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膀的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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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干脆说你身上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光环好了。
那个时候暗恋你的人好像很多,至少我身边就有,每天都有一大群不同的工蚁在我身边嘈杂。
而我反复观察了你好久,也不觉得你外型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看得入眼,但也不至于国色天香。
你的性格看起来也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你肯定比不上那位高傲的冰山校花,但也不像小甜甜那样粘牙。
你……
总之因为你在那群莫名其妙的人眼里莫名其妙的气质,我的耳朵里每天都充彻着“米泛”这个词汇。
我可能,就逃不开了。
为了不让自己变得不合群,我只好开始认真注意你。
我想你刚进校不久,人气就那么居高不下,必然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天中文系有个知名学家要来做一次不可多得的演讲,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大群的莺莺燕燕蜂蜂蝶蝶都向第三教学楼蜂拥。
我却第一次在篮球架下看到你,对面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丛青葱的景色。
你伸直手臂握着中华2B铅笔,眯着右眼瞄准距,另一只手紧紧带住小画板。
好吧我承认,我并没能看清你手里的笔到底是2B、3B或4B,但一定是中华专用绘画铅笔,不是自动笔。
后来的好几次,我又在学校的不同地方看到你在写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常常没有画完就走了。
我想你应该非常喜欢画画,甚至多过你的专业。
或许你也跟我一样,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专业。
我再次承认,自从在篮球架下见过你,我就不断地往校园里风景好的地方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与你巧遇,而且我还真的那么幸运地逮到几次。
虽然你可能不知道。
你专注瞄准距的样子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我回到宿舍想了很久,我试图用各种不酸,易懂的词句去形容。
于是在我团到第三十张稿纸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很美的比喻。
“就像童真的小女孩抓握着蒲公英,让它在阳光的沐浴下被自己观赏,只是太阳太耀眼,你就只好眯起眼睛。”
虽然在太阳下你应该两只眼睛都会眯起,但我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
我是个从不浪费的人,却为你团掉那么多白花花的无辜稿纸,如果你知道了,应当要感激涕零一下。
宿舍的人晚上回来,铺开那些团掉的稿纸,嘲笑我又在写酸诗。
我不做否定地微笑,同时在心底第七千次地庆幸,没有一不小心把你的名字写在稿纸上。
那样我至少会被嘲笑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惺惺作态地对那两个迷恋你的傻瓜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03。你可能是个“面瘫”
更新时间:2010…2…3 8:12:00
字数:3022
那天的傍晚发生了我跟你第三十七次的“巧遇”,不是在篮球场,不是在河边的花草旁,而是在电影院里。
兰风路的大剧场,放映了九零年末就已在美国热映的《剪刀手爱德华》。
电影院里唏嘘声一片,一大票子的小姑娘感动不已,泪流满面。
除了你之外。
我也流了,只不过流的是鼻涕,冷气开太强了。
我无意藐视这部伟大的巨著,但我想对于我们这种右脑发达左脑小得像蚂蚁大的人,情感大戏真的不怎么样。
我看到你面若霜冻地第一个跨出剧场,后面跟着两个泪涕横流还不忘拽着你肩膀的丫头。
于是我猜你本不愿意来,只为了两个感情充沛的傻丫头做陪场,你应该很委屈。
但我更委屈,加上来回的车程我牺牲了134分钟,这两个多小时我足以编三个小程序,赚到够我吃一个月的伙食费。
原因是你为了你的最佳损友姗姗来到电影院看电影,而我为了小陈和大雄这两个巨损拍档偷偷跟随你到电影院来看你。
不过他们很清楚我有多么小气,所以至少电影票和车费不用我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更加注意你了,我想我骨子里应该是喜欢冷美人的,但不要是那种故作清高的,就像你这种,可能天生就没有任何表情,嘴巴都不会动的。
