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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一笑千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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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澄渊,你说,”我深吸一口气,就好像面对的是宗政澄渊本人。“你说,白剑秋来了。”
  
  “这不行,我不能出卖姑娘。”赵田耿直道。
  
  “这不是出卖。这是计策。”我笑笑,故作轻松地说:“你被抓,肯定是要用刑,不过要忍住。宗政澄渊绝对不会杀你的。但是,时间一长,他也会想明白这件事情。到时候,你若是不提前坦白,就必死无疑。因此,既然早晚被他拆穿。你又何必白白挨上一条性命?”
  
  我喘了口气,低低地说,“你是军人,你的任务就是无条件服从上级地命令。韩驰誉将军带领地援军马上就要到了,你的任务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我们支持到援兵的到来。”
  
  “是!”赵田顿时身体一绷,脸色凝重起来。
  
  “那么,你出去准备吧。”
  
  “是!”
  
  “白姑娘,赵田他。会死么?”周立功在他走之后低声问我。
  
  “如果他照我说的话做,应该不会。”我叹口气,揉揉有些发疼的脑袋,道:“我让你派人打探的事?”
  
  “回姑娘,东北方向,并未发现殇夙鸾的军队。”
  
  “那么,那件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第三天天亮之前,一定能准备好。”周立功显然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问道:“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我幽幽一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这件事。还是要看天意。”
  
  当天夜里,我们送了赵田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隐隐听见敌营中少少地骚动了一下,接着,便寂静如厮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一整天,我坐在大帐中,心不停地颤抖着,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赵田血肉模糊地样子。
  
  还有,宗政澄渊地冷笑。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城外依旧一片寂静。
  
  笑青衣一直呆在一边,虽然不时看看书,下下棋,看看花草,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为了自己地利益,送人去死地感觉,不好受吧。”突然,他冷笑着说。
  
  慢慢对上他的眼,我笑了笑,道:“你以为,我在内疚?”
  
  “你不是吗?”
  
  摇摇头,我苦笑道:“我只是还不习惯。”
  
  “你这个接口,找得并不高明。”
  
  “你以为我在找借口?”我挑眉,轻笑着反问了句,可是并不打算对他解释。
  
  是,我是为了一些自己的利益利用了一些人。可是,洛微的将军就算不是我,也必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甚至几个人。
  
  除了我,所有的将军都会与宗政澄渊血战到底。
  
  而我不会。
  
  只要胜宗政澄渊三场,我就可以拿到全部的兵权与他谈条件。只要他满足我的条件,我们就可以联手兵不血刃地拿下洛微,将流血降低到最小。
  
  可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地利益这样的事,我的确做得不如宗政澄渊习惯。
  
  以前,我尽管理解他的做法,可是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
  
  我也曾经因为阴谋的必须,送很多人去死,可是,那个时候,我毕竟是不阴谋的起始,也不是最终。那些人,即便我不下手,也一定会死。
  
  所以我不曾为那些人难受过。
  
  可以说,我从来没真正做过让自己心里难受的事情。
  
  因为我发现,不管我有多么伟大的理由,多么正义凛然的陈词,当我真正有权力去左右一个人地命运时,再让他去送死。这其中的滋味,原来并不好受。
  
  尤其,当你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当你这么做,绝对不会有人指责的时候。
  
  这种所有人被所认可的、甚至交口称赞的狠毒和牺牲,是这样的现实与残酷。
  
  那他呢?宗政澄渊呢?
  
  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
  
  还是,他做得比我多,比我习惯,最终变得麻木起来了呢?



一掷千金 第一百三十九章 花雨
  
  
  夜色终于降临了,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我依然呆坐在屋子里,烛火摇曳,一身白衣的幽韵捧了一件衣服走进来,轻声道:“主子,衣服做好了。”
  
  “嗯。”我轻轻瞄一眼幽韵手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鲜艳如血的红衣。“人找好了么?”
  
  没有别的装饰,没有别的颜色。
  
  只有红。
  
  “找好了,都是些年轻的寡妇,丈夫在战场上死了的。”
  
  “词曲都背熟了?”
  
  “背熟了。”
  
  “衣服让她们换上了吗?”
  
  “换上了。正在外面等着。”
  
  “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现在是什么风?”
  
