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膀的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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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因为男生爱女生,这么木瓜又简单的理由,男孩子对女孩本来就有天生的保护欲。
本来,我不想介绍任何任务给你,我以为那样你就会知难而退。
可你根本就不来找我,你好知道我对你有“偏见”,所以干脆私下里从小陈那里接任务。
我又一次忍下了一场本该打得头破血流的架,我没办法吐露那个会被人嘲笑的秘密。
我无法承认,你会变成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我倾尽所能地掩饰我的恐惧,和想尽一切办法地将你赶出去。
我知道,犯一次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如果这个错误一直地循环下去。
贫穷是一座贴了“唵嘛呢叭咪吽”的五指山,没有人愿意笨笨地背了五百年才甩掉它。
如果有捷径,哪怕如来发怒,粉身碎骨,我们也要全力摆脱压在身上的诅咒。
我并不希望你在这捷径上尝到甜头,并且从此就这样走下去。
我希望你永远干净。
为此我做了一件自以为一箭双雕的事。
而这件事,让我们之后的人生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我头一次主动给你任务,你头一次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那难得一见的高价。
我看到你因为高价竟然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我感到害怕,于是也下定了决心。
你告诉我,只是德语月考而已,绝对没问题。
我知道我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会是你。
那天我翘掉了下午所有的课,在你考场所在的大楼附近打转。
监考老师不会放我进去,我也不敢。
我焦躁地在楼下的大树旁打转,最终我等不到指针转到第三十分钟,就先溜走了。
我把头埋进男生宿舍的水龙头下,从头到脖子地冲凉。
我想我在这个灼灼的夏天,需要的不是冷气,而是冷静。
夏天的太阳烫伤了管道,水龙头里的水温温的,而我没办法清醒。
迷迷糊糊的时候小陈跑来告朝我大叫,米泛出事了。
我说,我知道。
08。谁死了,死了谁
更新时间:2010…2…7 15:03:00
字数:1793
我说我知道,可有些事我却并不全知道。
开除,小陈说你被开除了。
我只是想要你被抓住,然后从此知难而退。
或者即使你不肯退出,我也有理由命令你离开社团。
只是替人代考而已,怎么会被开除?这怎么可能,学校何时做过如此严厉的处罚?
第二天我跑到教务处的时候,那里没有人。
只听到两个老师议论说:这孩子,成绩还不错,怎么就要打包走人了呢……
我只好掉头去你们的宿舍。
然后在去的路上,撞到那个人。
我和她只见过一次面,但绝不可能忘记她的长相。
长长的透光白色连衣裙从我身旁飘过,差一点就让她逃走。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是说只是要给她点教训吗,她怎么会被开除?
对,我是说要给她一点教训,但我可没说这一点教训有多轻,或是有多重。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跟她是一个寝的朋友。
朋友,朋友会抢别人的男朋友?
是你自己没本事,被你男朋友甩了,关她什么事,她甚至根本不认识你的男朋友!
她今天就会认识了,他们两个,会被一起退学。
……
就因为你无聊的嫉妒心,就要整垮一个人的未来?
是她自己不长眼,非要什么都那么优秀!
优秀也能算错?
比我优秀就是错!
疯子。
戴安娜王妃也比你美丽迷人,你是不是也要去恨她?
不会,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冷笑的目光凌虐着我。
像你们这种没钱没势没背景的人,跟软柿子有什么区别?
软柿子就该被人捏?
她的连衣裙连同低线的声音一同消失在楼道。
你们这帮软柿子最好也要注意,小心被一起榨成柿子汁。别忘了你收了我的钱,软柿子王。
我赶紧跑去见你,冒着被社管王母当做流氓追打的危险。
302。
门掩着。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进来先敲门的破礼貌。
不算结实的门被我哐当一下推开。
你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粉绿色的门猛烈地撞击着墙壁,发出地震三级的巨响。
而你没有反应。
我想,你的心里大概暂时容不下别的事吧。
我不停地粗喘着,喉管因为剧烈运动引起疼痛,我不得不蹲下身来喘气。
你好像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微微侧了一下头。动作很快,让我无法分辨你到底是看了我还是扫描了一下地砖。
我说,很抱歉,我也没想到。
你的嘴角忽然勾勒起一个弧度。
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看恐怖电影。
你微笑着面对自己的行李箱,说,我跟那个倒霉鬼也没想到。
倒霉鬼?