不过你的鼻子和眉毛好像会动,有一次你的鼻炎发作了,我看到你在擤鼻涕,如西施心痛病犯时地颦眉,你拿下纸巾,我看到你的鼻子因为不'炫'舒'书'服'网'而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这就勉强算是你的表情吧。
所以如果硬要我用一种麻将牌来形容你,那我想一定是白板。
所以我怀疑你可能是个面瘫。
不对,也不完全,我觉得你更有可能是笑肌坏死。
我觉得如果我追你的话,你就是对我不理不睬或以截拳道对付之我也不会介意。
当然如果我把这话说出来又会有一大票人嘲笑我受虐狂。
不过我设想了一下,假如我有一天真有了个像你这样的女朋友,对你来说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氧气,不需要的时候就是氮气,那我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说不定没多久就要变心。
虽然,我也追不到你。
我开始观察小陈嘴里天天念叨的你的那种特殊的气质,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人人都看得到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到。
直到有一天,我在大街上看到你。
炎热的午后,居然还有带着雷锋帽穿着棉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瞎子乞丐,在没有树荫的太阳下暴晒,只为了装可怜。
无数的人经过,带来了无数的脚步声,和一毛五毛一块的硬币哐哩哐啷砸在地面上的清脆响声。
可你站在瞎子旁边,却摆着你的招牌白板脸,一言不发,站了好久,有天长地久那么久的时间。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瞎子也不知道,他甚至可能没有注意你。
他正带着墨镜,两只手可怜地四处抓摸着,企图把所有散落的零钱全部划拉到自己有能力管制的范围之内。
而你终于走了上去,面对着他不声不响,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忽然动了一下,我看到一张百元的纸币从那里飘落,在距摊位三厘米的地方尘埃落定,没有声音。
那个瞎子忽然疯狗一样地扑上去紧握在手中,双手举起它在太阳下,那副模样一定比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还要虔诚,他的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漆黑的墨镜所掩盖不住的。
然而他的动作很快就僵硬了,就好像从夏威夷海滩一下子回到冰河世纪。
因为你还没走,你还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和他的眼睛。
他的墨镜因为惊诧而滑落下一半,露出了完好无损的右眼球。
我知道,他不是瞎子,也许他要辩解说,这世界上是有可以睁着眼睛的瞎子的。
但是如果我再遇到他的话,我要告诉他,瞎子的眼睛里有他一辈子也模仿不来的迷茫。
你没有叫嚷,没有说话,甚至连一声惊喝都没有,属于你们的那片小角落一如既往的安静。
然后你就转身走掉了,你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口袋里又飘下了十块钱。
那个乞丐慢慢吞吞地像摊前移过去,一根食指按住了十元纸币,慢慢地将它拖到自己面前,像在玩儿着行为艺术。
我猜你早就看出他是个装瞎,你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旁只是为了取证,然后再辉煌地撒下一百块来验实自己的想法。
那只是证明了你的想法是对的,所以你当然不会惊诧。
你的两个伙伴,就是电影院那两个EQ爆高的傻妞,她们从对面跑来架着你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把疑惑的小脑袋在你面前晃着。
“米泛,你疯啦,一百块送给那么个水货,拿来买韩饰店里最新款的耳环也好啊。”
你还是一直保持沉默,沉默到我怀疑你变成了哑巴。
你们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你终于打消了我的疑虑。
虽然你的声音很轻,但是那天我的耳屎掏得很干净。
你说,假钞,一百块。
我靠。
那一百块,是试探,那十元钱,是嘲讽。
我想也是,一个跟我一样使用着最便宜的皂粉,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的女孩,怎么舍得扔下百元大钞,只为了那么无聊的事情。
跟其她艳若明蝶的女孩子比起来,你简直素得像只蛾子。
不过,你使用语言的简练程度真是可比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算了,那也是你的特点。
而我思量再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我眼里看不到你的任何特质。
就是那天我站在乞丐面前,竟然冒出了和你一样恶作般的冲动。
假设我也有一张百元假钞的话。
如果我真的有,小陈的建议是理所当然地拿到小卖部分几次消化掉。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小卖部也先进到装上验钞机怎么办。
他说那时候假钞也已经先进到跟真钞没什么区别。
