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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折了翅膀的梦-第7部分

小说: 折了翅膀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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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样进了自己的房间,克拉一声把门锁上了,留给了我一屋子的垃圾。

    我们这样就算是友好邦交了吗?

    我们这样就算是友好邦交了吗???

    我不能确定。

    尤其在看到你一副师奶打扮之后。

    很明显,我害得你有点惨。

    我无法确定你在过着吃了上顿想下顿的今天,是否不是无时无刻地记恨我。

    搬来的第二天中午,我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睡了个并不踏实的午觉,熏风阵阵吹得我根本无心入睡。

    如此明媚的天气赐予了我一身的臭汗,而我却找不到一个凉水洗澡的地方。

    还是很怀念老家的小池塘。

    房门外传来“都都都都”的剁馅儿声,弄得我更加烦躁,我下意识地起来拉开门,试图很客气地请求你把音量放小一点。

    你手握菜刀,一只歪头番茄无辜地躺在案板上,菜刀刃冰凉地贴着它的脊背,而它即将被宰杀。

    嘶啦——

    不痛不痒地一刀下去,立刻肢体分离,一些浆液喷溅在墙上,被砍的断裂处恣意地流淌着红如血液的果汁。

    虽然西红柿没有表情,却总觉得它在要死不死地呻吟,血红而狰狞地怨恨你不给它留个全尸。

    因为真的很像腰斩。

    我问你要做什么,你说,要做糖番茄吃。

    “番茄用水冲一冲就可以直接吃了不是吗?”

    “大番茄太酸,所以要用点糖腌。”

    “那就吃小一点的番茄。”

    “小番茄吃不饱。”

    ……

    然后你继续一刀一刀地下去,动作迅速,利落,颇有大厨风范。

    这个动作像什么刑罚呢?

    大卸八块?没这刑罚。

    车裂?不对。

    勉强称之为凌迟处死吧,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刀刀往下割肉吧。

    我想番茄应该已经彻底死了。

    你一边挥刀,一边灰常灰常(非常非常)和善地向我微笑,并问我墙壁上的红色喷溅状汁液是不是很艺术。

    很艺术,我心虚地回答,很艺术。

    于是你开始向我炫耀你手中的刀具。

    “很便宜的,只要十块钱,但是很锋利,你看到没,刀刃很光亮,这是家里最棒的刀。”

    “一刀下去,一点‘痛苦’都没有,立刻就能完全切断,绝对不藕断丝连。”

    “嘶啦的声音非常干脆,切的速度很快,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刀刃尖的光,真的亮得耀人眼,我很想尊重我的下意识,死死地遮住眼睛。

    但我实在不愿承认被吓到的事实。

    而微笑的你在我眼里一点也不和善,像一个推销刀具面色惨白的无常。

    如果不是你站在十二点钟的阳光处,我几乎以为你是已死的鬼。

    而我忽然间看到了自己躺在了案板上的样子,就像那只西红柿。

    “啪!”

    你忽然重重地用刀背朝砍成几块的西红柿拍去。

    血浆狂喷。

    你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用刀刃把它们一片一片拨进去。

    你说,不想吃糖番茄了。

    然后从小厨房(其实就是一个灶台一个碗橱)拿出三双筷子,握成一束,对着杯子捣蒜一样地捣,像舂米机一样。

    你说,直接舂成果汁喝不是更好?放点糖搅一搅,连腌番茄的时间都省了。

    模样过于专注,像每个执着于自己所爱事情的,神经病。

    我不能说服自己你并不是正在发病这件事,只好仓皇地溜回房间。

    在被你当成第二个番茄之前,我好歹有个不太结实的门板阻挡一下,可能即将到来的入侵。

    我无法克制地努力思考有关于退租这件事。

    我要怎么说?

    呃……

    你的房子太旧!

    你的墙壁太脏!

    屋子通风不好!

    还是很诚实地说,你这间房的合租客,有可能成为杀害我的犯罪嫌疑人?

