着平静,齐天灏的手紧紧按在艾若伶推车子的手上,执在手心里的温度,让他知道她真实的存在。
整整半年以来,日以夜继,她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原来还以为是梦境的一切,竟都是真的。
这半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话,都真真是艾若伶说的。
早晨为他擦脸擦身换衣服,她曾经嫩嫩的手都变得有些粗糙,这让他很心疼。
执起她的手,他的脸轻轻在她的手心摩挲。
艾若伶停下了单手推车的动作,俯下身子,从后面搂着齐天灏的脖子,在他耳际轻声耳语,声音轻得就像微风一样,听了让人舒服。
“要是永远这样该有多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看着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她欣慰的同时,却又充满担心。
“一定会有那一天!”只要在忠的仇报了,他打算跟艾若伶结婚,不问世事,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
她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突然转过头的齐天灏,竟趁她不注意,找准了她的唇。
久违的香味进入他的感官。
而他没有了从前的烟草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薄荷牙膏的凉凉的香气。
这记吻,绵长且动人,十分十分动人!
接下来的齐天灏,每天都在尝试新的动作,他十分配合医生的治疗,积极复健。
不出半个月,在艾若伶的搀扶下,他可以下地走一段不短的路了。
尽管每次都气喘吁吁,她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靠在公园的大树边,艾若伶为他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放下手巾,开了水盖头,微笑着把水递给齐天灏。
大口大口的喝了好些水,齐天灏温和的目光投向艾若伶!
重伤不醒,在国外养伤的日子9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想,他一定熬不下去。
决战那一晚,若不是她为他挡下一枪,他现在早已经西去。
他的救命恩人、他的爱人、他的红颜知己都非这个女人莫属!
把她的长发重复的夹到耳朵后面,他一脸的怜惜。
何尝不想就这么跟她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呢!
只是撇下瀚城那么多兄弟,是不是太自私!
放下水壶,齐天灏搂着艾若伶的肩头,她靠在他的肩上,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
随身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国内打来的。
齐天灏从艾若伶手里接过电话,每次国内有任何消息,他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大哥,晓莉早产生了个带棒的!”余孝的语气克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早产吗?母子怎么样?”齐天灏神色变得凝重。
艾若伶在一旁听得清楚,也跟着握紧了拳头。
“母子平安,宝宝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室保温,由护士们护理,我们大家都还没机会见到真容呢!不知道那小子长得像不像在忠!”余孝声音激动得颤抖。
亲自当父亲的人也不过如此激动了,可见兄弟情深。
若是车在忠还在世,若是他能亲眼目睹这一幕该有多好!
齐天灏深深叹了口气,问长问短。
忽的发现,自己变得如此啰嗦。
真是恨不得马上买张机票回去看看车在忠的儿子!
“名字取了没有?”齐天灏问。
“晓莉说让大哥您给取一个!说在忠生前最听您的,他的意愿也一定是大哥您给小子取名!”
“记景!记忆的记,景色的景!”齐天灏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直接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车记景!车记景,记景!这个名字好,晓莉一定会喜http://。345wx。欢!”余孝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曾经冷得像冰块一样的人,竟也会有如此热情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天灏取的这个名字,艾若伶的心无端的揪了一下!
记景等同记紧!是记紧车在忠这个人,还是记紧这段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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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伤的望着齐天灏。
挂下电话的他尽管兴奋难掩,但他脸上那藏得很深的恨意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晓莉生了男孩,在忠家里就他一个独子,这对两个老人也算是一种安慰啊!”
尽管已经是男女平等的时代,但在中国,传统观念的束缚下,哪个老人不是更偏向男孩一点呢?
“我都听到了!”艾若伶一阵动容。
明明是开心的事情,面上却难掩凄楚。
“不知道早产的晓莉身体挨不挨得住!”
“放心吧,余孝说了没事,医院的医生也会照顾好她!”他拍了拍艾若伶的肩。
她此刻一定跟他一样,恨不得立即飞回瀚城吧!
她点了点头。
得知这样的好消息,两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尽管是早产,但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想是俞晓莉因为车在忠的死耿耿于怀、伤心过度,才会导致的早产吧!
“来,扶我继续走!”单手支撑着地面,没有多做休息,齐天灏就要起来继续练习走路。
她知道,这样行动不便的日子对齐天灏来说是非(http://。。)常残忍的。
明明很想劝他再坐一下,可看他神情倔强,自己手扶着树身,已经站了起来,她只好依着他,继续扶着他散步。
比刚下地的时候,他走路快了许多。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