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膀的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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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的女朋友说,她家在老家为她谋了个好对象,她准备给我两个选择。
一, 她踹了我。
二, 我被她踹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把我所有送她的东西全部要回来。
于是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赏我一记嘎嘣儿脆的耳光。
我相信她对我的愧疚感一定已经扫光光了。
失恋对我来说,是件无所谓痛不痛苦的事情,无非就是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又恢复到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子而已。
大四那年,分手的校园男女多比满天星,我也只是其中一个颗粒无收的倒霉鬼。
美中不足的是,在我们寝唯一被甩的只有我,和别人幸福的强烈对照下,形单只影的我偶尔也冒出已不见很久的穷酸文人的感伤。
独自过生活的时间有二十二年半,被照顾的时间也不过半年多,难道我习惯不过来么。
饿了的时候没有人为你端来一碗红烧肉,或是泡杯杯面,天冷了得自己去橱柜拿风衣。
这些都没什么,反正我从小就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百度一搜,啥菜谱都有。
而她也不过是花我的钱买杯面或是叫个餐而已,白白浪费花花大钞。
饿到神经错乱的时候,自己亲手下个厨,动动手,常常能把打结的思路理开。
不用再为了负担她大把的伙食费而四处兼职搂钱,多出不少时间活动,连身体都变结实了。
虽然兄弟们都一致认定我只是个嘴硬的死鸭子。
想来想去,甩掉女人这个蜗牛壳果然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情。
当然米泛,我不是说你……
我打电话过去,厉声质问这两位原本将婚期一起定在下个月的人。
小陈在那头诡异地笑着说当然要提前啊否则你走了就少收一份红包……
大雄则是干脆狂吼一声一定要来啊就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请……
什么是盆友?盆友就是可以拿来揩油的人。
看看,看看他们完美无缺的谋划。
趁我走之前狠捞一笔红封,将来等我结了婚,兄弟们两地分居,他们即可以地远路遥为由拒绝参加我的婚礼,或者干脆用两封QQlash祝贺邮件就把我打发了,连邮票钱都省下来了……
想想我之前饿着肚子也要请他们吃烧烤,想想,想想。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难道他们就不能偶尔停止一下对兄弟雪上加霜的过分戏码吗?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我抓着两封“炸弹”,死命地咒骂着。
然而我却听到自己拨通了晴晴那个三八女的手机。
“喂,你们还没告诉我,结婚礼堂在哪。”
02。你好,我的噩梦
更新时间:2010…2…8 19:20:00
字数:3125
“你们居然选在同一天同一个礼堂举办婚礼,不怕红包钱会少收一份吗?”
“不怕不怕,我们的红包接收处是分开的。”
是是是,为了坑我钱你们什么损点子都想得出来。
大熊坐在休闲椅上,体态微胖,但套上西装也人模狗样。
并且还不忘追问一句:“红包缴了吗?”
难道不缴就要把我轰出去?
“缴了。”
两只腹黑仔相视一笑,十分默契。
我的钱包又瘦了,看来以后还是换一个小一点的皮夹吧,免得发现自己越来越穷的真相。
“嗳老大,我们都结婚了,就你一个人还打光棍,赶紧找个‘同居人’吧。”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急着把负担背上身。”
“是负担。”两只棕熊同时饮了一口香槟,“但是甜蜜的小负担。”(靠,我恶,还甜蜜的……)
“你想背还没有咧。”
“对啊老大今年说不定又要一个人过光棍节了……”
我还是不理他们,一个人在玩手指。
半晌,突然想到一个调侃他们的好借口。
“你们当年那么迷米泛,怎么后来说转就转,该不会是拿人家当疗伤药吧。”
小陈于是继续不停地喝香槟,大雄则是死命地盯着已经喝空的香槟杯。
好大一会儿才开口。
“童话是童话,现实毕竟是现实嘛。”
是啊,现实毕竟是现实。
不是童话里的王子,就不要对公主流哈喇。
婚礼要开始了,我借口头有点晕,不想去听布告。
小陈叫我留在休息室,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丰厚的东西,就飞快地追上大雄,向大厅去了。
边跑边挥挥手,留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对我说:“不要太感动哦!”