对。他现在应该正抱着系主任的大腿哭诉吧。
你把锁好的箱子立起来,忽然用力地拽了两下,地砖发出两声强烈的“乒乒”,震得我一下从地上弹起。
而你面不改色,说男θ菀谰桑闪训溺焐齑轿⑵簦掏痰囟晕宜祷啊�
你说,怪不怪,那个倒霉鬼一直垂死争辩,非说他根本没有雇我这个枪手,他甚至连今天有考试都忘记了。
我……
你的手把上箱子,拖到我面前。
如果你是害怕我把你供出来,那你还是安心地回去睡觉吧。
不,我不是……
你把空闲的右手伸向放着多米诺骨牌的小圆桌,轻轻点了一下,一圈圈的一次倒下,清脆的撞击声一声连着一声撞进我的心里。
加霖说,多米诺骨牌效应指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可不想为了惩罚你一个人,而把所有的兄弟牵连进去,让那么多人,都来恨我。
你拖着笨重的箱子一步一步下楼,我只好一步一步跟在你后面,卡啦卡啦的声音和体积巨硕的箱子引得所有上楼下楼的路人侧目。
我一直跟你到校门。
我真的想跟你说,其实我不是那个害你的人,我说了,你会不会信。
于是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
你正好拖着箱子来到铁栏处,忽然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我的话卡住了你,还是铁栏卡住了箱子的滚轮。
你连头也没转过来,你说,你现在没时间恨,报复,你得赶紧做的事是找房子和工作。
你还对我说,我的演技不错,也许某天有机会入围奥斯卡,好好加油吧。
虽然我没法看到你的脸,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笑着说话的。不怀善意。
你踏出校门,穿行在走向对面的公路的时候,血红的…shir死命地飘在风里,连我的眼睛都染红了。
我知道,我们都死了。
01。要离开这个城市
更新时间:2010…2…8 19:19:00
字数:3521
事实告诉我,升职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升到其他城市,陌生的城市。
突然一下要打包行李,跟一起混了三年的租屋说拜拜,以及忙着办理这样那样的手续。
去了那座城市,单位是不分房的,住哪儿,房租是多少,比这边贵吗?
这些都是问题,红果果的问题。
但我必须去。
大学未毕业,我就第一个找到了工作。
不是因为我什么高学历,高水平,多经验之类的,而是因为我拥有一个“特殊”的才能。
程序,破解程序。
当年那头头很“仗义”,一毕业就把我速速推到了他爹的分公司,成为一名优秀的黑客白领。
其实我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称号。
黑客本意是指一群纵横网络的大虾,他们只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网络系统和找漏洞并寻求解决办法。
是我们这样的人玷污了这个原本纯洁的词汇。
我只是一个本事较高,拥有黑客技术,却做着骇客的人。
用入侵的手段进入对手公司的数据库。
要销毁,篡改,或是偷取。
全看我,的老板。
大学毕业后我就一直在这家分公司做事,和所有的白领一样,坐在一方小天地,键盘上敲敲打打。
他们负责着公司最基层的事。
而我负责着上千万的,“生意”。
老板夸我隐藏得好,并且很乐意分给我一部分赃。
我说谢谢,那样高额的工资我可以接受,拿满二十六万为止,我还恢复到和其他上班族一样的小工资。
我的良心只允许我收取够还债的钱。
也许有人说,做的不是干净事儿,装什么白纸?