  “西南风。”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只剩两个时辰了。”幽韵一直安静地回答我地问题。突然道:“主子。让替你在前面吧。”
  
  “不行。宗政澄渊一见是你。立刻会产生警惕地。”
  
  “可是见到你不也一样么?”
  
  我慢慢拎起衣服穿在身上,看着镜子中一身红妆的自己,戴上一块红色的面纱,冷冷地笑了笑,“不一样。就算他再理智,他也只是个人。”
  
  闭目,想起那荒山中颠倒混乱的一夜,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是的,只要他是个人,我就要赌他一瞬间的失神。
  
  就算是一瞬间的诧异也好、惊讶也好、恼怒也好、怨恨也好。
  
  我仅仅只要,一瞬间。
  
  推开门走出去,外面整齐地站着十八个女子,身着与幽韵一般式样的白衣,分做两排,毅然决然地看着我。
  
  第一排的女子每人提一个大大的花篮,花篮用白布密密实实地盖着。里面是我命人摘来的花瓣。
  
  第二排的女子每人手中抱着一样乐器,幽韵匆匆拿了一把胡琴,站到里面去。
  
  我默默地看着她们,从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去。都是很年轻地女子,最多不过三十几岁。可是他们的男人,已经永远地留在战场上。
  
  我将自己的花篮提起。看着天边乍现的一丝曙光,轻轻对装扮成普通士兵的笑青衣道:“西北风,还会来吗?”
  
  笑青衣凝目看了看天色,笑道:“本来我是不确定的,可看到那片云,我料定会来地。”
  
  “那么,走吧。”
  
  我低低一唤,带着她们往城楼的方向走去。
  
  当我刚刚踏上城墙的第一个台阶,风云乍变。
  
  猛烈的西北风吹起我未盘起的发。笔直地像东方伸展,像是牵引着我,催促着我。与那个人相遇。
  
  一步一步地踏上城楼,两旁的士兵已经闪开一块空地,等着我们上去。
  
  号角长嘶,战鼓铮鸣。
  
  旌旗上的金龙在晴空下翻腾。
  
  厮杀声如春雷阵阵,士兵如山海汹涌。
  
  一声清脆的笛音,一把呜咽的萧声,一曲绝响地词曲。
  
  杀气和柔情。
  
  月独照
  
  白马金鞍美人笑
  
  素颜挽星织银袍
  
  青丝缠香七魂消
  
  风流
  
  醉了花雕
  
  九曲凝露珠帘绕
  
  锦衾翻浪弄骨俏
  
  低眉欲睡逍遥觉
  
  妖娆
  
  冷了尘嚣
  
  虽然唱歌的不是我,但是你听到了。你应该听到。
  
  你听到了,这首当初你在连章王宫给我唱的曲子,我现在还给你,只遗憾,我没有你那么动听地歌喉。
  
  
  我带着十八个年轻的女子,轻轻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上前一步,我的背挺得直直的,顶着呼号的、几乎要将我推下城楼的西北风,缓缓地坐在城头冰冷的砖石上。脚下悬空,是宗政澄渊的十五万兵马。
  
  提花篮地女子与我一样坐在城楼上,抱乐器的站在后面,齐声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曲子,一遍又一遍,重复再重复。
  
  我盯着城下缓缓停止冲锋的士兵,目光落在正中一个昂扬的骑士身上。
  
  乌黑神奇的战马,纯黑镶金的战袍,反射着刺眼日光的长剑。
  
  凛冽的双眼。
  
  宗政澄渊。
  
  将盖着花篮地布掀开。艳丽的花瓣瞬间被卷入风中。纷纷洒洒向东飘去。像一场瑰丽的细雨,柔柔地落在那些怎能不思乡的战士头上。
  
  一把一把地洒着花瓣。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宗政澄渊。
  
  自那日,一别多时。
  
  我穿了从不上身的红衣,掩住半张容颜,他是否能够隔着着遥遥的距离,认出我?
  
  花瓣落尽,歌声不止。
  
  我坐在城墙上,看着纷纷栽倒的雅乐士兵,缓缓地笑弯了唇角。
  
  那花瓣,是我将全城的花朵摘下,浸在清肃配制地迷药中三天三夜,此时顺着西北风,将迷药带进了军队之中。
  
  宗政澄渊一直盯着我,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他眼中地神色。只感到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意,似乎遥遥传到了我地身上。
  
  张手,一只金色的弓箭落入他的手里。
  
  雪白的羽箭搭上弓弦,明晃晃的箭头反射出一道七彩霞光。对准我。
  
  身后突然有人疾步上来,慌乱地喊:“白姑娘,东北方向发现酆的军队!”
  