    最重要的是,退了租是我违约,那就真的一毛钱都拿不到了。

    不过,如果相比金钱上的负担,似乎还是精神上的负担更加折磨人。因为第五天的清早起来,我发现我竟然瘦了一大圈儿。

    难怪在太平间附近工作的医生护士都瘦得跟骷髅似的,赶明儿我把这瘦身方法告诉身边爱美的女同事……

    算了,等我活到明天再说吧。

    每回一与你对视,你那笑得掉渣的脸,都在剥夺着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这个周末的,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偷摸溜进了厨房。

    真难得可以逮到你这宅女出宫的机会。

    翻开碗橱,三四把刀具整齐地排在最上面,每一把,都锃光瓦亮。

    你不做杀手屈才了。

    于是我决定,在我没有找到下一处住所之前,先没收你所有的“杀人工具”。

    周日,我睡了一个自打在此住下后最安稳的觉,尽管我的枕下铺满了硌人的菜刀。

    并且这一赖床,就赖到了大中午。

    我醒来,不是因为晒腚的阳光太刺眼,因为窗帘根本就没有拉开。

    我感觉到有人进来,脚步声窸窣。

    冰凉的手贴在我的脊背上,把我向一边拱去。

    沉于这种不舒适的感觉,我被迫从香甜的睡眠中醒来。

    辅睁开的第一眼,你就站在我面前。

    光线太暗,只看到你模糊的影子,但我至少知道,你一点笑容都没有。

    差一点,我还以为自己阳寿已尽,是无常在我床边守候。

    你手握刀具,无言地看着我,是那把最好使的菜刀。

    一瞬间,我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大卸八块,还是凌迟处死?!!!

    我不想死。

    我对自己说,我不想死,我拼命挣扎,企图从睡梦中彻底清醒。

    我要逃,给我一个逃亡的空间……

    房间真灰暗,没有一点光线。

    哪怕是刀背的反光也好啊。

    无尽的深渊中,忽然听到你沙哑幽沉的嗓音。

    “你,为,什,么,把,我,的,刀,藏,起,来……”

    ……

    忽然的,“吱嘎——”

    也许是门未抿紧,突然一下子就大开了。

    希望的曙光骤然亮起。

    一片光芒循序渐进地向我们这里扫来,于是黑暗被挤压得越来越小。

    你手上的刀,你的手,你的手臂,渐渐暴露在一片灿烂的午后阳光中。

    这至少证实了一件事,你不是鬼。

    我终于能清楚地看到你的表情。

    你眉头紧锁,怨念深重,嘴角抿紧,手挥大刀显得十分气愤——

    “你神经病啊干嘛把我刀都藏起来,害我找半天,该死的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西瓜都被太阳晒热乎了!!!”

    












04。其实,我不懂你
更新时间:2010…2…10 9:34:00
字数:961

    搬来的第二个星期一,我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说是。

    我有点失望,难道一个女人这么能记仇?

    你告诉我,一旦我搬进来,你恐怕很快就要打包走人了。

    “为什么?”

    “因为交不起租。”

    “笑话,你交不起租,难道我不搬进来,东主就不赶你走了吗?”

    “老家伙不会赶我走的!”你难得激动得哇哇大叫,“这是他的老房子,他不住在这里。”

    “可他很迷信,一定要有个人住在这里守在这里。”

    “只要没人搬进来,他就不会赶我走的!”

    你执拗地瞪着双眼,打定主意要把害你露宿街头的罪名追加到我身上。

    你说,你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四处散播老宅有鬼的谣言,散播到连你都开始害怕。

    没有想到还是有不怕死的我进来掺和。

    你告诉我,你欠了快两个月的租,东主看在那天你还算识相的份上,给了你十天宽限,再有三天,你就真的要打包走人。

    我长长叹了口气。

    漂移族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不安定。

    在AM机上查了半天的账,我最终还是痛下决心,要帮你还钱。

    当你从我口中得知这一重大决定的时候,解放区的天儿是晴朗的天儿。

    你在我身边足足围绕了三个时辰,表情灰常灰常(非常非常)受感动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之前的“黄河在咆哮”。

    你前倨后恭的速度真是如此之快呵……

    然而到了交租这天,你却竟然有钱了。

    你跟我说,你接到活儿,用预约稿酬缴了租。

    我摸摸没捂热的信用卡,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你来问我借电脑。

    “你的呢?”

    “不小心丢了。”

    “不小心丢了?!!!”

    “对啊,不小心丢了,借一下怎样啊,又不会给你用坏。”

    你说去咖啡店的时候可能落在那儿了,回去找的时候已经没了。

    我真的忍不住要把你骂成臭头。

    你穷得连租都交不起,是不是跟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有关?