我要说的是,我没有装,而是想真心实意地少犯一点罪。
每一个犯罪的人都希望至少下了地狱能被狱卒小小的优待一下,哪怕是每天在十七层地狱一遍又一遍地被磨成肉酱,也比在十八层日复一日地锯毙好(话说从前好像有听说那么一层只需要倒立在粪池中的地狱,臭是臭了一点,虽然不能呼吸但反正死人也不会再被憋死一次,而且据说每日还有一点喝下午茶的自由时间,为什么正统说法上没有这么美好的一层捏,好想去……)。
听说这次调我去总公司,是有“更大的事业”等着我做。
不管我情不情愿,都必须得去。
老板,我和他之间,谁没有谁的把柄呢。
头头上个星期借口出差来这里观光顺便泡妞的时候,曾经勾搭着我的肩,一张肥大的油脸吞云吐雾地说,等我去了一定给我安排最豪华的住宅。
身为富豪二代的他显然没有吧上流社会的礼仪学全,比如说话时不要把啤酒肚抵着别人,比如去医院补上大门牙,免得口水在别人的脸上涂鸦。
最好是不要抽烟,尤其当着我的面。
我不喜欢抽烟,而且还是二手的。
老板对我,从来都是又爱又恨的。
如果我愿意像所有人一样,做我该办的事儿,拿我应得的钱,也许老板会更心安理得一些。
大半年前,我在做完一笔单子之后曾经要求一次性结清二十六万,然后离开公司。
我知道我做的,早就值这么多。
记得我去找BOSS的那天,他的笑容很僵硬。
他忙不迭地为我泡茶,并以一种极为和蔼和慈祥地语调,准备给我来一番“促膝谈心”。
听着他悠转拖长的嗓音,我预感一切都不会那么顺利。
果然,接下来,一帮损哥损弟就轮番出现在我的狗窝。
劝说,查探,更有甚者去KV把我灌醉。
好心地小赵告诉我,那晚头头还请了骨灰级的催眠师来。
一切的一切,原因只有一个。
这年头条子太多,谁知道我不是其中一个?
尤其我做了事,还不肯多拿,无法不让老板揣测。
于是我明白了,身为一个幕后BOSS,不但有精准的判断力,做大事的魄力,极强的容忍度,还有超乎常人想象的,疑心病。
离开这个公司,目前不可能,除非我学会瞬间移动的忍术,不然,离开的只能是我的尸体。
看吧,就连这次调任,也都有“专人”接送,我无法确定这是否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旅程。
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拥有销毁记录的完美技术,以及我握有的一些证据,老板可能早就拿着我的尸体去泡王水了。
如果有一天老板真的被条子抓到痛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提去顶包,所以,我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办事。
但如果我现在就离开,立刻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人生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坐在锁好的行李箱上,吃着外卖送来的米线,电视声很吵,而我在专注地思考着C城房租的问题。
现在的房主似乎都不放心租房给外地人,除非我们愿意一次給清半年或一年的房租……
隔了好几十秒,我才【炫】恍【书】然【网】听到被淹没的门铃声。
我速度跑去开门,快递小弟差一点就要下楼走掉。
“先生您的包裹。”
快递男孩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于是我递过一张整钱,非常非常客气地说:“不用找了。”
对于类似于酒保、waier、或是像这种以小费为生的人,如果你做错事,最好的弥补办法就是掏出一张整钱然后说句不用找。
小弟果然得意地笑着轻松跑下楼,他一定快乐地以为我是这间房屋富有的主人。
而我捧着包裹,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敢叹了一口气。
唉,又损失了一张大票。
摇了摇快递盒,很轻,好像有一点克拉克拉的东西撞击盒壁之声。
撕开包裹盒,掉下两张淡紫色和粉蓝色的卡片。
靠,不用打开我也知道是红色炸弹。
这么特色的结婚请帖,只有晴晴和小裙那两个三八女设计得出来。
米泛,你说,缘分是不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没想到你走以后,小陈和大雄跟这俩成一对了。
大四的这一年,寝室的每个人都抓紧时间谈了一把黄昏恋,我也不例外。
在别的男生都精心策划着带女生去看电影,抓手,拥抱,KISS,这些艰难而缓慢的爱情过程时,我找了一个长相及格、身材过关、成绩OK、家境中上的女生,然后装酷装逼地对她说:我们搭伙过日子吧。
我们都在春天种下了一个女朋友,到了秋天的时候,人家收获的是幸福,我收获的是灾荒。
小陈对我说,种地一定要用上好的化肥,情人节,鲜花、戒指,漂亮衣服,该买的肥料……该买的礼物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的女朋友说,她家在老家为她谋了个好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