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膀的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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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身边那些自以为身经百战信誓旦旦的爱情专家,只可惜被甩的次数永远大于甩人的次数。
张醉说,其实一见钟情得到好结果的也不少。他有一个哥们儿,和他女朋友认识不到三天,送她回家的时候,一时冲动,把那个女孩儿按在墙壁上表白。
结果好了两年多,预计明年要结婚。
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应该是比较高的,因为仔细想想,我身边这样的事例也不少。
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了,问他们喜欢人家什么。优点一个都说不上来,缺点倒是数出一大堆。
就算这样还能恩爱好几年,即使有些人最终分手,内伤的时间也能达到两三个月之久。
然后有一天,他们站在青春的尾巴上,确定自己没有时间再拖,于是和最后一个恋人结婚,生子,然后再把世界的中心全部转嫁到孩子身上来。
日子就这样过下来了。
那我的父母呢,也是这样吗?
定然不是,不然我不缺胳膊不少腿,干嘛被人放在福利院门口(难道他们有天眼看出我是色反。。。。。。)。
张醉说,他的爸妈也差不多,只不过恋爱过程没这么现代,当时两人通过媒人一介绍,稍微认识了一下,就结婚了,比较程式化。
然后生了一堆孩子。
你家违反计划生育。我说。
他说那倒是,罚了不少钱。
哼,肯定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家。
才没那回事,我们家第一个孩子就是我大哥。老爸老妈只是喜欢儿孙满堂的感觉。
儿孙满堂的感觉?我看是欠债一堆的感觉。
他抡过拳头就要揍我,拳头到了我面前,却又忽然变了样。
伸出一只食指,在我的鼻梁上猛刮了一下。
我奋力地甩了两下头,躲开他的手指头。
那个人也常常这样做,作势要朝我发怒,拳头凑到我面前,最终只是像摸小狗一样碰两下。
几乎看到任何人对我做类似地动作,我都会魔怔地想到他,然后厌恶地逃开。
他愣了一下,尴尬地缩回手。
我们毕竟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
我只好尴尬地打哈哈。
我的鼻梁本来就很塌了,再刮,别人就看不出我有鼻子了。
我听过一个科学的讲法,爱情荷尔蒙多巴胺,它的寿命最多只有一年半而已,一年半过后,荷尔蒙干涸,爱情的新鲜感过去,情人之间,也就不可避免地陷入倦怠期。
张醉不同意,他说经过七八年爱情长跑之后修成正果的也为数不少。
那是因为,这些人不是聚少离多,就是不断不断地有新挫折新考验新刺激。
不过,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爱过了,痛过了,之后也就能放下了,最多在擦肩回眸的时候,偶有一点感伤罢了,依然不影响他们与现在恋人的感情。
于是我怀疑,不管有没有爱人,爱情都一直存在,进入花季雨季的年龄,每个人都会或浓或淡地在心底憧憬,构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恋人,幻想自己与这个影子的甜蜜。
等到可以恋爱的时候,出现适合恋爱的异性,好吧,终于能够恋爱了,不管他长得牛头马面,还是穷得街头行乞,立刻全身心步入桃花雨中,自以为把整颗心都投入进去了。
就好像斯佳丽喜欢卫希礼,几乎仅仅是因为他很像她幻想中对象。
而且,分手了不要紧,只要有下一个人来爱就好了。
所以因为我缺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正好你出现在我视线里了,然后……才会有所谓的第一眼爱情吧。
也许正是因为对这一点非常清楚,我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张醉说我的想法太理智,与感情有关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感性一点。
我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是物质的,分子结构的,当然也有原子结构,嗯,不知是否有夸克组成的单体,……总之任何情爱都是体内的化学反应作祟,比如母爱和爱情都是由同一种荷尔蒙支持。
总之,要想知道你对一个人,到底爱了没有,那简单啊,把肚子剖开,检查一下有没有多巴胺这样的荷尔蒙存在不就结了(好像跟把心掏出来的意思差不多……)
他的喉咙立刻狠狠地咕隆了一声,大概是被我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是装的)吓到了。
算了,你说得对,感情的事怎么可能有个绝对的定论,我们不应该用右脑去思考左脑负责的问题。
那,今天晚上吃什么?
泡面吧。吃海鲜的怎么样?