我说那到时候政府跟窝匪也没什么区别了,小陈则赶紧捂住我的嘴说,即使文革过去也不要明目张胆地说这么政治犯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想你这个做法倒或许更有意义,至少我举双手赞成。
于是我发现了问题的根本。
你用三块钱一袋小卖部里最便宜的橙子味皂粉,跟我一样。
你三五天才换一次衣裳,不管冬夏,跟我一样。
你不喜欢中文,但你买不起美术系那些杂七杂八的用具,于是你放弃绚丽的色彩。
我不喜欢编程,但我需要更明媚的将来去照耀我和我的家人,所以我放弃华美的词藻。
你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打工,当你数着钱,从肯爷爷或麦叔叔那里走出来,你眼里放出的光芒,就跟我收到汇款单时的一样。
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同,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你显得清冷,有点孤僻,寡言少语,而我在熟人面前是话痨。
我最爱的运动是篮球,而据说你最爱的运动是帮管理员/炫/书/网/整理图书室。
我们完全不搭架。
其实我们一样,一样地驱逐悬挂在遥远地方金币的光芒,铜臭味是我们的最爱,我们甚至连手指间的钱腥味都舍不得洗去。
我们喜欢钱,钱钱钱钱钱,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我们都喜欢。
日元就算了。
我们身上有着同样的气质,爱钱的气质。
所以我才看不到,我才不觉得特别,因为我也一样。
我们的眼里其实基本只有钱,唯一不同的是,我懂得如何分出闲暇回应生活中的所谓朋友甲乙丙丁。
你则是太过诚实,不会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是夏桑,你是冬梅,我们不是一个季节的产品。
事实上你是一只不知疲倦辛勤捕肉的乌鸦,我才是那只等在树下的狐狸,如果你知道我是靠什么赚钱。
而我又想起了你和那个乞丐,你爱钱,但似乎有着自己的原则。
所以如果你认识了我,说不定会把我看成厕所旁边的一滩污泥。
04。六度空间理论
更新时间:2010…2…3 8:12:00
字数:912
小陈自从看了《疯狂的赛车》,回来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地。
如果你凑过去会发现他的显示屏在百度百科那一页止步不前。
一直停留在“六度空间理论”。
据称,两个陌生人之间不用超过六个人就能联系上。
小陈说,宁浩的电影就是有这一种风向,电影里的每个人物全部都因为一两件事巧合而离奇地联系上。
尽管他们曾经是毫无关系的人。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关心?”
小陈说,他想测测他和你之间可以通过几个人联系上。
于是我明白了,原来会患上恋爱妄想症的不仅仅是女生。
那我和你之间,要通过多少人来联系呢?
我借助了小陈收集了大量资料演算了几个晚上的稿纸(他恨不得把全校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找出来),发现我跟他的结果应该也差不多。
我们班的女副班长和隔壁班一个女生是发小,而这名女生是你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一名女生的表姐,而她和你们宿舍楼上的一名女孩是死党,你们隔壁间的这名女孩正在和你宿舍里一名叫小裙的女孩共同研究一个课题,小裙是你的舍友。
总共用五个人联系上了。
这是小陈第三个晚上研究出的成果。
但后来小陈又仔细对照了他自制的人员关系对照表,最终简化成了两个人,女副班长的老爸正好是你们的系主任。
我第一次觉得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兰姆这个疯子的实验好像也有点道理。
五晚没睡的小陈打着哈欠说,终于把你们俩之间的距离缩短成两个人了。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稿纸,哭笑不得。
纸张上布满了一丛丛试图把你们联系起来的名字,它们看起来那么苍白,牵强,像是蚂蚁尸体拼成的莫名图案。
我说,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来为你们建立联系。
那怎么建立联系?
你暗恋她,这就是联系。
小陈无力地摇摇头说,这在理论上是不能成立。
然后忽然一下双手轻轻拂向桌子。
那些废弃的纸团连同演算好的稿纸像落雪一样落尽纸筒,或散落在四周。
小陈蜷在被窝里,像一只冬眠的刺猬。你只要稍微碰一碰,马上就会被他扎得满手伤。
恋爱真的是一件会带走人自信的东西,不论男女,连好吃的草莓圣代都会变成酸的。
尤其是初恋。
05。我叫米泛,讨厌那个奇怪的男生
更新时间:2010…2…3 15:55:00
字数:4540
我叫米泛,米泛的米,米泛的泛,hello everybody!
如果,我像这样地打招呼,晴晴一定会迅速往我嘴里塞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加霖就会从某个角落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