  我听见了,可是,我不能作出任何反应,因为,宗政澄渊的手,松了。
  
  带着划破长空的长啸,那箭带着寒芒毫不容情的射向我。
  
  心就那么不可名状的一痛。
  
  我下意识地微微扭着身子躲避,却怎样都逃不开那摄魂的一箭。
  
  睁着眼。看着那箭像我射来,惊怒惧怕都来不及表达,脑海中空白一片,思绪异常冷静清晰。
  
  因了这冷静,我猛然凝了目,看到在宗政澄渊射出的箭的左边。速度更快地射来另一只箭。
  
  后来的箭赶上了前面地,却只来得及稍微撞偏了它的轨道,同时,在我极力躲避下,虽没有射向我的要害,却斜斜在我的左颊上一抹,短短划出一道的伤口。
  
  然后,不知谁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一空。在一片惊呼声中,向城下摔了下去。
  
  苦笑一下,我算来算去。实在是没算到这一招。
  
  推我的,是谁?
  
  风鼓动着我地衣袍猛烈地响着,我来不及思考。
  
  猛然,一个人影映进我的眼帘,惹得我的眼皮轻轻一跳。
  
  东北方向的小路上,单人独骑,黑发披散,长袖飞扬。
  
  那一张绝世的容颜,那一身独一无二的狷狂。
  
  殇夙鸾。
  
  我在不断的下坠中。我对上他妖媚的眼,为什么,偏偏是你,救了我,我却一点儿也不想感激?
  
  我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看一件东西落地似乎总是很快,轮到自己的时候,好像却很慢。
  
  我看见殇夙鸾接连地弯弓射箭。他的衣袍逆风鼓起,露出健美结识的手臂。
  
  他在射谁?城楼上地士兵么?
  
  脑中疑问刚刚闪过。左右胳膊猛然被人抓住。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定睛一看,是清肃和笑青衣,一左一右,像两只凌空盘旋而下的苍鹰,牢牢地握住了我的胳膊。
  
  他们是跳下来救我的?
  
  真傻。
  
  我笑,这下要怎么上去?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被他们两人抓着的身子奇迹似地在上升。
  
  伴着“嗖嗖”的流箭声。
  
  是什么?
  
  我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地忘记了恐惧。往清肃他们的脚下看去。只见顺着他们两人的上升地轨迹,有一排竖直的长箭。每隔不远就有一支,排列得十分整齐,且支支深深地钉在墙内。
  
  清肃和笑青衣,正沿着这长箭排出的阶梯,带着我爬上城头。
  
  终于实实地踩在地上,我转头,看见殇夙鸾未收的长弓,和宗政澄渊犹在颤动的弓弦。
  
  不觉失了神。
  
  你们害了我,你们救了我。
  
  你们前进的步伐不会停歇,而我的计谋也仍在继续。
  
  谁是因,谁是果?
  
  我望着从城中大片大片飞出的蜜蜂,那些是曾经是蜜蜂的花,正在召唤它们真正地主人。
  
  城下,渐渐响起哀嚎声。
  
  三天了,我紧紧地按着城墙,韩驰誉,你是不是也该到了?
  
  突然,身后的号角如预料中响起,那是,洛微的军号。
  
  他终于到了。
  
  我遥遥看了一眼凛然不动的殇夙鸾,再深深地看了被士兵团团护着的宗政澄渊,猛地回头,道:“走了。”
  
  那最后一眼的余光,带走了,宗政澄渊猛地将金弓折断在手中的身影,和我刻意想忽略掉,却反而更加深深刻在心里的,殇夙鸾颓然放下的手。
  
  留下了,我就算摔下城去也没有掉落地面纱。不知怎么地,只一个回头,就轻轻飞下了城头。
  
  幽韵愧疚地跟上我,道:“主子……”
  
  “我知道,你为了不让那两支箭伤人。”我安慰她道,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她只是遵从下意识地反应。况且,我掉下城头,是我自己运动神经不好。事发突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是谁推我下去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一下城楼,周立功立刻带人围了上来。
  
  “全部出城,与韩将军的大军会合,速度要快,宗政澄渊随时会追上来。”我喊着疾步走到已经预备好的马前,对头问清肃:“你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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