还是吃排骨的吧,我不喜欢鱼板。
05。有天下午之——像风信子一样地起舞
更新时间:2010…2…20 10:02:00
字数:1966
米泛,你最近有一点神神叨叨的。
虽然我知道,身为一个没有固定职业的人,神出鬼没是人之常情,不过我怀疑,你的精神状况可能出了点偏差。
你从来都是个神经大条头皮进水左脑缩水的情感白痴,脱线属于正常状态,看别人事永远比看自己的清楚。
最近竟然开始傻乎乎地问我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
我很想把体温计塞到你嘴里测一下,最近天冷,感冒发烧说胡话的人比较多……
不过即使是你发烧说出来的胡话,也还是很有你的syle。
你居然把爱情像尸体解剖一样来分析,你居然问我色盲能不能画画,实在是,右脑发达。
艺术家是不是都有点神经质?会不会有一天你神经起来也把我给艺术了?
我有点,不对,是蛮想问问看,你是不是恋爱了,追求谁?还是被谁追求?
不要误会,我基本没有醋意……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丁点儿的醋意……
还有,关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我打算咨询你一下。
我像往常一样在属于我的小单间干活,赵子忽然过来拉我去看热闹。
“去看什么热闹?”
“楼下有美女!”
“美女有什么稀奇的。”
如果是侏罗纪恐龙我更有兴趣。
“有美女在跳舞!”
电视里也有美女跳舞,而且还穿着难得一见的超豪华演出服。
“有美女穿着中袖衫和小短裙跳舞!”
……
我被拉去了。
我终于知道,好色的其实不止男人。
一大群色男色女趴在七楼的窗户上向下俯视,玻璃窗被口水哈湿了一大片,模糊了视线。
“哇靠,要风度不要温度哦!”
“动作好漂亮!”
“小蛮腰!”
“你从哪个角度看出是小蛮腰的?”
“我想象的!”
……
“这些人在叫什么啊?”我大声抱怨,“明明就是七楼,什么都看不到啊。”
“那就去二楼嘛。”
二楼也是一片人山人海。
赵大费了半天劲才给我和他挤了一个位子。
“还在跳欸。”
“肢体好柔软。”
“发质应该不错,你看都飘得很整齐……”
“动作好像是自编的……”
“嗳你看那好有个性哦,这个是HIP…HOP里的,还有刚才那个是民族舞的动作欸……”
我拼命挤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头上的葡萄发夹。
那是小岳送给他女朋友,然后他女朋友不要,然后扔给我,最后被你A走的发饰。
米泛,真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你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摆动之间,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做作,双臂曲柔,手指灵动。
你的腿很修长,像羊脂玉做的花瓶子,但是活的。
风吹过来你就欠下身,弯着腰,发丝撒及后背,双腿像盘根的树枝交错在一起。
如杨柳随风拂过湖面……窗台上的风信子遇到夏季的风。
……
一只大手摁在了我的肩上。
“别碰我赵子!”我一把撸掉挂在我肩上的手,他太会破坏意境了。
“罩子?我还台子呢。你在干嘛?”
此颇具穿透力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熟悉。
“总,经,理?”周围的人不知何时早都乖乖回到了座位上,赵子趴在根柱子后面幸灾乐祸。
总经理,那是个十分有气质的男人,跟头头不同。
他没有头头整天挺着的啤酒肚,也不像头头把午夜时光浪费在泡吧泡妹上,是个难得一见的负责任上司。
只可惜工作态度过于严谨,一张脸总是比较臭,喏,就跟两年前的你一样,白板一张。
他顺着我的视线朝窗外望去,正看到你旋转的头顶。
他转过来,白板脸变成了六筒,笑得很灿烂。
“她漂亮吗?”
“漂亮。”
“你要追吗?”
“……”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转过身对着全楼的男同胞们,气沉丹田,正儿八经地大喝一声:“你们要追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谁知总经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全楼一片死寂,只有大把大把急促的呼吸声。
总经理下巴抬高,路出一副非常满意的表情。转身走掉,边走还边挥挥手——
“那好,她是我的!”