    如果不是我跟你不熟,真的要念到你昏头。

    星期五的下午,我去你房间找你借铅笔,你大概是出去写生了。

    阳光比较好,照在写字台还算透明的玻璃板上。

    洁净的台板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小张白白的东西,台板很硬,压得很平整。

    兴旺当铺。

    笔记本电脑一台,3462元。

    米泛,对不起,其实我不懂你。

    












05。老鼠门
更新时间:2010…2…10 21:34:00
字数:2993

    午餐时间,你又躲在房里拼命,说是不画完死活也不出来吃东西。

    我也乐得一个人独享大餐,省得你每次都毫无愧色地从我碗里A东西吃。

    但我没有乐多久。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某个很靠近我的角落里,诡异地断断续续。

    让我仔细听一听。

    等一下,别动。

    拨开阳台上盘子里盛着的爆米花,果然看到一小簇奶白色的毛发。

    我就知道是这该死的小白老鼠,偷吃偷到我头上了!

    忍着,张醉你一定要忍着,千万别吐了……

    我一边轻声默念,一边迅速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巾。

    小心,小心,要小心。

    靠近,靠近,再靠近。

    很好,很好,就快碰到老鼠尾巴了。

    别动,该死的别动……

    死老鼠吃得正香,尾巴不停地动换着。

    “叽叽叽叽叽!”

    老鼠终于在劫难逃,尖尖细细的小尾巴像绳索一样地被我隔着纸巾拽在手里。

    倒立的老鼠显然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停地挣扎,尖叫,咆哮。

    可惜再咆哮也就那蚊子音量,最多有点刺耳。

    于是我拎着老鼠闯进你的房间。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老鼠是你的,我就是知道。

    “米泛,看好你的老鼠!”

    “米泛,你听到没!”

    而你爱答不理,双手抱头,埋首于名为“废纸团”的纸山纸海中。

    我用力给你背上敲了两个栗子,你这才赏脸转过头,木木地在我脸上扫描。

    “什么事?”

    没等我回答,你的眼睛骤然一下发亮,因为你很肯定地听到了老鼠的哀求声。

    你的目光向我右手集中。

    很明显,这个老鼠比我更有具吸引力。

    “干什么虐待动物?!”

    你凶相毕露地从我手里把它抢过去。

    你的手臂圈成环让它舒适地躺着,老鼠瞬间有了一个可以安歇的窝。

    这该死的东西惬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被葱郁毛皮覆盖着的眼睛一下一下地眯瞪着,舒软的一对耳朵小幅度地摇动,面对我很是得意。

    嘿嘿我有主人护着,你奈我何?

    死老鼠,趴在我的盘子里啃我的爆米,仗着有人护着竟敢如此嚣张。

    “你老鼠偷吃我的东西!”

    我理直气壮地叫嚣。

    你低头顺了一下小老鼠毛,然后装模作样地跟它说话。

    “怎么回事呢软耳朵(蠢老鼠的笨名字)?又去扒人家食啦?”

    未待我控诉完毕,你的唇线便勾起到一个好看的程度,向我伸出翘起兰花儿指的右手,全身沐浴在居委会说教大妈的光环之下。

    腹黑马达全开动。

    “身为一个男人,你干嘛这么计较呢。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都是一家人,小奶白(蠢老鼠的第二个笨名字)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它肚子又不大,偶尔偷吃一小点东西,你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你一边抖动着兰花指“深情款款”地教育我,做人不可以太刻薄,一边还不忘稳当地拖住那只早晚要翘辫子的死老鼠。

    教训完大的教训小的,你一边抱着死老鼠,一边慢慢地朝门外走去,为了怕小老鼠被颠到。

    “灵灵(蠢老鼠的第三个笨名字,偶都怀疑你是怎么记得过来的)啊,以后偷吃要看准时间地点和对象,”你抬头问我一句,“老鼠笼子被你放哪了?”

    “就,沙发旁边。”

    于是你继续踱出门去,嘴巴毫不松懈地继续对着小老鼠碎碎念。

    “你以后不要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那个小气鬼抢食,这样很没志气的,听到没?要偷也要等半夜他睡着了才行啊……”

    ……

    ……

    米泛,关于你养白老鼠这件事,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不管你如何争辩,作甚解释,我都坚决地认为,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让我没好日子过。

    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能被老鼠吓得面如土色,在这一点上我承认我很无能。

    那天,打开冰箱拿牛奶的我,被令人震惊的一幕所雷倒。

    一只棕黄毛的老鼠正平趴在小船一样的半个西瓜里,两个灵活的爪子还在不停地爬着。

    我从小就认为老鼠是肮脏的代名词,是恶心的象征。

    结果我吓得“花容失色”,迅速后退跳上破沙发,随手抓了个空纸盒,颤颤巍巍地做着正当防卫。

    闻讯赶来的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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