这什么东西,厚厚的。
Hello Kiy的信纸掉了出来。
不用说一定是小陈写的,自从勾搭上晴晴,写信永远用这么娘炮的信纸。
亲爱的兄弟:
这是我们送给你的饯行礼物,里面有你包给我们的红封(兄弟割肉退给你了),还有我们送给你的大钞,走之前记得存到金卡上去哦(上火车记得把金卡放进***防小偷)。
我们俩想了很久,你要走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礼物送给你,最后还是觉得直接送钱给你最实惠,虽然有点俗,可是老大你本来就是俗人一个嘛。
所以,我们决定,这场婚礼就少赚点礼金,多给你筹点房租跟路费。
再记:不要告诉我们的老婆,回家会被光腿罚跪键盘。
你的兄弟上
好呵,我不说,我不讲,等我离开以后再给你们老婆发E…mail。
不过,兄弟果然就是兄弟,了解我,知道我最在意就是钱,最喜欢的礼物就是钱,终于做了一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等一下,让我数一数,这钱有多少张……够不够半年房租……等下找个有验钞机的地方检验一下真假……
来到新的城市,最要紧就是找房子。
还好这边公司也有不少朋友,暂时住在头头家,可以省下大笔住宿费。
虽然是住在头头家,但是在陌生的城市,还是会一出门就找不着北,而且,我也不想过着整天被人监视的日子。
大约买了三十份报纸,跑了七八天大街,迷了五六回路,才找到一所勉强可以支付的住处。
好像是两室一厅的合租房,室内环境也不怎么好。
安了,在大城市能找到栖身之所已经该偷笑。
于是我拖着笨重的行李,跟着那个据说是啃玉米啃掉两颗大门牙的东主前往目的地。
我虽然没有以为,我在这个大城市的东主一定会是西装革履、油光锃亮,就算没有文化底蕴,也会穿得很有文化底蕴的气质型人物。
但是,我更加没有以为,我的东主,会是一位顶着云贵高原一样的秃头,啤酒肚撑着白汗衫,手摇大蒲扇,没了门牙都舍不得补的中年猥琐男子。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一个人的品质是不会由他的外貌决定,但是林肯总统说过,一个男人到了四十岁,就应该对自己的相貌负责。
一个心胸宽广,真正的好人,想必即使先天条件不够优越,至少也长得很善良,很正义感。
所以说电影里的黑帮老大总一副生下来就人尽可诛的模样,也不是全无道理。
毕竟相由心生。
也所以我跟着这位东主,总有一种会被坑的感觉。
可我只住得起这种房子,要怨也只好大小怨城市间的经济差异跟消费水准。
“张先生,你不用担心。跟你合租的是个女孩子,但是人家很乖巧的,平时很安静,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必须得跟一个女的共享私人空间,然后这个人很安静,她绝对不会打扰我,我都知道了,那麻烦你可不可以歇一会儿,我觉得你比我祖奶奶还要话痨……
说真的我的行李很重,拖着有我体重几倍的一大堆东西以爬行速度前进,要我再去专心注意他讲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如果真的替我着想,能不能帮我推这个行李箱……
“来来,到了张先生。”
东主再次露出血盆大口里两颗惹人厌的小门牙洞,展现粘着菜叶的笑容,只为了防止我变卦,用微笑服务来加分一克。
这种看起来与繁华大城市格格不入,不用多想就知道寿命不久即将被开发大商发掘成为新一处捞钱工具的待拆老楼,真是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之前多次听到闹鬼传闻,考量再三,思及房租便宜,还是决定与鬼抗争一把。
连门都不是防盗的,不知道需不需要多准备一些西瓜刀、流星锤之类的防身用具,第一次这么希望中华人民共和国允许自由买卖枪支器械(那什么警察、政府对不起,我说这句话纯粹是剧情需要绝对没有任何的不良意图……)。
我不会变卦,我也没钱去支持自己变卦。
东主到了正门口,一边在破口袋里四处找钥匙还不忘了一边继续对我微笑。
然后钥匙就在门锁里转啊转啊转圈啊,忽然就不转了,门锁克拉克拉的应该是年久失修锈住了吧……
东主在大汗淋漓之余不忘继续微笑,边微笑还边说:“看到没有,不要以为老宅区的门防盗效果就不好。”
……
钥匙几经挣扎还是没能芝麻开门,东主嘴角的弧度已经全不见了,半晌,他终于愤愤然地将钥匙拔出,后退了几步,深吸了几口气。
难道,要撞门吗?(Dear god,难道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随时可能把我关在门里或门外的鬼地方?)