走到楼道口,他忽然转过身,不知是朝我,还是朝整个室内,鄙夷地一笑。
笑得我浑身汗毛站军姿。
原因不明……
……
米泛,我跟你说,你跳舞,我没意见。
你穿中袖衫小短裙跳舞,我也没意见。
你在2月14日穿着中袖衫小短裙跳舞,那我就有点意见。
你不觉得在做这种事之前,应当先跟天气预报商量一下?
你不会以为从天上飘到你头上那些白花花的东西都是盐巴吧。
二月春风似剪刀,刮着你身上的嫩皮。
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奇装异服举止怪诞呢?
另外,我这个月五百块奖金被扣了,不能请你吃泡面了。
还有,你怎么能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大展美好的身条呢?
还有,我好像真的吃醋了。
06。像风铃草一样地拘束
更新时间:2010…2…21 10:23:00
字数:2594
我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张醉就用一种很不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嘴里的苹果以蜗牛的速度被不紧不慢地咬着。
他问我下午是不是去了他公司。
“你公司?那是哪儿?”
他没答话,嘴巴在苹果上狠狠地那么一啃,黄灿灿的苹果身上留下了一排零乱的压抑,还布着一些红点点。
他的鼻子里闷闷地憋出一声不屑的“哼”,因为苹果挡在鼻前,音量小了许多。
“你最近要多吃点蔬菜,牙龈出血了。”
真奇怪,谁知到他在神叨什么。
我换上已经磨得有点破的棉拖鞋,今天不知为什么感觉家里有点热,我把棉外套脱了。
他瞄了我一眼说:“粉色裙子不错,舞跳得不错。”
然后把手中的苹果残骸掼在木桌上,拖着塑料拖鞋哒哒哒回房间去了,还学我的样子呯的一声把门带紧。
苹果柄断裂在桌上,端头被他砸烂了。我把被他弄乱的桌子收拾了一下,苹果核从窗外丢出去了。
我想看看会不会那么顺利地砸到一个人。
一楼王大妈端着簸箕从这边经过,苹果核整好落在盖住簸箕的扫帚上。
大妈惊讶地抬头四处张望。
我偷笑着把窗户关上了。
我泡了他最爱吃的香菇炖鸡面,味道飘得整个楼道都是,可他还是不肯出来。
唉,他生气了……他气什么,公司的同事又不认识我……
等一下,上次是谁在醉酒后当着好多人面抱着我叫“老婆”的……
可我真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们公司楼下。
我跟那个人打赌,如果海洋星钻不能在拍卖会上卖到五百万,我就要穿着他给我买的粉色套装,在东华街最高的大厦下面跳舞。
他知道这对于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我曾在零下五度的冰室里穿着蕾丝睡衣跳《孔雀》。
点还真是背。
我就不应该跟他拿这些高档货做赌注,我本来又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
弄到最后还被公司的保安客气地教育了一下,说请我不要奇装异服,在这里影响全楼人员的正常工作……
当年被请出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尴尬。
他大大地嘲笑了我一番,又忽然注意到我头上的葡萄发卡,把它顺下来没收了。
他说这种东西太土气,不准带。
其实他根本就是不准我带任何除他以外送的东西。
其实这两年,我跟在他后面,也学了不少,像弹钢琴,像跳舞。
什么曲子都要弹,什么舞种都要跳。
他认为我可以成为这样的人,我必须要成为这样的人。
他把我当成是半熟的玉版宣,什么都可吸收,又有能力周旋。
他认为我有这种天赋,把我当成幼龄神童来培养,虽然明明知道我已经不年幼。
要一个生前十八年连钢琴都没摸过的人一下子变成演奏大师,这实在是一种比较痛苦的事情。等同于要一个四岁的普通小孩子写二百字作文。
今天要学会贝多芬的《月光曲》……
明天开始练习李斯特的《浮士德交响曲》……
华尔兹要跳得更有感觉一点,民族舞你得把身体练柔软……
这些不间断的碎碎念几乎全部出自他之口。
有的时候我真的质疑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改造我。
他则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让他去改造。
什么,怕疼?怕累?
如果我一不小心没有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他就会用没有表情的表情面对着我,然后淡定地宣布我不许吃晚餐,并且把冰箱贴上封条。手法相当幼稚。
我什么苦没吃过,十八年的时间算起来我有一半没吃过晚餐,反正又饿不死。
他就说要让我饿出胃病来,晚年则更加痛不欲生,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赖在我身边,以照顾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