东主忽然一下就换上狰狞的面孔,咧着的恶心大嘴展现的不再是笑容,而是恶狠狠地朝里面叫喊,边喊边用强盗砸门的气势在破门板上“擂战鼓”。
“喂喂喂,快开门了喂!”
“你在干什么,快点开门,我是房东,不要给我装家里没人!”
“死丫头,你再不出来我就踹……”
完整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门忽然再次克拉地响了一下,然后就被粗暴地打开(话说我终于知道东主为什么在听到你的脚步声时速度向后跳开)。
东主年老体衰的身体躲闪不及,鼻子还是被坚强的门板狠狠地打击了一下。
然后你就风驰电掣地飞出来,速度快比沙蛇。
嘴里还发出类似这种爬行生物吐舌头的“嘶嘶”声。
由你的姿势来看,必然是以极大的加速度奔过来,然后你那硬比石块的手肘一下子就把门撞开了。
并且还弹了东主一鼻子(想必他常常被你弹到)。
米泛,虽然与你再次见面真的很好,但是,这就是东主说的乖巧、安静,绝对不会影响我工作的文静女孩子?
你看你顶着至少三天没梳理蓬得像燕子窝一样的盘扣头,皱巴巴的白衬衫搭配没系好的宽皮带,扔到垃圾场都没人拣的破洞牛仔裤(不要告诉我这是时尚,是新颖,是大师设计,或是五百块钱一条之类的蠢话,鬼才相信你的裤子不是被自己磨破的)。
快两年没见你真的变好多,我承认你还是具有一点当年的气质,但是显然也沾上了不少不良习惯,比如——
呃,米泛,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以后不许再端着方便面盒跑出来见客人,而且看到客人时还不忘继续“嘶嘶”地吸溜。
那实在是太没有形象可言了。
03。梆梆菜刀门
更新时间:2010…2…9 9:29:00
字数:3366
“米泛,这搞什么,前几天门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又摆乌龙?”老板一边朝你咆哮,一边心虚地向我这边瞟。
你的嘴还不忘了吸溜,并且一边跟老板交换着眼神,,当你吸溜到第四口的时候,若有所悟,停止了进食动作,抿了抿油光泛泛的嘴唇,然后淡定地吐出几个字。
“我把门反锁了。”
“大白天锁什么门啊?!”
你把满嘴的汤全部咽下去了,但还是有点含糊不清地说:“隔壁最近搬来一些不良少年,我是出于自己的人生安全考虑。”
得,就您刚才撞门的那一下子,该考虑人生安全的应该是他们。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东主故作威严,我却分明看到他偷偷地换气一口,并且向你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意思是,答得好。
也许是因为刚才在我面前颜面尽失,也许是因为房子的确很破,东主一进门来就开始对你碎碎念,模样十分逞凶斗狠。
“米泛,房子怎么这么乱?不是跟你说了张先生这两天要来?!!!”
“跟你说了,没事儿多通通风,别弄得满屋子都是泡面味儿!”
你没有吱声反驳,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面汤,然后尾随我们后面。
其实算不上尾随,小小的屋子不到十五坪,我们只是在狭小的空间里沿着所有能碰到的直线行走。
我大概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夏暖冬凉的“好地方”了。
东主寒暄了几句便借口有事悄然遁走。
只剩下我跟你。
没有人说话,气氛会很尴尬,所以我只好先开口。
“你好米泛,好久不见。”
你把泡面盖上,双眼忽然无辜地眨巴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进来这么久,你居然还没认出我吗?不过一年多我既没长高也没发福……我还以为你会恨我恨之入骨,忘了自己名字都不会忘了我的脸的说。
你打量了我半天,好半晌才【炫】恍【书】然【网】大悟。
“奥斯卡影帝……”
很好,你至少还对我留下了一些印象(虽然不是什么好印象)。
你说,我的衣服少,你要借用我房间的一个衣橱。
我说好。
然后你四处环视一下,两手拍拍裤子,对我说了一句:“麻烦把屋子收拾一下。”
你就这样进了自己的房间,克拉一声把门锁上了,留给了我一屋子的垃圾。
我们这样就算是友好邦交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